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不知道母親幾點睡的,也不清楚她幾點起的,總之醒來時就聽到樓下傳來鍋碗瓢盆的聲音。
去浴室時往主臥瞥了眼,房門緊閉,我甚至不確定昨晚父親到底有沒有回來。
不過,這不在我關心范圍內。這么多年來,他幾乎成了這個家的局外人。
我的學習,我的生活,他從未過問。
刷牙時,那條就擱在斜側架子上的黑色絲襪,狂野地沖進視線。
我頓了頓,旁邊瓷磚地上的一個小臉盆,泡著白色的內衣內褲,很保守的款式。
不清楚自己到底發愣了多久,樓下的聲音仿佛都被隔絕了去,四周靜得連我吞口水的聲音都一清二楚。
猛然間,我把門反鎖。
輕柔,頗有些重量。里面是加絨,還是熟悉的味道,但這條小物事接觸的是母親的“黃金”地帶,香味格外撲鼻。
檢查襠部的時候,上面出奇有一灘水漬,很廣,覆蓋了半個加薄地帶。難道昨天母親沒穿內褲?我不禁又看了眼那條泡在水里的白色內褲。
但這無疑讓我胯下的老二硬得發疼,還是老樣子,套在老二上。絲襪內部細滑的表面,讓我聯想到母親白脂般的肌膚。沒幾下,射了出來。自然是射在外面。
清理現場,洗漱,下樓。
母親正好端著面條從廚房里出來,身上是一套白色冰絲睡裙,外面還有一件藍白格子圍裙。這件睡裙是前段時間買的,舊的那件穿了幾年不得不淘汰了。
母親的皮膚很白,是那種冷白皮,以致身上的睡裙都黯然失色。胸前很有料,隱隱可見一道深溝。當我把母親做的面條最后一口嗦進嘴里時,酒鬼還是沒出現。
我不得不懷疑昨晚的聲音有沒有可能就是假的。
今天沒課,所以母親說,“待會去晨練。”
我其實想偷懶,但還是“嗯”了聲。
“別不情不愿!”在我額頭戳了下,“都是為你好。”
話是這個話,但,能偷懶誰不愿意呢?
十分鐘后母親換完裝,一身白色特步運動服,十分寬松,但胸前還是鼓鼓的,青絲用皮筋綁了個高馬尾。看上去充滿活力,一下子年輕了幾歲。
這套運動服也買了幾年了,得虧母親身材一直保持得很好。
晨練點就在小區里。
母親嫁給父親時,四老出了不少錢,一起在這不偏也不算中心的地段買了一套房。
當時設計的是小洋房,一共兩層。買時只花了十幾萬,如今怎么也漲到幾百萬了。當然,房子不賣出去,再貴也是浮云。
初三動完手術,母親就每天拉著我晨練。也不止晨練,因為大部分時間因為上課,所以這些時候就會改到下午。但總之每天一練雷打不動。
起初是一些基礎的恢復性動作,后來慢慢加大難度,現如今我做的最多的是負重抬腿。她干警察的,倒懂挺多。
我算恢復得快的了,別的人我不知道,鄰家一小孩也是癱瘓,但比我多了個肌肉萎縮。
早些年也做了手術,但到如今還是只能坐在輪椅上。沒辦法,他那就剩皮包骨,怎么練都是白搭。
早上太陽熹微,小區里晨練的不少,老少都有。
我就坐在器具上不停地上下抬腿,腳上兩邊各綁著兩公斤重的沙袋。
母親就繞著小區跑圈,每每經過都會問我聲累不。看著那上下拋甩的馬尾,勻稱的步伐和呼吸,被陽光一照晶瑩剔透的汗珠,我的心不自覺也跟著飄了起來。
路過的人都和她打招呼,鄰里鄰外很熟絡,尤其她又是警察,身居高位。
“丹煙啊,又跑圈啊?”
“陳隊長,今天挺早啊。”
“丹煙大妹子,越來越年輕了啊。”
母親的回應就是笑。梨渦淺笑,豐唇舒展,貝齒潔白,讓這個早晨也跟著明媚起來。
每組二十個,做了不到三組,我腿就基本沒什么力了。
母親還在跑,潔白的運動服點綴在這個早晨,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她小跑過來,“累了?”陽光灑在她的臉上,近距離下,根根絨毛似乎都清晰起來。
這鍍著金輝明亮動人的瓜子臉,確實個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好吧,早就發育成熟了。
“嗯,”我說,“你繼續跑吧,不用管我。”
“先幫你練一會,”她蹲到我的身前,出了汗,她身上那種獨特的香氣更濃了,于是我就猛吸了幾口。
“你還沒跑幾圈呢。”我說。
“等會再跑也不遲啊。”
于是在她兩手托著下我又練了起來。
某一刻,她問,“你班上有個同學叫秦廣吧?”
“對啊,”我說,“怎么了?”
“你和他關系怎么樣?”母親想了想說。
“還行吧,普通關系。”其實我想說他挺黏糊我的,即便我也搞不清楚這其中原因。
“沒事的話,別和他走得太近。”母親頓了頓說。
“怎么了?”我一下坐直了。
“別亂動!”母親踉蹌著瞪了我一眼。
我訕訕笑。
“他跟林茹的案子可能有關,在懷疑名單里,所以你小心點他。”
“發生了啥?”
“不該你問的別問。”
我嘟嘟嘴,想了想,說,“前兩天是他生日。”
母親看向我。
“他說要開party,邀請我去,我沒去。”
母親沉默了一會,“總之,小心點他。”
回家九點了,母親洗完內衣就去了警局,盡管今天是星期六。
待在房間里翻著兩本《刑法》和《犯罪學》,走廊最里面的那個屋子里始終沒動靜。
中午母親回來了一趟,帶了份警局的盒飯,她說在警局吃過了,急急忙忙又走了。
下午三四點,房間外忽然“咚”地一聲。
我擱下書,腳步聲由遠及近,依然沉重,依然踉蹌。走到半途,忽然像動物般“哀嚎”一聲。行至我門前,停了一下。
我莫名屏住呼吸,寂靜應該持續了兩秒,門“咚咚”兩聲響,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像扇腐朽的老門,“小遠啊,是不是在看書?”
我猶豫了會,“嗯”了聲。
“好好學習,要成才。不過…也不能像你媽一樣只會忙。她那樣,不科學。”
我沒回。
腳步聲又響起,逐漸遠去,然后應該是下樓了。
五點母親電話說不回來了,晚飯我自己解決,我問她去哪,她說有點事。
我又問什么事,她說有人請喝酒,推不開。
在房間嗦面條時,晚間新聞提到這段時間以來,警方在江南市內各個娛樂場所、酒吧和夜店等查到越來越多的毒品,其中大部分是神仙散。
希望人民群眾警惕這些場所,慎重交友,盡量遠離這些地方。
母親回來時已經九點,她沒上樓梯就在一樓客廳沒了動靜,下去發現她竟癱倒在沙發邊。
我心里咯噔一下,走過去叫了聲媽,她隱約嗚咽了聲。柔軟的燈光里,她身上還是那件警服,我檢查了下,十分整潔。但酒氣很重,混合著她身上獨特的香氣,像麝香一樣令我著迷。
我印象中母親不會喝酒,當然也沒到滴酒不沾的地步。
我又叫了聲媽,沒反應。把她抱到沙發上的過程有些艱難,雖然她看著苗條,但還是有些重量,再加上我腿腳不利。
我撥開覆著她臉頰的青絲,沒有想象中的紅暈,反倒詭異地蒼白,兩道熟悉的柳眉微微蹙著,我只覺心被揪了一下。
我又喚了兩聲,她還是沒反應。
花了好一陣時間終于將她拖到二樓房間,被拋下的女警花在床上彈了幾下,才徹底陷進軟被里,中途一只鞋“噠”地一聲掉到了床邊。警鞋,黑色,低跟。于是被透明黑絲襪包裹的蓮足也顯露出來。
我把她另一只鞋也脫下,絲襪玉足入手十分溫軟,被我統統挪到床上,猶豫了會,還是將她的警服也給脫下,設計有些復雜,過程費了番力。
當那一對被鼓鼓撐起的白色胸罩映入眼簾時,我情難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膚如凝脂什么的有點俗,但母親真的很白。燈光一映,更是蒙上一層粉紅色,皮膚細滑得仿佛沒有毛孔。
我忽然覺得剩下的任務變得艱巨起來。
在原地足足發呆了有半分鐘,我才動手脫她的警褲。
她的美和傲然在我眼前徐徐展露…
長腿裹著黑色絲襪,渾圓挺拔,筆直勻稱。
三角地帶飽滿緊繃,幾縷烏黑的毛發從衣料邊探頭探腦,隱藏在黑絲襪下,若非我眼尖,只怕還瞧不到。
很難形容我此刻的感覺,總之像整個人被丟進大火炙烤。老二已經在褲襠里蓄勢待發。
把門反鎖,又叫了聲媽,還是沒反應。
我騎到床上,面對警母扒下了褲襠。很奇怪的感覺,卻無疑讓我的老二更加堅硬。
我兩手撐在她身側,雞巴頂著她的絲襪腳底開始了混賬行徑。
母親的呼吸很微弱,但到底還活著,我滿鼻都是濃郁復雜的麝香。
沒一會就來了射意,我停下,想了想,還是顫抖著撥開了她的胸罩。
乳房飽滿堅挺,雪白綿軟,乳暈、乳尖顏色都有些深。
我心里天人交戰著,最后還是左右開弓咂吮了一通。
我不清楚乳尖被舔是什么感覺,總之母親皺了皺眉,時不時地嗚咽。
我心里無疑更忐忑,可我始終沒有停下。
然后,絲襪和內褲也被我脫了下來。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女人的私處,之前的了解只存在于手機、電腦以及道聽途說。
飽滿的陰阜下是片黑森林,很密很長。陰蒂包皮有些厚,把小小的陰蒂全部蓋住了。讓我驚訝的是,透過微張的陰道口,我發現母親的屄內一片漆黑,如黑洞般,深不可測。
兩片小陰唇有許多褶皺,這或許是母親陰道口會自然打開一些的原因。對名器有些研究的我,隱隱意識到了什么。
當我伸出手指戳進去時,我的猜想得到了證實!
十大名器之首——收口荷包型!
顧名思義,這種名器的穴口就像一個收口的荷包,微微打開,而荷包的邊邊則像穿針引線般有許多褶皺,荷包內別有洞天,深不可測。
就如此刻我把手指戳進去一樣,外面的收口迅速往內收攏,緊夾住我的手指。
我嚇了一跳。
那些個色痞常常說什么會咬人的屄才是好屄,我一直不信女人的屄怎么會咬人,直到這個夜晚,我遇上了母親…
收口荷包的特點就是陰莖或者異物插入,外面的這些肉褶就會迅速往內收攏,與陰道密接,從而對插入的異物進行擠壓。
因此做抽送運動時,就像從錢包那拿錢放錢,陰道口會開會合,性能非常好。
大部分男性遇到擁有這種陰道的女性時,往往會嚇一跳而屏住呼吸,有的甚至會因為害怕而想要拔出來。
這種女性如果再經過訓練,就可以利用這種收縮和放松的動作,由陰道內部刺激陰莖,如此男性即使不做抽送運動也會射精。
倘若嘗過這種收口荷包型的滋味,就會覺得其它女性一點味道也沒有了。
這也是收口荷包,之所以能在十大名器中,排名首位的原因。
這兩片肉在我過去的記憶里模糊而曖昧,如今終于顯出廬山真面目,里面的肉褶隱隱附著白色的汁液,散發著濃郁的腥臊,讓我忍不住想咬上去。
此刻,理智告訴我適可而止,我跪在床上沒動,頭頂的燈光明亮,像上帝在對我發問。
腦子在逐漸變熱,很快,我已然一片空白。于是,我掰開了那張“嘴”。
蓬門初開,腥臊的味道撲鼻而來,我跪在母親大開的雙腿前,像虔誠的信徒。
微黃的燈光下,扇貝呈現淡粉色。表面裹著一層蛋清似的透明漿液。
粉色陰蒂下不到兩厘米的位置,有一個小小的洞,牙簽般粗細,應該就是尿道口了。
我忐忑地伸出手指去戳,整只扇貝猛地收縮一下,驚得我趕緊收回了手。
我看了眼母親,沒反應,過了幾秒,才重新打量起來。
陰道口有些窄,豎向約莫只有一厘米,橫向則是半厘米都不到。
這跟我道聽途說得來的那些完全不同,我尋思這恐怕連一根手指都容納不下,男性的陰莖真的能進入這樣一個窄洞嗎?
當年母親又是怎么把我生出來的?過程一定很痛苦吧?
假若一根黃瓜塞進我的肛門,我都要齜牙咧嘴,而初生嬰兒的頭部再不濟也有一分米多。
母親當年是順產,那母親……
我沒有接著想下去,因為迷霧后的東西讓我害怕。
我跪在床上發愣著,不自覺間眼眶竟已微微濕潤。
許久,回過神來。陰道里面層巒疊嶂,粉紅的媚肉一圈連著一圈,裹著薄薄的白漿,像煉奶饅頭。
手指戳進去,伴隨母親的一聲“嗚咽”,瞬間被絞死。
我驚得立馬伸長脖子去看,母親沒醒。許久,我才冷靜下來。
手指陷進母親花徑中,寸步難行,我驚奇于母親的花徑竟有如此大的力道,像蟒蛇一樣。
內部很濕,很暖,也很緊,我不禁幻想雞巴插進去會是什么體驗。
而這個念頭一產生,便一發不可收拾,在我還來不及為我大膽而危險的想法,感到恐懼時,就像洪流般瞬間覆蓋了我整個大腦。
插嗎?這是我的親生母親,而且醒來后她會不會發現?不插?母親醉得不省人事,大好機會擺在我眼前,豈有作罷的道理?
天人交戰了許久,欲望還是戰勝了理智。
我跪坐到母親身前,將絲襪和內褲從她小腿上脫下,再把兩條大腿架在我的大腿上,然后握住陰莖頂到屄口。
還沒進去,膣道就像有生命般吸住整個龜頭向內扯。
我都不用找,順勢一用力,差不多十二厘米的陰莖就整根捅了進去。
“嗯!”
睡夢中的母親下意識地攥緊床單,而我則是整個人差點升天。
真的太爽了!
溫暖,潮濕,如同知道的那般,荷包迅速收攏,緊夾肉棒,肉棒與陰道緊密結合,彼此難分。
我頓時有些慌張,待會拔不出去怎么辦?這是我第一次性交,我不清楚女人的陰道是不是都這樣,但我想應該沒人會比母親還緊。
在膣道里泡了一會,我沒急著抽送,因為光是體驗這收口荷包內部的美妙,就足以令我流連忘返。
隨著母親平緩的呼吸,荷包果然在自動地含吮著陰莖,沒過幾下,我就來了射意。
我不敢想,倘若有一天,母親真的學會如何運用,她這收口荷包,那到時和她做愛又會是何等的刺激?
然而僅僅是想一下,我就幾乎直接來了個顱內高潮。
為了分散陰莖刺激的注意力,我不得不俯下身去親母親的嘴。
母親的唇很軟,很飽滿,充滿彈性,吻上去特別有感覺,即使她在睡夢中,也能給我一種她在清醒和我接吻的感覺。
嘴對嘴地碰了幾下后,我就心急地把舌頭伸了出來。在她的唇瓣上舔了幾下后,就輕松撬開了她的牙關。
找到母親舌頭的過程花了不少時間,但裹住那條濕軟用力吸吮時,感覺一切都值了。
然后,很自然地,雙手撐在母親身側,開始了挺動。
膣道內部很緊,寸步難行,我的陰莖又有點軟,需要很用力才能進行抽送。收口荷包隨著我的抽送,不停地又開又合,像帶著自主意識的手般夾握著我的陰莖。
我直感靈魂要出竅了。
破舊的老床“咯吱”地響,夜晚很靜,連風都沒有,似乎一切都在為我奸淫自己的母親做鋪墊。
只有母親淡淡的呻吟,回蕩在寂靜的房間里,融入無邊的黑夜中。
不知不覺,我已坐在母親身前,她修長的白腿被我扛在肩上,我一邊親吻她又香又臭的腳丫,一邊在她處女般緊致的陰道里抽送。
母親即使在睡夢中,陰道也在瘋狂地分泌淫水。
每次插入都像陷進沼澤,拔出時又會帶出許多白漿。水聲清脆。真的很爽,我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沒等我換姿勢,我就有了射意,我清楚不能射在里面,拔出的過程中,同樣帶出了一股蜜汁。
我低下頭,打量著讓我有些陌生的老二,它前所未有地堅硬,像得到了滋潤,上面沾滿了母親分泌的白漿。
我清楚鞋柜里有幾雙母親的高跟鞋,地攤貨,這些年陸陸續續買的,也沒怎么穿,今天卻以這樣的場合派上用場。
走到墻邊,打開衣柜的底層,幾雙碼得整整齊齊的高跟鞋映入眼簾,隔壁的抽屜是絲襪,別問我為什么知道。
款式不算多,無非是些皮鞋,涼鞋,還有一些低跟鞋。很希望母親能有一些像網上一樣性感的款式,比如綁帶鉚釘,比如黑皮紅底,或者銀色,紫色,那些真的很欲。
但我只能拿起一雙實在是無法再保守、普通的白色高跟涼鞋了。
很干凈,沒什么灰塵,母親盡管沒穿,但還是時常保養。
來到床邊,我小心地給母親套上鞋子,不得不說,母親玲瓏勻稱的腳部線條,使得只是一雙普通的白色高跟涼鞋,也能在穿在腳上散發性感與美麗。
我像得到心愛玩具的小孩,捧著母親的高跟玉足,再次開始了抽送。
一切的聲響又悄然回歸,交合的水聲,床搖晃的咯吱聲,我與母親的喘息聲,母親的呻吟聲,聲聲交匯,如同一曲美妙的樂章。
抽送的過程,我低下頭,打量母親隨著我插進抽出,不斷翻卷吐汁的陰唇,心中油然生起一股成就感。
沒多久,膣道的白漿在大量的摩擦下開始化作稀沫,附著在棒身上,隨著拔出一起被帶到外面。
母親的會陰和屁眼也遭到了波及,床上也沾了不少。
射意飛快堆積,最后的緊要關頭,我及時拔出,射在了外面。
第二天醒來,母親還在睡。
我沒叫她,自己先下樓煮面。
沒過多久樓梯上傳來腳步聲,接著一聲“小遠”響起。
我打開廚房門說,“媽。”
母親緩緩下樓,身上還是那套警服。皮膚黯淡,眼神無光,唇無血色,熟悉的一字眉沒了往日的英氣。
“昨晚是你扶我上床的?”母親搖搖欲墜地下樓,什么時候就會摔倒似的。
“嗯,你喝多了。”邊說我邊鼓搗著鍋。
“有點頭痛,”母親扶額說。
“那就再睡會。”
“不睡了,干我這行的哪有賴床的道理。”母親來到我身后,“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苦笑。
“在弄什么好東西?”母親從門縫探出一個頭。
我讓開一個身位給她。
“喲,煮面呢?”
我笑笑。
“還挺香,今天有口福咯,不用自己動手。”
“你快去坐吧。”
“看看都不行?又不少塊肉!”母親瞪我一眼。
端面出來,我問母親,今天還去警局不。
“去啊。”
“我看你狀態挺不好的。”把面放在桌子上。
她伸長脖子瞧兩眼,“沒事。”
我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挪了挪碗,“真沒事么?”
“說了沒事,能有啥事?”她攏攏頭發,嗦了口面,“滋溜”的。
我問昨晚是誰請喝酒,都有誰去了。
“就單位同事。真沒事,別擔心了,啊?”
面沒吃完,母親說沒胃口,上樓匆匆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上了點淡妝,然后就出門了。
上午看了會電視,市公安局頻道又在科普禁毒知識。通常這類頻道這類節目收視率都不會太高。這跟人們的喜好有關,如今是娛樂時代,娛樂至上,也娛樂至死。
造成這種現象的主要責任人是湖南芒果臺,作為國內首屈一指的小鮮肉“生產商”,它歷年所產出的大量小鮮肉,掀起了社會范圍內廣大的追星熱潮。
吸引我看下去的是母親,鏡頭里的她一身警服英姿颯爽,略施粉黛的瓜子臉明艷如舊,熟悉的冷白皮在燈光下白得刺目。
相較之下,一旁的女主持人倒顯得不那么光鮮亮麗了。
通過訪談的方式,母親將毒品從原材料到加工,再到運輸,都進行了細致入微的講解。
包括毒品的種類,以及不同種類在不同地區的流行度,價格,以及吸食的人一般會產生的癥狀,如頭痛,嗜睡,精神錯亂,精神渙散,厭食等。
聽到這,我心里不禁一個咯噔。但又覺得自己想多。
結尾則以母親的一句“我們江南市公安廳一定嚴厲打擊毒品犯罪”結束。
母親擲地有聲,面容凜然,令人肅然起敬。
星期一上課,秦廣不在,聽說是請假了,家里有事。
我當然不信,但也沒有更多的信息。
鳳凰樓一案發生后,警方迅速封鎖了現場,自然是母親帶頭。市內大小的刑事案件幾乎由她牽頭。
我只知道這場生日聚會里有不少班上的同學,以及秦廣的一些狐朋狗友。
林茹在我印象中是個好好女孩,卻因大量吸食毒品而亡。嫌疑人八成出在那幫聚會的人中,當然,這是廢話。
進一步的調查,自然是對聚會成員,以及包廂周邊的夜店工作人員,進行問話,以及尿檢。還有查監控。
但到底查出了個什么東西,我不清楚,母親也沒告訴我。
課間休息時,班上的公子哥王碩談起前兩天的家宴,但地點不是在他家,而是在他爸的上司的家。
王碩家什么情況我不太清楚,但總之很有錢,出入基本也是豪車接送,但我不懂車,也就不懂到底有錢到什么程度。
他爸作為那位上司的得力副手,自然也在家宴的邀請之列。當時請了很多有名的警察,都是大官。
主要是他爸那位上司對這些警官表示感謝。但具體感謝啥他也沒說清楚。
接下來,對當時的場面進行了一番,長達三分鐘的描述,大人物們的話題從生活,到工作,再到生意,再到近期市內的一些典例,十分廣泛。
末了對我來一句,“陸遠,你媽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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