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步劫震的后塵么?”
劫真冷哼一聲,傲然負手:“文姑娘,你莫以為仗了玄皇宇文瀟瀟的名頭,我便不敢拿你怎樣。玄冥淵蕭然海,我總有一天也要踏平,不過是遲早罷了。”
商九輕瞪他一眼,清咤道:“你說什么!”
劫真斜睨她倆,忽然露出殘忍的笑意,沖司空度一揮手:“司空先生,你立功的機會又來啦。勞你將商堡主剝得赤條條的,仔細搜查一番;若文姑娘不將珠子交出,商堡主便賞了給你,任憑處置。”他刻意將“搜查”兩字咬得清脆,俊美的臉上滿是淫邪。
司空度大喜過望:“姓商的小妞雖無美人兒軍師的風情,倒也是個上貨。”
一個箭步撲上前去,像老鷹抓小雞般單手掐著商九輕的粉頸,凌空提起,另一手抓住她的右乳,只覺那乳房雖不甚大,卻十分渾圓結實,猶如一只倒扣的碗,輕輕一掐乳肉便擠出指縫,將手掌填得滿滿的。
商九輕被勒得氣息束窒,蜂腰頻扭,小手扳著頸間的鐵掌,卻沒半分氣力。
司空度面露獰笑,一邊享受她動人的曲線,一邊緩緩加重力道,掐得她粉頸抽搐、嘴唇泛青,口里直說:“嘖嘖,商堡主這般好身段,包得如此嚴實,忒也可惜了!”抓住她領口對襟,“嗤!”一聲直撕到乳下,幾層衣物應聲裂開,露出一條水藍滾綠的抹胸來。
其時中京仕女多穿肚兜,而抹胸又與肚兜不同,最初是由長年從事勞動的婦女所用,雛形如一張攤開的菱形巾布,頂端以繩系頸,兩邊尖角有一至兩對的系繩結在背后,以束住乳房,避免行動時雙丸跌宕,多有不便;菱形巾的下端蓋過腰臍,束在裙里。發展至今,慢慢演變成將下半截裁短、集中托束乳房的,商九輕長年在北地馳馬田獵,自然不穿秀媚婉約的肚兜。
只見她抹胸上下裸著削肩蜂腰,肌膚白得透出一股冷藍,猶如百合一般;滑亮亮的藍緞面上裹出一對覆碗般的堅挺乳形,尺寸差堪盈握,形狀卻是無可挑剔的圓。仿佛與她的英風颯烈作對似的,這半裸嬌軀出乎意料的充滿女人味,連結實緊致的腹肌與略顯瘦削的肩頭都顯得可口誘人,她越是剛烈不屈,便越是引發男性想瘋狂蹂躪的念頭。
劫兆正猶豫著是否動手,忽見商九輕掙扎幾下,雙掌戴的羊皮手套被摩擦脫落,一雙淡藍色玉手一碰司空度雙腕,司空度便怪叫起來,一把將她甩落在地,猛然向后躍開。劫兆仔細一瞧,司空度兩手十指連同掌心都烏黑一片,一層白霜霜的薄冰從手腕一路蔓延到上臂間,無法控制的劇烈顫抖著。
司空度慘叫不絕,痛得身子滾扭,驀地將雙手插入篝火之中,眨眼又嘶嚎著抽將出來,面孔極度扭曲;手掌被火燒得焦爛迸血,總算稍稍退去寒瘀,臂上的冰霜俱都消退。
商九輕摔落在地,身子彈了兩彈,站起時已在門邊,轉頭只見文瓊妤目光嚴厲,低聲道:“快走!”她微一猶豫,轉身掠出廟門。
劫真面色丕變,解下腰畔的劍鞘和身撲去,直點她背心:“哪里走!”
商九輕腳步踉蹌,眼看躲不過這招,突然回身一抄,冰藍色的小手才搭上劍鞘,只聽嗶剝一陣勁急脆響,覆著白霜的桐木劍鞘猛地爆碎開來,連同凍不壞的銅鈕、鐵環等配件一齊飛散,劫真急忙撤手后躍,忽覺右手心里一股刺骨冰寒直竄經脈,連忙運功驅出;便只這么一停,商九輕已奔出門外。
武瑤姬冷笑一聲,揚聲叫道:“商堡主留步!否則,便留下她的人頭!”揮劍朝文瓊妤頸間斬落。
廟外商九輕聞言劇震,急忙回頭,腳下卻不小心絆著異物,不由自主向前撲倒。劫真看得分明,堪堪將一口真氣走完全身,盡驅寒意,長笑聲里躍出廟門,猛朝商九輕撲去!
只是誰也不知道,現場還有另一個不受“五羅清煙散”藥力的人。
劫兆一躍而起,往武瑤姬面上灑出一把泥沙稻草!武瑤姬急忙回劍護住了頭臉,劫兆趁機將文瓊妤抱起,腳下“雞行步”錯落,驀地,飛起一腿,使的正是“舒鳧之劍”里的精妙路數,正中武瑤姬腰間,將她蹴得長劍脫手,嬌哼倒地。
劫真聽見身后有變,急忙回頭,卻見劫兆橫抱文瓊妤,展開“墜霜之劍”的絕妙身法迎面沖來,不覺冷笑:“大好招數,卻讓你給糟蹋了!”大袖一揮,如白鷺般凌空拔起,使的竟也是“墜霜之劍”!
眼看兩人即將撞上,劫兆身形忽然一凝,硬生生在半空中停了一下,倏地盤繞開來。劫真怎么也想不到,他竟能在全無依憑下如此施為,計算全盤落空,肩頭一痛,眼睜睜看著劫兆踩著自己猛然一躍,輕輕巧巧地逃出他的圍捕。
他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猛被一踩,身子便如失速的竹蜻蜓般飛旋墜下,背脊重重撞到地面后才又一躍而起,模樣十分狼狽。
“無恥鼠輩,用這等下作伎倆!”劫真氣得俊臉扭曲,破口大罵:“你這又是什么邪招?”他自得燭夜、舒鳧、墜霜三劍以來,日夜苦練,自覺領會之深,猶在當日對決常在風的劫兆之上;豈料今日一交手,又被劫兆的怪招所制。
前方營地之間馬匹嘶鳴,蹄聲雜沓里,只聽劫兆朗聲大笑:“區區白鷺,豈是老鷹的對手?你記好了,我這路新招便叫做‘食羊之劍’!”駕駕有聲,眨眼便去得遠了。
劫真掠至營地篷車處,只見滿地死尸,拴馬的車轅上卻留下十幾截斷繩,原來,劫兆攜文瓊妤騎馬逃跑之際,順手將其余馬匹的系韁通通砍斷,長鞭一擊馬臀,十幾匹馬頓時跑了個清光。
劫真猛一回神,才想起商九輕之事,料想早已乘亂逃跑,哪還有半個人影?
他鐵青著臉回到廟里,伸手將武瑤姬扶起,沉聲道:“‘五羅清煙散’的效力霸道,他二人是幾時恢復行動能力的?”
武瑤姬揉了揉腴潤的小腰,拂去衣上塵土,沉吟片刻,嬌聲道:“我猜是商九輕那‘連天鐵障’的奇寒之力,鎖住了清煙散的發散。她不是藥力已解,而是根本還沒發作,只是受了文丫頭的指示,假裝中毒罷了。”
她軟語嫣然,分外明媚,劫真怒氣略消,不覺皺眉:“‘五羅清煙散’是天下內力的克星,以劫驚雷之能,也須運功整整兩刻鐘,才能逼得藥效提前發散。
商九輕有多大年紀,竟能壓下藥力?“
“主公有所不知,這‘連天鐵障’卻非是一種武功,而是異能。”
“此話怎講?”劫真陡地被挑起了興致,劍眉一挑,負手問道。
“家師曾說:當年宇文王朝興盛之時,帳下多有奇人異士。王朝覆滅后,這批人隨著宇文皇脈退居蕭然海,今日宇文瀟瀟座下‘風、雪、云、霜’四大將,興許便是這些個異能之士的后人。”武瑤姬笑道:“那商九輕是羅剎與漢人的混血,在北境享有‘什魯圖’的巫王女主稱號,縱使內力運使不繼,霜凍之能絲毫未減,甚至要戴手套來阻絕,足見不是武功,而是天生就具有這種釋放寒氣的體質。”
劫真想起商九輕步履蹣跚的模樣,心念一動:“她既然能凍人,當然也能自凍,因此減緩血脈運行的速度,清煙散才遲遲沒有發作。如今……怕是差不多到發作的時候了。”
武瑤姬含笑點頭:“正是如此。”
“只是‘五羅清煙散’再怎么霸道,撿荒山僻靜處待上一夜,天明自解。”
劫真蹙起劍眉,微露懊惱:“黑夜無路,卻要往哪里找去?”
武瑤姬咯咯笑道:“主公勿憂。這位商堡主是個死心眼兒,她不知文瓊妤已被劫兆救走,必不會北上返回蕭然海,而是往中京方向遁逃,伺機救回文丫頭。此處返京只有一條路,小徑盤繞不離大道,咱們一路慢慢尋回,總能遇得到。”劫真猛然醒悟,雙掌一擊:“事不宜遲,立刻去追!”
武瑤姬道:“主公與司空先生速去,我帶劫震老兒返回中京。”
劫真微一遲疑,他倒不是信不過武瑤姬,只是擔心劫震另有安排,半途若再殺出“只手陰陽”單成侯之流的伏兵,唯恐這位嬌滴滴的美人軍師難以抵擋……
劫真自己忽然嚇了一跳。
原來……原來在他心里,是如此的畏懼著父親……
(不,不是父親,是劫震老兒。)
仿佛故意要跟這種挫敗感對抗似的,劫真微定了定神,大袖一揮:“軍師路上小心,我等綏平府見。”
武瑤姬媚態一收,斂衽施禮:“屬下理會得。”
劫真點頭,拾起商九輕掉落地面的一雙手套,偕司空度飛掠出門。
廟中焰火竄搖,映得污墻上人影晃動,偌大的屋堂里悄靜得怕人,回蕩著劈啪的柴枝爆燃聲。
武瑤姬腴腰一擰,火光里別過一張艷麗嫵媚的俏臉,黑白分明的杏眼滴溜溜一轉,仿佛連眼角的朱砂小痣都要淌出蜜來:“現在……這里就只剩下你和我了呢!劫莊主。”
劫震身受十二支“太乙鎖功針”,五體難動、口不能言,只是緩緩睜開了眼睛,宛若中風的老人。武瑤姬笑著走到他身前,微微傾下身,黑衣襟口露出雪膩酥白的半截奶脯,面團捏擠似的小小乳溝里透著幽甜的玫瑰芬芳,仿佛肌底流的是濃濃的浸花奶蜜。
那白得微透粉橘的酥胸似乎過于眩目,令人忍不住聯想:是不是她全身上下皮膚繃薄之處,都有著敷粉一般的鮮嫩橘紅?胸口、膝肘、腋窩、乳暈、股溝,
還有那腿根處的兩瓣濕滑蜜裂……
劫震閉起眼睛,呼吸慢慢變得滯重起來。
“你……”武瑤姬卻傍著他坐了下來,小手悄悄滑進老人的褲襠,從腿心處握住一團皺耷耷的冷肉,緩慢但有力的套弄起來,“……想不想死?”
劫震的身子微微顫抖,不知是因為入針處疼痛難當,還是胯下的刺激所致。
武瑤姬偎在他懷里,她的嬌小被劫震寬闊的肩膀胸膛一襯,簡直就像個正與父親撒嬌的小女兒,然而眼媚身斜、玉手之靈活熟練,又是說不出的淫冶誘人。
她檀口微張,說話、吐息都不離劫震耳畔,時不時輕啄一口,涼涼嫩嫩的唇瓣觸膚微粘,呼出來的氣息卻又香又濕,十分灼熱。
她小手里的那團物事逐漸溫熱起來,尖端泌出一點粘滑,卻絲毫沒有堅硬勃挺的跡象。武瑤姬指尖抹開那稀薄的粘液,靈活地擦滑著圓鈍的杵尖,將粘液抹進每一處皺褶,連龜棱底下也不放過。她圈著肉菇下緣用力套弄,將軟軟的杵身拉長,幼嫩的指頭圈成小圈,粗暴地拔套著肉菇;老人越發抖得厲害,不知是苦是樂。
“這里……還是有感覺吧?只是棒兒沒用了,是不是?”武瑤姬咯咯嬌笑,慢慢吻著他的面頰、胡根與脖頸,一路舐著、咬著,下移到他的胸前乳上,一邊惡毒地嘲弄著老人:“男人只消沒閹掉,都想著這事兒的。這十多年來,劫莊主都讓誰給你吹含著?啊!是啦,是你的好兒媳婦!那個丈夫被自己親爹害死、卻夜夜張開腿子讓公公摳舔玩弄,品得一口好簫的女子。劫莊主好風流啊!這灰當真扒得香艷至極。”
指甲尖輕輕往肉菇褶里一劃,劫震渾身劇顫,也不知是要害處激痛,還是丑事被揭所致。
武瑤姬隔著衣衫嚙著他的乳首,另一只手竟也摸入劫震褲腰里,沿著背臀一路滑下,尖尖的指甲輕刺著他的股間肛菊;握著軟杵的右手卻翹起蘭指,也用指甲尖兒刮著陰囊四周的綿密皺褶,一路往會陰挑刺過去。
“劫莊主,我在插你呢!真是好有趣,難怪你們這些男子忒愛插穴兒,樂此不疲。”武瑤姬咯咯笑道:“柔姊姊溫婉嫻靜,水一般的人兒,當真是人如其名呢!她的小穴肯定是足水得緊,香噴噴、濕滑滑的。劫莊主的棒兒無緣插得,還真是可惜了。要不然……我來補償你好啦!劫莊主插我一插好不?”
劫震痛苦得皺起眉頭,粗粗吐氣,身子不住晃動。原來她指尖刺進肛門會陰處,疼痛之中,別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哎喲!我倒忘了,劫莊主的棒兒已經不濟事啦,怎生插得?那……我給莊主含一含好不?”武瑤姬媚眼含笑,螓首低垂,露出后領中一大截糖霜細藕似的粉頸,滋水綿滑,照例透著一股溫熱的玫瑰香。她俯至劫震襠間,卻故意湊得不遠不近,濕熱的吐息隔著褲布,若有似無噴覆在肉杵尖端,卻怎么都碰觸不到。
劫震牙關咬得格格作響,身心煎熬已到了極處。驀地胯下“會陰穴”、腰上“陽關穴”一陣激痛,一股奇寒勁力直透入體,仿佛鋼刀插入也似,痛得他全身筋脈乍馳倏張,連那十二枚“太乙鎖功針”都被逼出分許,接肉處迸出血珠來。
他無法運功抵御,痛得幾乎暈死過去,忽覺下腹如沸鼎炸裂一般,驀地竄起一股熱流,勉強低頭,卻見褲襠猛被高高撐起,尖端脹如鵝卵,獰惡地挺至武瑤姬的檀口之前,濕熱的噴息粘膩膩地濡透褲布,差一點便要插入小嘴之中!
劫震十幾年不曾勃起,熱血陡地竄入陽腹,挺脹得像要裂開一般。他忽然昂奮起來,眼前武瑤姬的俏臉似乎變成了另一個人;那個到死,都不肯對他稍假辭色的狠心婦人,就算他剝去了她全身的衣衫、盡情折辱,用她的孩子威脅她乖乖就范,但卻始終沒能真的占有她……他用手、用“角先生”,甚至用劍柄及其它異物插得她死去活來,卻沒能用他的身體征服過她……
眼前的面孔倏變,又幻化成另一張淚眼汪汪的美臉。
那眼角的淚窩,高潮時必定亂搖螓首、掩面哭泣的美態,像牝犬一般乖乖爬近身前、含羞忍辱為他解開褲腰的模樣……他終于明白自己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情對少婦施虐,那是為了彌補不能實實在在挺入她身體最深處的痛苦與遺憾……
劫震嗚咽著低吼一聲,豺狼般的咆哮迸碎在牙關里,伴著虛軟乏力的垂老身體,以及飛快消退的雄性象征。
“劫莊主,做回男人的感覺可好?”
武瑤姬仍帶著笑,眼媚聲甜,但那股傍著動人嬌軀的濃濃魅惑已消失殆盡,童身艷容的冶麗軍師利落地為老人束好褲腰,起身直視著他的眼睛,冷靜得像是稱斤論兩、待價而沽的大商人,甚至有些冷漠。
受制于鎖功金針,劫震不能言語也不能說話,汗水淋漓,額前亂發披面;模樣雖然狼狽,但甩脫道貌岸然的外皮后,卻自有一股難以言喻的驍狠狂霸,仿佛是披著人皮、卻掩不住獸形的萬獸之王。
“我不但能讓你重振雄風,還能讓你重新體會射出陽精的那種銷魂滋味。縱使兒子都死盡了,只要能讓女子受孕,兒子再生也就是啦。”武瑤姬攏裙斜坐,像個摘花編冠、拍手甜笑的小女孩,與她冷靜犀利的言語絕不相稱,更難聯想起適才口手并用的勾人媚態。
“這筆買賣,你是賺多賠少,劫莊主。保你不死、還你雄風,這是我開給你的條件。”武瑤姬拍拍膝裙上的塵土,怡然道:“交換的代價,是你要乖乖跟我合作。眨兩下眼睛,我就當你是同意啦。”
劫震眼瞼低垂,片刻后微微抬起,卻是望著方才劫真離去的方向。
武瑤姬心想:“好精細的老東西!居然還能還價。”笑道:“是同我合作,不是別人。你和我的約定,決計不受‘任何人’的影響,劫莊主大可放心。”
如此說來,她與小畜生也未必是真心合作了。心念一動,眼前陡然出現了生機,劫震沉吟良久,終于眨了眨眼睛,一下,再一下。
“很好。”武瑤姬掩口笑道:“劫莊主好識時務,不愧是人中俊杰。”玉手運勁往他喉間一拂,鎖住“氣管穴”微微顫動,緩緩旋了出來。武瑤姬右手食、中二指一夾,卻不敢直接碰觸金針,左手握住右腕,一聲嬌叱,提起全身元功一迫,只見針尾在她二指之間又轉出分許,卻不再退出。
武瑤姬額間沁汗,終于將指尖按實在喉管上,嬌咤:“著!”金針最后小半截倏地轉出,她素手一揚,將針收入懷中。
劫震緩過氣來,慢慢開口說道:“原來是秀師座下,難怪有這般人才。”聲音沙啞虛弱,簡直判若兩人。
武瑤姬微微一驚,旋即醒悟:“太乙鎖功針易進難出,他認出本門的‘西風驚綠手’也不奇怪。”笑道:“莊主好眼力。本軒門人出山訪主之后,所作所為便與黃粱川小鏡湖無涉,莊主也不必多心。”
劫震靜默半晌,軟弱地開口:“姑娘……欲索何物?”
“莊主把我想簡單啦!以莊主欲換之物,豈是區區一兩樣物事便能交代?我現在要的,只不過是考驗莊主的誠意罷了。”武瑤姬湊近嬌靨,粉面遮住火光,在劫震的臉上投下一片幽影:“請莊主交出‘大日神功’第六重的心訣秘奧,以及你使用陰牝珠的方法。待我主練成之后,這才算是銀貨兩訖。”
劫震沉默半晌,忽然笑了起來。
“軍師也把我想簡單啦!說來說去,你還是為了你的主子打算。我若讓劫真得到‘大日神功’第六重的心訣,依他的性子,決計不會留我活命。橫豎是個死,我不想便宜那小畜生。”
武瑤姬沒料到他會一口回絕,正要發話,卻見劫震鳳眼一瞇,含笑打量著自己,眼里卻無笑意。“莊主回心轉意了么?”
“我明白你的用心了。成,這樁買賣我做。”
武瑤姬心中微凜,面上卻不動聲色,嫵媚一笑:“莊主的心意變得好快。”
“因為你非是為了劫真。這‘大日神功’第六重的心訣,卻是為你自己。”
“莊主這話,請恕小女子不明其意。”
劫震淡然一笑。
“有個練成大日神功第六重的主子,軍師妙手回春的功夫就要緊得很了,能令男子回復喪失的雄風,直可教他刀山火海,萬死不辭。瞧!軍師這不就釣到我了么?”
劫震笑著笑著,緩緩閉上了眼睛。“或者……軍師重視自己的貞操,遠勝于對主人盡忠?劫真若不能人道,興許軍師會覺得更安心些……”
武瑤姬素手一揚,“太乙鎖功針”重又沒入劫震咽喉,剩下的話語便哽在喉間,不知所以。她掩口笑著,作勢拍了拍掌中塵灰,媚眼輕斜:“劫莊主,言多必失啊!
你還是靜一靜好了。這一筆買賣咱們已有默契,待得銀貨兩訖的時候來臨,我再來瞧你。“她笑著笑著,忽然拈指一彈,向虛空中嬌喚道:”血薇何在?“
四條窈窕動人的身影落在檐下,清一色的赭紅水靠、紗巾蒙面,腰后交叉別著兩柄短刀,居然都是女子。武瑤姬看也不看,隨口吩咐道:“將這廝送回綏平府中的密室,嚴加看管,在我回府之前,不許供給食水。另外派一隊人馬四處搜索,一有文丫頭與那小子的行蹤,先來報我,不得有誤!”話語聲落,腴潤玲瓏的背影已行出破廟山門,只剩手里一盞殘燈孤焰,襯與她一身雪膚黑裙,分外凄艷。
被稱為“血薇”的四名蒙面女子微一躬身,“噗!”的滅去了廟中焰火。待月光取代火炬、平明的視界轉變成黑暗的角落之時,廟中早已空空如也,仿佛什么都不曾發生過。
劫兆讓文瓊妤坐在身前,雙手環著她緊握韁繩,口里駕駕有聲,死命策馬狂奔。
兩人一路無話,但劫兆也不覺得奇怪,仿佛與她相識已久,彼此之間頗有默契。
黑夜馳馬原本就是件危險的事,馬匹眼力不佳,趨退都由騎士操控,白日里視線清晰分明,騎士自能御馬避過障礙;到了漆黑暗夜,人看不見馬就看不見,隨便一處小坑洞或幾條突枝便能絆折馬腳,輕則人馬受創,嚴重的還可能送了性命。
從古到今,國力強盛的王朝都要修筑“馳道”……即筆直平坦的軍事專用道路,才能傳遞八百里加急的快馬文書,就是為了這個道理。
劫兆騎術平平,所幸天上星月皎潔,破廟又離官道不遠,地勢平坦,縱馬急馳,居然也一家伙跑出十余里,回見馬后空空如也,劫真等并未追來,不由得松了口氣,忽地柔發拂面,迎風送來一股香幽動人的芳草氣息,這才想起佳人在懷,雙臂一緊,環住一具柔若無骨的嬌軀。
文瓊妤生得窈窕修長,單論身量,只怕還比盈盈高上些許,與劫兆同跨一鞍,細致小巧的額角正好靠入他的頷下頸間,額際的小小金墜不住在劫兆眼下晃動,襯與飛散的烏黑濃發,月光下分外精神。
鞍上空間狹小,文瓊妤的美背緊貼著他的胸腹,雖有貂裘衣物相隔,仍能清楚感覺她肌膚的那股子滑,像敷了上等的珍珠蜜粉一般,就連最貼肉的細綢都無法稍稍沾留,一觸便輕輕巧巧的滑開。
劫兆死里逃生,膽子頓時大了起來,故意收攏臂膀,想乘機將伊人摟個嚴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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