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犯抓住了嗎?”
是個女人的聲音,很清脆,很悅耳。
“抓住了,哈哈,今天我們算是立了一大功,才一天的時間,抓住了震驚整個贛州的學院殺人犯。”
那名年輕帥氣的警官道。
外面的女人走了進來,穿著一身警服的漂亮女人,這女人看上去二十四五歲,瓜子臉龐帶上了一絲絲的倦意。
而這一點點的倦意卻化作了一團慵懶的姿態,悄悄的透過美女光潔的額頭,依附在她彎彎兩道滿是山水靈秀之氣的細眉之間。
加上那猶如黑珍珠般剔透經營,身材閃閃的妙目,不經意間透出幾分嫵媚和妖嬈。
警花瞧見杜傲東赤身裸體,微微一愣,白皙的臉蛋兒掠過一絲紅云,啐了一聲,道:
“你們怎么回事?也不找個毛巾遮遮?”聲音略帶火氣。
室內的一名青年男子連忙將一條被單抓起,手忙腳亂的給杜傲東胡亂圍在身上,杜傲東看著男人似乎還怕警花,人人眼中又都露出暖昧的笑意。
顯然很想見他們的美女上司出丑,只是拿自己來當擋箭牌而已。
杜傲東被粗暴的押上了警車,臨走前,看看地上慘死的王儲,心里一陣莫名的興奮,他沒有喊叫,非常配合的被押到了警局。
刑訊室內,杜傲東被兩名警察按坐在一張椅子上,木椅形狀獨特,跟平時常見的不一樣,估計是專門用來給犯人坐的。
等他坐下將兩個扶手上的木板一合,將他的身體匝住,銬著的雙手放在木板上。
不久警花和那名年輕帥氣的警察走了進來,坐在對面,也許是出于嫉妒,杜傲東看到帥氣的警察,心里非常不舒服。
看到他那雙眼睛就感覺好像野獸一般,反而是女警察讓他有一種一親芳澤的沖動。
“姓名!”
男警察看到杜傲東對女警花色迷迷的樣子,心里一陣厭惡,冷冷得道。
“杜傲東。”
“年齡!”
“二十三歲。”
“民族!”
“漢。”
“家在哪里?”
“新省XX市XX路四十四號四棟四單元四樓四號。”
杜傲東心里開始咒罵自己倒霉,就是自己一輩子和四脫不了關系,宿舍在四號樓四四四宿舍,家庭住址也這么討厭。
“什么工作?”
“學生。”
“知道為什么叫進來嗎?”
“知道。”
“為什么?”
“因為我殺人了!”杜傲東道。
兩名警察微微一怔,相互對看了一眼,警花道:
“你為什么要殺死秦文和王儲?”
在來警察局的路上,杜傲東想了很多,殺死秦文也是死,在安上一個王儲,也是死,既然有人殺死王儲。
那個人一定像自己一樣遭受了無邊的委屈,不如一個人頂罪,這樣至少可以讓林純解氣。
于是將王儲在學院內對待同學的事情,以及對待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道:
“你說我為什么要殺死他?”
男警察猛拍桌子,喝斥道:
“放屁!王儲是我們贛州市企業家王昆的兒子,怎么可能像你說得那樣沒有教養?”
警花有些冰冷的瞪了男警察一眼,道:
“既然王儲這樣為非作歹,為什么你們不像學校報告,或者向警察投訴?難道這就是你殺人的借口?”
面臨死亡的杜傲東反而沒有了人和心理壓力,懶散的一笑,有些凄涼的道:
“向學校報告?王儲怎么來學校的,知道嗎?就是因為他老爹有錢,難道沒有人報告嗎?“
“院長那里大概每天都會有,關于王儲的報告有幾百份,可是他會處理嗎?”
“那為什么不向警察投訴?”
警花隱約間明白了什么。
“警察?哈哈……”
杜傲東道。
“如果我的家鄉,我會毫不猶豫地向警察投訴,可是在這里,投訴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投訴人被開除學校……”
“放肆!這里是警察局!”警花臉色鐵青得道。
“難道不是嗎?我可愛的警花,哈哈……”
杜傲東看到警花恨得咬牙切齒的樣子,激動的心情平靜了一些,繼續道。
“遠了不說,就拿你身邊這位警察來說,剛才他的話,你聽到沒有?“
“僅僅是因為王儲的老爹有錢,他就無視我身為公民的權利,直接認定為我在說謊,你說還有什么人敢來投訴?”
“放屁!混蛋,你個殺人犯敢污辱我!”
男警察怒吼道,起身要去毆打杜傲東。
警花道:
“張明,出去!”
“隊長?!”
張明第一次聽到警花如此和他說話,有些難看得道。
“馬上出去!”警花道。
張明陰森森的看看杜傲東,狠狠地將房門關上,警花又讓那兩名押解警察的人離開,道: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真相了。”
杜傲東疑惑的道:
“真相?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嗎?還有什么真相?”
警花哼道:
“你身上的酒氣證明,你昨天進入酒吧喝了大量的酒,根據我們對你的了解,你根本不會喝酒,可以斷定,”
“從那時起,你被烈酒麻醉后,根本沒有能力去殺王儲,而且你明顯的有性行為后的痕跡,說明昨天你身邊還有一個女人。”
杜傲東咽口口水,道:
“看來今天早上美女看到我,記憶深刻阿。”
警花腦中撇過杜敖東的身體,心跳加速,暗叫自己這是怎么了?努力的壓下沖動,道:
“還不說出來?”
“說什么?我不是都說了嗎?人是我殺的。”杜傲東道。
“你……”
警花站起身來,剛開口,房門打開,一名中年人道:
“雪兒,出來。”
杜傲東色迷迷的看著警花扭動屁股離開,耳邊傳來兩人在外面的聲音,那名中年人道:
“雪兒,犯人已經認供了,不要再詢問了。”
警花雪兒道:
“局長,這里面有很多疑點……”
“雪兒啊,你也不小了,怎么不知道利害關系?”局長道。
“局長,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這樣,可是我認為這里面有疑點,需要……”雪兒道。
“雪兒!現在距離決定,將你調離此案,昨天東海路出現謀殺案,你去辦理,就這樣,我要去市里開會!”局長道。
杜傲東看著雪兒走進來,身后跟著兩名警察,將自己押著離開,淡然一笑道:
“看看你們局長,你大概知道為什么了吧?調你去辦別的案子,誰有這么大的權利命令一個局長?”
燕雪兒驚訝的道:
“你怎么聽到我們說話的?”
“你們說話那么大聲,我為什么聽不到?”杜傲東道。
“不可能,這里是隔音室!”燕雪兒倒。
杜傲東道:
“和我這樣一個等死的人討論這些還有必要嗎?可以告訴我你叫什么嗎?正直的警察。”
雪兒迷茫的看著杜傲東懶散的笑容,心里莫名的感到這個犯人特別的親切,道:
“我叫燕雪兒。”
“好美的名字,如果我沒有殺人的話,一定追你當我女朋友!”杜傲東道。
燕雪兒看著杜傲東遠去的背影,低聲道:
“我一定會將這個案子查出來的,一定!”
已經走出去百余米的杜傲東豁然轉身道:
“謝謝你,雪兒,那樣會對你不利的。”
燕雪兒震驚得看著杜傲東,相隔百米,他竟然能夠聽到自己的聲音,說出來的話,也想在自己的耳邊輕聲,絲毫沒有喊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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