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尼的辦公室位于二樓的最東面,面積不大,也就二三十平方米的樣子,布置上也相當簡陋,除了一張辦公桌,一張大班椅。
還有一組沙發之外就再無其他物品了,不過墻上倒貼了不少花花綠綠的海報,有金發碧眼,身著三點式的比基尼女郎。
有肌肉虬結的持槍猛漢,更多的還是赤裸裸的男女性交的畫報。
原本屬于桑尼的專用座位大班椅上此刻卻坐著另外一個人,此人身材相當矮小,典型的本地土著人的面孔,黑的發亮的皮膚。
略顯渾濁的眼睛,塌鼻子,鯰魚嘴,脖子上掛著比成人拇指還粗的金項鏈,長度直垂到胸口上,耳朵上還帶著耳釘。
同樣是由純金打造,而且還鑲嵌著鉆石,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此人正是賭場的大老板賈布圖,在他的腿上還坐著一個妙齡女郎,非常顯眼的是,此女一身皮膚非常白皙,身材亦十分高挑。
額頭飽滿,顴骨微凸,臉上化著很濃的妝,上身僅著一件黑色抹胸,抹胸很短,堪堪包裹住了異常高聳碩圓的乳房。
渾圓的肩膀及白生生的肚皮完全袒露在外,在她那圓圓的肚臍眼上還掛著一個亮晶晶,鑲著鉆石的臍環,十分惹眼!
此女側身坐在賈布圖的腿上,黑色超短皮裙幾乎兜不住她那極為豐滿的臀部,以至把皮裙撐的緊繃繃的,讓人擔心此女再稍微彎腰躬身皮裙就會迸裂。
盡管此女是側身而坐,但通過她那斜斜伸直的兩條修長健美的玉腿,以及腳下蹬的高跟鞋完全就可以判斷,她比賈布圖高出絕不是一丁半點。
所以如此高挑的膚白美女卻坐在,五短身材的黑人男子腿上顯得很是不協調,讓人感到怪異而又好笑。
不過此時沒人敢笑,幾個身形壯碩的大漢畢恭畢敬的垂手立在一旁。
就連桑尼也恭敬的站在賈布圖身邊,手里拿著一本厚厚的賬簿,手指著上面不時對他輕語著。
“好了,桑尼,這些賬目就不用再向我匯報了。”
賈布圖聽了一會就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現在重要的是眼下這一筆生意,千萬別給我弄砸了,知道不?”
桑尼收回賬簿,輕輕笑道:
“老板,你就放心吧,不就是運送一批軍火嘛,這事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不能大意!”賈布圖皺了皺眉道。
“這一次不同以往,首先這一批貨的貨值是有史以來最大的,容不得有半點閃失,更重要的是,我得到消息,有幾方勢力覬覦這批軍火,想中途打劫。”
“啊!”桑尼吃了一驚。
“誰這么大膽,竟敢動老板您的貨?”
“現在還不好確定,但我想和納摩盤族那邊脫不了關系。”賈布圖恨恨道。
桑尼默然不語了,他知道納摩盤族和他們脫圖族向來是死對頭,兩族彼此相斗已經有數十年了,在這數十年中雙方死傷的人數不計其數。
雖然現在是他們脫圖族占據了上風,把持了較為繁華和富裕的地盤,把納摩盤族趕到了偏遠的山區村莊以及草原上去了。
但亦無法徹底消滅他們,致使他們時不時的來騷擾一下,令人防不勝防!
“現在知道我為什么讓你把你們這里,身手最好的人叫來做押送人員了吧?我要確保這批貨萬無一失,順利送到康巴西土王那里。”
賈布圖一邊說著一邊狠狠捏了一下,坐在他腿上的那位高挑女子的乳房,痛的此女眉頭一蹙。
卻不敢發出呼痛聲,反而臉帶媚笑,討好的湊身上前,不斷磨蹭他的胸口。
“明白了,明白了!”桑尼連連點頭。
“老板,你放心,我推薦的這個人身手絕對一流,昨晚來打劫的那個小子就是被此人一記飛刀洞穿手掌,后來才被我們逮住了。”
“哦?這人還會使飛刀?”賈布圖來了興趣。
“什么來頭啊?不會是……”
桑尼跟賈布圖多年,知道他生性多疑,忙道:
“老板,不會的,此人在坎莫桑鎮已經生活了多年,一直是在我們脫圖族的聚居區里,”
“和納摩盤族那邊不可能有什么瓜葛的,更何況他還是個中國人,不可能存在族群仇恨的。”
“哦,還是一個中國人?”賈布圖更來興趣了。
“哈哈,那他一定會中國功夫嘍。”
桑尼笑道:
“我只知道他身手不錯,至于會不會中國功夫我還真不太清楚,不過待會等他來了老板你可以親自問他。”
“哈哈,好,等會就試試他,看他是不是真的像你說的那么厲害?”
說罷,賈布圖拍了拍女郎的臀部,手掌虛空向上抬了抬,示意她站起來,女郎會意,忙站起身,誠惶誠恐的站在一邊。這時只聽賈布圖哈哈笑道:
“我說桑尼,你看這個妞怎么樣?”
桑尼嘿嘿干笑道:
“不錯,還是個白人妞。”
賈布圖得意一笑道:
“這可是我花大價錢從一個墨西哥佬手里買來的,正宗的東歐美女呢,叫什么什么托莉婭,哈哈,名字真有趣。”
“是嗎?難怪皮膚這么白,奶子這么挺,老板,你可真有眼光!”
桑尼不失時機的拍著馬屁。
“哈哈,那是,不過也有點小遺憾,就是言語不通,每次叫她做什么都要指手畫腳半天。”
桑尼笑道:
“老板,誰不知道您的手段啊?言語不通算什么?就是聾子啞巴在您的調教下還不乖乖聽話,想想以前那個越南妞,不也是交流不暢嘛,”
“可不出半個月還不是被老板訓的如寵物狗一般,要她做什么只需一個手勢就行了。”
賈布圖哈哈大笑,顯然對桑尼的奉承很是受用,笑過之后只見他瞇著眼睛道:
“桑尼,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那個越南妞,那個妞也是我花了大價錢從那個墨西哥佬手里買來的,雖然那妞的皮膚沒有這個妞白,奶子也沒有她的大,”
“但身材嬌小,像還未成熟的小女孩似的,玩起來也是特帶勁,可惜啊,身子骨差了那么一點,不經玩,被我的努克幾下就給弄死了。”
說到這,賈布圖想起來了,對旁邊站立的一個大漢道:
“去,把我的努克帶過來。”
大漢領命而去,沒過幾分鐘,大漢便回來了,這時候他手上多了一根鏈子。
鏈子的另一頭鎖在一直體形壯碩的,德國黑背牧羊犬的脖子上,血紅的舌頭伸在外面,露出尖利的牙齒。
“噓!努克!”
賈布圖吹了一聲口哨喚道。
喚作努克的狼犬興奮的搖著尾巴,朝賈布圖撲來,那牽著它的大漢都有些拽不住它,身子拼命向后倒方才沒有被它拖過去。
這時賈布圖沖大漢揮揮手,示意可以放開,于是大漢松開鏈子,努克一下撲到他跟前。
兩只前腿搭在大班椅的兩邊扶手上,血紅的舌頭直舔他的臉,弄的他是滿臉口水。
賈布圖和狼犬親熱了一會,然后拍著它的頭道:
“好了努克,坐下來,快,坐到那里……”
努克又猛舔了賈布圖的臉幾下,不舍的放下前爪,蹲坐在地上,賈布圖高興的扔出一根粗大的火腿腸。
然后對著早已躲到遠處一個角落里的托莉婭招招手,又拍了拍自己的腿,顯然是叫她繼續坐到自己腿上。
托莉婭很怕這只兇猛的狼犬,遲遲不敢走過去,那畏畏縮縮的模樣讓賈布圖感到很是有趣。
他忽然吹了聲口哨,對著托莉婭伸手一指,努克“汪”的一聲就向托莉婭撲去。
“啊!”
托莉婭發出一聲尖叫,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撲到賈布圖的懷里,惹得屋內所以的人都哈哈大笑。
這個時候,門外響起“咚咚”敲門聲,隨后門被推開,負責在門外站崗的一個手下伸進腦袋道:
“老板,他來了!”
“叫他進來!”桑尼忙道。
陽明推門而入,眼睛快速的瞟了一下屋內,然后對桑尼說:
“老板,你找我?”
“嗯!”
桑尼點點頭,隨后指著賈布圖道。
“陽,給你正式引見一下,這位就是賭場真正的大老板,也是脫圖族將來的酋長大人賈布圖先生。”
賈布圖不是沒來過賭場,但每次來都是有桑尼親自接待的,像陽明這種賭場工作人員是根本沒機會直接面對他的,所以現在算是正式引見了一下。
陽明雙手合什,彎腰鞠躬,用脫圖族的傳統禮儀見過賈布圖,同時嘴里道:
“祝大老板安康!”
“聽桑尼說你身手不錯,你是不是會使中國功夫啊?”
陽明微微一笑道:
“中國功夫博大精深,我怎么可能會使?只是略懂一點而已。”
賈布圖對著旁邊一個戴著墨鏡,身穿黑色西服的黑人大漢招了招手道:
“姆巴,你去和他比試比試。”
“是,老板!”
名叫姆巴的大漢將墨鏡一摘,隨手放進口袋,然后松了松領帶,雙手緊握成拳抬起,做出一副迎戰架勢。
“這個……”陽明有些不解的看著桑尼,他不明白怎么好好叫他過來,就是來叫他和人比試拳腳的嗎?
桑尼見陽明望著自己,忙揮著手道:
“嗨,陽,別愣著,拿出你的真本事出來……”
這邊話還沒說完,那邊的姆巴已然等不及了,一聲低喝便跨前一步,沖著陽明便來了一記左勾拳。
兇悍的拳勢既快又狠,而這個時候陽明的眼睛還對著桑尼,似乎對姆巴的出手恍若未覺。
桑尼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是他極力向老板推薦了陽明的,若是陽明在一招之下便被姆巴放倒,那自己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疑心甚重的賈布圖甚至有可能懷疑,自己故意推薦一個不中用的人,從而認為自己圖謀不軌。
想到這里,桑尼的冷汗涔涔而出,然而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只見陽明靈巧的一仰頭,姆巴的左勾拳幾乎是貼著他的鼻尖劃過。
而與此同時,他的右腿橫掃而過,只聽“砰”的一聲悶哼,姆巴那龐大的身子居然就這么轟然倒下。
桑尼立刻轉憂為喜,而隨后一幕又讓他目瞪口呆,只見被摔倒的姆巴顯得很不甘心,掙扎著爬起來,驀然從懷中掏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了陽明。
“嗨,姆巴,你要干什么?快把槍放下!”桑尼喝道。
“老板說了,你們只是拳腳比試。”
說完,桑尼就將眼睛看向賈布圖,指望他出言喝止,然而他卻絲毫沒有出言的意思。
反而興趣盎然的看著眼前這突發的一幕,很顯然,他不打算阻止事態進一步的發展。
姆巴見老板不阻止,心中膽氣頓壯,他上前一步,將槍管頂著陽明的太陽穴,惡狠狠道:
“來啊,你這只中國豬,你不是很厲害嘛,我看是你的拳腳厲害還是我的槍厲害?”
堅硬而又冰冷的槍管頂的陽明的太陽穴隱隱作痛,而姆巴的辱罵更是讓他怒氣一下上來了,不過他表面極力裝作若無其事,高舉雙手道:
“嗨,伙計,別激動……”
“住嘴,中國豬,你……”
姆巴話還沒說完,忽然感覺眼前一花,長期的保鏢生涯讓他幾乎是本能的扣動扳機,盡管他內心里知道這只是一場小小的插曲。
遠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開槍絕對是錯誤的,事后老板也將會怪罪于他的。
這個念頭僅僅在姆巴腦子里一閃而過,緊接著他就駭然的發現自己手上的槍不翼而飛。
食指只是虛空勾動,還沒等他明白過來這是怎么一回事時,一支冰冷的槍管頂在了他的下顎上。
這一切都可以說是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別說姆巴腦子還沒轉過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就連屋內其他人都沒看清楚明明是在姆巴手里的槍,怎么一眨眼就到了陽明手里?
屋內一時沉寂,姆巴更是表情僵硬,嘴唇顫抖。
“嗨,我說過了伙計,別激動,一激動就什么事都有可能發生。”
陽明用槍管輕拍著姆巴的面頰冷冷道。
“還有,記住,下次如果我還從你嘴里聽出‘中國豬’這三個字的話,那我不能保證會發生什么?”
說完,也不見陽明有什么動作,彈夾便從手槍握把中掉落下來,隨即他左手一抄,接住彈夾,右手中的槍快速旋轉,其動作之麻利,令人眼花繚亂!
“哈哈,好,非常好!”賈布圖鼓掌道。
陽明將手槍和彈夾還給姆巴,姆巴訕訕接過,尷尬的退到了一邊。
“嗨,中國小子,可以告訴我,剛才你是用什么方法把他的槍奪到自己手上的?太不可思議了,是神奇的東方魔法嗎?呵呵”賈布圖饒有興趣的問。
“這叫空手奪白刃。”陽明微笑道。
“這在我們中國功夫里是很常見的一種招式。”
“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咳咳……”陽明干咳一下,隨即道。
“叫我過來不會只是叫我演這么一出吧?”
“哈哈,當然不是!”
賈布圖這時方才想起叫陽明過來的目的,遂收起笑容正色道。
“我要你押送一批貨去坦桑肯。”
“坦桑肯?”
陽明微驚,他知道那個地方離這里有數千里地,已經出了L國境內,而且更重要的是要橫穿野獸出沒的帕德斯草原。
“是的,坦桑肯的土王向我購買了一批價值五千萬美元的軍火。”賈布圖正顏道。
“由于貨值巨大,我容不得有一點閃失,你可明白?”
“可是……”陽明不太想接這趟活,畢竟這押送一趟起碼得需要半個月的時間,他不想離家這么久,因為他不太放心米卡。
賈布圖臉色微變,一旁的桑尼見狀忙道:
“嗨,陽,這是老板信得過你,還不趕緊謝老板的賞識。”
陽明知道桑尼這是在替自己打圓場,為了不讓他為難,同時陽明通過了賈布圖的臉色也知道了,這一次押送任務自己是非接不可了。
誰叫自己是人家手下,還混在人家的地盤,還不得聽人家的,于是點點頭道:
“多謝老板!”
賈布圖咧嘴笑道:
“這才對嘛,放心,完成這一次任務回來后我不會虧待你的。”
說罷,他拍拍托莉婭的屁股,示意她起身,然后自己也從大班椅上站起來,招了招手道:
“走,帶你去看看那批貨,了解了解一下情況,明天一早就出發。”
一群彪形黑漢眾星捧月般圍著賈布圖走出門外,陽明與桑尼跟在后面,這時桑尼手搭在陽明肩頭上道:
“嗨,其實我知道你擔心什么,你是不是你不在家的那一段時間米卡的生活問題?”
陽明點點頭,桑尼笑道:
“這你就放心好了,你讓米卡住到珍莉亞那里,珍莉亞會好好照顧他的。”
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主意,陽明的后顧之憂頓時消去,輕松了不少。這時,一行人已經下樓來到位于樓后的大院。
這里整整齊齊的停放著一排帶帆布篷的大卡車,還有幾輛越野車,周圍有不少身著迷彩服,手持AK-47突擊步槍的士兵在巡邏。
“看,這就是你要送的那批軍火。”
賈布圖一邊說著一邊遞給陽明一張紙。
“這是具體清單,這一次押送主要由桑尼負責,你可以作為他的副手,另外我還會派給你們十五名士兵。”
陽明匆匆看了一下清單,主要是輕武器,包括突擊步槍,重機槍,手雷等等,不過也有火力較猛的武器,有迫擊炮,肩扛式導彈,火箭筒等等。
最多的還是大量彈藥,除此之外,居然還有三輛悍馬軍車。
“好了,沒問題的話我就先走了,等著你們的好消息,哈哈……”說罷,賈布圖摟著托莉婭的纖細腰肢搖搖晃晃而去。
“老板,走好!”
桑尼緊跟著,將賈布圖送出。
不一會,外面就接二連三響起汽車發動的聲音,隨即就是車輪軋路聲,直到聲音漸漸遠去,桑尼才走回來道:
“好了,陽,今晚你不用上班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八點我們準時出發……”
正說著,那邊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桑尼與陽明皆是一驚,齊齊跑過去。
其中桑尼還從腰上抽出手槍,拉開保險,然而等他們跑過去才發現原來是,珍莉亞在和負責站崗守衛的士兵在爭吵。
“喂,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竟敢攔我……”
“珍莉亞,你在干什么?”桑尼上前一聲低喝。
“啊!叔叔,你來的正好,這些人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居然不認得我,不讓我進去……”
這些守衛士兵都是賈布圖的精銳部隊,平時根本不會來賭場這里,自然不認識珍莉亞是誰?
若不是她身著賭場工作人員的制服,如此強闖堆放軍火的重地,守衛士兵早就對她開火了。
桑尼臉一沉,抓住珍莉亞的手腕,打斷她的抱怨道:
“別瞎鬧,這里不是你來的地方,快跟我回去!”
見叔叔這個樣子,珍莉亞知道這里確實不是一般的地方,于是也不敢再鬧了,而這個時候她也看到了陽明,忙道:
“啊,陽,你也在這里啊,你們……”
話還沒說完,只聽桑尼突然道:
“咦,你是誰?”
原來索菲也跟著珍莉亞來到這里,桑尼見到她頓時吃了一驚,露出戒備的眼神。
陽明正要說話,珍莉亞卻搶了先,她詳細的將今天白天所發生的事告訴了桑尼,同時不時拋個媚眼給陽明。
聽著聽著,桑尼臉上戒備的神色漸漸消失,直到最后哈哈大笑道:
“哦,寶貝,看來你今天的收獲不小嘛。”
顯然,桑尼從珍莉亞歡快的語氣里,以及她不時搞出的小動作猜出了。
自己這個侄女已經如愿以償的和陽明加深了關系,不由笑著打趣了一下,同時也對索菲放下了戒心。
陽明在一旁覺得有點尷尬,然而珍莉亞卻不乏得意道:
“那當然!”
“不過我想你們恐怕得分開一段時間了。”
桑尼一副抱歉的神情道。
“我和陽明天都要為老板押送一趟貨,恐怕得要半個月左右才能回來,這段時間你讓米卡住你那里吧。”
“沒問題!不過這真不是一個好消息。”
珍莉亞夸張的做出一副沮喪的表情。
陽明笑笑道:
“那先謝謝你啦,我今晚就送米卡去你那里。”
“不,今晚我想住在你那里。”
說著,珍莉亞踮起腳尖,湊在陽明的耳朵小聲卻又不失媚意道。
“親愛的,我想在你那里過夜已經想的很久了。”
“唔……行……好……”陽明還不習慣在平常狀態中和珍莉亞這么親密,尤其還是在眾人面前,不由微露窘態。
“咯咯……”珍莉亞發出挑逗意味十足的媚笑,然后拉著索菲的手便走在陽明前面,還故意夸張的扭動著包裹在制服裙下的豐臀。
“什么?你也想跟著我去坦桑肯?不行,絕對不行!”
回到家之后,陽明便告訴索菲自己明天有事要去坦桑肯,恐怕不能做她的向導了,請她另覓他人或者就此返回。
哪料索菲聽完之后立刻又翻開了地圖,發現坦桑肯在帕德斯草原另一頭。
也就是說要去坦桑肯必須得橫穿帕德斯草原,于是提出要和陽明一起同行,被他一口回絕。
“哦,為什么?我正想去帕德斯草原,你也答應考慮做我向導了,現在正好有機會你要去那里,不是正好嘛。”索菲瞪大眼睛道。
“當然,我還是可以付你報酬的。”
“這不是報酬的問題。”陽明擺手道。
“你知道我這次去坦桑肯干什么嗎?運送軍火,就是剛才你在賭場后院看到的那些車,那上面裝的都是槍支彈藥,很危險的!”
陽明告訴索菲這些本意就是想讓她知難而退,但話說出口他就覺得后悔,因為從索菲這種敢單槍匹馬闖這里來看。
她不是那種遇到危險會退縮的人,相反,很可能會愈發激起她更大的好奇心與獵奇心,跟著去的心愿會更加的強烈。
果然,索菲眼睛一亮,驚呼:
“哦!我的上帝,沒想到我還能遇上非洲軍閥間的軍火交易,太棒了!如果把這過程記錄下來,發表出去一定會引起轟動的。”
陽明暗暗叫苦,正在這時卻聽樓上傳來珍莉亞慵懶而又風騷的聲音:
“哦,親愛的,你們還在聊什么?陽,上來洗洗吧,浴缸的水我都給你放滿了。”
“好,我這就來。”陽明趁機道。
“就這樣吧,你也早點休息吧。”
說罷,逃也似的離開索菲。
“哼,反正我跟定你了。”
索菲拍了拍手,拎起自己的背包輕快的上樓去了自己的房間。
陽明和米卡所在這所農莊是由扎卡伊親自規劃所建,由于扎卡伊常年跑海,世界各地的到處跑,眼界甚是開闊。
所以他親自設計監造的這所農莊,完全是向城市里的寓所看齊,加之他的經濟實力不俗。
因而這所農莊的條件實施相當完善,完全不同于本地土著居民那種簡陋屋子。
樓上一共有四個房間,每個房間都帶有洗手間,而陽明所住的這個房間是主臥室,洗手間的面積相當大,不但衛浴實施齊全,而且還帶有一個浴缸。
泡在熱氣彌漫的浴缸里足有半個小時,直至水開始變冷,陽明才起身擦干身子,隨手拿起一套寬松的睡衣穿上,然后推開了洗手間的門。
房間里很昏暗,只有床頭的臺燈開著最小的亮度,珍莉亞側臥在他床上,也不知睡著了沒有?陽明站在那里,怔立了片刻,心頭頗覺茫然。
說實在的,陽明對珍莉亞沒有那種喜歡的感覺,甚至沒有太多的純粹生理上的吸引。
若不是今天她打扮的極為妖艷和性感,硬生生的將他雄性的欲望勾引起來,他是不會和她有肉體接觸的。
若一直沒有和珍莉亞發生肉體關系,陽明倒也能做到淡然以對,可一旦有了,他就做不到之前的收放自如。
感覺自己對她有了責任,但究竟是不是男朋友對女朋友的那種責任,陽明自己也不知道。
過了一小會,陽明回過神來,搖頭苦笑了一下,徑直走到床前,小心翼翼的拉開被子。
躺了下來,剛將被子重新拉好,一個火熱的軀體便鉆進了他的懷里。
“對不起,把你吵醒啦。”
陽明猶豫了一會還是伸手將珍莉亞攬住。
“嘻嘻,終于睡在你的這張床上,我興奮的睡不著哦。”
陽明啞然失笑道:
“有這么夸張嗎?”
“當然有啦,難道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迷人嗎?”
“呵呵,這我還真不知道。”
陽明輕輕摩挲著珍莉亞,那一身黑亮結實的肌膚,想了一下說。
“其實我覺得我們還需要進一步了解,才能確定我們的關系,你說呢?”
“我們的關系?”
珍莉亞一愣,隨即吃吃笑道。
“哦,陽,你真是太可愛了,你不是覺得我們上了床就得一定結婚吧?”
陽明有些驚愕,這時珍莉亞卻一個翻身趴到他身上,雙手捧著他臉笑道:
“哦,可憐的孩子,你一定沒和女孩子打過交道,太古板,太按部就班了。”
陽明覺得有點懊惱,像是自己被珍莉亞給玩了,不過與此同時他也感覺一絲輕松與釋然,而這時,珍莉亞卻附在他耳邊調笑道:
“親愛的,你不會在今天之前都還是一個處男吧?”
“你說呢?”
陽明報復似的用力掐了一下珍莉亞右乳的乳頭。
“哦……”珍莉亞不但不呼痛,反而發出一聲快活的呻吟。
“我覺……覺得你是……咯咯……”
“真他媽騷!”
陽明看珍莉亞這個樣子不由恨恨的用中文罵了一句。
本來珍莉亞那深褐色乳頭還是軟中帶硬,經陽明這么使勁一掐,迅速膨脹勃起,硬的猶如小石塊,而她的臉上亦無痛苦之色。
反而像是極為享受一般,眼神變得迷離而又朦朧,兩瓣厚實的嘴唇張開,吐出艷紅的舌頭,在陽明的臉上舔著。
并且順著脖頸慢慢一路向下,同時她的兩只手也沒閑著,看似是在胡亂的摩挲著陽明的胸膛,但手心過處,他睡衣的紐扣一一而開。
露出他那凸起的胸肌,結實的小腹,等珍莉亞的小嘴移到他的胸口上時,他的睡衣已經完全被解開。
看著珍莉亞如此熟練的動作,陽明想到她之前不知經歷過多少男人,心頭頓時升起一股無名怒火,伸手揪住她的頭發。
向后一拉,頓時珍莉亞的頭便被迫從他的胸口上抬起,珍莉亞嗚咽了一聲,霧蒙蒙的眼睛不解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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