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想的還是太甜了,第一次就成功不代表第二次第叁次也能成功,接下來九爐都是狀態,而且里面只有藥渣,完完全全的失敗。
雖然有些挫敗,珈藍還是立馬就調整好了心態,至少還成功煉制了一顆,若能成功賣出去,不僅能還清買草藥的欠款,還有了第一筆靈石資金。
第二日珈藍練完劍和法術,便去坊市白老板那里,將這顆延壽丹賣掉,順便再買點煉制延壽丹的靈草。
出了玉竹院,看到了一個留著八字胡的中年男子,珈藍剛想打招呼,便見那男人臉上帶著極為諂媚的笑:
「誒喲喲,這不是珈藍姑娘嘛,可有一陣子不見了。」
此人姓何,乃是靈靜宗的下等管事之一,各個長老及內門弟子后院的爐鼎都歸他管。
珈藍尚是爐鼎身份的時候沒少被這人欺負,有時候被采補好不容易能領兩顆下品練氣丹,也要被這男人搜刮一顆去。
「何管事~~」
從前對她動輒白眼打罵的人,現在卻像個哈巴狗一樣湊上前來,不得不讓珈藍產生了滑稽之感。
但她也并非是一朝得勢便要報復回去的性格,以后不搭理這些人也便罷了。
在真靈界,就是弱肉強食,強者說什么都是對的,哪怕她只用了一年多便練氣十層,靜月真人如此愛才,想要收她為內門弟子。
可一旦察覺到元靖清的不愿意,還不是算了。究其原因,她還沒重要到,讓靜月與一個金丹真人敵對的地步。
珈藍心底覺得上演大變臉的何管事極為好笑,不過現在她的確有事問他:
「何管事可記得一個少年,也是爐鼎,是叁個月前到了我家真人的后院。」
「不知姑娘說的少年可有什么名字什么的,咱們宗門這來來去去的爐鼎實在太多。」
珈藍想了想:
「他叫暮辭,有一雙藍金異瞳。」
何管事恍然大悟:
「啊,姑娘說的是那個妖混啊,他早就被送去問劍山莊了。」
送走了?
珈藍悵然若失,那少年的命運也是身不由己,既做了爐鼎,還是被送來送去的爐鼎,萬般皆是無奈。
不過他應當不會尋死了吧,縱然再低賤,活著總有希望,而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沒了。
「妖混?」
原本還想著能順手拉那少年一把,既得知他被送走,珈藍也就熄了這心思,今日聽何管事說的,倒聽了個新鮮詞。
何管事巴不得能好好巴結,面前這位元通真人的寵妾,忙堆笑解釋道:
「姑娘許是不知,這真靈界既有人修,自然也有魔修妖修,那個暮辭就是人妖混血,要不尋常人怎么能生出那樣一雙異瞳。」
「就因為這點子特殊,所以才被送去了問劍山莊,當做掌門人的賀禮呢。」
珈藍抿唇,掩住心底的難受,溫言與何管事又聊了一會,便告辭出了宗門去了坊市。
進了白老板的鋪子,卻不見白老板的身影,而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子在看著鋪子。
「仙子需要些什么,咱家靈器陣法全的很,最近還新到了中品陣法,仙子可要看看?」
「額~~我不買東西,找白老板。」
這女子上下打量了一圈珈藍,許是沒想到能穿的起積雪紗法衣的,卻啥也不買,嘟嘟嘴,往內室喊道:
「老板,有人找你。」
微胖的中年男子從內室慢慢悠悠的出來,手上還搓著兩個靈核桃胡,一見是珈藍,笑呵呵道:
「姑娘找白某,可是煉制出了延壽丹?」
頭一回賣東西,珈藍難免有些局促,對著他點點頭。
他原本也就是隨口一問,并未有多大期待,沒想到竟還真被她煉成功了?
白老板眼睛一亮,伸手指著內室:
「姑娘里面請,內室與咱詳談。」
雙方坐定,珈藍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小木盒:
「我錢不多,買個十份靈草,也只煉制出這一顆,還請老板看看,可能賣的上價?」
木盒的小蓋打開,一顆深紫色微微泛著幽光的丹藥,就這么呈現在白老板面前,剎時,滿屋都是撲鼻卻并不濃郁嗆人的藥香。
白老板這樣能在坊市租這么大的鋪子,還幾乎壟斷了靈器生意的,也算是一方小地頭蛇了,見識自然不小。
一嗅這特別的藥香,便知這丹藥品相定然不錯。
瞧白老板蹙著眉頭,珈藍心中忐忑:
「可是我煉制的不對?」
要是賣不出去~~她欠了靈草鋪子,那好幾千下品靈石,可怎么還啊~~珈藍陷入深深的憂慮之中。
白老板呵呵笑了出來,搖搖頭,從檀木柜子里也掏出一個錦盒,打開讓珈藍細瞧。
這里面也有兩顆丹藥,呈淺紫色,形狀倒比珈藍煉制的大了一圈,不僅沒有隱隱幽光,連藥香都是要湊近了仔細嗅才能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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