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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陸川身世之謎

不消一刻,這邊果然有人來報信了,但見來人行色匆匆,見著陸川愁容滿腹道。

“陸川,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你趕緊回家看看吧,你爹,你爹他快不行了。”

陸川識得來人是隔壁家孫二娘,一聽心頭一震,看她如此急急忙忙,知是大事不妙,來不及詳說趕忙和沐婉庭分開了。

當陸川回到家的時候,陸假已經被好心的鄰居扶在了床頭,鄰里人一看陸川回來了,都默然嘆氣然后退了出去,留他父子倆說些最后的體己話。

陸川遠遠的見著面無血色已奄奄一息的陸假,撲通跪到了床前,拉著陸假的手道。

“爹,是誰干的?他們怎能對你下如此毒手。”

陸川是上一世而來的人,雖不太認同陸假這個爹爹,但也還是很難受。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陸川發現這老頭為人還不錯,雖然迂腐了點,但對自己是真心實意的愛,此時不免抓著陸假的手,凄然道。

“爹,你千萬不能有事啊,兒還要孝敬你呢……”

陸假還有一口氣,就是等著陸川回來,他還有重要的話要交代,所以撐著等到了現在。

陸川見他哆嗦著嘴唇似乎有話要對自己說,連忙欺身上前,陸假強撐著一口氣,用微弱的聲音在他耳邊道。

“你聽我說,接下來我說的話,你一定要記住了……”

陸假在陸川的耳邊言語良久,道出了陸川的身世之謎,陸川既吃驚又錯愕。

直至陸假言畢,他覺著自己也沒有什么遺憾了,再也支持不住身體,然后腦袋一歪手也落了下去。

陸川再去探他的鼻息,發覺陸假已然走了,鼻子一酸放聲大哭。

“爹,爹……”

外面的人跟著也都是一陣嘆息,陸假在左鄰右舍里人緣不錯,是以都很痛心,對下手的人深惡痛絕……

陸假下葬時,方圓鄰里來了不少的人,陸川的左右親信聞言,包括蕭業、管豹、云中子等曾經的同僚部下都來了,當得知陸假死于非命,無不悲憤。

人群中有人言曰當日看到了,宋屠夫手拿兇器行兇。

這宋屠夫原是賣肉的,后來犯了事坐過幾年牢獄,出來后就干起了偷雞摸狗、欺行霸市的行當。

因為早年練家子出身,坐過幾年俗家子弟,所以普通人還真對付不了他。

待辦好了喪事,陸川甚至都沒心思去找沐婉庭了,他要給陸假報仇。

陸川一直是嫉惡如仇的人,雖說為人風流倜儻,甚至還有點好女色,但是身上的正氣也一直都在。

那宋屠夫犯了事便躲了起來,但有蕭業、管豹等這幫人的幫助下,他們還是很快找上了門。

被摁在了地上,那宋屠夫臉色難看,但還是狡辯道。

“這可不能怪我啊,我沒有要去害陸假,我就是推了他一下,是他自己撞到了刀口上,這純屬是個意外。“

管豹是個急脾氣,上前就抽了一巴掌,厲聲道。

“無端的,你推他作甚?”

“我,我……”宋屠夫心知理由牽強,一時回答不出來。

陸川受封的消息人盡皆知,一個小小地痞流氓出來找事,說不定事情沒那么簡單,蕭業沉吟了一下遲疑道。

“我再問你,背后是誰指使你這么干的?”

宋屠夫本來被嚇壞了,但聽后反倒是被提醒了一樣,心道我身后的雇主勢力可不一般,可不是你這幫人等敢得罪的,于是語氣一變道。

“我就算說了,你們也惹不起啊。”

這廝居然恥高氣昂起來,陸川大怒,持劍架在了他的腦門上,手上微一使力。

宋屠夫脖子上被劃開一寸口子,只見他脖子上驀的鮮血直流,疼的齜牙咧嘴,再沒了戾氣。

“我說,我說,好漢饒命,是天照門的世子方玉北,是他的手下給了我錢,指使我去找陸假麻煩的,好漢饒命啊……”

陸川其實已經想到了這一茬,只是沒料到堂堂天照門,真的會使出這么下三濫的手段。

但是天照門確實勢力大,門徒眾多,無論是朝廷里還是武林中,都不敢有人輕易得罪他們。這下左右都犯了難,蕭業上來勸說道。

“陸川,你要冷靜。“

陸川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而連累大家,就把他們打發走了。沐婉庭得知后也哭著來勸陸川道。

“都是我不好,我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樣。”

此間事情說白了就是兩個男人,為爭一個女人而產生的矛盾,沐婉庭非常的自責。

陸川將她摟在懷里,抹去愛人的眼淚疼惜的道。

“這都是壞人的錯,和你有什么關系呢?你也是這場風波的受害者。”

陸川安慰她,但是心中的怒火卻放不下。

有仇不報,枉為大丈夫,就算陸假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卻也把自己養育了這么大,這事定然不能就這么算了。

送回了郡主,陸川開始盤算起來,找方玉北正面決斗,他并沒有勝算。

上次陸川已經見識了方玉北的厲害,雖然自己一直多加練習,但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更何況這是要取對方性命。

陸川想到了小藝,想讓它支個招,一問才得知,原來小藝身上還集成了自衛防身功能,帶有一道激光武器,當然因為功率的原因,只可用于近距離防身。

再一細問,當初設計的時候科學家們,就考慮到了陸川的安全,只是害怕他亂用。

所以激光是被動觸發用于自衛的功能,只有在特別緊急危險的時候才會自動開啟。

但是陸川現在已然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哪還能守那么多的規矩,陸川立馬讓小藝解鎖,變成了主動技能。

這下陸川放心了,在他心里,科技的力量自然是要勝過武藝一籌的。

于是陸川主動找到了方玉北,拿沐婉庭的事出來要和他一對一決斗,意思是輸的人要主動退出,不可再騷擾郡主。

陸川沒有提到陸假的事情,方玉北不知有詐,而且他自視甚高,上一次就大勝陸川,這次更沒把陸川放在眼里。

現在一看陸川找上門來,心中欣喜不已,暗道。

‘既然是你主動來挑戰,那就算我失手殺了你,那世人也不能說什么,到那時郡主還不是我的囊中之物?’方玉北暗笑一聲,便爽快的答應了陸川的挑戰。

雙方約戰的地點,離城七八里地。

陸川故意選在了一片樹林里,這里視野受限,方便他行事,而且這種場地。

打斗起來對方腿腳功夫多少會受限,這有利于他找準位置,出其不意的使出激光武器。

兩人彼此看不順眼,所以都準時到了,并且方玉北身邊沒有帶隨從,看來也是想置陸川于死地,而不想有人看見。

那方玉北一上來就咄咄逼人道。

“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早日離郡主遠遠的,或許我還能饒了你,不然我弄死你,就像弄死一只螞蟻。”

陸川此時反倒不憤怒了,心道反正自己只要護住不受傷即可,然后再伺機找準機會下死手,于是淡淡的道。

“今日決斗,既決勝負,也決生死。”

“我看你是要找死。”

兩人本來就不對付,方玉北哪里還廢話多說。

怒吼一聲,方玉北拔劍橫挺,躍向陸川,人未到,劍氣已然襲到。

陸川但覺一股勁風點至胸口,當下亮出袖口短劍迎擊。

原來那日陸川吃虧后,他便思索應變之道,從兵器鋪買了短劍御敵,今天總算派上了用場。

陸川短劍一帶,封住了方玉北的來勢,然后左手握拳疾點而出,斜攻方玉北右臂。

方玉北只覺手臂一震,當的一聲長劍落地,竟爾退后數步,不過天照門的武功也是可圈可點。

情急之下他猛推了一掌出去,呼呼聲中,又是當的一聲,陸川手中的短劍也把持不住掉在了地上。

莆一站定,雙方又赤手空拳纏斗在一起,這時兩人各展所學,打在一起,一個掌法精妙,力道沉猛,一個抓打狠辣,變招奇幻,樹林中只聽得呼呼風響。

方玉北躍前縱后,四面八方的進攻。

陸川知道敵人招數太奇,跟著他見招拆招,立時就會吃虧,記著凌南星當日教他《無極大法》的法竅,不管敵人如何花樣百出,千變萬化。

自己只是把法竅中的拳法掌法連環往復、一遍又一遍的使了出來,這訣竅果然使得,兩人拆了四五十招,方玉北竟不能逼近半步。

陸川并不想和方玉北纏斗在一起,他要拉開距離實展必殺技了,于是身子縱起,施展起輕工。

方玉北多下不中,吼聲更厲,身子縱起,從空搏擊而下。

陸川毫不理會,自管自的踏八卦步法,瀟灑自如的行走。

方玉北雙掌飛舞,猛力往陸川身上擊去,但總是差著這么一點。

陸川不愿徒費力氣,左足一點,輕飄飄的躍出丈許,終于找到了一個好的位置。

可正待給小藝發出命令時,卻忽聽“啊”的一聲,方玉北露出痛苦的神色。

變故來的太快,陸川也是錯愕在當場,做了個臨機御敵的姿態來。

方玉北勉力支撐著身體,顯然傷的很重,他咧著嘴,表情不甘,還沒等轉身看看。

“啊”的又是慘叫一聲。

這下他連站都站不穩了,身子一晃口吐一大口鮮血出來。

至此陸川才明白了是怎一回事,他兩只顧出手打斗,卻渾然不知方玉北身后何時多了個人出來。

而且還是個年輕貌美女子,只見她手持著短刀插在方玉北身后,刀口處鮮血直冒。

這最慘的便是方玉北了,后心連連被捅了兩刀,再也支持不住,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兇手拍了拍手,自顧自道。

“敢得罪我上官滟,這就是你的下場。”

她叫上官滟?陸川打量著,但見她有著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

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這姑娘約莫十七八歲年紀,一張瓜子臉,容貌甚美。

她那烏黑的頭發,梳成兩條不長的辮子,垂掛在耳旁,上面還結著兩個大紅色的蝴蝶結,好像兩只漂亮的蝴蝶在花叢中飛舞。

陸川看著上官滟,心道這姑娘長的挺好看,怎么出手卻很毒辣,但未知對方是敵是友,便上前問道。

“姑娘,你是哪位?”

上官滟也打量著陸川,覺著他人長得挺帥,腦袋怎么那么不聰明,不由嗤笑一聲。

“我不是已經說了嗎?怎地,你沒聽見?”

陸川見她雖然潑辣,對自己似乎也倒沒有敵意,但還是當即問道。

“你把他殺了,你可知道他是誰嗎?”

“我管他是誰呢?我只知道他喜歡強強民女,作惡多端,這種人死有余辜,我這是替天行道。”

上官滟并不知方玉北的真實身份,他兩曾早有過節,有一次差點著了道被辱了身子。

而小玲是她一個朋友,昨天卻不堪受辱自殺了,上官滟這才氣憤的出手。

要怪也都怪這方玉北,礙于身份風流時喜歡不留名,否則以他家的勢力,上官滟出于忌憚不一定會出手。

陸川想提醒她,不過上官滟先開口道。

“小子,我不殺他,恐怕他會殺你。再說了,這人是你殺了他,可不是我殺了他。”

陸川聽她要把罪名扣在自己身上,那自然要開口辯駁。

“明明是你動的手,怎能說是我殺了他?”

上官滟道。

“是你和他拼命比武的,又不是我。當然是你殺了他。”

陸川恍然明了,道。

“你這是要嫁禍于我。”

上官滟微微一笑道。

“就算是吧,我把你解決了麻煩,你替我背下鍋,這不是應該的么。”

陸川覺著好像也對,一時竟沒有反駁。“那沒我的事情,我就走了啊。”

還沒等陸川來得及回應,上官滟說完便已展開輕功消失不見。

陸川搖搖頭,心中甚是疑惑,嘆了口氣一低頭,發現地上躺著一塊玉佩,正是上官滟一不留神從身上掉下來的,他拾起來看了看,沒多想裝進了口袋里。

當下陸川也不再遲疑,看著方玉北已經斷氣躺在地上,他趕緊在不遠處找了個地方,挖坑把他給埋了。

處理完后,四下看看并沒有什么人,他才敢回了城里。

再次見著了沐婉庭,陸川一掃往日陰霾,短暫的幸福下,沐婉庭也沒覺察到什么。

可是陸川不知道的是,這件事情已經敗露了,原來那天他和方玉北約定決斗的談話。

被人聽到了,而方玉北又失蹤了數天,為了巴結天照門,那人就把這件事告了密。

這一去到比武的小樹林,果真找到了方玉北的尸首。

陸川這下可算是捅了大麻煩,方玉北是方萬世的獨子,地位本來就尊貴,這叫方萬世怎可謂不傷心憤怒。

揚言定要將陸川碎尸萬段,一場劫難在所難免。

這邊多虧了還是沐婉庭先聽到了風聲,不顧一切的找到了陸川,讓他趕緊逃命去。

得罪了天照門殺了方萬世的兒子,沐王爺礙于情面,說動皇帝下了詔書,要立即捉拿陸川。

同時方萬兩方也都發動了各自的門徒門客,誓要拿陸川抵命。

陸川還在等著辦理領食邑的事呢,他沒想到會有人偷聽到這件事,心道這下不跑真要完了。

以那方萬世的武功和地位,怎是陸川可以抗衡的,可是一想到沐婉庭,他又非常的不舍。

沐婉庭也非常的不舍,可是一想到陸川可能會隨時殞命,不得不揮淚訣別道。

“陸郎,你別管我了,你趕緊先找個地方藏起來,咱兩來日方長,如果有幸等風聲過了,你再來找我也不遲。”

兩人其實心里都清楚,陸川這一走定是九死一生,再相見的可能性已經很渺茫。

稍顯安慰的是,陸川想到方玉北已經死了,暫時應該就不會有人來打擾郡主了,他這才略微放心,接過一包沐婉庭準備好的逃命銀兩,灑淚道。

“庭妹,你要保重,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

兩人訣別一番后,他才騎上馬向南城門飛奔而去。

到達南城門的時候,送達詔書的士兵還在路上,所以陸川沒有遭到橫加阻攔,順利的出了城,一路向南奔去。

害怕被人給追上,陸川一天狂奔百十里路,夜里來到了一個小鎮上,不是陸川想逗留不前。

而是馬兒跑的受不了必須進食休息,陸川不敢真面目示人,于是帶了頂帽子,壓低帽檐才敢住店。

晚上匆忙洗了澡,陸川躺在床上,心中思考良多。

對于接下來的打算,陸川已經想清楚了,他準備去大橫國找自己的母親——上官含雪。

陸川的身世秘密,是陸假臨死前的時候告訴他的,隔了十五年,陸假總算對陸川道出了真相,原來陸川并不是陸假的兒子,他有著自己的親生父母。

陸假告訴陸川,他的母親名叫上官含雪,是大橫國人,并讓他去大衡國找她。

當然為了主人母子兩的安危,陸假一再提醒陸川,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

上官含雪夫婦本是大衡國人,事情的緣由還要追溯到十五年前。

其時,蔚然是大衡國貴族之后,蔚家三代忠良,一直忠君為民,深獲民眾愛戴。

當時大衡國的世襲大家除了蔚氏,還有范氏,中行氏這兩大家。

蔚然在蔚家是庶子出身,因為嫡子早亡,所以蔚然繼承了爵位,在當時的朝堂之中,蔚家和范氏、中行氏暗中有權利爭斗。

蔚然身高八尺,學富五車,是個文武雙全的人才,公主韓燕因此愛上了蔚然,但是蔚然卻娶了異族之女上官含雪。

由此公主韓燕因愛生恨,漸漸與范氏家主范海天勾搭上,并多次在皇帝韓君面前構陷蔚然謀反。

皇帝昏庸誤信了讒言,于是范氏聯合中行氏假借皇命火燒蔚府,斬殺其族人二百余人。

時值上官含雪帶著三歲的兒子,蔚周剛好不在府上,母子兩才萬幸躲過一劫。

賈路是做藥材的農民,早年鄉里發生饑荒瘟疫,路邊快要餓死的時候,是蔚然路過救了他一命。

當賈路得知恩人遭遇劫難時,他連夜找到了上官含雪,為了躲避朝廷的追殺令。

上官含雪不得不含淚將兒子交到了賈路手里,因為只有這樣,蔚然才或許能逃過一命。

賈路知恩圖報,帶著蔚周千辛萬苦逃到了大夏國,為了躲避朝廷派出的錦衣使者,他從此隱姓瞞名,改名為陸假,將蔚然改名為陸川,并將他撫養長大。

聽到自己的媽媽或許還活在人世,陸川當初真是又驚又喜,他因此更加的敬佩起陸假來,能把自己當做親兒子一樣撫養長大。

這份大義實屬難得,陸川慶幸自己為他報了仇并料理了后事,這也算是對得起他了。

而更令陸川喜出望外的是,他的媽媽名字也叫上官含雪。

陸川來這里之前,他媽媽就叫上官含雪!于是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海里形成,莫非媽媽想念自己,也穿越而來?

并且陰差陽錯的又成了自己這一世的媽媽。

陸川特別期待能找到她,更加堅定了信念。

陸川沿途一直向南尋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他白天趕路,晚上投宿,一直連續行了五天,來到了一片大湖之畔。

夏陽城呆的那段時間里,陸川了解了不少的事情。

雖說是另一個世界,但這一世無論是文化傳承,還是王化法度,以及山川地理等等。

幾乎和歷史上記載的東西并無甚殊異,可見老祖宗的智慧,無論在哪一個世界里,都能做到輝煌。

這一世里,長江還是那個長江,黃河被稱作長河,夏陽城在長河南邊,大夏國和大衡國以長江為界,陸川只要一直向南就對了。

這片大湖尤為之大,水面極為開闊,遠遠地望去,碧波萬頃,千島競秀,群山疊翠。

湖水被天空映得碧藍,襯著幾座遠近不同的青山,恰如一顆遺落在綠色的絲綢之中的藍寶石。

湛藍的水波在陽光下閃著點點金光,又不時的飄來幾朵嫩白的小花,一群白玉般的鳥兒或低掠水面,或高翔天際,或靜立昂首。

大湖邊上的草原,也一派青蔥欣欣向榮的氣象。

微風吹拂間,草叢中的細密葉尖揮舞著,細嫩的芽茁壯成長著。

草原上牛馬成群,一馬平川,又寬廣又平坦,嫩綠色得草原覆蓋著大地,就像是給大地穿上了綠裝。

一路上,白色的彼岸花舒展著如云的花苞,等待著盛開的時刻。

湖水被陽光照耀得波光粼粼,泛著晶瑩的光芒,仿佛在與岸邊的草原互相取悅嬉戲。

在這個美麗的草原世界里,自然的力量及其神奇的魅力,直讓陸川發出感嘆。

“春和景明,波瀾不驚,上下天光,一碧萬頃。”

以陸川的聰明才智,知是來到了秀美的巢湖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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