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上一篇寂靜,過了好一會以后晨曦之星先繃不住了,開始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魔王你這個嚇人手段可以算是,夏日驚悚故事首選了,雖然現在按照季節不是夏天。”
“她們的表情棒極了,那個白色頭發的小姑娘已經要暈過去了。”
晨曦之星一邊狂笑這邊拍著桌子坐下,還順帶和莫里斯碰了碰拳頭。艾拉本來慘白的臉因為氣血上涌變的通紅。
“你……你又是這樣!你這個混蛋!”
艾拉盡管惱怒于莫里斯又嚇唬她們幾個,不過這是在別人面前,作為一個成熟的女人,不應該發作,所以抱怨了兩句也就消停了。
“你們認識這么久你肯定有他的黑歷史吧,不能光我們受驚嚇!”
晨曦之星笑嘻嘻的看著艾拉。
“對于我們長生種族來說,對于自己的黑歷史都淡然了,你們不是在意他以前的女人么,給你們看看好了。”
晨曦之星手頭燃起一團火焰,幾個女人看向火焰的時候看到了很多影像,隨著火焰的變化,她們也看到了一段又一段類似于畫像一般的片段。
直到看完以后,幾個人發現莫里斯的形象是不斷變化的。
從一開始的兇神惡煞一個人,到表情慢慢的變的平和,直到現在的有那么點不正經,身邊慢慢的開始有女人。
那些女人從愁眉苦臉到后來的平淡,到開始洋溢著笑容,就連人數也從一開始的一堆,到后來每次就那么兩三個人。
“你們要不要看他重生成女人那幾次。”
隨著啪的一聲,莫里斯折斷了手頭的叉子。
“過分了啊。”
“額……你們幾個到時候要看記得偷偷來找我。”
“還當著我面這么說……”
“說老實話我也很好奇,你說你男女通吃也就算了,畢竟活久了無聊起來什么都干也不奇怪,變成女人那幾次你怎么想的。”
莫里斯攤了攤手。
“本來重生成為男女就是很隨機的,要重制一個能承受魔王靈魂的身體,需要消耗的資源金錢時間也極多。”
“懶得折騰的時候也就那樣。而且你看看現在的人類寫點小說。”
隨著莫里斯一個響指桌上多了一堆小說。
“讓我看看呢,這些年人類都整了什么活。嗯,這本男勇者和女魔王結婚了,還算正常。唔,男男?這本口味可以啊。”
“額,這本是什么陰間玩意兒?還有更過分的?我操!根據人類的年齡來說不是十六禁了,是六十禁了……你不弄死這些人燒了這些書?”
“你以為這些書的作者還活著?燒了也沒什么意義,只要人類還存在,弄出這種東西來都是遲早的事情,殺不絕。”
莫里斯又打了個響指把書都收走了,幾個女人剛才隨便翻了下也都一臉懵逼,畢竟幾個女人也不是說完全沒看過小黃本。
只是沒想到能有這么多隱藏這么深口味這么重的。晨曦之星抹了一把臉。
“所以也并非你的本愿?”
“現在是無法形成什么思潮,準確的講就是我懶,順帶在漫長的人生中體驗一下,女人的心情也沒什么壞處,榨干就完事了。”
三個女人眼神交流了一下,關于男女通吃和榨干的問題,也不知道她們是怎么通過眼神交流的。
反正再看莫里斯的時候幾個人,已經形成了一個統一的戰線。
以前只想著盡可能別讓莫里斯在接近什么漂亮女人,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漂亮的男人也不行。
“好了,不廢話,那個東西還在么,我記得還是那人送你這里來的。”
“哦,在啊,就是有點年久失修,畢竟也是老早的東西了,能不能動都是個問題,你自己去修好它。”
“沒問題。”
第二天,艾拉醒過來的時候面前的海里飄著個龐然大物,以至于她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
昨天晚上莫里斯和晨曦之星在不停的灌酒,兩個人還勾肩搭背的跑到海面上去發了一會酒瘋,當兩個人已經開始發神經比誰尿的遠的時候。
幾個女人就搖著頭先去睡了。莫里斯正站在海邊調動魔力指揮著,一堆水元素在清潔浮空艇的外殼。
畢竟這個東西看起來太大了,他要堅持親自動手去修理的話,也太耗時間。
“醒了啊。”
“嗯,話說你為什么老喜歡嚇唬我們?”
“因為你們可愛啊,會讓人產生一種想欺負一下的沖動,甚至破壞掉的欲望。”
“你又來了……”
莫里斯從背后摟著艾拉,輕輕的蹭著艾拉的臉頰,一只手不搭在艾拉的腰上,另一只手則不太老實的隔著泳衣撫摸著艾拉的胸。
因為莫里斯湊的實在太近又貼著艾拉的耳朵說話,以至于艾拉有點癢,稍稍別扭的扭動了幾下。
“人類很奇怪的,喜歡美好的事物,又喜歡破壞美好的事物,”
“而我就是人類喜歡破壞美好事物的思維匯聚體,你說想你這樣可愛的女人,我是不是應該好好的破壞一下。”
莫里斯一邊說著手一邊慢慢的往下滑。
“討厭~這個就是浮空艇!好大啊!”
艾拉輕輕的拍了拍莫里斯的手,示意他現在不是太合適的時機,畢竟另外兩個不會說眼睜睜的看著她在這邊整活。
“你后面這個臺詞是真的糟糕,容易讓人想歪。它的全名是巨鯨級魔導運輸浮空艇,屬于民用型,特點是運載量大,”
“在持續一百天的戰爭中被魔導聯盟,改成了軍用運輸艦,當做神龍機的母艦,用于運輸,”
“在戰場部署神龍機,并且可以在運輸的過程中,對神龍機進行保養和維修。”
“你說的每個字我都理解連成句子我就……”
莫里斯直接漂浮起來,如同坐下一般,然后把艾拉抱到自己的腿上,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背部。
“沒關系,我可以把那一段歷史告訴你,畢竟像我這樣的,本職是個學者。”
“順帶兼職魔王?”
“嗯,因為活的比較長,所以也是歷史的見證者。”
魔法帝國統一大陸已經很久了,差不多有兩千年,盡管創建這個帝國的初代皇帝,早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但是他的雕像已經豎立在帝國的每一座城市,一手高舉著魔杖,另一只手捧著書本,似乎在告訴帝國的羔羊們,知識就是力量。
在帝國的官方記載中,魔法皇帝雖然出身已經無法考據,但是他憑借其過人的口才,強大的力量,以及人格魅力,籠絡了一大批法師。
劍之時代的封建領主和劍士們雖然抗拒,但是無力抵抗時代的洪流,最終主動選擇交出了統治權。
只是無論官方如何掩飾都無法解釋,為什么魔法帝國建立近百年以后,帝國的人口方才和劍之時代末期,最后一次人口統計齊平。
按照學者們的說法是劍之時代末期統治混亂,吏治腐敗,虛報數字,當然你要是深究這個問題或者公開發出質疑,那么請自覺去審判庭報道。
在帝國將要迎來第二個千年之際,帝國南部某行省的最高統治者大賢者杰里麥亞·魔法卻沒有心情與民同樂。
雖然法師們早就高高在上習慣了,法師才能算是人,劍士能算是看家狗,至于平民,那只是法師們的羔羊。
當然法師作為牧羊人并不合格,畢竟法師們的事情太多了,增強自己的實力,探尋世界的真相,尋找真理,這些事情占據了法師們太多的時間。
以至于他們不會像以前的凡人統治者一樣,把心思花在維持自己的統治上,以強大的武力維持自己的統治。
把具體的事務交由凡人來計劃實施,就是魔法帝國的治國方針。
但是在這種特定的日子,法師們怎么都會在自己的顧問,勸說下放下手頭的研究。
出來露露臉,走走過場,讓民眾們知道誰才是統治者,順帶也看一眼自己的羔羊。
只是今天杰里麥亞實在是一點心情都沒有,當然他的顧問也沒一個在這個時候去觸他的霉頭。
畢竟大賢者的夫人正在生孩子,千萬別去惹毛了一個焦急的父親。
“大人能有子嗣真是可喜可賀,據說早就預測了是個女孩?”
“是啊,到大人這個級別還能有子嗣是真的難得。”
和杰里麥亞一樣,他的顧問們也在焦急的等待著,好第一時間祝賀自己的頂頭上司。
經歷了兩千年的和平,加上魔法文明的發展,凡人的數量暴增,根據帝國的統計,帝國的人口早就突破了十億。
按照常理整個大陸都無法養活這么多人口,只是魔法帝國總有一些自己的辦法。
在和精靈們還保持友好的那個時候,通過交流學會了一些自然自然系法術。
通過魔法調整植物的生長,催熟作物,這么做的代價就是土地的肥力大量減少,甚至容易沙化,催熟出來的作物也不好吃。
但是打發打發平民一點問題都沒有,在餓死和不好吃面前,人很容易妥協。
和普通人不一樣的是,法師則幾乎很少有自己的子嗣,針對這種情況帝國也不是沒有進行過研究,根據官方得出的結論是。
魔法師由于長期浸淫在魔法中身體受到一定的影響,導致男法師很難讓普通人受孕。
女法師們也很難懷孕,這種情況在越是高等級的法師里面越是常見。
很多高位法師也不是什么不食人間煙火之輩,的確有很多法師的想法是,異性只會阻礙我提升自己的速度。
但是也不乏很多法師們在壓力太大的時候找點樂子,畢竟凡人實在太多了,就算同為法師,低階法師也實在太多了。
總有人想來抱大腿的,以至于對于很多高階法師來說,別說固定的伴侶。
沒一天一換都算是有節操的,一天換幾個的都有,甚至會出現有些只用一次之類的不可描述的情況。
即便這樣,法師的生育率依舊是極低。大部分低階法師把時間全部放在了提升實力上,甚至很多低階女法師發現自己懷孕了偷偷的墮胎。
避免被懷孕和生育浪費時間,大量的男法師也基本對于有沒有子嗣并不在意。
很多法師甚至抱有沒子嗣更好的心態,畢竟子嗣如果是凡人那對自己就是拖累,子嗣如果有魔法天賦那就是搶占自己的資源。
子嗣要是比自己還厲害,那自己看到他是不是得行禮……當然根據研究,法師和法師之間更容易剩下擁有魔法天賦的孩子。
“以大人和夫人的天賦,這個孩子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如果我的孩子也有魔法天賦……”
“還是算了吧,如果我們的孩子真有魔法天賦,我們還能在這里安安穩穩的為大人效力?”
“自己這些年積攢下的基業,也要全部投入到孩子的培養中,如果這個孩子能成大才好好,不能成大才呢?”
“而且不管成不成大才,將來萬一是個視親情為無物的人又怎么辦呢。”
“我們還是好好的為大人服務吧,盡心盡力,大人能活好久,只要我們盡力,以大人的為人,我們的子嗣也能有個不錯的生活”
說到這里一群人都沉默了。對于普通人來說,這是個很糾結的問題。
畢竟作為幕僚,他們見識了太多的法師,見證了很多法師從和藹可親到目中無人的轉變。
見證了很多對魔法充滿好奇年輕人,變成冰冷的提升實力的傀儡。時代會變,人不會。
“大人,不必太過焦急,尊夫人的閨蜜可是光明系魔導師,有她在這里坐鎮尊夫人和孩子必然不會有事。”
杰里麥亞最親近的幕僚在身邊安慰道,這位幕僚的家族三代都為他服務,從他還是個學步的幼兒時杰里麥亞就見過他。
到現在已經直不起腰要手杖撐著才能走路,這位幕僚陪伴了自己很久。
“作為凡人,你當父親的時候是什么感覺?”
“大人,我的第一個孩子出生的時候,我正在為您服務,回到家孩子已經出生兩天了。”
“你當時沒請假?”
“大人您交代的事情很重要,我必須親自去看著,幸不辱命。”
杰里麥亞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這位老仆再向他表忠心,同樣也是他年紀大了,想為自己的孩子某個前程。
但是杰里麥亞并沒有一是時間有所表示,只是嗯了一聲。
“我是個凡人,即便您給我的薪水不少,我也是請不到法師的,只能請到醫生。有了第一個孩子以后,后面也就心思淡了,沒那么激動,習以為常。”
“甚至有一個孩子,因為難產和母親雙雙投向了諸神的懷抱,我也……”
“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悲痛,甚至我已經忘了那個女人的名字,也不記得給孩子預備的名字……時間磨平了一切。”
對于這種悲情牌,杰里麥亞同樣沒有接話頭,作為一個省的最高統治者,見過的滑頭多的去了,自己可不是那種成天埋在實驗室里,不懂人心的白癡。
聽到夫人苦痛的叫喊,杰里麥亞更加的焦躁,身邊的魔力甚至開始溢出。
隨著新年的鐘聲敲響,整個城市由法師們布置下的魔法煙花開始釋放,杰里麥亞揮了揮手,一個阻擋雜音的防護罩就籠罩了整片建筑。
當鐘聲敲完的時候,一聲嬰兒的啼哭傳出來,杰里麥亞激動的站起來,老幕僚向他道了聲喜,然后默默的離開了。
杰里麥亞則抱著剛出生的女兒滿心歡喜,就連黑著臉的夫人似乎也被杰里麥亞所感染,臉色稍稍好了一些。
但是默默的接受著閨蜜的治療法術并沒有多說什么。雖然孩子沒有第一時間就發現,魔法天賦不過杰里麥亞并不擔心。
沒有哪個孩子會一生下來就展現魔法的天賦,只要到八歲前能出現就行了,而且自己是大賢者,夫人是大魔導師,生下的孩子怎么可能沒有魔法天賦。
老幕僚向其他的幕僚通知了喜訊后,就默默的離開了,有些幕僚留下自己的祝福然后選擇離開。
更多的人則留在這里,期盼能見一見杰里麥亞,親口送上兩句祝福。
“克里夫!死哪里去你這條老狗,我今天都按時來處理政務,你倒是自己給自己放假了?”
另一名幕僚聽到杰里麥亞的聲音,匆匆忙忙的打開門進來聽候差遣,畢竟大賢者這么叫自己的老仆人,是表示一種親昵和調侃。
他現在心情其實不錯,哪怕是克里夫真的遲到也沒什么。
“大人,克里夫先生的仆人今天早上過來說,他昨晚逝世了,走的很安詳,沒什么需要掛念的。”
杰里麥亞一愣,雖然他知道按照凡人的年紀,自己的老仆人的確有點大了,走也是正常。
只是他沒想到昨天會是見到的最后一面,如果當時自己接了他的話頭會不會更好一些。
“他的孩子呢,給他的家里一個名額,可以來這里當我的幕僚。”
“克里夫先生沒和您提過?他唯一的兒子在十幾年前就死了,那個孩子想當法師想瘋了,”
“聽信了偏方去偷偷的從黑市買了幾種,不知道什么的魔法藥材,燉了一鍋然后自己毒死了自己。”
“老先生的幾個女兒都早就出嫁了,老先生的夫人前兩年也走了,他家里就他一個人和幾個傭人。”
杰里麥亞沉默了一會,自以為對這個下屬很好卻又沒有真正的了解過他。嘆了一口氣,默默的開始翻閱起應該看的文件。
老克里夫不在,新來的人總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應該圓潤的滾出去別打擾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悄無聲息的進來倒茶。
也不知道自己處理文書的速度,好讓自己的桌子看起來干凈整潔一點,讓堆積如山的文件看起來沒那么高。
更不知道提前把文書整理一下,一句話總結一下里面的內容,好讓自己有個大概的預判。
剛作為父親的喜悅,老仆人剛走的郁悶,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杰里麥亞知道今天自己大概是,沒有心情來正兒八經的做事了。
揮了揮手讓新人滾去學學老克里夫怎么做事的,然后杰里麥亞準備出去轉轉。
自己從來沒來過克里夫的家,在他的想象中,自己的那些幕僚可都是吸血鬼,個個借著他的名頭家大業大,也就是因為辦事還算得力。
普通人么,只在乎什么家族金錢享受這種低級趣味,不像魔法師,追求這個世界的真相,追求更強大,追求真理。
而事實上當他看到克里夫的家時,覺得還是寒酸了,畢竟克里夫頂著自己頭號幕僚的名頭。
“老爺難得回來,很多時候都去服侍法師大人了,所以用不著太大的地方。
老爺人不錯,從不拖欠薪水。
老爺的幾個女兒都出嫁了,老爺不想女兒嫁給別有用心的人,所以都找的普通人家,只是經常要補貼一下自己的女兒女婿。
現在其他人都去通知他的女兒了,我年紀大了就留我一個人看家。”
杰里麥亞有點不耐煩聽一個老傭人絮叨,抬手用魔法控制了老傭人的神志,然后徑直去看了看躺在床上還沒入棺的老克里夫。
“你怎么就這么走了呢……”
掃了一圈克里夫的臥室,和豪華也搭不上一點邊,只是書桌里一封信讓他有點好奇,這是一個單獨的抽屜,里面只有一封信,收件人就是他。
打開抽屜,取出信件,然后打開。
想必大人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投向神的懷抱。有一些話我活著的時候不敢說,人都走了,也就百無禁忌了,希望大人您看到的時候別生氣。
大人,法師不是神只,也是凡人中的一員,只是稍微強大一點罷了,這是初代魔法皇帝留下的教誨,然而已經沒有多少法師把這個話當一回事……
大人,魔法帝國已經建立了兩個千年,遠超過去的任何一個王朝,這是何等的榮耀又是何等的危機。
普通人和法師之間的矛盾已經日益增大,到讓人心驚肉跳的地步,只要一點點火花,就會把整個帝國燃盡……
我知道大人的志向在于追求更強大的自己,追尋世界的真相,追求真理。
但是這幾千年來,也沒一位法師辦到,縱觀歷史,也無人能做到。或許這就是人類的極限……
隨便掃了幾眼一些違逆的話語,已經讓杰里麥亞無心繼續看下去了,把信團成了一團,就憑這些妄語克里夫這條老狗就得受罰,哦,他已經死了……
靜坐了一會以后,又展開信件,心平氣和的看了一遍。
“終究是凡人……看在你為我盡職盡責的服務了一輩子,又死了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你的違逆。”
“法師才是這個帝國的主人,而你們只是羔羊,你不過是一只領頭羊罷了,不要起了牧羊人的心思,你到不了我們這個高度,自然看問題有所局限。”
杰里麥亞喃喃的說著,像是在告訴老仆你錯在哪里,又像是在說服自己,手里燃起一團火焰,把信件燒了,轉身通過傳送術離開了。
漂浮在空中,看著腳下凡人們的目光,羨慕嫉妒恨吧,這就是法師,是超越凡人的存在,是以前劍之時代那些劍士們想都不敢想的時代。
如果這些羊群敢于反抗,那么法師也會讓他們明白,人和羊之間有怎樣的差距。
魔法帝國歷的第二個千年,和過去沒什么區別,也看不出將來會有什么變化。
魔法帝國歷兩千零八年。杰里麥亞因為憤怒,身上的風系魔力甚至在無意識的情況泄露出來,周圍已經沒一個凡人敢呆了。
看著眼前的天賦測試球,揮手打碎。
“這個東西壞了,換一個。”
冰冷的語言從杰里麥亞面無表情的臉里擠出來,面前的法師戰戰兢兢的扭捏了半天,發出和蚊子一樣小的聲音。
“大人,剛才,剛才那個是最后一個天賦測試球了。”
桌子因為受不了杰里麥亞的魔力直接散了架,測試天賦的法師嚇的連滾帶爬的逃走。
杰里麥亞的女兒珍妮似乎不太明白,為什么自己摸了個水晶球,自己的爸爸就氣成這樣。
“你是要把這種家丑搞的世人皆知嗎?”
“閉上你的狗嘴!迪莉婭!”
“你老婆是狗的話,你又是什么東西?”
天賦測試場里的人早跑光了,把場地留給了大賢者和他的夫人。
“如果不是你,她怎么會變成這樣。我的女兒怎么可能是個普通人!她怎么可能是個普通人。你他媽的自從生下了,她有盡過一天當母親的責任沒!”
“一年見不到你幾次,試驗試驗試驗,試驗你媽了個逼!”
聽著杰里麥亞已經開始粗口迪莉婭更是憤怒。
“是你要生的!是你他媽要生的!當時我已經在研究的最后關頭了,結果你非要生。為了生她我整整浪費了一年,一年!”
“我為你浪費了這一年,我的試驗項目完了,那是我二十年的心血,你有在乎過我的感受嗎?”
“你要孩子你他媽的找凡人給你生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每周日跑出去玩點什么?有的是人貼著你要給你生孩子,你讓她們生啊!”
“你也知道那些是凡人,我不過是減壓應酬,我愛你才希望你能和我生個孩子!如果你從小好好的陪伴一下她的話……”
“哈,愛情?我看你是害怕我超越你,嫉妒我的才華,想毀了我讓我和凡人一樣,在家你給不停的生孩子當保姆。”
杰里麥亞直接出手,迪莉婭也不甘示弱,兩個人就在天賦測試館里大打出手,磅礴的魔力直接噴涌而出,狂野的風系魔法之風直接肉眼可見的四散。
就如同風刃一樣到處飛舞,城里一片的民宅和平民瞬間遭了殃。
“爸爸媽媽,不要打架了,都是珍妮不好,不要打架了,你們不要再打了。”
隨著珍妮稚嫩的聲音,兩個人也冷靜了下來,杰里麥亞隨手點了點女兒,珍妮就直接睡著了,他則和迪莉婭兩個人各找了地方坐下。
“這種事情,咱們不是應該早有準備了么,她還小的時候你就忍不住去測她的天賦,三天兩頭的測,為什么還不死心?”
“我的女兒怎么會是個凡人!怎么可以,是個凡人……”
杰里麥亞知道一味的指責老婆也實在沒道理,法師和法師結合只能說生出的孩子,擁有魔法天賦的概率高一點,又不是必出。
你要說這個孩子不是自己的,那也不會,畢竟法師們有的就是手段來檢測孩子的歸屬。
“你為什么到今天還不肯接受這個現實?她只是個凡人而我們是法師,她死的時候我們還活的好好的,放棄她吧。”
杰里麥亞深吸了一口氣。
“你怎么能這么冷血!”
看著妻子的眼神,杰里麥亞自己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耳光,這種話是他媽的廢話,法師一直很冷血。
只是這次事情落到自己的女兒身上了,自己又怎么淡定的起來。
“幸好她是個女孩,你自己也位高權重,她不愁嫁……”
剛說完迪莉婭又狠狠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如果是法師,來娶自己的女兒想干什么就很明顯了,嫁給凡人也是一樣。
兩個人對視了一下,嘆了口氣。魔法帝國歷兩千零八年,帝國南部某省省城發生了一起魔法事故,上百名平民死亡,數千人無家可歸。
當然對于魔法帝國來說,平民嘛,不是什么事情,如果不是因為法師天賦似乎是隨機產生的,平民的數量越多,有法師天賦的人也就會越多。
不然壓根不想養活這么多平民,死就死了吧,反正他們還會繼續生。
魔法帝國歷二零二六年,珍妮已經長大了,作為一個大姑娘,自然有了大姑娘的煩惱。自己的父母都是賢者級別的法師,而自己則只是個凡人。
同樣因為父母位高權重,認識的都是法師,自己的同齡人大多也都是法師。
但是在魔法帝國,有個潛規則,法師才能擁有姓氏,這個姓氏只能是魔法,而凡人,只能有名字。法師才能算得上人,而凡人……
即便如此巴結她的人也不少,畢竟父母都是賢者,只是她知道那些人巴結她到底為了什么,她能從別人的眼中看到貪婪和鄙視。
諸神沒有賜予她施法的能力,但是并不代表她就真的一無是處。
“如果生在普通人家,或許會更好一點吧……”
珍妮喃喃自語著,從小受到父母的影響,她很喜歡看關于魔法的書籍,到現在還是,她的理論基礎可以說比大多數的魔法師扎實的多。
可以背出來的法術和法術效果甚至可以媲美大法師,但是沒有天賦就是沒有天賦。
到了法師堆里,就算別人不當著她的面說嫌棄她,從眼神和背后的議論,也夠她受的。
去參加普通人的社交會,則問題更大,會有無數的人因為她的父母來巴結她。
當然她的貼身護衛還至少給她查出了,十多次給她的飲料里加了料,還幫她阻擋了很多甜言蜜語的男人。
慢慢的珍妮變得有點自閉,開始拒絕社交,一個人窩在家里,杰里麥亞作為大賢者,自己的家里有一個巨大的藏書室,珍妮就依靠書本打法時間。
只是今天她不在自己家里,她在市圖書館里,畢竟她父親的藏書,有很多在她看來并沒有閱讀的意義,至少對她來說是這樣。
大賢者女兒的身份給予了她不少的便利,比如說她看累了,可以有一個單獨的地方休息。
“你今天走路姿勢不對哎,難道?嘿嘿,體驗怎么樣?”
“不是太好……”
“你沒當面表露出來吧。”
“當然沒有了,只要能被法師大人看上的話……”
“和姐姐說說昨天怎么個玩法的。”
“法師大人……他……他就是讓我……趴……趴著……然后從……后面……”
“我就照著姐姐說的,雖然很疼,但是我一聲都沒吭,叫床什么的……太羞恥了,我不會。”
“第一次就是你這樣的才好,因為是第一次,所以法師大人還算是溫和的,你知道我這邊玩多野么,”
“上周末的休息日,我到我常去的法師大人的家里,進門就必須脫光了只準爬,”
“雙手雙腳不準離地,不準說話,必須像狗一樣吃東西,喝水只準用舌頭舔。而且挨了鞭子還得數數。”
“啊!好過分……”
“這才到哪里……法人大人說了,只要我能受他一年的調教,到時候會把我收回家養,以后我就再也不用工作吃喝不愁了。”
“還會給我一筆錢,讓我給家人,那樣他們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但是……”
“我不能半途而廢……你知道我家里人多。這還算好的了,至少他沒要我去掉點什么零件。”
“繼續說,每次去了以后他會喂我吃一種奇怪的東西,吃下去以后肚子會很疼,”
“壞心眼的法師總不準我拉出來,要我求他或者完成什么任務才允許拉出來,不然要受罰。”
“或者往后面塞上塞子什么的。拉出來的東西就像史萊姆一樣軟軟的,能把整個肚子都清空,這樣后面就不臟了也可以用。”
“后面也……”
珍妮其實沒睡著,她只是閉著眼睛在養神,然后自己的女仆就偷偷的在那里說著一些閑話,偶爾也會聊到一點成人話題。
聽到那個女仆吃下的東西珍妮心里一驚,那東西說起來是用魔物為原料制作的,雖然可以帶走身體里的臟污,但是對人體的害處極大。
難怪那個女仆現在看起來越來越消瘦,她別說熬一年,看她的樣子再過幾個月就會沒命。只是珍妮壓根不想去提醒自己的女仆。
沒有任何意義,女仆已經被自己幻想的美好前程蒙蔽了雙眼,在她看來當法師的狗比當個女傭好多了,還能讓家里有錢拿。
她不知道她自己根本熬不到那個時間,別人根本就沒打算收她,也沒打算給錢。
這不是她看著第一個自己找死的女仆了,以前她也提醒過自己的女仆一次,只是后來父親隨口對她說了一句不該管的不要管,她就選擇了沉默。
而且隨著年紀越來越大,到二十六了她還沒男人,而這些只有十五六歲的女仆,動不動在她周圍談這種話題,她也產生了一絲的憤怒。
她也經歷過少女時代,看到漂亮的男人也會思春,也會看著書幻想美好的愛琴,幻想男女之事。
只是當她周圍一些甜言蜜語的男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以后,她跑去和自己的父母狠狠的吵了架。
杰里麥亞也沒廢話,讓自己的下屬弄來了幾個對她甜言蜜語的男人,然后釋放了吐真術。
她不知道那一天她哭了多久,只知道醒過來的時候父親坐在她的床邊,握著她的手說對不起。從那以后她看男人都起了防備的心思。
“被觸手玩弄全身,雖然第一次的時候很害怕,但是真的爽,身上有洞的地方都被觸手塞滿,人差點窒息,想尿都尿不出來,”
“因為也被觸手塞滿了的感覺,到最后失神,你體會一次就離不開了。所以說天底下哪有討厭觸手的女孩子啊~”
“連尿尿的地方都……”
聽到女仆們說的聲音越來越大,珍妮感覺自己的下半身都開始有點騷動,同時也感到憤怒,心想活該你死,連窒息都敢玩,腦子是真的被玩壞了。
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以后,女仆之間的輕聲的嬉笑和討論消失了。
“對不起打擾了大小姐休息。”
看著消瘦的女仆跪在她的面前求饒,珍妮知道她懼怕的不過是自己的父親,于是一只手抬起女仆的下巴,看了看。
“小孩子面前稍微收斂一點,你看你都玩的有點瘦了,還要帶壞小孩子。”
女仆看大小姐并沒有生氣的樣子,于是訕訕地賠笑了幾聲。
“大小姐,不知道為什么最近我一直覺得餓……家里人也多,沒有多余的口糧……”
珍妮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其實她知道自己的女仆為什么會餓,那種清理身體的東西在把她的身體清空的同時,也毀了她的身體。
她現在對食物的吸收越來越低,玩的次數越多,身體就越糟糕,她現在基本上吃什么拉什么,但是以她那空洞的腦子,壓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什么。
珍妮拿出自己本來下午準備吃的點心遞給女仆。
“覺得餓就和我說,不要個搞的賢者家的女仆都吃不飽似得,說出去多不好聽。”
看著女仆有點感激的接過點心,然后狼吞虎咽,珍妮撇了撇嘴,沒必要去和一個死人計較什么,但是終究還是有些意難平。
“說起來,你覺得當個女仆還不如當法師的母狗么,父親給出的薪水并不低。”
女仆知道大小姐還是多多少少在生氣,有點尷尬又自嘲的笑了笑。
“大小姐,您既然這么說了,我可以稍微辯解一下嗎,就一下下。”
珍妮點了點頭,說起來她也想知道這些下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大小姐,我家里的人多,是真的多,我們家連我在內,有七個孩子,我排第二,就我一個女孩。”
“我猜你肯定要問,既然食物不夠吃,那為什么還要生。”
“沒辦法啊,父親他就指望能生出一個有魔法天賦的孩子,然后改變自己的人生,”
“所以就讓媽媽不停的生,生第八個孩子的時候,母親已經骨瘦如柴了,結果孩子沒生下來,人也死了。”
“我的父親為此郁悶了好幾天,他郁悶的是孩子死了,萬一有魔法天賦怎么辦,而不是我母親的死。”
“因為家里窮,孩子又多,加上父親的為人,沒人愿意再嫁給他。”
“我的父親依舊做著,他能生出有魔法天賦孩子的美夢,所以我十三歲的時候他就把手伸向了我,那一天我渾渾噩噩的,什么都不明白,”
“前幾天第一次來初潮的時候我嚇個半死,但是父親看我的眼神卻在放光,等我的初潮走了以后,他就把我按在床上,那一天我疼極了,”
“但是我一點辦法都沒有,他比我重,力氣比我大,我推不開他。”
“或許是天意吧,我怎么都懷不上,去找醫生查了查,據說是因為身體在發育還沒完全的時候,那里受了創傷,所以這輩子大概不可能生了。”
“很好笑吧,我沒重復我母親的悲劇,是因為父親他下手太粗暴了。”
“我以為自己的苦難到了頭,沒想到知道我生不出以后,他就拿我當泄欲的工具,然后我的哥哥和弟弟也一樣,因為家實在太小了,”
“我們沒有單獨的房間,都窩在一起睡的,所以他們看著我被父親蹂躪,然后他們也參與了進來……后來我逃出來了,”
“從沒薪水的雜工每天能有頓飯吃,有個地方能窩著睡覺,就能滿足,到慢慢的能夠有點薪水。”
“我當然知道老爺給我的薪水其實并不低,甚至我還有個小房間能有張床能睡,這是老爺和大小姐您的仁慈。”
“只是我家里的人又找到了我,如果每個月我不把薪水分給他們,他們就要來折騰,來鬧,讓我丟掉這份工作。”
“我能怎么辦呢,大人會管我一個小小的女仆嗎?他看您的眼神和看我的眼神是不一樣的。行會會管這種破事嗎?”
“也不會,他們只知道收我們的傭金。”
“我不知道當法師大人的狗好不好,只是我當了法師大人的狗以后,可以擺脫我家人的糾纏,每天多多少少有頓飯吃,有個地方可以睡覺了吧。”
“大小姐,我真的很羨慕您,您眼中的世界是光明的,即便您沒有施法的天賦,也是光明的,而我的眼前只有無盡的黑暗……”
“我腦子不好使,我想,只要能依附上一位法師大人,或許就不這么黑暗了吧……”
女仆的話壓得珍妮有點喘不過氣,她無法想象是什么樣禽獸的父親,能對自己的女兒下手……
“假的吧,你說大賢者家的女仆怎么會找個這樣的人呢?就算我小時候,家里的女傭父親都會稍微調查一下,有沒有什么不太好的情況。”
艾拉對于莫里斯的敘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準確的說,魔法帝國時代對于這些凡人奴仆,到不像以前或者后來這樣苛刻。當時的魔法帝國法師,很少參與一些日常事務的管理,”
“比如說大賢者只會向自己的幕僚說,我的女兒需要幾個女仆,然后他的幕僚會找家政行會,”
“家政行會推薦幾名符合要求的女仆,出來給珍妮挑選,珍妮看的順眼的就留下。”
“大多數情況下只要身體健康,能適應工作就行了,如果不行就開除或者辭退,不像以前或者后來一樣,仆人還得審查,”
“仆人和主人之間的關系也相對更加緊密一些,那個時代仆人就是仆人,到點上班,到點走人的那種。”
“當然也和法師們傲慢有關,在他們看來凡人都一樣……”
走出休息的貴賓室,珍妮煩躁的在書架間游走,然后一個不小心在轉角處和別人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法師大人,對不起冒犯了您,我這就走,這就走……”
珍妮本來有點生氣,但是看著面前手腳似乎有點不便的老人家,又起了點惻隱之心。
“我這就走,這就走……”
老人一邊收拾著散落在地上的書和稿紙,一邊喃喃自語著。
但是珍妮立馬也反應過來,這里是法師閱讀區,她能進來是因為身份特殊,而面前這個人顯然是偷偷溜進來的……
帝國雖然沒有明令禁止,但是潛規則是無處不在的,圖書館對所有渴望知識的人開放,但是分法師閱讀區和普通人閱讀區。
一般普通人也不會來這里,而面前這個人顯然不是法師,不然他不會這么謙卑,這么恐懼。
“老人家,對不起,我也不是法師,您不用害怕。”
珍妮蹲下來,幫老人收拾著地上的書籍和稿紙,默默的打量著面前的老人,頭發花白,帶著厚厚的眼鏡,身上的衣服很樸素。
但是洗的干干凈凈,頭發和胡須也有修剪過,看起來人還算是比較紳士。老人聽到珍妮不是法師,于是抬起頭來看著她一會,然后默默的搖了搖頭。
“孩子,你還年輕,別學我這樣的老頭子,年紀大了后悔,別在這里繼續呆著了……”
珍妮覺得這個老頭子似乎有點故事,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沒有法師的天賦。
但是一輩子卻在追求變成一個法師,她剛才收拾老人的稿紙的時候,卻發現他似乎在研究魔法陣。
“老先生,你也不是法師,但是你弄的這些東西……這些魔法陣……”
“你看的懂?!”
珍妮點了點頭,老人似乎眼中散發出光芒,然后轉眼又恢復了平淡。
“千萬別學我,一個沒能力的普通人一輩子別浪費在這種事情上,你還年輕。”
“我喜歡魔法……”
珍妮的一句我喜歡魔法似乎點燃了老人的情緒,兩個人坐下來,然后老頭開始把自己的稿紙鋪開,鋪了一桌子,開始和珍妮交流。
“您的意思是,普通人即便無法使用魔法,也可以駕馭魔法。”
“很多強大的法術法師也無法駕馭,他們是怎么做的呢,他們組成魔法陣,集體或者由個人操控,”
“人終究是有極限的,如果人這里被替換掉,那么,一切皆有可能!”
看著老人家的泛光的眼神,珍妮覺得自己也被感染了,她比一般人更了解法師。
這個老頭雖然對于法師有很多的誤解,有很多理論上的錯誤,但是他的總體方向卻沒錯。
這個老人家,憑借自己一個人的力量研究到這個地步,在沒有內部資料的情況下能假設這么多東西,也算的上是個才智過人之輩。
“老先生你這些研究很厲害啊,為什么不找位法師……”
話說到這里珍妮停下了,這種研究就算交給法師,法師也看不上,用其他的東西來代替法師?為什么?
法師自己能做到的事情為什么要換其他東西來做。而且這種東西研究需要大量的試驗和資源。
有哪個法師腦子抽了不把資源,投在自己身上投在這種東西上呢。
“這就是普通人的悲哀了孩子,人希望能染指諸神的力量,我們現在叫光明系魔法師,很久很久以前還叫教會的時候他們就嘗試過,從來沒有人成功。”
“而我做的事情也差不多,我試圖染指法師的力量,可惜我只是個凡人。”
“孩子,我老了,生命快走到盡頭了,這些東西我不希望它們成為一堆廢紙,”
“如果你喜歡魔法,請收下吧,我的心血能有人喜歡,哪怕只有一個人喜歡,我也很感動了。”
老人把自己的筆記本和稿紙收拾好,放在桌上。
“老人家,這是你的研究成果……”
老頭擺了擺手,佝僂著身體,往外走去。
“如果你不想要,就替我丟了吧,我自己下不去手,我下不去手……”
老人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筆記本和稿紙,然后狠狠心轉過身,快步離開。
“我還沒請教你的名字!”
“莫……”
老人說了一個名字,只是珍妮好像只聽到一個莫字,具體叫什么,她并沒有聽清,珍妮抱起老人的研究資料追出去,卻怎么都找不到老人的身影。
似乎就像從來沒來過一樣,只有那本筆記本和一堆稿紙,證明著這一切不是虛幻。
“停,停一下……莫里斯,我怎么越聽越像你在搞鬼。”
不知道從何時羅莎莉和維納也坐到了莫里斯的身邊。
“啊哈哈哈哈哈……又被你們發現了。沒錯,搞鬼的正是在下,你們要這么想啊,如果不是我整的活,我怎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呢。”
“啊,抱歉抱歉,你們應該餓了,我一邊做飯吧一邊給你們繼續講,一心多用對我來說不是什么難事。”
莫里斯把艾拉從身上放下來,幾個女人對視了一眼,心想你這哪里是在科普歷史……這分明是在炫耀你干的壞事,這樣真的好嗎……
“對了,你們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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