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們是6個男人,涂曉峰很有禮貌地叫來夜總會的當班經理,喊出40多個小姐任我們挑選。他特意給我選了一個在這里很走紅的小姐做我的女伴,然后他和楊元慶等人才依次挑選。從另外那3個人妒忌的眼神中我能看得出他們的吃驚和納悶,涂曉峰對我如此禮遇很讓他們不解。
我們選完女伴后,涂曉峰和我坐在眾人中間,他關照我的女伴要把我照顧好,然后就招呼大家繼續開懷暢飲,猜拳行令,唱歌、玩骰子。一時間現場鶯鶯燕燕、歡聲笑語,更有女人的嬌呼聲不時響起。人們似乎無心唱歌,屏幕上只是反反覆復播放著少女穿著惹火的比基尼在海邊搔首弄姿,低音出色的音箱卻回蕩著低緩柔和的音樂。
我因為是初次到這種場合,像很多初哥一樣很放不開,我紅著臉坐在沙發上,眼睛緊盯著投影屏幕,根本不敢斜視身邊的女伴。好在女伴既放得開又善解人意,她主動將我的胳膊攬住,貼在她飽脹豐滿的乳房上,她吹氣若蘭的嘴在我耳邊發出勾魂攝魄的低語:「哥哥,你不喜歡我嗎?你長得好帥,我們親熱一下好嗎?」
我紅著臉扭頭看著她,不知如何是好。望著她嬌艷欲滴的紅唇,嫵媚迷離的雙眼,我不禁怦然心動,嘴里干渴難耐。我正要開口向她說我想喝一杯啤酒,卻不想她卻抱住了我的臉頰,嬌艷的紅唇猛地將我的嘴堵個結實,長時間令人窒息的接吻開始了。我想用手推開她,但覺得雙手綿軟無力,只是在恍恍惚惚中好像聽到涂曉峰在我耳邊低語道:「賀偉,人生得意須盡歡,希望你放開膽量好好享受這一夜。」
正當我色授魂與之際,耳邊卻凄厲地響起了少女的驚呼,我因此才從女伴的長吻中掙脫開來。我轉頭一看,在我的斜對側,一個長得乾瘦、留著寸頭的家伙露出禽獸本相,對他的女伴動起了手腳。他把女伴俯身倒騎在他身下,一只手撩開了女伴的短裙,一只毛茸茸、枯瘦的干手正在往下扒女伴的內褲。那個女伴在他身下哭喊掙扎著,撲騰著雙腿不想讓他得逞,但她被壓著轉不過身來,雙手空舞著無法幫助自己。
「操你媽,婊子養的還想反抗。」這個禽獸揚起了巴掌就往女伴半露的白臀狠勁連擊了兩巴掌,響聲清脆刺耳。我看到他的女伴在他身下還在掙扎著,眼角滾出了淚珠。
我可能那晚酒喝得多了點,也可能是壓根看不慣這雜碎的無恥嘴臉,我騰地站起身來,一個大步就跨在他身邊,一把就將他從女孩子的身上扯了下來,盡量壓抑著心頭的怒火對他說道:「你是來這里找開心的吧。小姐也是人,你不要做得太過分了,整的大家都不高興。」
「你他媽的管好你自己就行,你算個什么東西,來管老子!」這個禽獸貓腰抄起一個啤酒瓶就準備來襲擊我,我正猶豫是否還手還是躲避之際,一條穿著黑色連褲襪的長腿就迅猛地踢中了他的小腹,疼得這個混蛋丟掉了手中的啤酒瓶,彎下了腰。我扭身一看原來正是我的那個女伴抬腳踹了他。
這時涂曉峰也趕了過來,把那個混蛋攙扶起來,笑著對他說道:「馮少,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這么猴急。這是在我家的場子里,你這么鬧也太不給我面子了。你也別生氣,我讓小賀和琪琪過來給你賠禮,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可不能往心里計較。」楊元慶也趕了過去,嘻嘻哈哈地勸解、打趣那個馮少。
這個混蛋看上去有些清醒了,他能掂出我和涂曉峰、楊元慶的關系,他坐下來好半天翻著他的母狗眼不吭聲。涂曉峰想把我拉過去給他陪個禮,但我執意不去。我的女伴也將我的胳膊抱在懷里不撒手,她在我的耳邊再次低語:「你若是走過去給那個混蛋賠禮,不要怪我瞧不起你。」
涂曉峰笑著指點著她道:「琪琪,你還是這樣的淘氣,真是『毀』人不倦啊。你自己不怕得罪那個馮少,就也要讓賀偉得罪那個馮少嗎?」原來我的女伴的名字叫琪琪。
琪琪揚了揚她的短發,然后將腦袋靠在我的胳膊上,嬌媚地笑道:「那個馮少他活該,不就是一個賣馬桶發家的小開嗎,有什么了不起。涂少爺,難道你會怕他?」
涂曉峰笑道:「就你這性子,你也能吃得開,還有人捧你場,我真是服了。」他轉身又回到那個混蛋馮少身邊,和楊元慶好言安撫著他。我被琪琪拉著坐了下來,她膩在我身上,用她的紅唇親吻著我的臉和耳垂,我想我那晚的臉上肯定布滿了她紅色的唇吻。
和馮少一道來的另外兩個人也跑過去勸慰他,涂曉峰又給他另找了一個小姐,這小子也再沒了先前的張狂,手腳規矩了許多,一時間包廂又風平浪靜。
涂曉峰走回到我身邊坐下,他真誠地看著我低語道:「賀偉,想不到你小子很有種,還很有正義感,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其實我很瞧不上那個馬桶小開,你現在拿著一個啤酒瓶過去給他一下子我都不攔著。如果他敢動你,我扒了他的皮,我寧可和他交惡,也不愿意失去像你這樣的朋友。在我的心目中,你比他重要一千倍。」
我很感激涂曉峰對我的看重,也為自己剛才的魯莽感到后悔,但我相信他這是真話,他的話更加堅定了我和他們合伙創建物流公司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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