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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由于要照顧滿載軍火的大卡車,再加上草地上厚厚卻并不齊整的草甸,以及不時出現的泥沼。

這一行車隊的速度并不快,平均每小時不過行進二三十公里的路程,很是緩慢!

一直持續行駛了近七八個小時,直到太陽斜掛西邊,夕陽將天空染成一片金黃時這一行車隊方才安營扎寨。

他們選的這一處地方背靠著一個小山丘,地勢相對平坦,而且草的長勢也不是很茂盛,是一個理想的露宿地方。

這些隨車押送的士兵基本上都是野外生存作戰的好手,所以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一個個小帳篷就被搭了起來。

同時篝火也被點燃,當然,嚴禁煙火的武器彈藥都被安置在安全距離之外。

陽明也隨著眾人忙活起來,待一切收拾停當后他發現索菲不知跑哪去了?心里一驚,暗道:

“這洋妞別不知道天高地厚,獨自離開隊伍去拍她那個什么原生態自然照片去了吧?”

想到這,陽明趕緊仔細環顧了一下四周,還是沒找到索菲的蹤影,正要詢問其他人,他忽然發現山丘上有一道光閃過。

略一思忖他便知道那是相機的閃光燈發出來的,看來索菲正在山丘上拍照。

陽明悄悄的登上山丘,果然看見索菲舉著相機,半蹲在山丘另一側,迎著夕陽在不停的拍攝著。

這個時候,半邊夕陽已經沒入了地平線之下,僅有最后一抹亮色映射在廣袤無垠的草原上。

然后透過云層的折射與反射,織出了五彩的晚霞,勾勒出一道動人而又獨特的草原美景。

當然,此刻沐浴在晚霞中的索菲也顯得異常的美麗。

紅彤彤的夕陽余暉照在她身上仿佛給她鍍上了一層金邊,那白皙的面龐上更是被映射的白里透紅,嬌艷如花。

陽明也沒打擾索菲的拍攝,就這么靜靜的站在她身后,直到她拍夠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時陽明方才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說:

“快下去吧,以后一個人不要走的太遠,這草原雖然看上去安詳寧靜,但隨時可能會出現意想不到的危險。”

索菲對陽明的話顯得不以為然,不過鑒于天色已晚,她還是聽從了陽明的話站了起來,拍拍屁股道:

“好吧,反正景色也拍夠了,我們下去吧。”

“等等!”

陽明忽然臉色凝重的一把拉住從他身邊走過的索菲。

索菲嚇了一跳,正要開口問個清楚,卻見陽明沖她“噓”了一聲,做側耳傾聽狀,于是索菲也忙支起耳朵,果然聽見一陣極其細微的“沙沙”聲。

像是什么東西在草叢中穿行游動聲,不仔細凝聽根本不會發現。

不過索菲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正欲斥陽明大驚小怪之時卻見,他忽然迅捷的從腰間抽出一把手槍,對著地下的草叢就是連開三槍。

震耳欲聾的槍聲讓猝不及防的索菲本能的捂住雙耳,嚇得連聲尖叫,人也撲到陽明的懷里。

槍聲讓山丘下的人均都吃驚不小,桑尼大聲指揮著士兵做好迎戰準備,自己則帶著幾個人飛快的上了山丘,卻見陽明好好的站在那里。

手里握著一把槍,槍口還冒著淡淡青煙,而索菲則趴在他懷里。

“嗨,出什么事了?”

桑尼稍松一口氣,將手里的突擊步槍槍口朝上,走了過來。

這時,索菲也從陽明懷里起身,驚魂未定的看著他,顯然也不明白他為什么好好的突然開槍。

陽明收回槍,沖他們努努嘴道:

“你們看那。”

眾人順勢看去,驚訝的發現離陽明腳下,大概一米多的距離處有一條近兩米長的蛇,此蛇全身通體呈綠色,若將身子拉直幾乎就如一根翠綠的竹竿。

前面的蛇頭部分已經被槍打的稀巴爛,但蛇身仍然還在輕微扭動著,讓人感覺既惡心又有點毛骨悚然。

“哦,我的上帝!”

索菲吃驚的張大嘴巴,本被夕陽曬的泛紅的臉一下變得慘白。

桑尼也是相當吃驚,他一眼就看出這種全身通綠的蛇名叫綠曼巴蛇,此蛇毒性極強,這從它的近親黑曼巴蛇號稱非洲死神就可以看的出來。

這綠曼巴蛇雖然毒性比黑曼巴蛇稍微弱了一點,但如果要是被它咬上一口,在現在這種缺醫少藥的環境下,被咬的人亦可以說是必死無疑的。

“哦,真主保佑!”

桑尼對天祈禱了一下。

“呵呵,好了,現在沒事了,我們下去吧。”

陽明淡淡一笑,遂率先走了下去。

索菲再也不敢像剛才那樣顯得隨意了,忙跟了上去,途中她從桑尼口中得知綠曼巴蛇的厲害,更加不由為剛才的那一幕感到后怕了。

要知道如果不是陽明及時上來叫她下去,恐怕她還會在那個草地上坐上一段時間,那樣她不可避免的會被綠曼巴蛇咬上一口。

回到山丘下的篝火旁,大家便開始招呼著吃晚餐了,由于中午急于趕路,車隊沒有停,眾人都是坐在車里啃幾塊面包喝幾口水倉促對付的。

所以到了晚上大家都決定要好好大吃一頓,所帶來的干糧全部擺在鋪在草地上的塑料布上。

什么面包,牛肉干,香腸,雞翅等等,還有啤酒,威士忌,種類頗為豐富。

“謝謝你,陽!”

索菲細細咀嚼著一塊面包時忽然道。

“呵呵,不用客氣,不過以后你確實需要小心一點。”

說著,陽明想起什么,接著又道。

“你會打槍嗎?”

“打槍?不太會!”

陽明仰首灌下一大口啤酒后說:

“沒關系,等會我教你,掌握這個東西不難,然后我叫桑尼給你一把槍。”

“這個……不用了吧。”

“留著防身,關鍵時刻或許有用處。”

索菲沒有吭聲,沉默了一會忽然眨眨眼凝視著陽明道:

“哦,陽,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呵呵,這個還需要什么理由嗎?難道我能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你落入危險之中而不管不問嗎?”陽明笑道。

“就是因為這個?”

索菲繼續不依不饒的追問。

“當然!不然你以為呢?”

“哦,陽,你知道嗎?你傷害了一個姑娘的自尊!”索菲忽然嚴肅道。

陽明驚詫莫名,疑惑不解道:

“為什么這么說?”

“難道我身上就沒有什么可吸引你的地方嗎?出于紳士的風度,你應該說我很美麗,美麗的姑娘自然需要男人的盡心呵護。”

說完,索菲自己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陽明哭笑不得,隨即搖搖頭道:

“好吧,算我說錯了。”

這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遠處的灌木從,近處的茂盛青草,還有幾株金合歡樹都漸漸和夜色融為了一體。

只有燒的正旺的篝火上跳躍的火苗照耀出每個人的面龐,有的警惕,有點疲憊,神態各異。

吃完了晚餐,陽明就找桑尼要來了一把手槍,這是一把仿美國柯爾特M1911短管自動手槍,相當小巧,比較適合女性。

接下來他便開始教索菲怎么上膛,怎么鎖閉保險,怎么擊發,足足教了一個多小時才讓她基本掌握了,這把槍的結構以及擊發要領。

不過由于夜晚大家都睡了,陽明也就沒叫她實地開槍試試了。

“好了,你也掌握的差不多了,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陽明拍拍索菲的肩膀道。

“還有,把槍收好,放在順手的位置,這兩個備用彈夾你也拿好。”

“謝謝你,陽,我很高興能與你同行。”

索菲碧藍色的眼眸看著陽明,里面泛著真摯的光芒。

“呵呵,晚安!”

陽明鉆進自己的小帳篷,沖索菲揮了揮手。

“晚安!”

第二天,當太陽從東方的地平線完全跳出時,車隊一行已經全部收拾停當,重新集結出發了。

索菲依舊坐在陽明所駕駛的悍馬車的副駕駛座位上,不過顯然沒有昨天那樣興奮了,手臂懶懶的撐在車窗上,時不時的打著哈欠。

“怎么?昨晚沒睡好?”

陽明看著索菲這副萎靡不振的樣子不由笑道。

索菲輕拍著嘴巴道:

“是啊,第一次在這樣的一種環境下過夜,確實還不太適應,昨晚幾乎是一夜沒睡,直到今天早上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的誰了一會。”

“那你就坐在這里睡一會吧。”

“車這么顛,怎么睡啊?我還是……啊!你看,那里是什么?天啊,獅子!”

索菲慵懶無力的模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極為興奮的搖著陽明的胳膊大聲道。

獅子在車子前方左側大約五六百米遠的地方,一共有三頭獅子,一頭雄獅在撕咬著一只早已死亡的羚羊。

而它身后的兩頭雌獅則充當警衛的工作,不時趕走要來搶食的鬣狗。

索菲手忙腳亂的拿出相機,對著幾百米遠的獅子不斷的按動著快門,同時嘴里大叫:

“嗨,再開近一點,一點就好……”

“不行,再近就會驚動那些獅子了。”陽明搖著頭道。

很快,車子就遠遠把那群獅子拋在了身后,索菲意猶未盡的放下相機,開始回翻剛才所拍的那些照片,時而發出興奮的歡呼。

時而又發出遺憾的蹉嘆,陽明看在眼里,心中也不禁對她如此熱情的工作精神感到一絲佩服。

快到中午的時候,擱在臺面上的對講機響了起來:

“前面是一個村落,大家注意,小心行駛!”

過了約莫幾分鐘,翻過了一個小山坡,前面果然出現了一個充滿非洲原始風情的小村莊。

這里房屋的墻壁都是用泥土抹成的,屋頂用茅草所蓋,呈圓錐形狀,非常具有特色!

索菲大為好奇,又要拿出相機拍照,卻被陽明制止住了,他正色道:

“這里的村民過的都是比較原始的生活,思想也很守舊,你不要亂動,會惹出麻煩的。”

“我就是拍拍照而已,會惹出什麻煩?”索菲一臉不解。

陽明嘆了嘆氣,耐心解釋道:

“在非洲某些部落,比較原始的部落人會認為使用照相機的人是魔鬼,給他們拍照是想把他們的靈魂收走,所以絕不會讓別人給他們拍照。

要是他們發現自己被拍了,輕則砸壞相機,重則連人都會被他們燒死。”

索菲吃驚的張大嘴巴:

“哦,天啊!這太野蠻了!”

正說著,前面忽然出現了許多臉上涂抹白色油漆,頭插鮮艷羽毛,腰間圍著獸皮的半裸男性土著人。

他們手上或拿長矛,或拿木棍,呼啦啦的一擁而上,擋住了車前,并且嘰里呱啦的指指點點,不知在說著什么。

前面領路的福特重型皮卡不得不停下來,隨之整個車隊也停了下來。

桑尼連忙帶著一個熟悉當地情況的向導上前去交涉,過來一會,桑尼面帶沮喪的走了過來道:

“嗨,都下來吧,今天走不了了。”

“啊!怎么回事啊老板?”

陽明從車窗探出頭來問。

“今天是他們部落的祭神節,禁止一切人從他們這里穿行而過,以免驚動天神,所以今天是走不成了。”

說完,在一個當地土著人的引領下,桑尼揮揮手指揮大家將車停在了指定的一塊空地上,隨后眾人便三三兩兩的下車,除了幾個負責警戒的。

其余都很是無聊的躺在草地上,有點抽煙聊天,有點直接搭起帳篷,鉆進去睡覺,都顯得無所事事。

這時候,遠遠傳來一陣激昂的擊鼓聲,同時伴隨著的還有一陣接著一陣的歡呼,雖然還什么也看不見。

但僅憑著如潮水一樣聲浪,就可以猜得出這足以近千人在歡呼,否則不可能有這樣的效果。

“天啊!那邊在干什么?”

索菲目光炯炯的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臉的神往。

陽明看在眼里,心中好笑,于是道:

“想不想去看看他們部落的祭神典禮?”

“可以嗎?”索菲滿臉期盼。

“應該可以吧,我去問問。”

說罷,陽明走到向導那里,說了幾句,只見向導隨手招了一個當地土著人,對著陽明及索菲指指點點比劃著,嘴里還不時說著什么。

過了一會,只見向導返身回到陽明跟前對他嘀咕了幾句,陽明點點頭。

回到悍馬車旁,打開后備箱的門,從里面提出兩大桶汽油,交給一個土著人,然后拍拍手,返回到索菲跟前,說:

“好了,我們去那邊看看吧,不過你不準帶相機。”

“沒問題!”索菲興奮道。

“那我們快去看看吧。”

在一個土著人的引領下,陽明與索菲翻過眼前的這座小土山,前面依舊是一眼望不到邊的草原。

還有無數小土山,遠遠望去,就如一個個螞蟻分布在這偌大的青青草色上。

沿著小土山之間斜斜歪歪的小道穿行而過,七彎八拐之后他們眼前出現一片不知名的果樹林。

再穿過這片果樹林后他們便找到了,陣陣歡呼聲的發源地——一片如廣場一般的巨大空地。

廣場如足球場一般大小,這里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他們有男有女,男的個個赤膊著上身,下身有的穿短褲,有的就圍著一張獸皮;

而女的,年紀老一點的就跟男的穿著一樣,上身赤裸著,兩只黑黝黝的乳房像干面袋一樣在胸前耷拉著。

而年輕一點的女人則稍微保守了一點,不過也就在胸前搭兩塊布片而已。

他們個個面帶笑容的手舞足蹈,歡呼雀躍,像是在舉辦狂歡節一樣。

在那個土著人的帶領下,他們撥開層層圍觀的部落土著黑人,來到對面的那棵巨大的芒果樹下,這里有一排長桌,桌子后坐著一眾人。

從衣著上來看這些人的身份顯然比圍觀的那些人要高貴些,因為他們的穿著比較正式,而且身上的裝飾品很多,有不少是金銀等貴金屬所制。

坐在正中的是一個身著非洲傳統綠色長袍的干瘦老頭,這一排人中就他穿著長袍,而且身上的裝飾品也最多最奢華。

垂耷著老皮的脖子上套著重重圈圈的黃金鏈子,一直垂到胸口,手上還套著金鐲,十個手指除了大拇指外都帶著戒指,真是金光閃閃,讓人瞠目!

那個領路的土著人徑直走到這個長袍老頭跟前,俯身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同時指了指在他身后站立的陽明和索菲。

老頭一邊聽著一邊瞇著眼睛打量著這兩個不速之客,待那個土著人說完,老頭站起身,沖陽明嘰里咕嚕的說了幾句。

雖然這里的土話陽明也聽不懂,但看他的舉動就猜得出大概是在說,歡迎遠方的客人之類的致辭。

陽明也看出來了這個老頭就是這個部落的酋長,于是上前按照非洲的傳統禮節向他行了一個禮。

這老頭一見陽明這個黃皮膚的外國人,居然也懂得他們非洲的禮儀,頓時高興起來。

人也熱情起來,抱住陽明便將臉湊上去和他行了一個貼面禮,就差沒在他兩邊臉頰上各親上一口了。

陽明心中叫苦不迭,這些非洲黑人,不管男女,天生都帶有一股體臭,就算有良好的衛生習慣。

這些體臭都很難根除,更別說這些根本不知道衛生為何物的土著人了。

要說保持一定的距離還能勉強忍受的話,那現在這樣就實在是難以忍受了,陽明差點被熏暈過去,可是人家這么熱情,現在又是在人家的地盤上。

自己再怎么不能忍受也不能現出不悅之色,更不能將這個老頭一把推開。

唯一的辦法就是屏住呼吸,幸好陽明的肺活量很不錯,憋個兩三分鐘不喘氣還是不在話下的。

行過貼面禮之后,酋長老頭熱情邀請陽明和索菲坐在自己身側,一起觀賞場上的正在舉行的典禮,此時正在表演一種祭祀的舞蹈。

只見場上的那塊空地上整齊的站著一排排,身上裹著布條的中年婦女,她們隨著鼓點的節奏手舞足蹈著,胸前沉甸甸的肥乳上下蕩悠著。

有點甚至掙脫出布條甩了出來,但土著女人絲毫不介意,繼續跳著,沒有了布條束縛的肥乳愈加晃蕩的厲害,讓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的索菲是瞠目結舌。

過了約半個小時后,土著婦女的舞蹈終于結束,但鼓聲卻沒有停止,不過鼓點就有了不少變化,由原先的激烈狂野。

震耳欲聾變成了現在的輕緩而富有節奏,與此同時,場上又上來一批土著女。

這些黑人土著女子比剛才那撥土著婦女明顯年輕了許多,大概也就是十五六歲的少女。

這些土著少女頭上都編著許多小辮子,顯得相當可愛和俏皮,上身穿著類似乳罩一樣的綠色小背心,乍一看沒有什么特別的。

但凝目仔細看去,發現這小背心表面很毛糙,不像是布料,再細細一瞧,竟然是用青草編織的。

下面的短裙同樣是草制的,現在土著少女們跳的也就是一種草裙舞。

這種舞蹈雖然談不上有什么高難度的技巧,及華麗優美的步調,但卻充滿了原始的風情,頗令人賞心悅目。

“哦,太美了!”索菲驚贊道。

陽明笑著點點頭,深表贊同,其實他來非洲雖然也有好些年了,但像這樣較為原始的部落他也很少來,碰上這種很隆重的祭祀大典更是第一回遇到。

所以此刻他不比索菲知道的多,就像現在土著少女所跳的草裙舞,他也是第一次看,盡管他的文藝細胞不是很足。

但同樣覺得土著少女們跳的不錯,很耐看,舉手投足間有一種特有的草原熱情。

過了一會,索菲忽然又發出驚聲:

“天啊!陽,你看,這些女孩都沒穿內褲,哦,太不可思議了!”

陽明哭笑不得,這里是幾近原始的部落,哪有什么內褲這個概念啊?這里的男男女女一般就是將敏感部位圍一塊破布了事。

就算是赤裸那也稀松平常,何況這些土著少女還穿著還算嚴密的草裙,里面真空無一物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于是搖頭道:

“你看看,這里的男男女女有誰穿內褲的?你以為這里是現代文明的城市啊?這里是部落,幾乎原始的部落!”

“好吧,算我沒說。”索菲聳了聳肩道。

頗令人賞心悅目的草裙舞足足跳了有半個小時才結束,過后又涌上來一群手拿木棍,臉上涂著五顏六色的油漆的土著男人在場地上手舞足蹈。

嘴里還哼哼哈哈的不知唱著什么,有點甚至就在場地上打起滾來。

相較于剛才土著少女的草裙舞,現在這個是既沒有美感又沒有節奏,完全像是胡跳亂動一氣,看的陽明與索菲是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就這樣,土著男人女人輪番上陣,載歌載舞,持續了足足有兩個小時左右方才漸漸退散。

這時候,酋長老頭站了起來,步入場中,其他人也跟著出來,簇擁著酋長來到場地中央。

一直不曾停歇的鼓聲這時終于停了下來,周圍近千人竟然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響,四周除了沙沙的風聲外再無其他聲音了。

只見酋長雙手指天,嘰里呱啦的說了好一通話,然后雙膝跪地,跟在他身后及周圍近千人。

除了陽明和索菲這兩個外人外其余全部跟著跪下,舉目望去,黑壓壓的一片人頭,形勢頗為壯觀。

近千人中只有陽明和索菲站在那,顯得尤為突兀。

就在他倆猶豫著要不要遵從人家的習俗,也跪下時那個酋長老頭開始起身了,其他人也自然跟著站了起來。

這個時候,鼓聲再度響起,酋長等人返回桌子后面重新坐下,而場地中間則被放上了一張類似手術臺一樣木床。

床板是暗灰色的,但在床板中央則顯出一大塊深紫色,頗顯幾分詭異!

“哦,他們這是要做什么啊?”索菲一臉不解的問。

陽明沒有說話,他隱隱猜出接下來會出現什么,不過也不敢十分確定,只好對索菲攤攤手,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大清楚。

就在這時,不知從哪里冒出一群七八歲左右的土著黑人小孩,他們分成兩排,男孩一排,女孩一排,魚貫進入了中間的場地站定,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哦,難道這些小孩也準備跳舞嗎?”索菲滿臉期待的說。

“恐怕不是……”陽明神色凝重道。

“啊!你怎么知道?難道你知道這些小孩要做什么了嗎?”

陽明沒有直接回答索菲的話,而是湊上前去低聲道:

“索菲小姐,我想你也看的差不多了,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回去?為什么?反正今天也走不了了,回去也是無聊的待在那里,況且現在天還早呢。”

陽明想了想,索性道:

“好吧,我跟你說實話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接下來他們要給那些小孩做割禮,很殘忍,很血腥的,我怕你看了會受不了。”

“什么?割禮?就是割去他們的那個……”

索菲發出驚呼,臉上滿是驚訝之色,之前她也看過一些關于非洲的風土人情及習俗的資料,知道在非洲的某些部落還存在割禮這么一說。

所謂割禮,就是在小孩到了七八歲年齡時,給他們的生殖器做的一種外科手術,男孩就是割掉包皮,女孩割去小陰唇及陰蒂。

對于前者,索菲還有那么一絲理解,她知道在阿拉伯世界好像也有這么一風俗,在男孩長大到一定歲數的時候就要割包皮。

事實上割掉包皮對人的身體也是有好處的;而割去女孩的小陰唇與陰蒂,那就是完完全全的對女性身體的摧殘了。

陽明點點頭,索菲驀然站起身道:

“不行,這太殘忍了,太不人道了,我要阻止他們……”

“拜托,你想害死我們嗎?”

陽明嚇了一跳,忙拉住索菲的手,將她拽坐下來。

旁邊的幾個土著人,包括酋長老頭在內都對索菲,突然起身并大聲嚷嚷感到不滿,個個都瞪視著她。

陽明趕緊擺出一副笑臉,對著他們連說帶比劃,做出一副道歉的姿態,總是讓他們臉色稍緩。

這時候,索菲也意識到自己有點激動了,稍平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道:

“可是……”

陽明一下打斷她的話:

“沒什么可是!不錯,這是殘忍,這是不人道,但這是人家的傳統,我們不能,也沒這個權力阻止人家,知道嗎?”

“如果你不忍心看,那我們現在就回去,當然,如果你執意要看那我也不反對,但你必須只是看,不能再像剛才那樣大聲嚷嚷了,”

“否則被他們趕走事小,要是被他們扣押甚至是以擾亂神靈的名義,把我們倆都宰了那就事大了。”

索菲一臉不可思議,怔怔半晌無語,過了好一會才聳了一下肩道:

“好吧,你說的對,這是人家的傳統,就算不人道,我們也不能干涉,不過我還是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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