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為你買的鉆戒,我本想在今天向你求婚。我在買鉆戒的時候才看到了你們在買項鏈,你脖子上戴的那條就是他剛為你買的吧,其實我直到今天才知道你們的偷情。可惜天公不作美啊,本來你應該得到它。」
琪琪大睜著眼睛看著我手中的鉆戒,臉上流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過了一會兒她才珠淚漣漣地低下頭。
這是門外忽然傳來一個女人的叫喊聲:「這是怎么回事,我老公張文軍在哪里,你們圍著這么多人在這里干什么?」
我知道我等的正主來了,好戲又要上演了。我揣起了鉆戒,起身開了門,發現門外圍了二十多人,好不熱鬧。
保安在服務員的指認下,就要伸手抓我,被涂曉峰出言攔了下來:「我是他的朋友,他是來捉奸的,不會傷人的,更不會搞破壞。放開他,你們知道我是誰吧,希望你們也不要報警,這事交給我來處理。」
保安面面相覷,大概有人真的認識涂曉峰,就把我放開了。那個女人趁機竄進屋內,不一會兒就聽到那個女的喝罵聲和廝打聲:「你這個狐貍精,上次在我家就看到你不像好東西,果然你在勾引我老公,你這個賤貨……」
我和涂曉峰、保安也沖了進去,保安將那個女人拉開,我發現琪琪已經頭發散亂,面帶血痕。接著那個女人又掙脫了保安的拉扯,沖上去對著自己的男人一頓亂踢亂打,這回保安們集體緘默,冷眼旁觀著女人的泄憤。
涂曉峰示意琪琪穿上衣服,但我告知我把他們兩個人的衣服全給扔出樓下了。涂曉峰苦笑的看了我一眼,拿出手機給楊元慶打了個電話,讓他給琪琪買一身衣服和內衣。
然后他蹲下來看著琪琪,不無遺憾地對她說道:「琪琪,你讓我怎么說你才好呢。我不是告訴過你嘛,你的作用就是伺候好賀偉,伺候好他了你也就有了前途和希望。賀偉是我們的頂梁柱,他是個十分能干的男人,我和楊元慶成天哄著他開心還怕他不高興,你卻這樣讓他傷心,你真是不應該啊。」
琪琪低頭抹淚還是不做聲,那個女人卻急沖沖地下了樓,過了有一會兒,她和楊元慶前后腳趕了上來。她撿回了自己丈夫的衣服,而楊元慶卻是買了一身新的連衣裙和內衣遞給了琪琪。
我們一行人出了酒店,涂曉峰讓楊元慶把琪琪送到她的朋友家,他卻開車把我拉回家,陪著我喝起了悶酒。
我們沉默了好半天后,涂曉峰問我道:「賀偉,你和琪琪的事情你想怎么解決,能和我說說嗎?」
我此時感覺像做了一場噩夢,醒來后心已不再痛,但卻感到了一片冰冷:「怎么解決,分手吧。我知道這事不能完全怪她一個人,強迫她打胎這事可能是我的不對,但她的背叛可不應該,本來我今天給她買鉆戒是想向她求婚的。我現在已經顏面盡失,只有分手才能挽回我的面子。」
「看來你已經考慮好了,那我支持你的決定,女人一旦出軌或偷情,幾乎很難回頭的。其實我早和你說過,琪琪根本配不上你,你卻不把我的話當回事。事已至此,你不必太傷心。等過一段時間,我讓我媳婦和元慶媳婦給你好好踅摸一個好姑娘,這世上不缺好姑娘。」涂曉峰安慰我道。
兩天后的上午,我通知琪琪回家來收拾自己的東西。我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地看著她,她在她的好友的幫忙下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們收拾完東西后,琪琪臉色慘白、掛著淚痕來向我道別。我當時也是心痛如絞,不知怎么來面對她,我只好轉身看著窗外,但我卻看不到窗外的風景。
琪琪和她的女友關上門下了樓,我聽見她們凌亂的腳步聲在樓梯間響起。我知道我和琪琪的生活自此就要結束了,雖然一地雞毛,但卻生生地在我心頭上割了一刀,我已經血流如注、遍體鱗傷,但琪琪何嘗不是如此呢?
我突然產生了幾分內疚,我想我該給她最后一個補償。我從抽屜里摸出一張銀行卡,開門追了出去。
琪琪她們已經上了車,但因為前邊有一輛車在掉頭轉向擋了她們的路,所以她們的車一時無法開出。
我來到她們的汽車前,敲了敲副座的車窗玻璃。車窗玻璃降了下去,露出琪琪蒼白的面容和紅腫的眼睛,她帶著疑惑不解和幾絲懼怕的神情看著我。
看到她懼怕我的的眼神,我突然感到一陣心酸和難過,我強忍心痛著把那張銀行卡遞了過去,輕聲對她說道:「琪琪,這是一張八萬元的銀行卡,密碼是你的生日。這是我僅能為你做的一點事了,希望你以后好自為之,照顧好自己,拿著這點錢做點正事吧……」
我只能和她說這么多了,我感到我快堅持不住了,便急忙轉過身往回就走,身后傳來了琪琪的哭聲。此時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任由它在9月末的凄清冷風中飄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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