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醫院住院部某病房。
蘇尋雁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三具木乃伊,久久沒有說話。
斜跨帽子三人看著眼前的清冷麗人,身后還跟著身穿制服的魁梧女警。
他們三人也不認識,所以不可能是來探望他們的,眼前的人不說話,他們有些疑惑。
突然,蘇尋雁緩緩的向著三人深深鞠了一躬,久久未起身。三人互相看著,更加疑惑起來。
“我是昊……魏懷遠的媽媽,我替他說聲對不起,你們的所有醫藥費用包括損失費我一力承擔”
表情極為誠懇的說完,又鞠了一躬。
“嘿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那個癟犢子玩意的媽媽啊。”一人陰陰的說道。
然后有些不相信的開始打量起來,眼前這絕美的女人看著最多二十八九歲,姐姐還差不多。
“請你說話文明點!”蘇尋雁臉色一寒,冷冷的說道。燕妮在背后焦急的拽著蘇尋雁的衣袖,示意不要激怒這三個人。
“呦呵,你倒是個文明人,那你別來啊。”斜跨帽子狠狠說道。
想起那個煞神,他不由得恐懼起來,這次打定主意要讓他在里面呆一輩子,可不得放出來,要不然這后半輩子都要活在陰影里了。
蘇尋雁強吸一口氣,有些僵硬的說道:“說吧,要怎樣才愿意和解”
斜跨帽子眼睛骨碌一轉,突然笑著道。“你讓你身后這位警察回避一下,我們談談。”蘇尋雁救子心切,顧不得思考,轉頭就吩咐燕妮出去一下。
待燕妮走后,斜跨帽子就開始肆無忌憚的掃視著蘇尋雁。
這個女人真是若貌天仙的極品啊,瓜子臉,冰肌賽雪。
飽滿紅潤的嬌唇曲線分明,高高挺拔的酥胸,不堪一握的腰肢驟然一緊,渾圓修長的玉腿……蘇尋雁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覺反感。
近些年順風順水,身居高位的她,何時受過這種惡心。盡力裝作誠懇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下去。
“說吧!想要什么?”
斜跨男子絲毫不在意她的態度,嘆口氣說道:“說白了,我們不是不可以和解,但你看我們的這幅模樣,我們害怕他繼續找我們的麻煩啊”
蘇尋雁在政壇摸爬滾打這么多年,這樣的小計倆一看就明白。沒有說話,眼神示意繼續。
“所以,我們想要一份保證,你是他媽媽,我看就你給好了,我們也信得過”
說到這里,眼中閃過一抹火熱。
“什么保證?”
“咳,給我們一份你的私密視頻,”私密兩個字咬的特別重。
“當然,你放心,我們絕對不外傳,就只是……”還沒有說完,看著蘇尋雁冷著臉已經邁步走向門口。
“你可不要后悔”斜跨帽子不死心的大聲喊了一句。
燕妮看著蘇尋雁臉色冰冷,忙問談的怎么樣,蘇尋雁一句話都沒有說。一路上,燕妮好奇的不斷問著。
坐在副駕駛上的蘇尋雁低著頭,眉頭緊皺,滿臉糾結。
許久,閉上眼睛認命般的朝著燕妮說:“去機場”……今天是我拘在看守所的第11天,度日如年!
又到了學習的時間,他們盤腿坐在木板床上,大聲朗讀【監規紀律】。昨日,我們號子里又來了四個新面孔。本不大的房子立馬熱鬧起來。
我當然不用朗讀,可還是避免不了學習的下場。逐字逐句的抄寫。最近我的心態也越來越崩潰,早已不復剛進來時的淡然。
“魏懷遠,出來”
我被帶到會見室,心中納悶的想,會是誰來見我。我學習過監規紀律,在看守所,是不允許探視的。
在玻璃隔擋外,一個有些禿頂的中年人坐在高腳凳上。看著我點了下頭。
隨后自我介紹,他是劉桂花為我請的辯護律師。律師確認了案發細節,沒再說話,有些無奈的看著我。臨走時對我說到;
“劉桂花讓我給你帶句話,讓你照顧好自己,她不會去取東西,等你出來自己去。”
我本來還想問他,劉姐在哪里找的錢來請律師,結果探詢時間已經到了,只得作罷。
劉姐家里的情況我大概也知道一些,丈夫本是煤礦工人,后來在一次事故中受傷,還有一個上高三的女兒。
日子過得本就拮據,劉姐哪來的錢?憂心忡忡的我沒有任何辦法,哪怕是見一面也不得法。精神變得恍惚起來。
自蘇尋雁上次離去,整整半個月。
安寧市政府大門口,橫掛一條鮮艷的紅幅。
【熱烈歡迎天府市領導視察參觀】
安寧市委四套班子成員全部到場,齊齊注視著警車開道,十幾輛商務中巴一字排開,緩緩停下。跟隨的兩輛奧迪繼續向前駛去,直到眾人面前。
蘇尋雁和肅省相關領導分別下了車。眾人在市委方書記的帶領下迎向兩人。
省委相關領導面含笑意,給蘇尋雁逐個介紹安寧領導班子成員。蘇尋雁一一握手問好,威嚴又不失親和,大方得體。
眾人看的賞心悅目卻不敢有一絲放肆。
緊接著,中巴車上的人也走了下來,有領導,有企業家,有各方面專家,四十人來人的團隊,有條不紊的站在蘇尋雁身后。
蘇尋雁看人到齊,這才開口講話。
“我受元書記和馬市長的委托,到貴市交流學習,由衷的感謝安寧領導同志的熱情接待”蘇尋雁官威十足的客套道。
“各位領導可不要藏拙啊,把好的優良傳統和經驗要傳給我們,要不然我回去可得挨板子”突然話鋒一轉,幽默的開了一個玩笑。
只是說到優良傳統四個字時咬的有點重。
氣氛頓時融洽起來,寒暄過后就是各種沉繁的會議。
只有兩個人沒有參加那些活動,在會客廳,蘇尋雁和方書記兩人秘密交談著。
方書記顯得興奮十足,手舞足蹈的保證著什么。
而蘇尋雁只是淡淡的點著頭,眼神中帶有一絲痛苦,利用喝茶的機會,完美的掩飾掉。
蘇尋雁走后,他還是壓不住內心的興奮,連續抽了幾根煙來恢復。
突然想起了什么,招來秘書,吩咐道:“請城管局、公安局、檢察院的負責同志到我這里”
……
當我接到被保釋的消息時,我久久的張著嘴,震驚的無以言表。誰保釋我,劉姐嗎?
她有這么大的能力?那三個人渣絕不可能良心發現的撤訴。還是她付出了什么?
想到這里,我的心再也無法平靜。
恨不得立馬飛出去問個清楚,要是劉姐真的干了傻事,我還不如把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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