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麻子跟著王小路到了他家,又糾纏了一陣見沒有什么戲,就罵罵咧咧地回去了。
王小路把大黑往圈里一關,胡亂弄了點玉米糊糊吃好,就躺在床上睡起了午覺。
可不管他怎么努力,就是睡不著。
一閉上眼睛就想到了剛才大黑吃下的那東西,真的是太象了!雖然他那里從來沒有硬過,可是男人的都知道,那東西絕對就是那東西!
翻來覆去了好一陣子,王小路覺得腦袋有些疼,干脆起來去看大黑。
大黑吃了那東西要是沒事就好,有事得趕緊處理!和大黑相處了三年,他可是真把它當成是自己的家里人了!
萬一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可讓他以后怎么過!
大黑舒坦地爬在圈里睡著覺,嘴角似乎還帶著點微笑。
王小路又觀察了一會,依舊沒有見什么可疑現象。
太陽火辣辣地曬的難受,他這才又回到了房間躺在床上,繼續想自己的心事。
王小路八歲那年死了爹,從那以后娘就在村里惹出了一籮筐的風流債,再后來干脆跟一個,買羊皮的外地人一去不復返。
他雖然是在山里長大,但長的確很是白凈。
早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生活,自從別人送給他大黑以后,他也習慣了有心事的時候找大黑訴說。
雖然他知道大黑只是一頭豬,不會明白他的苦衷,但每次說完了他都會感覺很輕松。
想著想著,王小路居然給睡了過去,直到院子里大黑的哼哼聲把他吵醒。
他伸了個攔腰透過窗戶一看,大黑正拿嘴拱著墻,象是很不情愿呆在里面。
王小路忙下床弄了點豬食攪拌了一下,倒在了大黑的槽里,自言自語地說:
“吃吧,吃吧,吃完了下午就乖乖呆著,可不能再出去溜達了!”
大黑不領情地繼續哼哼著,似乎一點食欲也沒有。
王小路沒有再理會它,又去忙自己的事。
太陽稍微斜了一點的時候,他一個人上了山。
這大半天他心里始終放不下上午見到的那東西,雖然他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但越是強迫越是想。
上去挖一挖看,說不上真能挖出點什么!
山上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王小路好不容易才找到長那東西的地方,呆呆地看了一會蹲下身開始挖了起來。
一直到挖了有碗口大的一個坑,他這才失望地將手里的石頭丟下,看著自己的汗珠一滴一滴地滴落進坑里。
什么也沒有挖到,除了一些草根。
王小路失望地在山上轉悠了一圈,這才準備往回走,腦袋里卻依舊想著那東西。
他剛走到半路,迎面走來了村長的兒媳婦翠枝。
這個翠枝可不是什么好貨,仗著公公是村長,整天在村里說三道四不說,還處處勾引人家的男人。
據說她還和村長有一腿,究竟有沒有就不得而知。
翠枝那張嘴十個女人也斗不過,大家見到她都躲著不說話。
王小路知道翠枝的厲害,把頭低下快步從她身邊走過,不想和她有任何瓜葛。
一陣嗆人的香水味濃烈地從翠枝身上散發出來,她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王小路,嬌滴滴地說:
“吆,小路兄弟啊?見了嫂子咋連個招呼都不打一聲?不認得嫂子了?你這大太陽的咋從山上下來了?不會是去做啥好事了吧?”
王小路本不想理她,又怕得罪了這號人給自己穿小鞋,只好回頭嘿嘿一笑說:
“原來是翠枝嫂子啊!我上山去找我家大黑了,你呢,這么熱是要去哪里?”
翠枝“撲哧”一笑:
“你家大黑又上山找母豬去了?咋不管好一些呢,總讓你找!我上去看看我家那塊地,別被放羊的把苗當草一樣給羊吃了!”
“嫂子那你去吧,我還要回去找找大黑!”
王小路忍著笑說完就準備走,心里想,誰家的羊敢吃你家的苗,還不知道上山去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小路,等等,嫂子問句話!”
王小路剛走幾步,翠枝就在背后叫住了他,并一陣風似地走到了他面前,神秘地看了他一眼說:
“人家都說你不行,真的還是假的?嫂子認識一個人,治那病可見效了,要不要試試?”
王小路腦門一熱,差點就將面前的翠枝推個仰面朝天。
他娘的,他還懷疑自己不行是她造的謠呢,這倒好心地跑來給自己介紹醫生!
之前翠枝去過幾次他家,每次都說是找東西,可每次都磨蹭的不走,竟說一些男人和女人的事。
要不是他王小路黑著臉說讓她注意自己的形象,還不知道要糾纏到什么時候。
現在倒又跑來問自己行不行,想想就一肚子的火。
翠枝見王小路不說話,咯咯一笑說:
“小路,男人要是不行了可就完了,抓緊看看吧!你瞧瞧你家大黑,多吃香!什么時候你要是象大黑一樣勇猛了,那你也就在村里吃香了!”
“嫂子還有事嗎?我要回去了!”
王小路冷冷地說著。
翠枝微微一笑,將身子靠近王小路,拿自己的胸脯在他胳膊上蹭了一下,對著他的耳朵說:
“小路,要是真不行讓嫂子給你治治?嫂子對這個病可是很拿手的啊!”
王小路剛要發作,翠枝扭著腰肢一步三晃地朝著山上走去,嘴里居然還哼起了歌兒。
王小路憤憤地白了一眼翠枝,轉身朝家走去。
自己的事都是這些長舌婦給傳的,要不然哪里會人人知道!
王小路還沒進家門,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出去的時候院門明明是關著的,怎么現在大敞開著。
他三步并做兩步進了院子,一看就傻了眼,關大黑的圈墻倒在地上,大黑卻不知去向。
王小路頭皮一緊,轉身就走出了院子。
從圈里逃走這對于大黑來說還是頭一次,以前趕它出去溜達的時候就有逃跑過,但每次都很容易就能找的到。
今天從家里走了會是去了哪里呢?村里除了秀妮家的母豬發情,好像再沒有別的了,難道又去了秀妮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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