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見何從被擊倒后,立即一個地龍翻身,滾到了何從的身邊,就要再給何從來個一槍致命!
何從強忍著腿上的劇痛,眼明手快的抓住了刀疤臉握槍的手就是一扭,“砰”的一聲,子彈便朝天打偏了。
刀疤臉見狀,拼命扭動著手腕想將槍口對準何從,何從又豈能讓他如意?在兩只手短暫角力的過程中,何從借力一翻,便壓到了刀疤臉的身上,然后左手剃刀往刀疤臉喉管一劃,便被一股熱熱地血箭噴了一臉都是。
刀疤臉張大著嘴,一臉絕望地想要說什么或是想要發出尖叫,但奈何喉管被割斷,張大了的嘴想要努力發出聲音來,結果卻只是不斷涌出血泡來,只能聽到被割斷的喉管里血流噴涌發出的“咯咯”聲,然后那支握槍的手便軟了下去,再也無力握住一斤來重的手槍。在所有的冷靜和從容消失之后,他臉上掛滿了普通人遭遇不測時的無助,即將失去生命的惶惑和絕望,跟求生本能的愿望劇烈沖突,交織成一種令人悲哀神態,象定格般僵化在那張因失血過多生命流失而蒼白的臉上……
何從看著身下的刀疤臉那不斷噴涌出血沫的喉管,腦子突然“轟”的一聲,陷入一種短暫缺氧的狀態。
“我殺人了?我真的殺人了?”何從呆呆的瞪著已經斷氣的刀疤臉,眼里閃過一絲恐慌,不安……
“啊!”吉利4S店里一個女銷售員看到這一幕后,發出瘋狂地尖叫聲:“殺人了!啊……”
何從和刀疤臉之間的戰斗實在太快了,兩分鐘時間而已,刀疤臉便倒在血泊中,從他那刀頭舔血的江湖生活中徹底解脫了。這時,其他的人才反應過來,這里發生血案了。
梁星他們也給嚇呆了,一臉驚恐地望著何從,喃喃地問道:“怎么辦?老大,你殺人了!”
這時,何麗才剛泊好車,聽到女人的尖叫聲,一看何從滿臉是血,立即跑到何從的身邊,雙腿一軟,跪了下去抱著何從失聲哭喊道:“何從,你沒事吧?你可別丟下我呀!你千萬不要有事呀!”
“我沒事。死的那個人不是我。他想殺我。結果,被我殺了!”何從呆呆地看著還在不斷冒著血沫的刀疤臉,突然感到有些失落的感傷。不管刀疤臉生前對何從抱了哪種企圖,也不管他曾經給何從帶來多大的威脅,可這時候只是一個被他終止的生命,刀疤臉將死之時的絕望,對何從產生的心理沖擊不可謂不強烈巨大。初次殺人,各種惶恐、不安、后怕的情緒突然一下涌了上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這冤家,可把我給嚇死了!”何麗伸出蔥白玉指,一邊幫何從抹去臉上的血跡,一邊愛憐地看著何從自責道:“都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今天讓你陪我過來買車,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現在竟然弄成這個局面,這可是殺了人呀!怎么辦?我好害怕呀!”何麗說著,眼淚便嘩嘩如雨而下。
“不關你的事。該來的,遲早要來!”何從突然一下子放開了心理上的負擔,整個人輕松了起來,忍著大腿上被子彈洞穿的地方傳來的劇痛,抬手抹去何麗眼角的淚水,柔聲道:“不要怕,沒事的。我只是自衛錯手將他殺死了而已。而且,他對我開了槍,嚴重地威脅到了我的生命,我這是正當防衛,不用擔罪的!”
何麗便抱緊了何從,將頭低下去想靠在他的胸膛上。突然,發現了何從的大腿上有個血洞,血洞邊的皮肉似乎被燒灼過,還有著淡淡皮毛燒焦的怪臭味被掩在刺鼻的血腥味里呢。
“啊,你的腿!你還說沒事!”何麗失聲尖叫道!然后又哭著問:“這么大個洞,一定很痛吧?”
“沒事,第一次嘛,總是有點痛的!你的第一次,不也是有點痛嘛!”何從強忍著痛,笑著安慰何麗道。
“嗚嗚,我再也不要你有下一次了!”何麗泣不成聲,對于何從的打趣,她可沒笑的心情。雖然兩人只是今天才做了露水夫妻,但一場歡愛過后,她卻將何從刻進了自己的生命里。難怪張愛玲說:征服女人的最好的辦法是通過陰道!
這個時候,人行道上不遠處的一個也看到了這一幕的女行人也發出了瘋狂地尖叫,而車行道上也傳來了尖銳刺耳的剎車聲,是一個剛才經過的司機因為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本能的踏了剎車,接著,便是砰砰砰連續撞車的聲音,原來是跟著后面的一輛車的司機跟他一樣,也因為這一幕驚呆了,但卻忘了急剎車,結果撞上前車,并導致后面的車輛都來不及急剎車,發生了連環碰撞的交通事故。
路上開始有些人向著這里圍攏過來。華夏人有個特點,就是喜歡圍觀,屁大點的事,只要有一兩個人圍觀,其他的人也就會湊熱鬧地圍上來,哪怕不明所以,不知道別人究竟在圍觀什么,也會瞪大了眼跟著別人圍觀得有滋有味的。何況這里竟然當街發生了殺人事件,還不得像蒼蠅見到屎一樣猛湊上來?
“警告你們,都不要靠近現場!否則就對你們不利了!”梁星這個時候也像是醒過來了,忙大聲警告那些圍過來的不明真相的群眾,阻止他們靠近案發現場。梁星果然不愧是做過一段時間的老大,立即指揮林添明、吳志雄和梁山三人分頭阻止不斷圍攏過來的群眾,一邊掏出手機撥打了110報警電話:“喂,西江市公安局,這里是大嶺路,這里剛剛發生了宗命案,我的一個朋友被一黑幫份子追殺,我朋友在正當防衛中誤傷了對方。對,你們快派人來吧!”
放下電話后,便聽到了刺耳的警笛聲由遠漸近響起。“我靠,不會這么快吧?我剛報警,警察就趕來了?果然不愧是人民的好公仆呀!太讓我感動了!”梁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對西江市公安局的如神兵天降般的處警速度表示了極度膜拜。
很快,一輛警車便趕到了現場,警察還沒下車,醫院救護車的“嗚嗚——嗚嗚”聲又由遠及近地傳來了。
“媽的,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警察和醫院早就在一邊等著了?”梁星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好使了。畢竟他才剛放下電話,警車和救護車便相繼而來了。這速度,也太他媽的匪夷所思了吧?
趕到現場的其實是東區公安分局的民警。楊柳在何從掛斷電話后,便立即將情況向局領導作了匯報。局領導一聽后,大腦快速轉了一圈,立即抓起電話打給刑警大隊的周隊長,安排處警。楊柳也馬上給西江市120急救中心打了電話,讓中心派一輛救護車速到大嶺路,然后便和刑警大隊周隊等五人駕著一輛刑事現場勘查車,一起前往大嶺路處警。
一路上,楊柳總是感覺到有些心神不定,止不住的擔心。心里也不斷念叨著:“千萬別出事兒呀!千萬別出事兒呀!”
看著楊柳那緊張而又有些慌亂的神色,作為已結婚的對女人情感有著豐富經驗的周隊長,哪能猜不出自己的這個美女下屬此時的擔心?于是忍不住打趣道:“小楊呀,伍六請人對付的那個什么叫何從的,該不會是你的小情郎吧?”
“隊長你瞎說什么呀!沒有的事!”楊柳被周隊這么一說,臉突然就紅了。
“喲,我說錯了么?好,當我瞎說了。咦,你怎么臉兒就紅了?該不會是出發前喝了酒吧?我們可是紀律隊伍,公安部五條禁令可是明令禁止上班時間喝酒的哦!你不會讓我這個做領導也要負上連帶責任吧?”周隊笑呵呵地,繼續打趣道。
“什么呀?人家臉紅是因為車里熱唄!”楊柳死不承認。
“還不承認呀?車里幾個人,就你一個人熱得臉兒都發燒了?”
“唉!人家說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說楊柳,你可是我們隊里的一朵花呀,千萬不能肥水流向外人田呀!你看我們隊里小伙子也不少嘛,高大帥氣的還是有那么幾個嘛!”
“楊柳,我看,你也不要想著那個什么叫何從的小家伙了。不如就找我算了。我黃江明也算得上是一個令萬千女人傾倒的帥哥了,就委屈一下自己,留住你這一潭肥水在自家田里得了!”
“這主意不錯呀,我支持!”
“對,我們都支持!”
其他的同事見周隊拿楊柳打趣,也就跟著起哄打趣起楊柳來。你一言我一語地,把個楊柳說得臉兒更紅了。
“你們都胡說些什么呀!人家只是對那個叫何從的家伙有些好感而已嘛,哪能算得上情郎呢!還有,黃江明,就你那花花公子哥的德性,我呸,還委屈自己呢!今兒個回去后,晚上睡覺時把枕頭墊高點吧!”
“唉,楊柳你太打擊人了吧?如果伍六請的那個人,真如你得到線報里所說的,是一個負案累累的在逃通緝犯,我怕我們今兒個連枕頭都摸不著,哪還有好覺睡呀?”
楊柳被黃江明的這句話,弄得更加擔心了。雖然她不承認自己喜歡何從,但從警察的角度出發,也不希望何從出什么事呀!
正說著,車已到了現場。以周隊為首的六個警察便立即下了車,便見到現場一灘血泊,一個人倒在血泊中。旁邊,則坐著一個年輕帥氣的男子,正被一哭泣著的美少婦抱得緊緊的。
看到這一幕,楊柳心里特別不是滋味!原來自己的擔心都是多余的了,人家正有美人在抱呢!哦,此時的何從已經從何麗懷里解放出來了。何麗看到有警察過來時,趕快放開了抱著何從的手。可是此前兩人抱在一起的樣子卻被我們的美女警官楊柳給看了去,所以,我們的美女警官楊柳心里還是老大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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