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珍珍和她男朋友沒有和好,她們開始冷戰。不過因為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和秋霞關系卻突飛猛進,無話不說。
這天她跟著秋霞一起出門,不由得嘆氣道:
“秋霞,我男朋友還是沒來找我,怎么辦呢?”
秋霞有些詫異:
“你那男朋友有什么好的啊,整天拈花惹草就算了,人還長得挺一般的。”
蔣珍珍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沒有底氣:
“但是他唱歌很好的,他是我們高中的十佳歌手哎!而且,而且我……”
秋霞聽了把臉直往蔣珍珍上貼,感受到這個女孩有些微微顫抖,她不由得有些促狹:
“但是什么,但是什么,趕緊說啊!”
蔣珍珍漲紅了臉,不知道該怎么回應,捏捏落落嘀咕著:
“但是我第一次給他了啊,我,我忘不了他……”
秋霞嘟起嘴巴,瞇著眼睛剛準備“哦~”出來,卻被蔣珍珍一把捂住了:
“你別這樣笑我啊,我可是誰都沒說過的!”
此時正值傍晚,盛夏的校園小路還有些悶熱,路上稀稀拉拉也有一些人。
只見一個戴眼鏡的少女,捂著另一個喜笑顏顏的女孩子嘴巴,一幅青春活力的畫面,不由得引起了很多人的矚目。
蔣珍珍扎著有些過時的馬尾,穿了黃色T恤,寬松長裙,但是圓滾滾的屁股卻把裙子撐得緊緊的,皮膚細膩白嫩,和秋霞站在一起,更顯得光亮。
秋霞笑盈盈地親了蔣珍珍紅撲撲的臉蛋,發出啵地一聲,惹得她驚叫連連,蔣珍珍雙頰通紅,氣喘吁吁地站在原地,盯著秋霞不滿的說道:
“秋霞!!”
秋霞和蔣珍珍打鬧了一番,回過來認真和她說:
“珍珍,都什么年代了,還有你這樣的老古董啊,哈哈……”
蔣珍珍被秋霞調戲的眼眶通紅,聲音都開始顫抖了:
“秋霞!那我說的是真的呀,他和我高中就在一起了……”
“和他高中就親熱了嗎?在學校里面偷偷地嗎?”
秋霞的八卦之魂開始熊熊燃燒了。
珍珍有些害羞,但還是回答了:
“哪有啊,這種事情怎么可能在學校!他用他哥身份證開了個房間,我們就……”
“感覺怎么樣,感覺怎么樣啊?很舒服吧!”秋霞急切地問道。
“別說了吧,被人聽到的!”
蔣珍珍感覺自己全身都開始紅了,她急忙拉著秋霞衣角,就往前沖。
秋霞被拉了個趔趄,忙不地跟上,繼續問著身邊的女孩:
“怎么樣,做愛舒服吧!”
蔣珍珍被秋霞纏的沒辦法,她找了個地方,正好有個凳子,于是拉著秋霞坐下,否認道:
“哪有舒服啊,我都痛死了,他一直亂動,好像有個燒火棍在下面攪,很難受的。”
“第一次嘛,難免痛的,后面呢,你們后面有沒有……”秋霞繼續追問著。
“我不喜歡這個,他一直要拉著我去開房,我拗不過他,去過幾次……”蔣珍珍豁出去了,反正都是說,她也想好好找人說下這個事情。
“但我還是覺得好痛啊,我有偷偷看過成人片的,她們反應和我不一樣,我挺好奇的……但是我真不喜歡這個,很難受……”
秋霞有些好笑:
“你肯定是太緊張了……你男朋友看你在床上死魚一樣,也沒了興致,外面小妖精這么多,隨便給他點顏色他就跟上去了,男人嘛,都是偷腥的貓~”
蔣珍珍對自己也有些疑惑,她認真地抓著秋霞的手:
“秋霞,那該怎么辦,我,我每次都很緊張,很痛,我也不想這樣。”
秋霞突然想到了啥,她雙眼瞇著,蠱惑的語氣好像一個地獄的惡魔:
“珍珍,我有辦法哦,你過來我和你說……”
蔣珍珍看秋霞的樣子不由得害怕起來,但是內心的躁動還是讓她靠近了秋霞,附耳聽了起來。
秋霞細聲細語,但是口中的話卻讓蔣珍珍如遭雷擊,蔣珍珍全身都紅了起來,像個煮熟的蝦,她彈射著從椅子上面跳起來,連連擺手道:
“不行,這怎么可以,這怎么行呢!別說這個了,我要回宿舍了!”
說著逃命一般從秋霞身邊跑了。
秋霞好整以暇的看著跑走的蔣珍珍,嘿嘿笑著,像個捕獵的貓咪。
自從詩萍和我攤牌以后,這幾天我有些神經衰弱了,每天晚上睡不著覺,考慮著我們之間的事情,上課也無精打采,行尸走肉一般。唉!
這周五上完了最后一節高數課,我拿起了書本,心中嘆息著,準備收拾下回房間。
“濤哥!!!”
秋霞的聲音還是那么清脆,她笑嘻嘻過來挽住我的手,邊走邊搖說:
“濤哥,晚上一起吃飯嘛!”
我實在是沒有心情,不動聲色的把手從秋霞懷里抽出來:
“秋霞,我晚上不想吃了,最近沒睡好,我要早點回去休息。”
秋霞不知怎的,知道了我和詩萍之間的事情,她沖我眨眨眼,撒嬌說道:
“濤哥,詩萍姐的事情過去了好久了哦,也要往前看的嘛。晚上有重要事情找你哦,過來一起聚聚嘛~”
我挨不住秋霞磨纏,只能答應下來:
“行吧,隨便找個地方。”
說著我望向了后面屁顛屁顛的文良:
“文良也一起來吧!”
文良一聽,滿口答應:
“好!好!”
秋霞當場就不樂意了,她過去掐著文良脖頸,一邊使勁一邊喊道:
“你去干嘛,你去干嘛,你不能去!”
文良被掐的黑中帶紅,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痛,他連連點頭說:
“我不去了,我不去了。”
最后文良還是被我拖過去了,我實在應付不來秋霞這種性子的女孩子,多個文良替我擋擋槍也好,秋霞在前面氣鼓鼓的走著,嘟著嘴巴對文良有些不善:
“看什么看,整天一幅傻笑的樣子。”
文良卻習慣了他們相處的模式,只是嘿嘿笑著,今天能來吃飯他非常開心。
我也懶得管這些,沉默地跟著,來到了上次聚餐的地方。
周五下午,天空稀稀拉拉飄著濛濛細雨,我把自己的傘給了秋霞,和文良慢慢的往前走。
到了地方,秋霞帶著我直往一個桌子走,那邊坐著一個戴眼鏡的女生,皮膚光潔細膩。
卻有些泛紅,穿著格子長袖,長裙及地,人在位置上坐的筆挺,卻有些微微顫抖。
秋霞湊上去拍了拍那女生的肩膀,就見她像受驚的小貓一樣,蜷縮了起來,雙手亂揮,“啊!啊!啊!”
秋霞過去坐下和她細細的說著話,安慰著那女生,我有些詫異,拉住文良站在了原地。
過了一會,秋霞向我招招手:
“濤哥,過來坐吧,這是我同學哦,叫蔣珍珍!
她有點害羞!”
這秋霞,我想著今晚她肯定要整點幺蛾子。但是人家女生都來了,我連忙過去想打個招呼。
誰知蔣珍珍卻像觸電一樣站了起來,連連擺手說著:
“我有男朋友的,我有男朋友的!”
引得眾人都向我行注目禮,好像我是在逼良為娼一般,我苦笑著看著秋霞,輕聲問道:
“這是怎么回事?”
秋霞滿不在乎,她巡視一周,大聲說道:
“看什么,我沒男朋友的,姐妹陪我來見帥哥不行嗎?”
說完帶著我往旁邊坐下,正好面對著那害羞的女生。
我只得朝她友善的笑笑,對著她說了句:
“你好,我叫昊濤,計算機系的,今年大三。”
那女生怯怯的不敢出聲,秋霞卻頂著腦袋湊到我們中間,開始做起了介紹:
“這是我的好朋友蔣珍珍,剛剛分手哦~”
蔣珍珍滿臉通紅,卻不停地否定:
“沒有分手,沒有,我就是和男朋友吵架了,秋霞說帶我過來,過來……”
我不禁有些好笑,輕聲安慰道:
“蔣同學不必這么緊張,我們不吃人,也不是壞人。”
秋霞在旁邊連聲附和:
“對,濤哥可好了,別一驚一乍的,你們兩個最近同病相憐,就當隨便認識認識嘛!”說完朝我眨眨眼。
我聽得一陣無語,“秋霞!”
我和蔣珍珍同時喊了出來,兩個人都是一愣,隨后便笑了起來,蔣珍珍緊張的情緒也緩解了不少,她對著秋霞說道:
“秋霞,還有個是誰啊。”
我這時候想起了,文良還跟在我們后面,揮手要他過來:
“快來坐下。”
我剛準備介紹一下他。此時秋霞不懈的努了努嘴,“他是我一起訓練的學長,叫黑炭就行。”
蔣珍珍滿臉認真和文良打招呼:
“黑炭同學,你好,我叫蔣珍珍。”
秋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由得拍了拍她旁邊那癡呆的同學,說道:
“好啦好啦,今天我們可是約定好的,有事情的哦~”這次雖然周五,因為下雨店里人略微有些少,我又開始發呆了。
看著對面臉紅尷尬的小女生,我卻沒有任何情緒,有佳人相伴,還是心不在焉的,有一搭沒一搭和兩人聊著天,秋霞也時不時緩解下氣氛。
蔣珍珍是不是偷看我一眼,等到雙目對視之后,又迅速的移開視線。
我心知秋霞可能要給我們牽個線,但自己實在是沒有心想,對著老板娘又要了一些啤酒。
開始喝起了悶酒,秋霞也給那女生開了一罐,我們就這樣默默地喝起了悶酒。
走吧,趁現在還沒醉,不要像上次那樣,喝多了就死挺過去,第二天只有一些模模糊糊的混亂記憶,像個死魚一樣。我心想著,就站了起來去吧臺結賬。
此時秋霞卻過來和我說起了悄悄話:
“濤哥,待會和我們一起走吧。”
我有些感動,拍了拍秋霞的肩膀:
“秋霞,今天真的非常感謝你,你對我的好我一直記著,其他就不說了,我今天想回去好好靜靜。”
秋霞著急了起來,她拽著我的胳膊不讓我走:
“濤哥!濤哥哥~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服我同學過來的哦,今天你必須跟我走!”
我考慮了很久,抓住秋霞的肩膀認真地和她說:
“秋霞,雖然不是第一次,我算是表白失敗了吧,我現在心里也不好受,空落落的,如果就這樣和你同學見面交往,對她也太不公平了,”
“我忘不了詩萍,將心比心,你也不想要你同學,找一個喜歡別的女生的男朋友吧!”
“但是濤哥,事情可不是這樣的!”
秋霞滿肚子的話和打算都說不出來了,還是想盡力勸我走。
我擺擺手,不可置否的往外走,和桌上低著頭,雙手纏著衣物的女生打了個招呼:
“珍珍同學,我有點喝多了,先回宿舍了,有空再一起玩吧!”
蔣珍珍沒預料到是這般結束,臉上有些驚訝,又有些失望,只得站起來對著我和文良說:
“濤哥,黑炭同學,那你們先走吧,路上小心。”
說著拉起了旁邊的文良就往外走,只聽后面秋霞連連呼喊,也管不上了她了。
上連綿細雨夾著一些冷風,打在我臉上有些難受,我抹了把雨水,對著旁邊文良說:
“兄弟,我這樣子是第幾次了?”
文良見多了,甕聲甕氣地回答道:
“昊哥,長點記性吧,別整天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被人看不起,你還會沒有女生嘛,”
“今天的蔣珍珍就很好,她對你很有意思,就你一幅苦大仇深的樣子。”
唉!我也有些看不起自己,嘆了口氣往宿舍走去。
昏昏沉沉的回到家,一看手機有秋霞好多電話打來,我不由有些煩躁,把手機丟給了文良:
“你幫我應付下,就說我喝多睡了!”
文良接到了手機,替我關了客房門,默默地在外面接起了電話,只見對面劈頭蓋臉的一陣詢問:
“昊濤,快給我出來,快出來!”
文良只得硬著頭皮回電話道:
“我是章文良,昊哥喝多睡了!”
這時秋霞暴怒的聲音從手機里面傳來,震得文良耳朵嗡嗡作響:
“靠!緊要關頭他睡了,我還答應別人呢,今天該怎么辦!”
秋霞在文良面前原形畢露,嚇得文良不敢出聲:
“完蛋了真是,今天本來水到渠成的事情,搞成了這樣,你說怎么辦,章文良!!!”
文良有些害怕,他弱弱的說:
“你找昊哥做什么,明天等他醒了再說吧。我要他回個電話。”
秋霞還是不依不饒地在另一邊大叫:
“明天?明天黃花菜都涼了,操,你給我現在叫他起來,不然我就上門了!”
文良連忙說:
“別別別,你說到底什么事情,我能幫忙的話我……”
“你能幫什么忙,我找你家昊哥做愛,你能幫忙嗎,靠!”秋霞氣得直跳腳。
文良聽了這話腦袋當場就當機了,回憶起上周五在宿舍發生的事情,他嘴中苦澀,心臟撲通撲通狂跳起來,不知道說些什么。
“媽的死馬當活馬醫,章文良你給我去附近賓館開個房間,關著燈里面待著。”
文良不明所以,涉及到錢的事情他可非常執拗:
“干嘛開房,你有什么事情直說唄!”
秋霞幾乎是吼了出來:
“管這么多干什么,章文良,你現在就給我照辦,待會你不把地址發過來,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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