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百年前那次人間證道之爭后,許多強者隕落,也有一些新秀崛起,勝者賦予天道新的意義。
晴空萬里,白云繚繞,一個巨大的恐鳥在飛過大河鎮西時,將所叼之物丟了下去。
這是一種宗門大派飼養的鳥,似龍似鳥,能噴火能投擲石塊從空中打擊底面部隊,是新王朝的主要空中力量。
它所叼之物是一個有半人高的巨型蛋,上面布滿著各種復雜紋路,在墜落到農戶院子里時砸出一個大坑,奇怪的是巨蛋并沒有受損。
驚慌的農家夫婦趕忙從屋里跑出來,走到大坑邊看到一個奇怪的蛋。
「當家的,這是什么東西!」
民婦見過蛋,但沒見過這么大的蛋。
「不知道,去看看!」
丈夫跳下去摸了摸蛋殼,隨即蛋殼自中間整齊裂開,從里面爬出一個稚嫩嬰兒,張嘴就叫:
「爹!」
「媽呀,妖怪啊!」民婦大叫道。
農夫嗔了老婆一眼:
「瞎說什么,他哪里像妖怪了,這蛋從天而降,一定上天賜予我們的禮物!」隨后悠悠道:
「我們兒子自從被抓去服兵役后,長年不回來,唉,這是老天眷顧我啊!」
說到動情處潸然淚下。
………
而在千里之外的屏風山清玉觀,一個長年被結界籠罩的地方,世人皆知其名,卻不知其在何處。
大殿之內,一個仙姿綽綽頭戴玉簪的絕色美婦,盤坐蒲團之上,樣貌清冷,體態勻稱。
看上去似是人間三四十歲的樣子,其實已是活了800多年的人間仙,她是清玉觀的主人-衡玉竹。
衡玉竹:
「蘭兒,時間差不多了,去叫他出來吧。」
只見她緩緩托起手中玉瓶柔聲道!
被叫做蘭兒的正是她的本命法器-柯玉蘭,自衡玉竹700年前勘破道機后,便在腹中胎養而生,后取精血將其點化為人形。
因為是本命法器又是胎養而生,所以心神相通,靈魂同調,平時休息時則化為玉瓶,也可隨意轉換形態。
柯玉蘭化成化一個人類女子,御姐的模樣小孩的心性,走到衡玉竹的身邊撲在其懷里膩聲道:
「娘娘,小宇要出關了么?嘻嘻…」
「去吧,帶他來見我!」
「是,娘娘,蘭兒這就去!」……
「為什么要證道,何為正邪?」
新宇至今還清楚的記得師尊訓戒自己的場景,腦海中浮現出那仙姿綽綽的背影。
她是領他踏入修行之人,也是自己最敬重的師尊,對于師尊的教誨從不敢忘,也竭力的踐行著。
但在那次大戰中卻遇到了人生中的一大挫敗,心道受損,法力倒退,在即將被斬殺時,師尊出現將其救回,然后一直在后山石洞內閉關。
百年過去了心魔未除,不知是哪里出了問題,這時聽到石門打開的聲音,隨即一道熟悉的聲音喚起:
「小宇,你在么?」
柯玉蘭打開石門機關后,順著甬道向里走去,甬道并不長,走兩步就能看到里面有一個較大的空間。
四周被鑲嵌在石壁上的晶石燈照的通明,正前方樹立著一個石碑,一個面容清瘦的年輕男子盤坐在石碑前,聽到柯玉蘭進來后,并未睜眼,答道:
「是師尊讓你來的?」
柯玉蘭先是走到石碑前鞠了一躬,也沒回答新宇的問話,而是走到石碑后面。
來到水晶棺前撫摸著棺體,看著里面躺著一個雙目緊閉口含玉珠的神女,緩緩道:
「娘娘讓你去見她。」
「不可對師祖無禮!」
新宇提醒道,棺中女子乃是初代清玉觀觀主,也是衡玉竹的師尊-玉清神女。
柯玉蘭:
「呆子,敢這樣跟你姐姐說話!」隨后又似哀傷道:
「小宇,你可知玉清娘娘的過往?」
新宇:
「聽師傅說起過,師祖是因情殉道。」
「那你可知所為何人?」
「不知!」
柯玉蘭:
「青玄子!」
新宇:
「沒聽過!」
柯玉蘭:
「切,涼你也不知,小屁該兒,當時你還沒出世呢!」
新宇不服道:
「你才多大點啊,難道你出世了,我入道之后你還沒化人形呢!」
新宇說的實話,柯玉蘭化形晚,當時她還是溫養在衡玉竹胎腹中的玉瓶,所聽到的也是玉清娘娘還在世時
與身為徒兒的衡玉竹談話中知曉,至于青玄子長什么樣他更是不知道,而自己化形后玉清娘娘也已經隕落。
「走吧,師尊等著呢!」
說罷,新宇起身拉著柯玉蘭朝洞外走去,而柯玉蘭卻是有些戀戀不舍,她想和玉清娘娘多待一會兒。
自她通人性后,慢慢有了人的七情六欲,有時也會幻想愛情,哪怕為情愛所傷也甘愿。
走出山洞后,新宇帶著柯玉蘭來到前殿,「弟子拜見師尊!」新宇執禮道。
衡玉竹緩緩轉過身來問道:
「怎么樣?」
新宇:
「心道受損,未能…」
衡玉竹似是有所預料,道:
「你們弟子三人下山為天下布道,如今死的死傷的傷,你怨過為師么?」
新宇:
「師傅說過,為天下證道乃我輩使命,也是我們修行的基石,弟子從不敢忘。」
「嗯!」衡玉竹停頓了一下:
「你師侄蘇醒了,需要你去將他尋回。」
「天奇在何處?他沒…」新宇聽到師侄還活著后,有點吃驚,他的認知里師兄他們一家恐怕早已隕落了。
衡玉竹:
「具體在何處我尚且不知,但卻感應到小衍方天出世了,在東南方位。」
小衍方天是師兄武征的寶器,是在統一南荒的征伐中,與羽族結盟打敗了巫族,之后羽族將戰利品小衍方天贈予武征,而大衍方天卻下落不明。
在人死后12時辰內放進小衍方天可使其重生,但一次只能放一人,如若不然師兄也不會永久隕落了。
「此次下山注意安全,遇到不平,切勿意氣用事,如今你的修為不比從前,帶上玉蘭,讓她也歷練一翻吧。」隨后又道:
「荒莫舟如今是新朝國師,有天道加持,修為更甚以往。」
「徒兒知道了!」
新宇并未出現較大反應,似乎要有預料。
在一旁站了好一會兒的柯玉蘭,一聽到要下山就驚喜道:
「噢!要下山嘍!娘娘萬歲…」
第二天一早兩人收拾完行囊和衡玉竹,辭行后穿過結界來到山下,隨后兩人御劍飛行。
至一處邊關古鎮上方后,為了不引起注意落在一處城郊樹林里,然后改步行進城。
這個運河鎮遠離中原,位于去南荒的必經之路上,有一條由前朝人工開鑿的運河貫穿南北,官商通用,往來密切,新宇曾經來過此地。
記得當時這條運河還是師兄,也就是前朝皇帝下令挖建的,想起昔日師兄對自己的照顧,又難免心傷,如今師姐身在何處?
她的獨子天奇又在何處?身旁的柯玉蘭卻像個沒心沒肺的傻丫頭,拉著他到處逛,買完這個又要那個,嚷嚷著吃這個吃那個。
把他從思緒中拉回現實,畢竟是由玉瓶所化,也難怪沒心沒肺,新宇釋然,由著傻丫頭的性子,倒也樂在其中。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噪雜的叫賣聲,新宇循聲望去,一群人圍在一個由木制搭建的圓臺四周,后面扯了一塊布。
前面跪坐著一排衣衫僂縷,年齡各不相同的奴隸,脖子上套著項圈系著鎖鏈,另一端被攥在奴隸主的手里。
其中有一個年齡十五六歲的少年,蓬頭垢面灰頭土臉,雙目無神的看著前方。
柯玉蘭也注意到那邊的動靜,拉著新宇就要過去瞧瞧,新宇記得下山前師傅曾說過,遇見不平切勿意氣用事。
他明白師傅所說的話的含義,奴隸販賣這在前朝是不允許的,如今新朝更迭許多規則都變了,以他現在的實力也不能改變什么。
但為人間證道乃是他修行的基石,如果他對此漠然,那今后的修行勢必停滯不前,于是新宇贖了所有奴隸。
并放他們自由,這些人有的是被窮苦人家賣了的孩子,有的則是被人販子拐來的。
「恩人!」
那個蓬頭垢面的少年跪在地上磕頭道,其他奴隸都紛紛離去,只有他還呆在原地。
新宇:
「你去不尋你的家人么?你已經自由了!」
「恩人!我沒有家人了,父母都死了,我不知道該去哪里!」
說著雙手掩面痛哭起來。
柯玉蘭:
「小屁孩,你叫什么名字?」
「仙女姐姐,我叫拓野!」
拓野抬頭看向柯玉蘭,他自小在山野長大,從沒見過這么漂亮的美女姐姐,他能想象得到是只有仙女才會這么漂亮。
柯玉蘭一聽樂了,掩嘴看了一眼新宇又得意道:
「嚯,小乞丐你見過仙女么?」
在道觀的那些日子里,新宇可從沒這么夸過自己,大師姐和二師兄也總把自己當小孩,更不會叫自己姐姐什么的。
這回總算找到存在感了,瞬間好感度拉滿,想收他做小弟,以后就可以頤指氣使了。
「那…既然你沒有家人了,可愿跟著我們修行?」柯玉蘭認真道。
「愿意!愿意!」
拓野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那你以后就叫我師傅吧,跟著師傅我有肉吃,并且教你大本領!」柯玉蘭牛氣道。
新宇白了一眼柯玉蘭道:
「擅自收徒不合規矩,況且你什么情況自己心里沒點數么?」
新宇沒挑明,意思是你本就是師尊一個胎養的法器,還想收徒,經過師尊同意了么?
柯玉蘭不服:
「哼!要你管。」
拓野似是察覺到了不妥,連忙說道:
「恩人!恩人,我不要做徒弟,我可以給恩人當牛做馬,給恩人當奴仆,只求恩人收留我。」
新宇:
「奴仆倒是不至于,沒有師尊允許我亦不能擅自收徒,不過教你一些本領倒是可以,既然你無去處,暫且跟隨我們吧。」
「謝謝恩人,謝謝主人!」
三人來到一處酒館,要了三間客房,然后吩咐店家送上來一些酒菜,雖然到了塵境三階定相之后。
修行之人在永駐青春的同時也能長期辟谷,但也可嘗盡美食。吃飯前新宇讓店家給拓野,準備了一桶水讓他洗漱一翻。
清洗完來到桌前,新宇二人這才看清了他本來樣貌,小麥膚色說不上英俊的臉龐,卻有一雙剛毅的眼神。
拓野:
「恩人,我洗好了!」
新宇:
「嗯!坐下吃飯吧!」
柯玉蘭則是不管不顧早已下筷,活脫脫是一個吃貨嘴臉。
拓野坐下后,剛開始有些拘謹,慢慢熟絡后也加入搶食行動中,畢竟很久沒吃過飽飯了,吃完飯后已是傍晚。
三人又聊了一會,新宇起身道:我出去辦些事,你們好生待著,不要亂跑。」
「喂!小乞丐!」
「仙女姐姐,我不叫小乞丐,叫我拓野就好了!」
拓野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柯玉蘭雙手叉腰一副嚴師相,道:
「以后私底下要叫師傅,知道么?」
柯玉蘭太想找存在感了。
拓野不明道:
「為什么啊?我已經答應恩人當他的仆從了,再說…恩人不是說…那個要恩人的師傅同意才可以的么?」
柯玉蘭氣道:
「我不管,我說讓你私底下叫,不然你就做我奴仆,你自己選!」
拓野:
「那…那我就叫你主人師傅吧!」
「咯咯咯!真乖!」
柯玉蘭摸了摸拓野的頭,頓時覺得自己的身份瞬間拔高了許多。
城西一處破敗廟宇前,新宇推門而入,里面早已雜草叢生,300年前他和師兄曾到過此處,當時大師姐洛翡染剛生下武天奇。
待在皇城,而自己則應師兄所求隨他出征蠻荒,師兄說統一天下為世間,帶來光明是他證道之路,每個修行之人到了一定境界就會明悟。
知曉自己的道在何方,如何去追尋,師兄成功了,這是后來話。當時他們領兵征至此處,遇到了巫族的大圣,大戰一觸即發,最后關鍵時刻。
和他們一起的羽族夏芷心,祭出真言之書將其擊傷,而新宇瞅準時機用鎮魂塔,將巫族大圣鎮壓在此。
300年過去了,巫圣應該也消亡了,新宇這次來便是要收回寶器。
只見他走到一處角落,尋到陣眼后,取了一滴精血滴在石板上,整個廟宇光芒大震,隨即半空中出現一排神秘符文。
新宇撥正了符文的排序后,光芒消失,眼前景色隨之變換,早先的廟宇已不見蹤影,正前方是一個有五丈高通體烏黑,似是活物般。
表面有暗金色流動著線條的寶塔,新宇伸手一指,寶塔開始微微顫抖。
然后變成手掌大小的迷你版,鎮魂塔飛到新宇手中,新宇看了看,感受不到巫圣氣息后,便收進袖子里的空間袋中。
酒樓里,拓野睡了一覺被尿憋醒了,急的他趕緊下床在床底瞎扒了一番,找不到尿壺,又害怕自己一個人下去找茅房。
想讓柯玉蘭陪自己一起下去,于是又趕忙小跑到柯玉蘭的客房前敲了敲門,見沒人應聲,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門進去,屋內沒人,「奇怪,人去哪了?」
然后看到桌子放著一個玉瓶,顧不得其他,順手就拿起來脫了褲子套在雞巴上,「哦…呼…」拓野發出一聲舒爽的聲音。
對著瓶口就朝里尿,然后掏出雞巴又甩了甩,自言道:
「原來主人師傅這里有尿壺啊!」
尿完又把瓶子放回原處,帶上房門回屋睡覺。
新宇回到酒樓后看了看兩人已經熄燈睡覺,便徑直回到自己屋內…
第二天,三人離開酒樓,由于拓野現在還未修行,承受不了御劍飛行的寒氣,新宇只好選擇走水路,乘坐商船順流而下。
新宇:
「拓野,你了解修行體系么?」
拓野愣愣道:
「不知道!」
然后新宇耐心的講解:
「修行體系分為三境九階分別是:塵境:一階凝氣,二階問心,三階定相。
月境:四階施術,五階施法,六階布陣。
星境:七階權柄,八階萬法,九階神相。
修到塵境二階后便要問心,明悟自己的理想,然后去追尋,突破三階定相后,便可擺脫世俗壽命的桎梏。
這時才是真正踏入修道之路,之后需要你去證自己的道,在這個過程中你會經歷月境三階…」
講解了一會新宇從空間袋里取出一本書,然后是一顆丹藥,遞給拓野道:
「拿著!這是詳細的修煉方法和筑基凝氣丹,隨后吃了它,打坐冥想感受天地靈氣,」
「嘗試吸收它,你的道需要你自己去追尋,日后能走多遠就看你的氣運了。」
拓野瞪著大眼認真的聽完,接過秘籍和丹藥后鄭重道:
「多謝恩人!」
柯玉蘭走過來揉了揉拓野的腦袋道:
「臭小鬼,以后你就是修道之人咯!有不懂的地方一定要問姐姐哦,姐姐我的道行可比你恩人高,你說是吧新宇!」
轉而看向新宇一副較勁的模樣。
新宇表情古怪道:
「確實!」
柯玉蘭道行是比他高,但修為比自己低了三階,但是他也不戳破,自己難得清凈。
三人各自回到商船的客房后,拓野便開始著手修煉,先是吃了筑基凝氣丹,然后開始打坐,感受周身靈氣,嘗試著吸收。
又過了一會,便敲響了柯玉蘭的房門,「進來!」
「仙女姐姐!」
拓野站在門口十分乖巧。
「叫我什么?」
柯玉蘭坐在床沿上,翹著二郎腿凜然道,一改往日形象,顯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著實把拓野嚇了一跳。
「主…主人師傅!」拓野顫聲道。
「叫了師傅就要敬茶,你們凡間不是有這個規矩么?」
柯玉蘭似是聽大師兄說起過,也想嘗試一翻。
拓野趕忙到桌子上倒了慢慢一杯茶,然后小心翼翼平穩的走到柯玉蘭跟前,緩緩的跪下,雙手舉過頭頂:
「請師傅喝茶!」
柯玉蘭接過茶杯喝了一口頗為滿意道:
「說吧,有什么事請教為師!」裝的還挺像。
「那個…徒兒剛在打坐凝氣時,感到體內氣流涌動,怎么也凝聚不到一起,不知道怎么回事,請師傅指教!」
柯玉蘭哪懂這些,她本就是衡玉竹腹中胎養的法器,根本就不需要修行,一身的修為也是受衡玉竹饋贈所得,但既然為人師表,就不能露拙。
「過來,讓為師看看!」
拓野走上前去把手伸給了她,柯玉蘭故作深沉的接過對方的手把起脈來,停頓一會,裝模作樣道:
「沒什么大礙,修行本就如此,照著新宇給你的書籍煉錯不了。」
拓野看著便宜師傅如此說,像是吃了定心丸,恭敬地告退后回到客房內繼續修煉去了。
皇城國師殿內,一個頭發稀少身形佝僂的老者,對著星盤推演著什么,似是感應到了什么,突然精神一震,隨即又平靜下來,對著星盤陰惻惻道:
「這一次你能翻盤么?」
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個步履闌珊,穿著紅肚兜滿嘴流著哈喇子的稚童,手里還牽著一根繩子,后面拉扯著一個,渾身赤裸的絕色美婦在地上爬行。
如果有人認出她的身份絕對會驚掉大牙,地位尊貴前朝武后,清玉觀大弟子,戰場上令無數強者膽寒的女武神。
卻被一個稚童當成肉玩具一樣牽在身后,如今的她早于褪去昔日風華,眼神空洞,口塞木球,拉一下繩子就發出「嗚嗚」的聲音,緩慢前行…
荒莫舟看到兆小寶牽著洛翡染進來后,陰惻惻道:
「乖徒孫,這個玩具怎么樣?」
「好…好玩!」兆小寶口齒不清道。
原來當年證道大戰中,洛翡染并未死,而是被荒莫舟所擒,百年來受盡折磨,心道受損,一身修為更是被巫族的法器-項圈壓制。
這法器原本是荒莫舟的坐騎所戴,當時他騎著戰騎與武征戰斗時被斬殺,后來就被套在洛翡染的脖子上,也就是武征的妻子。
之后在經過不斷的調教,洛翡染早已認命,先是被荒莫舟騎玩,再是兆祥龍玩,然后拉去給侍衛玩。
在皇宮中幾經轉手,最后才落到三皇子兆小寶手中,這還是他哭鬧著求父皇兆祥龍才要到的,三皇子小小年紀。
雖說生的低能,腦子不行,但下體卻異常粗大,兩顆卵蛋提溜著比核桃還大。
荒莫舟看著敵人的妻子落到這種下場,心情異常舒暢,隨后又對兆小寶說道:
「小寶啊,10年一度的蠻荒大殿就要開始了,明日隨我一道去往蠻荒,順便帶你去認認師門!」
巫族有很多宗派,荒莫舟所屬的巫術門只是其中一支。
另一邊的商船上一間客房內,新宇打坐一翻后,便走到船甲板上打算出來透透氣,看到甲板上有一對年輕男女,也沒在意走到了另一邊。
手扶著欄桿向遠處眺望,這時那個身穿白衣的翩翩少年,轉首對著身邊那名女子說著什么。
然后那名女子朝這邊看來,停頓了一會走了過來,「公子,可否打擾一下?」
那名女子柔聲道。新宇也看清了來說來人的樣貌,一身黑白相間的劍裳,眉宇間透著一股清氣,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新宇:
「何事?」
羽輕含:
「有一事相求,不知公子…」
本來信心滿滿的,但到了嘴邊卻不知如何啟齒,又看了看身后的少年。
這時那個少年也走了過來,執禮道:
「在下星凡,見過兄臺,這位是羽輕涵,我們都是羽族的,這次下山游歷想與兄臺結伴同行,不知意下如何?」
星凡是羽族這這一代的天才,雖然道行不高,但修為卻深不可測,他一眼就窺探出新宇此人實力不凡,衣著服飾也不像是來往的商人。
也不屬于蠻荒人,定是和他們一樣是哪家修行大派的弟子,出來游歷的,最重要是對方不是巫族的人。
如果能說動對方與自己結伴同行或成為道友,那此次巫族大典之行更是多了一份保障。
「羽族…」新宇詫異道,隨即好像又明白了什么,然后目光看向羽輕涵,在視線落到對方腰間如意百寶囊的時候,竟有些動容。
羽輕涵也注意到了新宇盯著自己的寶器,然后解釋道:
「這個叫如意百寶囊,聽娘說是在我出生的時候,一位高人所曾,至于是哪位高人娘沒說,不知公子可是認得此物?」
「嗯,」新宇回了一個字,也沒再繼續說下去,他當然認得,這是他送給她的,當時巫族大軍正在攻打羽族王城,而夏芷心在宮中臨產。
她的丈夫羽基一人對抗巫族十大高手,后來武征和新宇趕到的時候晚了一步,羽基已經力竭而亡。
再后來就是與生產完的夏芷心一起,合力擊退了巫族大軍,最后臨走時新宇把如意百寶囊,送給了剛出生的羽輕涵。
「還沒請教兄臺大名?」
星凡把陷入沉思的新宇拉回了現實。
新宇:
「我叫新宇,在中洲一處山野道觀中修行。」
新宇也沒說是哪個道觀,兩人也沒問,隨后又說道:
「可以結伴,只是我還帶了兩個人,待會領你們認識。」
正說著呢,柯玉蘭帶著拓野走了出來,新宇與眾人做了介紹,柯玉蘭表現的極為積極,直接與羽輕涵姐妹相稱。
在交談中聽說了巫族大典將要開始,說起巫族大典,那是多方勢力的角力之年。
100多年前,兆祥龍與巫族結盟統一中州后,聯合起來打壓羽族,也不乏有其他山門大派的加入,最后是以巫族慘勝而告終。
為了使大地休生養息,減少戰亂,于是他們約定此后每隔10年,舉行一次蠻荒大典。
就是各方派出自己的代理人去比武,敗者一方將割地賠款,不得違抗。
新宇聽到他們聊到此次蠻荒大典,有些陌生,畢竟在設立蠻荒大典之前他已經閉關了,聽師傅說師侄武天奇剛剛蘇醒。
那按道理來說天奇此時還是一個嬰兒,斷然不會參加這次的蠻荒大典,想到這里新宇有點失望,看著柯玉蘭和這邊打得火熱。
拓野也是滿臉憧憬,自己不好明說什么,然后詢問了拓野修行的情況,經過這幾天打坐冥想已經夸入凝氣一重天,不算慢了。
心道:歷練一翻,長長見識也好,只是自己那師侄,如果落入巫族手中,受了邪氣沾染,那自己將難以心安…
正在新宇沉思時,突然像是漏掉了什么,表情凝重,隨即擲出飛劍轉首對眾人說:
「我去一趟運河鎮,遺漏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去去就回,如果晚了就不用等我了,到時候蠻荒大典匯合!」
說完也不理眾人的疑惑,執劍朝運河鎮方向飛去。
……
商船靠岸后,眾人又等了一會兒不見新宇回來,于是決定先去參加莽荒大典,要想去蠻荒大典所在的圣城,需要穿過遠古森林。
當然是貼著森林外圍走,中心區域不免有強大的妖獸存在,星凡也不敢托大。
到了晚上,四人來到森林外圍的一處空地上,羽輕涵從如意袋里取出四個帳篷,然后搭起篙火,眾人圍坐一團。
「玉蘭姐,你說新宇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羽輕涵自見到新宇后就產生了一絲絲親切感,但又覺得他捉摸不透。
「他呀,小屁孩一個,呆呆的,嗯…還有…傻傻的!」
柯玉蘭撅著嘴如是說道。
羽輕涵聽了不由得嗤笑一聲。
「哪有,我覺得恩人非常偉大,人品好,法力通天,恩…總之,非常…非常偉大!」
拓野見不得柯玉蘭說自己恩人的不是,雖然這個經常逗弄自己的姐姐,是名義上的師傅,但他卻從沒在她那里學到什么。
星凡也偶爾插一句,更多的時候卻是在思量接下來的路線,星凡的師娘是羽族女王,也就是羽輕涵的母親,這次參加蠻荒大典的同時。
還要調查羽族失落神器-真言之書的下落,出發時師娘讓羽輕涵同行,叮囑要自己照顧好她,對輕涵來說也是一次歷練,自己可不敢掉以輕心。
眾人聊了一會就各自休息…
深夜,拓野又尿急,于是又扒開了柯玉蘭的帳篷,又沒看到主人師傅的身影,不免有些奇怪,師傅怎么總是夜里消失,想著算了吧。
就準備在帳篷外就地解決,這時瞄了一眼帳篷內,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東西-尿壺…
第二天一早,眾人收拾了一番,繼續趕路,途中遇到一些零星的修為不算很強的妖獸,都被星凡輕松解決。
在經過一處峽谷時眾人停了下來,星凡感受到前方邪氣濃重,周圍有打斗的痕跡,讓眾人保持警惕…
峽谷另一端,一個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坐在高臺上悠閑的看著下方的戰斗,洋洋自得,道:
「師娘,可別傷了它的皮相,我還要用哦。」
說完搖了搖手中的魂玲,只見下方一個衣著暴露,風韻別致的美少婦雙目無神,額頭部位貼著一張符紙。
高開叉的裙擺里半截肥臀若隱若現,大腿根處的芳草依稀可見,居然沒穿褻褲。
而聽到鈴鐺的美艷熟婦像是收到了指令一般,丟掉手中的武器,改用空手搏斗,通體雪白的獨角獸,看到眼前女子居然丟掉武器,頓時不那么害怕了。
這個少年正是鬼派傳人-司小天,他們的宗門每代只收一個徒弟,每個弟子在到達一定境界后就要下山歷練,尋找自己的道。
煉制屬于自己的僵尸,然后與其締結親約,用別人的話說就是與死人成親,而少年口中的師娘就是他師傅所煉制的僵尸。
在這次下山歷練中充當司小天的保鏢,直到司小天擁有自己的僵尸為止,這也是鬼派歷代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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