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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抉擇

我躺在輕語大廈酒店房間里的大床上,柔軟舒適的床墊讓我心情放松不少。

合同我已經看過了,沒什么問題,訂單量確實很龐大,利潤相當可觀,而那份所謂的保密協議也十分正常!

難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我翻了個身,拿出另一部手機,習以為常的打開監控。

從我離開別墅的時間開始,一切都井然有序,并無異常,直到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身材如猴子一般矮小瘦弱的老頭,出現在我的別墅門口。

我家用的監控設備是公司,所推銷的產品遠不能及的,不僅畫面清晰,收音也十分準確,隔絕多余的雜音,讓我能精準觀測視頻回放的一幀一秒。

我的心臟“噗通”跳了一下,我有預感,這個老頭一定會帶給我一些驚喜。

我迫不及待的將手機音量打開最大,并且戴上藍牙耳機。

監控畫面中,老頭徘徊在我家別墅周圍,賊眉鼠眼地往院子里看,其實我很好奇。

他是怎么進來的,基本上沒有通行證保安是不可能放行的,更何況還是個如乞丐一般的老頭。

“終于找到了,不容易啊,這么多別墅,你偏偏住的這棟最為豪華,找死老子了,嘿嘿。”

老頭的自言自語全部被我收于耳里。

找誰?妻子?不可能。廚師張姐?蓉姐?還是給我別墅打掃的兩個傭人?我猜測著。

雖然我家沒有管家,但是幾乎除了出去采購和給傭人放假外,黑色的金屬大門是時常關閉的。

而且大門是帶鑰匙自動式的,像今天這個臟兮兮的老頭,是無論無何進不去的。

老頭在外面似乎是找了不少辦法都無可奈何,而且動靜也不能太大,別墅小區內的保安巡邏很頻繁的,稍有些大動作都會被發現。

我饒有興致的繼續觀看。

事情發展的遠比我想的快,蓉姐按照妻子給她制定的計劃,在給早早喂完奶后抱著他到院子里散散步,曬曬太陽。

院子里種植了各種各樣的花朵和植物,芳香撲鼻,空氣清新,十分有利早早的成長。

而在門外的老頭,透過欄桿的空隙,像一頭餓狼看到獵物一般,恨不得將整個禿頂的腦袋塞進欄桿夾縫中。

又松又皺的黑乎乎的雙手,緊緊地抓在兩根欄桿處,不停地晃動著,只不過嘴上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看來他偷摸進來也費了不少功夫,也著實不敢再引起小區保安的注意。

蓉姐溫柔地抱著早早,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這也是我為什么逐漸放下對蓉姐戒備的原因,透過監控我更能看到隱藏在“人”表面下的不堪。

蓉姐在我和妻子不在家時,依然細心呵護著早早,哪怕早早睡著了,也會守在旁邊,以防萬一。

蓉姐帶著早早幾乎繞了別墅一圈,隨后來到距離大門不遠處的噴泉旁,噴泉是一個三層設計,水花由上而下緩緩而流,形成三個緊密的白色水簾。

清脆的水聲如同清靈的歌聲,讓人心情愉悅,尤為放松。

不過在蓉姐發現門外的老頭時,這樣醉人的環境非但沒有讓蓉姐開心,反而臉色一變,仿佛見了鬼一般,抱著早早的雙手明顯收緊了許多。

而后又意識到早早的脆弱,旋即恢復如初,想要轉身離開。

“李萍蓉,哪去啊?”

老頭猶如陰間鬼魅叫聲一般的嗓音,讓我耳膜不禁一震,這老頭認識蓉姐?

監控里,蓉姐聽到老頭的叫聲,腳上好像灌了鉛一樣定在原地。

即使背對著攝像頭,我也能清晰的看到蓉姐身體在輕微的顫抖,恐懼?害怕?我不得其解。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后面的發展,于是乎快進了幾分鐘。

畫面一轉,老頭已經成功進入別墅院子里,但好在這個時候傭人和廚師都不在,基本上只要我和妻子出差,家里不會留人的,蓉姐是特例。

蓉姐十分有分寸,即使看得出來她的害怕和無奈,也沒讓老頭進入別墅內部,只讓他在別墅一旁的花園屋等她,而她則是回屋里安置好早早。

可惜這個老頭可不是個呆子,蓉姐前腳剛進,他后腳便跟了進去,而我雖然厭惡如此乞丐進我家會弄臟別墅,但我更期待后面會發生啥。

這也是我即使看到老頭,被蓉姐放進屋也沒生氣的原因,因為我犯病了。

在心理學上來講,我甚至還在渴望發生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這樣我就能悄悄偷窺這一切,這樣我就能感受前所未有的快感。

這種快感絲毫不遜于與我高貴優雅的妻子做愛。

我急忙切換監控,由外面的監控設備轉至別墅內。

此刻的蓉姐與老頭已經相對,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老頭那明顯與季節不符的,殘破白色大褂和黑色短褲,干枯的手臂下令人惡心的腋毛。

渾身又臟又黑,即使隔著手機屏幕,我似乎也能聞到其身上散發的惡臭味。

而蓉姐不經意地皺眉和掩鼻,已經幫我證實了這一點,說這個老頭是乞丐都算夸他。

此刻的蓉姐兩手空空,想必已經安排好了早早。

“你到底要怎么樣。”

沉默已久的蓉姐首先開口。

老頭原本外面偷偷摸摸的猥瑣樣淡然無存,陰沉著老臉,大搖大擺地躺在沙發上,直勾勾地盯著蓉姐,隨后說道:

“我怎么樣?你是我老婆我還能怎么樣?當然接你回家了?”

“老婆?原來他們是夫妻,難怪?不過這倆人歲數也差太多了。這老頭最起碼也得60多歲了。”我越來越感興趣了。

“我不……”

監控里的蓉姐渾身一激靈,向后無意識地拱了拱,拒絕道。

“呵呵,老婆,俗話說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啊,我千里迢迢從老家找你,結果混成這死樣子,這都是為了你!”

老頭突然笑了,仿佛一陣陰風吹過,莫說坐在對面的蓉姐,連正在看監控的我都感到些許的不適。

聽到老頭的笑聲,蓉姐更慌張了,五官不受控制的顫抖著,應該是做了思想掙扎,隨后蓉姐“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不停地磕著頭,嘴里不斷重復著:

“求求你,求求你,只要不回去我一切都聽你的。”

老頭見狀,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隨后又恢復如初,緩緩站起來,再次轉換成溫柔的模樣,輕輕扶著蓉姐的雙臂,淡然地說道:

“老婆,你這是做什么,不回去就不回去嘛?我不逼你,先起來。”

蓉姐似乎覺得老頭態度轉好,于是聽話地緩緩站起來,臉上一副哭喪的樣子,仔細看還能瞧見眼角處的淚痕。

“真的?”

蓉姐不敢相信地望著老頭。

“當然嘍,不過你現在過的這么舒服,住大別墅……”

老頭話未完便被蓉姐打斷。

“沒有,都是先生,夫人對我照顧有佳,我只是運氣好。”蓉姐急著解釋道。

老頭沒有理會蓉姐的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羨慕地環顧四周,然后隨意道:

“老婆,我也想在這住。”

“劉大哥,你別這樣,先生夫人看到了不好,這樣,我給你租一套房子,房租我付,你以后就住在那,行嗎?”

蓉姐小心翼翼的看著老頭,懇求道。

“你叫我什么?咱們可是一起拜過堂,進過洞房的,你就這樣叫我?”

老頭故意提高嗓音,大聲道。

蓉姐仿佛就吃這一套,聽到老頭如此這般,也不敢再隨意建議,然后試探性地問道:

“老……公,你想怎么樣?”

我不知道蓉姐和這個老頭以前發生過什么,但蓉姐似乎很害怕他,只能繼續看完再來推斷。

“這樣才對。”

老頭再次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朗聲道。

“這樣,他們什么時候回來?”

“先生不知道,聽小剛說夫人至少三天才能回來。”

蓉姐把我們不在家的事如實回答了。

“小剛?咱們的寶貝兒子也在這。那正好,我就在這住兩天,反正就只有我倆,我餓了,你先給我煮點東西吃。”

老頭仿佛已經把這當自己家了,指揮著蓉姐。

“可……”

“可什么?我說話不好使嗎?”

老頭一句話便把蓉姐震的不敢搭話,最后乖乖去廚房準備飯菜了,臨走前又看了一眼二樓,我知道她在擔心早早突然醒來呢。

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早就打電話報警了,但我已經不是個正常人了,平常的監控視頻太普通了。

以至于我提不起興致來,這樣難得滿足我偷窺癖的情況我如何能拒絕。

正當我想要繼續看下去的時候,“叮咚”酒店房門響了。

我不慌不忙地關掉手機,旋即下床開門。

不出我所料,是李總。

還是那個肉滾滾,肥嘟嘟的樣子,不過此時卻穿著寬松的白色休閑服,好像剛剛結束沐浴的樣子。

“倪總,沒睡呢?之前招待不周,出來玩玩?”

李總小的幾乎看不見的眼睛盯著我說道。

其實我根本不想去的,但既來之則安之,都是談生意,我賣我的產品,合法收益,合法納稅,我怕誰?

于是我也沒叫黃秘書,便跟著李總出去了。

雖然我長的帥又多金,但說實在的玩的不多,什么KTV,沐足店,甚至一些桃色場所我幾乎沒怎么去過,男人嘛,之所以愛去那些地方是人之常情。

但我除了妻子對其他女人都太不感冒,所以少了這一大樂趣,我去玩的也沒意思,更何況對于我來說,偷看別人比我自己動手快樂的多。

輕語大廈很大,設施完備,我只是跟李總體驗體驗洗洗澡,按按摩這種簡單的放松項目。

再深入一點的都被我通通拒絕了,看得出來李總有些不高興,但卻也沒有影響我們之間的生意。

合同正式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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