那個時候,溫家幾個老畜生不許他們的子女走出大門一步,女孩子每天只在園子里玩耍,并且還有她的兄弟們陪著,她們單身一人,就是大白天也不會到園子中去。他們以為這樣,我就不能夠捉住他們溫家女子了,這樣的想法也太天真了。
我偏偏不信邪,到了他們的園子中去掠走女子和殺人,向他們警告一翻。
我雖然成功了,可也遇見了這一生最不應該遇見的女子,溫儀,那個天真的姑娘。
那是一個陽春三月的日子,田里油菜花的香味陣陣飄散著。那天下午,她和一個姊姊、嫂嫂、溫南揚、溫天霸五個人在園子里玩耍。她當時正在蕩秋千,時時發出陣陣鈴鐺一般清脆的笑聲。我不由得想起了小時候蕩秋千的場景,當我玩到高興的時候,站在旁邊照顧我的姐姐也會高興地笑著。她身子飄了起來,從墻頭上望出去,見到綠油油的楊柳,一株株開得十分茂盛的桃花,高興無比。
站在墻頭之上的我,迅速地將一枚金蛇錐打在了溫天霸的胸口,怪叫了一聲就仰天跌倒,當場就打死了。而見過我的溫南揚馬上逃回屋子躲避,將她們三個女人丟在了外面。而對于這樣的人,我反而沒有去追趕,因為他終生都沒有任何作為的,我要他不斷地看則他們溫家是怎么被我一步步毀滅,這樣的事情,怎么可以沒有觀眾呢?
在她們三人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我就從墻頭跳了下去,剛好站在了她的秋千上。用力一蕩,秋千飛了起來,我一把將她攔腰抱住,同時將另外兩個嚇得抱成一團的女子攬到了右臂之中。我左手抱著她,足尖在墻外大樹枝上一墊,便又彈了起來,輕輕的落在數丈之外。
而她們三人之中,雖然她如同姐姐一般地溫柔天真,可骨子中的倔強勁卻不小,在我將她擄回藏身的懸崖峭壁上山洞那半天時間,她一直用拳頭不斷地捶打著我的面部;可另外兩人卻面色發白,嚇得暈了過去。
回到洞穴之中,我就想將三人好好地收拾了,可烈性的她一頭就向山石上撞去。我在他后心一拉,才沒有撞死,僅僅在在頭發叢里,撞出了一條寸來長的血痕。她的性格,讓我更加的懷念死去的姐姐,也沒有對三人做出任何不軌行動,反而讓她們睡到洞中,自己在洞口守護。
我害怕她再尋死,那兩天之中,日夜都守著她。跟她說話,她自然不答。我煮了東西給她吃,她只是哭,甚么也不吃。到第四天上,我見她餓得實在不成樣子了,于是熬了一大碗肉湯,輕聲輕氣的勸我喝。可她還是對我不理不睬,我就突然抓住她,捏住鼻子,把肉湯往她口里灌,這般地強著她喝了大半碗湯。
我手一松,她就將一口熱湯噴在我臉上。我知道她是想這樣地激我生氣,好將她一刀殺了,免得受我欺侮,更可能如同她二位嬸嬸一般,賣到娼寮里受罪。可我并不發怒,只是笑笑,用袖子擦去了臉上湯水,呆呆望著與姐姐無比相象的她,不住嘆氣。
后來我就不斷地唱小時母親和姐姐給我唱過的山歌,她們一開始還不聽,可后來看見山歌確實很好聽,也慢慢地傾聽了起來。
我看她在山洞之中,很是寂寞,第二天就到鎮上買一些逗樂的東西,當然我不用擔心她們可以逃跑,因為山洞在一個山峰頂上,山峰很陡,無路可下,只有輕功極高的人才能能夠上下,她們三人都沒有任何武功。
中午時分,我給她們帶回去了許多首飾、脂粉。她們不要,拿起來都拋到了山谷里。我也不生氣,晚上又唱歌給她們聽。
有一天,我帶了很多小雞、小貓、小烏龜上山峰來,我知道她不忍心把那些活東西丟下山去。就整天陪她逗貓兒玩,喂小烏龜吃東西,晚上唱歌給她聽。她在山洞里睡,我卻從來不踏進山洞一步。
可是一個多月中,她一直不跟我說話。
又過了幾天,正遇見我爸爸、媽媽、哥哥、姐姐的忌辰。她家里防備的更緊了,請了崆峒派的李拙道人和十方寺的清明禪師作幫手。
哼,這兩人雖然厲害,我卻沒有放在心上,也決定殺得溫家人作為親人的祭祀品,當夜就冒著大雨下山,去了溫家。
那一天也是我最高興的一天,因為溫家第二代之中,除了我專門留下的膽小鬼溫南揚,其余八兄弟中還存活著的另外五個全被我所殺死,幾乎就讓他們斷了根。直到第二天傍晚時刻,我才沖出溫家的重重包圍,逃往山頂。溫方山愛女心切,崆峒派的李拙道人和十方寺的清明禪師確實武功高絕,三人對我緊追不放。
那道人的兵刃古怪,武功高強,和尚的禪杖使開來,風聲呼呼猛響,也很厲害。我戰了一天,筋疲力竭,后力難繼,滿頭大汗,忽然一個蹌踉,險險跌倒。
那和尚一杖抓住機會,于這個時候一仗打了下去,可還是被我側身險險地躲過。
在我側身躲避的時刻,我見到她站在峰頂之上滿臉關切的看著我。本來已經筋疲力竭的我,一見到她流露出的關懷神氣,突然間精神大振,劍方也使得越來越快,山谷中霧氣上升,煙霧中只見到金光閃耀。那和尚大叫一聲,骨溜溜的滾下山去,腦門正中被我釘了一枚金蛇錐。
在她父親和道人都吃驚的時刻,我倏忽間挺劍向她爹刺去,那道人卻乘虛攻我的后心。他們都不知道的是,我本來就是露出破綻,引誘道人來攻擊的,左手雙指向道人眼中截去。道人低頭躲過,可卻忽略了我手中出入無形的金蛇劍,右手將劍一揮,道人瞬間就被攔腰斬為兩截。
他爹爹見我戰斗了一天時間,還可以連殺兩個武功高手,早就已嚇得面無人色,鋼杖使出來也不成家數。當我的劍架到他的脖子之上的時候,卻被他的女兒喝住了。
這時,驚喜交加的她卻突然跌倒,我連忙搶過去將她扶住。在我一心關注她有沒受傷的時刻,沒想到的是,溫方山那個小人竟會偷襲。雖然她及時地提醒了我,可卻于愣神之際,背上中了他一仗。同時,我夾手奪過鋼杖,擲入山谷,雙掌向她爹爹打去。他自知無法招架,只有閉目等死。我回頭看著眼露哀求神色的她,也再次地饒恕了他。
那一杖,讓我傷得很重,溫方山剛走,我就一口鮮血噴在了她胸前衣上。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