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朝,延上守城以北二十余里,連綿起伏的山巒,山間郁郁青青,蒼綠如林,周圍山林云霧縈繞,宛如一幅翠煙交織的畫卷。
在這披著如墨色般蒼林的山巒之中,有一山巔赫然聳立。
此為劍離山。
山崖高聳,峭壁陡立,壁身上千溝萬壑,如同被萬千劍刃砍切在上面,看似傷痕累累,觸目驚心。
劍離山是為齊朝北部屏障,亦是上守城的庇護。
整個宗門依著山勢建造,亭臺殿宇樓觀頗多,可是宗派門人卻少之又少。
劍離山歷代宗主僅能收一位親傳弟子,而其他長老收徒也是精心挑選,竟然不像其他宗門一般收外門弟子、內門弟子。
到了這一代的劍離山,僅僅只有幾對師徒,還有寥寥無幾的雜役弟子。
雖然劍離山人少,但是宗主還有幾位長老卻實力超然,一夫當道萬夫莫開,若是外敵入侵,都能一騎當千。
有一院落偏離中心,如同飛鳥一般凌然于峭壁之上。
這院子,兩面懸空,正對著莽莽群山,從此向外望去,山間景物盡收眼底。
裊裊煙云如同輕紗一般,將山下世俗溫暖的煙火氣,還有山中的絲絲寒意,與院落隔絕開來。
院子里有三人。
有一少年正立與院中,一只手持劍,另一手扶住劍柄。
渾身大汗淋漓,汗水早已打濕衣襟,正以一種十分艱難的姿勢持劍。
少年有一張如刀刻出來剛棱冷硬的容顏,烏發束著黑色的絲帶,劍眉星目,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有棱有角的臉型。
身著玄衣,微微敞開的領口露出白色的內襯,衣服袖口卷到手臂中間。
“師哥,師尊說,如果師哥今天再不能凝聚劍意,連我都沒飯吃了,師哥你一定要加油啊。”
小師妹略帶哭腔的叫苦,連忙把身上最后一個肉包藏在衣兜里。
在師尊下最后通牒時,包包便偷摸跑進廚房,特意多偷了兩個肉包。
包包原名陸小卿,這是陸鳶給她取的名字。
最喜歡吃的就是肉包,所以外號叫做“包包”。
除了修行,練劍,平日里最喜歡吃肉包,基本上一日三餐都吃肉包,因為包包未達六境,還沒能辟谷,所以仍然需要進食。
“師哥,包包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為了我的包子……”
蘇衡正拼盡全力維持劍勢,劍氣鼓鼓的破風聲,自己全身劍氣流蕩,仿佛下一秒就要破裂開,氣力即將到達極限。
咯吱——
一女子從屋中輕輕推門而出,且看那人,身穿淡藍色水仙長裙,束起腰腿,玲瓏有致,展現出胴體曼妙的曲線。
“師尊——”包包見到師尊來了,趕忙行禮。
而蘇衡則繼續站立著,保持著劍勢,不被影響。
此人便是蘇衡與包包的師尊,陸鳶。
陸鳶拿著一本古籍,走到石桌,然后坐下來靜靜地翻閱著古籍。
包包見到師尊在看書,趕忙跑到廚房拿出茶壺、茶盞,為師尊奉上茶水。
陸鳶本靜靜坐著看書,忽然山間起風了,山上的微風拂動她的青絲,飄飄恍如謫落凡間的仙子,身上幽香隨風輕漫。
蘇衡本凝神匯聚劍意,突然一陣清香飄來,使他舒心無比,抬起眼皮,見到一絕美女人進入了自己的視野范圍內,雙晴不住的被她吸引過去,呆呆看著。
清晨的陽光灑下,陸鳶潔白如玉的臉龐透若冰晶,仿佛是最美的玉石雕刻而成。
沒有絲毫的瑕疵,面色平淡,淡雅如仙,晶瑩通透面膚下隱見蒼白,一番清冷韻美之意。
她冰肌玉骨,仙姿玉色,如同山上冷傲的雪梅一般。
突然感覺到劍意土崩瓦解,劍勢消散,手中的劍崩飛而出,摔倒地上,發出刺耳的劍鳴。
“師尊,我……”蘇衡失神,這次仍然失敗了。
“啊——師哥——”包包見到師哥劍彈飛便明白自己的肉包沒了,露出一副哭喪的臉,心里暗暗叫苦。
“氣息不穩,神意不凝,內心浮躁,但今日你維持的劍勢相比前些日子略微精進,勤練不綴間斷不得,明天繼續吧。”陸鳶淡淡說道。
“是徒兒急切了。”
蘇衡見到師尊并未責罵,心懷僥幸,忙低頭說道。
陸鳶仍然靜靜坐在石凳上,捏著蔥根般的玉指翻閱著書卷,眼眸卻還停留未曾移動,聽了蘇衡的話,并未回應。
僅僅只是輕輕“嗯”了一聲之后再無言語,神色自若,仍是一派恬靜優雅,清冷的玉容看不出喜恚。
近來,蘇衡感覺自己心態上發生了變化,只要看見陸鳶,他總感覺到心跳加速。
對他來說,師尊渾身上下散發著魔力,不斷的勾引著他,他的目光總是不自主的被師尊吸引。
陸鳶相貌極美,身姿修長,身為少年的蘇衡怎能抵擋住蘇衡的魅力。
——
在他八歲時,陸鳶第一次來到青寧鎮,偶遇到跟隨著鏡辭先生念書的蘇衡,她見到這個小男孩時,看中的并不是他的天賦。
蘇衡的天賦雖然不錯,但只是適合于修煉,遠遠沒有達到天驕的水平。
當時蘇衡碰到這個絕美劍仙,感覺興奮不已,他從未見過如此美麗動人、仙氣飄飄的女子,便拉著陸鳶在青寧鎮到處游玩。
“姐姐,你真的好好看啊,跟我阿姨和媽媽一樣好看”
姐姐,你真的好美啊。”
“姐姐,你跟我去玩吧,我知道青寧鎮有很多好玩的好吃的地方。”
很少下山的陸鳶便同蘇衡二人玩了一天,她看著這個孩子,雖然天賦不算很高,但根骨資質不錯,她相信勤能補拙。
只要蘇衡能努力修煉,也能有一番成就,而且她并不討厭這個孩子,甚至對其倍感親切,便有意將他收為徒弟。
在第二天便來到書院,依靠自身強大的修為,竟強硬的將蘇衡從鏡辭先生手底下搶過來,帶回山中修煉。
蘇衡的母親雖有意見,可陸鳶可是劍娥山大劍仙,她也是盼著孩子好,便不再說什么。
不過這件事卻把鏡辭先生氣得不輕,當時陸鳶到訪說明來意時便一口否決,蘇衡可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
山上的劍仙就哪能這樣將他搶過去,鏡辭先生也不懼被陸鳶殺死,滿口拒絕。
可是陸鳶態度強硬,硬生生把蘇衡帶上劍娥山。
不過鏡辭先生與蘇衡母親是有條件的,要求蘇衡逢年過節必須能夠下山,陸鳶聽了便同意了。
——
話說回來,蘇衡換了一身潔凈的衣衫回來,便聽到陸鳶包包師徒二人閑聊。
“師尊,我從楚師兄那兒聽聞,劍娥山后背的絕云崖下鳥驚獸動,出現了異象。
似乎后山秘境要打開了。”
包包嘰嘰喳喳,對秘境一事倍感新奇。
“不過是道聽途說,后山秘境已有兩百年未打開過,為師也從未聽說秘境要打開。”
“師尊師尊,可是楚師兄說是從劍長老那得知的,劍長老修為這么強大,而且又常年居住在絕云崖,包包覺得應該不假。”包包進而說道。
聽到這,蘇衡明白后山秘境或許就要打開了,在秘境里必有機緣。
“師尊,若是秘境打開,能否讓徒兒進入秘境一探究竟,徒兒境界停留在四境許久,望能進入秘境借此突破五境大關。”
蘇衡斂色屏氣,向師尊請求。
陸鳶聽到蘇衡的話莞爾一笑,捏起茶盞輕抿了一口,抬起美眸望向他。
“不可。”陸鳶直接拒絕。
“師尊,這是為什么?”
蘇衡有些著急,他不知為何師尊會拒絕此時,秘境難得一開,里面必然有天材地寶,頗多機緣,怎能放棄這種大好機會呢。
“后山秘境是我或是宗主都從未踏入過,里面必然兇險無比,你僅才四境修為,進入秘境無異于送死,為師不可能準許你們踏入一步。”陸鳶娓娓道來。
“師尊,弟子雖愚鈍,可有如此良機,怎能……”蘇衡仍然不肯放棄這個機會。
“好了,就此打住,此事不可再提,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陸鳶斬釘截鐵,聲音冷如寒劍。
此時微弱的山風吹來,如巧動的精靈掠過院落,帶走了絲絲寒意,緩解了堅冰般的氣氛。
陸鳶并未束發,披散烏黑及腰的長發,微風拂過,擾亂的靜坐如畫的陸鳶,烏發被風吹起,萬千青絲舞動,如波浪般柔順絲滑。
她輕輕將臉上凌亂的頭發繞過耳畔,這是一個對男性極具誘惑力的舉動。
見到絕美的陸鳶,蘇衡不自覺的屏住呼吸,心房的跳動愈快,異性吸引力在此刻被無限放大,師尊好美。
在他的眼里,陸鳶宛若天仙,具有強烈的吸引力,令他無比眷戀著與師尊相處的每一刻。
方才的抑郁心情一掃而空,原來女性之美有如此大的魅力。
“起風了……”陸鳶喃喃道,也并未理會那茶盞的落葉,隨手拿起茶盞,就著豐潤的紅唇輕飲一口,然后繼續看著手中古籍。
包包見到師尊頭發亂了,走到陸鳶身后為她撫平秀發。
“師尊,你不冷嗎?”包包見陸鳶衣服單薄,關切的詢問。
“無妨,屋內居久,心情不免煩悶,出來院子坐坐也好。”
“師尊,你的頭發真美,又長又直,天下仙女不及師尊一絲,我什么時候才能像您一樣張出這么長的頭發。”
“有句話怎么說,待你長發及腰,嗯……嗯……忘了。哦對了,待你長發及腰,師尊娶我可好,嘿嘿。”
包包說著說著嘻嘻笑起來。
陸鳶聽了包包的話,不禁莞爾一笑“從哪兒學來這些俏皮話,女人是不能取女人的。”
“師尊你這么美,我就算是一個女孩子,我都想嫁給師尊了,這樣的話,可以跟師尊長相廝守,每天快快樂樂的生活哦——”包包越說越興奮。
聽了包包的話,陸鳶抬起頭望著遠山,清冷的鳳眸若有深意。
“我們修道之人與其修身,更應修心養氣,恬淡寡欲心如止水,養氣而靈盈,氣盛而化神,不為虛榮浮華,心浮氣躁難以成道。”
“娶妻生子不過世俗所愿,皮相肉色也只是浮于表面,若是沉湎愛戀,任由心性,不是一劍修所為。”
“為師自幼修劍,只為持手中之劍勘破那仙途大道,又怎能允許自己的劍心,在慵懶俗世之中消磨殆盡。”
“在這塵世間,男女都為追求情愛,貪戀美好。”
“然而我等已入劍娥山,為師此生求道,一心為追尋那通仙之境,對為師來說,皮肉聲色,亂心迷眼,無益于道。”
“可世事難料,難免災厄,自為師受傷以來,境界大跌,求藥多年未果,自知已無法再踏劍道登仙。”
“不過為師余生只為培育你與衡兒,你們若能修到六境,為師也算了卻此生余愿。”
“師尊,我聽過一句: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包包相信你一定能夠重回巔峰的。”
“師尊,我和師哥會好好修煉,保護好師尊的,沒有人能欺負我們劍娥山人。”
包包擺出一副認真的樣子,說話一頓一頓,看似又有些可愛。
聽了包包的話,陸鳶嘴角勾起淺淺的微笑。
“包包,謝謝你,為師很開心。”
陸鳶站起來,走回屋內。
蘇衡站在一旁聽二人說話。
忽然,一陣幽香飄來,進入鼻腔內,一時間感到心曠神怡。
最近不知為何,他愈發喜歡師尊身上的香味,每每聞到,總會讓他著了魔一般。
他看著師尊離去如同楊柳般婀娜的身姿,總引發他一番遐想。
蘇衡與包包見到師尊回屋,便離開了師尊的院子,各自回屋。
蘇衡回到自己屋內,躺在自己的床上,形成一個“大”字。
蘇衡感到些許沮喪,并不理解師尊為何不肯讓他進入秘境。
從去年開始,蘇衡總會做一些光怪陸離的夢,夢見了許許多多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東西。
這些夢竟然不會忘記,地球,二十一世紀的城市,汽車,飛機,都是這個世界里完全沒有的。
每日睡醒總感覺到頭痛欲裂,感覺到另一個記憶,源源不斷的涌入腦海里,就好像是另一個人的記憶,強行進入了他的大腦。
他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轉世重生,但是為何這些記憶竟然只在這兩年開始出現。
而且在相比之下,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記憶更為清晰,自己更像是擁有兩世記憶一般,前一世的記憶在今天才開始顯現,竟能發生如此古怪之事。
其實他并不糾結這些記憶的由來,他就叫蘇衡,這一世十七歲,師尊是陸鳶。
他這一世活的很開心,所以他并不愿去探尋前世的死因,只要活好這一世便可。
不過,他的思想卻發生了變化,他開始對女人感興趣起來,特別是女人的肉體,他每日睡前總會在床上意淫,想象著女人裸露美麗的酮體。
女人豐翹的臀部,柔若無骨的腰肢,胸前那兩團渾圓碩大的奶子,甚至還想象著女人敞露的私密處,肥嫩的陰唇,還有綻露出里面紅嫩的滑嫩蜜肉。
每想到這些,他的下身陽具總會充血發燙,隔著褲子撐起一個帳篷。
他每次都漲的難受,就很想不斷的揉搓著自己的陽具,在一開始他僅僅只是用,雙腿摩擦著自己的肉棒,或者趴在床上,用陽具不斷抵著床。
這些都能讓他緩解難耐的腫脹感,而且每次摩擦他都感覺十分滿足,甚至有點飄飄欲仙。
從此他開始幻想著男女的性愛。
在齊朝,讀書的風氣興盛,但是色情書畫并不普及,楚風送給他的那本小黃書是他第一本色情書,也是他第一次接觸此類書籍。
他到此才明白男人的陽具腫脹時,只有將肉棒插進女人的蜜穴內才能緩解,每次幻想這些淫穢的場景,總是令他興奮不已。
在最初的心里更多是好奇感,欣賞著這些淫靡書籍,總感覺后腦酥酥麻麻,比那些枯燥無味的古籍有意思多了。
隨著時間流逝,他的大腦開始被色情文學占據,他經常一邊看著書畫,一邊將主人公幻想成自己,這種刺激感真是飄飄欲仙。
雖然刺激無比,但他幻想著師尊的嬌軀發泄后,都會有一種莫銘的罪惡感,感覺自己褻瀆了師尊。
不過罪惡感很快就消退,然后又開始繼續幻想,與陸鳶纏綿的每一個動作。
而平日相處的只有師尊這個大美人,他所有想象的女人裸體,都是代入陸鳶的形象。
他滿足于單看黃書,更鐘愛看女人裸體畫卷,每次心里總是會不自覺的,將女人與陸鳶做比較,想象著清冷的師尊,脫下衣服赤裸著身體到底有多美。
不過這些畫水平實在不高,無法完全復原女人的裸體。
不過那些圖畫的身材相貌,與陸鳶更是無法比較,平日陸鳶穿輕薄的衣服都能給他極巨的誘惑,若是脫下衣服,露出肚兜和褻褲,那必然更加性感。
自從,他對于陸鳶的嬌軀愈發著迷,他暗戀起自己的師尊,他知道這是禁忌,師徒是無法相互喜歡的,所以他將這些情感保留在心里。
不過,他可不敢向師尊提起這些齷齪的行為,楚風邀請他下山找秦仙樓的姑娘們他也不敢,因為他知道若是被師尊得知,可能因此逐出師門。
既然沒有女人幫他緩解,那么他只能自己解決,他作出了大膽的嘗試,在夜靜無人之時,他拿出了楚風的黃色圖集,里面全是女人的裸露畫作。
他掏出陽具,開始上下擼動著,每一次摩擦龜頭,都能讓他舒爽無比。
他摩擦的越來越快,然后不斷小低吼著師尊的名字。
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腰間酸癢,一股爽感襲向陽具,緊接著陽具開始顫抖,射出了自己人生的第一發陽精。
那次是他人生的第一次手淫,他對此印象極其深刻,從此他開始對手淫上癮。
每次深夜都會拿出女人圖集來輔助手淫,因為每次他看見女人的裸體,肉棒總是漲的不行。
而且平時見到師尊時,他也感覺到下半身欲火燃起,他對女人真實的玉軀越來越著迷,很想看看師尊的裸體,看看師尊乳房還有下體。
幻想著自己有朝一日能夠將師尊壓在身下,用自己的陽具插入師尊的花穴中,他越幻想越覺得自己愈發瘋狂。
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孕育在他的腦海里,但是他仍然尊重陸鳶,陸鳶平日里待他極好,多加照顧。
陸鳶亦師亦母,說是師徒,其實二人更像是母子一般。
所以,蘇衡每次意淫完陸鳶后懊悔不已,感覺自己再次違背了自己的良心,真的想給自己兩巴掌。
回想今天,蘇衡是真的很想進入后山秘境歷練一番,自己久停留于四境修為而無法精進。
在劍道方面又無法進一步提高,感覺自身心浮氣躁,難以凝聚劍勢。
望想借秘境突破五境,不負師尊期望,可不知為何師尊卻沒能同意。
他相信,每個修煉之人必然要脫離師尊獨自歷練一番,他進入秘境的決心更加堅定,所以他還是希望能夠向師尊爭取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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