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琳看到我的疑惑不解,就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講了一遍:陳靜看到郝明因為自己的出軌非常傷心,也感覺自己在郝明面前抬不起頭來,就向宋琳傾訴了自己的痛苦。宋琳自作聰明地給陳靜出了一個主意,那就是讓郝明也出軌,這樣他們夫妻就能平起平坐,相互體諒,甚至可能彼此原諒。
宋琳愿意做出犧牲來幫陳靜這個忙,而且保證自己以后絕不會和郝明發生感情,陳靜也就點頭答應。就這樣,她們在郝明出院的第二天晚上,藉著郝明在家舉辦家宴的機會,宋琳打扮得風情萬種的模樣去了郝明家,她那天的裝束就是我在小陳傳來的資料中看到的。當晚,陳靜假裝醉酒,宋琳就主動挑逗了郝明,結果他們二人就在陳靜的身旁完成了第一次交歡.
聽完宋琳的述說,我簡直是哭笑不得。在我看來,她們這種辦法無異于飲鴆止渴,是小女人的愚蠢把戲。這種做法不僅沒有把郝明和陳靜的夫妻關系修繕,而且還徹底破壞了郝明忠于妻子的清名和陳靜對郝明的最后一點依戀。陳靜剛才在電話中的說辭就是為這種做法做了直接地評判--弄巧成拙、愚蠢透頂!
郝明,你的冷靜哪里去了,竟會如此糊涂地把自己陷入不忠不義的境地;陳靜更是沒有頭腦和主見,自己已然是滿身污水,還順手潑了想挽救自己的丈夫一身;宋琳可能是好心辦壞事,也可能是另有所圖,一個離了婚的女人,難免會對別人優秀的丈夫有所覬覦.
我雖然心里這樣想,但為了給二人保留顏面,還是嘴張了張沒有說出什么傷人的話來。事已至此,再說什么也沒有意義,我們現在最該琢磨的是怎么對付這個淫棍劉宇飛.
經過一番商量討論,我們已經想出了幾個方案,就讓郝明打電話聯系劉宇飛,力爭能和陳靜見到一面。劉宇飛說是沒有綁架陳靜,但事實上就是綁架,甚至還有強奸。
郝明撥通了陳靜的手機,劉宇飛接了電話:「怎樣啊,郝明,你想通了沒有?」
「我想親自見陳靜一面,如果陳靜愿意當我的面承認她想離開我,那我也就死心塌地放棄她,因為我懷疑她現在受到你們的脅迫。如果陳靜愿意和我繼續在一起嗎,洗心革面,重新做好妻子、好媽媽,那我愿意原諒她。怎么樣,劉宇飛,你個混蛋,你敢不敢讓我見到她?」
「喲呵,你還硬氣起來了,你以為我老劉不敢嗎。那咱們就在今晚見個面,來個一了百了。不過,我可提醒你,你不要打什么歪主意,整出個報警、找黑社會幫忙這類事,你知道公安局、黑社會里都有我的哥們,有個風吹草動我都能知道,你可不要錯打了算盤.」劉宇飛想唬住郝明。
「我答應你,我不會報警,也不會找黑社會,我只想見到陳靜,我的女兒需要她。」郝明語氣誠懇地說道。
「好吧,看在你女兒面子上我也就不為難你,你到姚江公園東門來見我,動作快點啊,晚九點咱們見面,晚來一分鐘我都不等。」話聲一落,電話就斷了。
郝明和我開著他的車在夜路上狂奔,這個劉宇飛只給了我們20分鐘不到的時間,而郝明家離那里有一截子路,所以我們必須開快點.小陳開著車跟在后面,但不敢離我們太近,我擔心劉宇飛會找人盯梢。宋琳和琴琴被我們留在家里照看小嘉嘉,可憐的孩子遭受了不少驚嚇,這都要怪陳靜的不守婦道、害人害己。
我們在9:04分趕到那里,還是晚到了一會兒,果然沒見那個劉宇飛的蹤影。郝明撥通了電話,被劉宇飛在電話里奚落一番后,告訴我們在9點30分感去福民公園北門再見面,我和郝明只好風是風、火是火地往那里趕.
寧波的仲夏夜燈火輝煌、路人如織,人們臉上帶著晚飯后愜意舒適的微笑,或三五成群,或是結對而行。我在車上看到一對對小情侶彼此攜手相依相偎地徜徉在喧鬧的夜市,白發蒼蒼的老人相互攙扶著躑躅在街頭巷陌。我不由得發自心里的羨慕他們,他們都有依靠、都有相伴,可以無憂無慮地享受著生活,而我和郝明卻要心急火燎地趕東趕西,拯救他出軌的妻子,這是多么大的反差啊。
當我們在晚9點28分趕到福民公園北門是,卻不見劉宇飛的絲毫。再打電話找他,這個混蛋卻嫌我們來早了,讓我們再去南邊的劍橋公園找他。我知道這是他在耍我們,也可能他是想以此來看看我們是不是報警或找人幫忙。他這套把戲一點也不稀奇,但惹人生氣,我發誓見了這個混蛋一定要讓他滿地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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