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臨楓無奈慢慢站了起來,呆滯的目光從牛乳般白潤光滑的裸足。
一路向上,掠過衣雪覆蓋的鴻溝,翻過兩座高高的大雪山,停在了她吹彈得破的冷冷的粉面上。
那絕色妹妹也有174CM厘米高,更穿了雙五厘米高的涼拖。
水臨楓站直了身體后,她還是不得不抬起了雪白粉膩的脖子,才能看到水臨楓的長相。
184厘米的身高,獅虎般的體魄,裸露的雄壯雙臂上,肌肉如虬龍般的盤盤扎扎。
前面兩塊大的嚇人的胸大肌,輪廓分明,頂的劣質的T恤高高鼓起。
古銅色的健康皮膚,緊緊的繃在身上,被隱隱的汗水浸的油光裎亮。
臉龐的顏色也是光潤的古銅色,閃著黝黑的亮光,劍眉斜飛,直入鬢角。
目若朗星,鼻似懸膽,偏厚的嘴唇,平添了幾分雄性的魁力,整個人長的雄渾威武。
絕色妹妹前前后后的看了幾圈,水臨楓真想問:
“你是雇人做保安呢?還是找男人買種馬!”
硬著頭皮彎腰站了半天,覺得怪累的,不自覺直起腰來,更顯的雄渾如山、八面威風。
妹妹聳了聳玲瓏的小鼻翼,問道:
“你是貴族?”
水臨楓忙道:
“不是!我是平民!”
妹妹冷冷的、不急不慢的伸出了戴在雪白纖指上的、代表“尊貴”貴族的云紋戒指道:
“平民敢在我面前站直身體,昂頭挺胸的,你作死了不成!”
水臨楓所在的這個國家,叫“大澤帝國”國土近二千萬平方公里。
國民分為四等十二級,最高等的是“皇族”皇族又分三等:太陽皇族、高陽皇族、大陽皇族;
共計34家,三千多人,占帝國的萬分之一人口都不到。
34家輪流做國家行政、司法、軍事等機關最高元首,每屆十二年。
第二等是貴族,也分三個小類:尊貴貴族、顯貴貴族、富貴貴族;
共150家、五萬多人;掌握帝國行政、司法市級以上,軍隊師級以上的高級帝國政權;
第三等,也是人數時多的種群,叫平民族,也分三個小等級:
士民、富民、貧民,可以自由經商、官可以做到市長、師長等等,像王建波就是平民中的富民。
而水臨楓就是平民中最下等的貧民。
就算大學畢業后,能力再強,也只能替人打工,或是做國家企業高級的職員或是自己開公司。
就算歷經艱辛,考進入政府機關,也只能做做辦事員什么的。
第四等,也是最下等的族群是奴婢,也分三等;士奴、通奴、賤奴,奴婢皆是平民犯了大罪或是征戰他族的戰俘,亦或是收養的棄嬰、流浪漢。
所有奴婢皆可轉讓或是買賣,沒有任何政治權力,奴婢的主人可以任意凌虐宰殺,旁人不得過問。
奴婢想脫離奴籍,要么是立了戰功的,要么是最高元首特赦的。
三個等級奴婢中,只有士奴中的女奴,才能以嫁平民的方式,脫離奴籍。
皇族不存在犯罪,貴族只有謀反皇族才能問罪,所有法律全是對平民和奴婢定的。
各個等級之間有極為嚴格的界限,稍有違范,立懲不宥。
大陸已經有一萬三千多年的歷史,文明程度也相對高了點,各個種族之間倒是可以交朋友,也可以在一起讀書、工作。
皇族和貴族,無論男女,如果不在相同或上個階層中找伴侶,向下級階層找的話,都可以娶無數的男寵或是大小老婆。
平民的男子只能娶一個平民老婆,或是給上面階層的女人做男寵,平民男子在找不到合適伴侶的情況下。
為了大陸的穩定,經奴婢的主人同意,是可以娶女奴做唯一的伴侶,這項禁制,在三年前才被打破。
水臨楓的種族等級和眼前的,這個絕色妹妹差的太多,是不能在她面前昂首挺胸說話的,違反者,按帝國法律,將會被抽一百皮鞭,做苦力三年。
只要這個絕色妹妹一個電話,通知刑探局,水臨楓立馬就會被抓走,平民也無權向任何法院上訴貴族。
水臨楓雖是痛恨這種種族制度,但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聞言嚇了一跳,忙彎下腰,低下頭去。
妹妹嘴角似乎得意的笑了一下,伸出纖纖蔥指,像買菜似的在水臨楓,肌肉怒突的雄壯身體上撥撥弄弄。
滿意的略點了下螓首:
“好吧!明天下午6點,你在南大圖書館等我,我還要再看一下你的資料!拜拜!”
說完騷騷的一轉漂亮渾圓的小屁股就走,水臨楓喊住她:
“等等!不知道小姐怎么稱呼,有事也好找啊!”
那絕色妹妹連頭也不回的邊走邊說:
“你能有什么事,記住!明晚六點,過時不候。”
水臨楓想了想,江都區那邊的工資是日結的,這個要命的小龍女怎知一般貧平的煩惱。
為了這五百元一個月的大戶,狠了狠心,決定在南天市區再耗一天等等她的消息!
水臨楓一天也沒怎么吃,想想還是上工地吃飯有保障,雖說吃的都是青菜豆腐之類,可是飯管飽啊!在市區,什么都要拿錢買,水臨楓本就沒有什么錢!
好不容易挨到了傍晚六點,水臨楓踏著早秋的殘陽,心神不安的走進南天大學圖書館的大門。
“咦!今天怎么這么熱鬧,還沒開學呢!怎么世道變了!人人都愛學習了!”
水臨楓嘴里嘀咕。
進去一看,更是費解,幾乎是清一色的男生,手里抱著個書裝樣子,口水拉拉的齊齊的看著一個方向。
水臨楓順著眾癡呆兒的目光看過去,只是昨天約他的那個,絕色妹妹穿的更是性感可人,窄短的白色棉質小裙子,把白雪雪的屁股瓣都擠了出來。
上面的束胸更小,就是一根窄帶子,下面擠出了雪球的兩灣圓弧,上面擠的深溝如鴻。
兩條豐盈修長的粉腿上,卻穿了雙雪白的及膝高跟長靴,一條雪腿搭在另一條雪腿上,有一答沒一答的佻動著。
一只雪手正翻著一本外文雜志,一只雪手正拿著一塊熟肉在啃,泰然自若的,似乎看不見四周眾狼環視。
水臨楓一天幾乎沒吃過什么東西,那塊熟肉的香味,引得水臨楓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正巧被那個絕色妹妹看見,那妹妹狠狠的翻了翻白眼,把熟肉往邊上一丟,小嘴向上一撇:
“還不過來?難道要我請你!”
水臨楓很不好意思的走了過去,隔了一個走道坐了下來,那妹妹把一大疊復印件往他面前一丟,水臨楓一看,全是他個人的擋案資料。
小美女的聲音似笑非笑,清清脆脆的媚聲道:
“兄弟姐妹填不詳、家庭收入填不詳、種族填不詳,連出生年月也填不詳,還虧得南大敢收你!”
說完竟然笑了起來!
水臨楓痛恨帝國的種族制度,本來也不想上什么大學,個人檔案亂填一氣。
大澤帝國已經開國一百九十三年,許多當初開國時定下的制度,在很多人眼里已經不名一文。
南天大學的老學究,很多都不把這些皇貴制度當回事,更懶的看這些形式上的東西,看分數夠了,就收人,其余不問。
水臨楓尷尬的朝她苦笑了下,知道像她們這種皇貴族群,很看重維護他們特權的帝國制度。
以為每月五百元泡湯了,正想轉身離開,那個絕色妹妹卻嬌聲道:
“九月十日早晨六點,到鳳棲閣來正式上班,不準遲到,我叫馬瑩菲,以后叫我小姐或是主人就行了。”
接著遞過來一份契約,無非是一些規章紀律什么的:
1、見到主人要恭敬問好;
2、不準在后面說不利于主人的話;
3、不準打探主人私隱;
4、有事要請假,主人同意后才準出去;
……
水臨楓也懶得看,拿起筆來簽了字,馬瑩菲微笑著收了。又拿起筆,寫了幾行字,遞給水臨楓道:
“這是鳳棲閣的具體地址,到時找阿香就行了,不必一定找我!”
看看事情都辦好了,馬瑩菲站起身來,帶起了一團如蘭似麝的清美幽香。
邁著兩條雪白粉膩,穿著高跟白色長靴的大腿走了幾步,想起了什么,倏的回頭道:
“噢!有件事說一下,以后看到我時,不準咽口水!明白嗎?”
水臨楓剛想解釋,馬瑩菲已經掉頭走了,高跟鞋打著水泥地面的優美聲音,讓眾色狼如癡如醉。
水臨楓搖搖頭,站起身來也一溜煙跑了出去,整個圖書館的色狼,像是被半夜獵人驚醒的水鴨,擦口水的擦口水,嘆氣的嘆氣,叫罵聲不絕于耳。
水臨楓跑出圖書館,卻不是追在馬瑩菲后面,從圖書館的雜志上,撕兩張性感的美女半裸照片,排毒去了。
蹲在便坑上,藉著幽暗的燈光,水臨楓展開字條,上面寫著“三十四中對面,雁蕩湖畔鳳棲閣”水臨楓想了半天,太寧門的雁蕩湖畔有“鳳棲閣”嗎?
想了半天,唉!不管它了,到時去找不就行了!鼻子底下就是路,還怕找不到?
不經意間,瞥見蹲坑門上的“屎”文化,也不知是哪屆的師兄,用黑水筆在門上寫著:南大妹妹一回頭,路旁嚇死一群牛;
南大妹妹二回頭,男生集體去跳樓;南大妹妹三回頭,愛因斯坦變猿猴;……
南大妹妹十回頭,人類從此到盡頭。
意思大概是,要是男人看南大的妹妹回頭十次的話,那今生就不想結婚了,看見女人就要吐,夸張嗎?是有一點!
但是南大的妹妹的確長相都困難,水臨楓深有同感,一進大學門。
看著這些走來走去的學姐學妹,知道的人是到了南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到了侏羅紀了呢!
馬瑩菲也是南大妹妹吧!還真是個另類,要是寫“南大妹妹十回頭”的仁兄看見剛才馬瑩菲的一回頭,不知道還會不會這樣寫?
江都工地上開挖土機的老林病了,現在整個工地只有水臨楓會搗鼓那玩意,包工頭張老板看見水臨楓回來,開心的不得了,忙叫齊了人準備開工。
南天市南面的江都區,全是古代的墳墓,按理挖到古墓,要上報帝國文化部門,經文化部門調查清楚了才能再動工。
包工頭都在搶工期,早一天完成早一天拿到工程款,沒有人會傻的一挖到墳就上報。
水臨楓開著個具大的挖土機,朝著一個小山包發了瘋的帶挖帶推。
來工地上干活的全是下等的貧民,這些人不同于奴婢,帶工的工頭是要付一定的報酬的,也有人身自由,不干了,可以自行離開。
說是有這樣那樣的權力,其實什么權力也沒有,永遠不可能當官,只能乖乖的做貧民任人宰割,但是生活情況卻比奴婢要好的多。
水臨楓來工地干活,一來是為了掙錢,二來是為了發滯。
有時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發滯的成分多,還是掙錢的成分多。
挖土機掀開了小山包上面的,那一大層厚厚的泥土,露出里面清一色的整齊墓磚來,在下面干活的雇工們一陣歡呼。
是人都知道像這種古代大墓,鐵定會有賠葬品。
包工頭張聞天也趕了過來,邊叫人把工地的大門關了,不要讓外人進來,跳上挖土機,吩咐水臨楓:
“先把四周的浮土鏟了,看看到底有多大,等天黑透了再掀開墓磚,老規矩分東西!”
是凡施工工地上發現了舊代大墓,都是不讓外面知道,按規矩,工地上所有當天做工的都是見者有份,最先跳下墓坑,起出東西來的兩個人拿雙份。
包工頭拿雙份。
帝國建國以久,定的很多法律法規,漸漸的很多平民已經置之不理,只要不給刑探局知道,就行!
夜幕悄悄的降了下來,水臨楓在高高的挖土機上,怎么看怎么覺得挖開的大墓邪。
平常的人看不出來,水臨楓卻是從七歲開始,跟“韶道人”學習武功道術,不但武功不錯,道術也頗有小成。
這座古代大墓,從掀開墓磚邊角開始,就有一股似有似無的黑氣,從墓中沖出,水臨楓道當其沖,感到心情低落之極。
知道這是大墓的關系,下定決心,呆會兒,自己決不進入墓穴,寧可不要其雙份。
張聞天在下面朝著水臨楓雙手直搖,示意他可以停下來吃晚飯了。
大墓挖開豁口后,不能用大型的工程機械亂揪,以防弄壞好東西,損失的是大家。
水臨楓扒了一大海碗飯,跟在人群后面。
碗上夾的全是苦瓜、西紅柿等等不值錢的菜市場的“豬玀”菜,水臨楓可管不了那么多,有的吃就不錯了,總比自己花錢買的強。
剛才水臨楓跑去盛飯的時候,有兩個膽子大的貧民雇工,想拿雙份。
拿了工具,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想往大墓的豁口里跳,被陰氣一沖,現在整個就是人事不醒。
工地上死幾個人,只有家屬不鬧事,刑探局的人根本就不會管,可是那兩個貧民,不像死也不會活。
帝國建國一百九十三年,讓帝國內大多數的人都養成了,唯利是圖的性格。
水臨楓可不傻,先吃飯,再去看有什么事,再大的事都比不上吃飯重要。
水臨楓剛開始來工地打小工時,是替包工頭挑紅磚,正巧也出了人命事故,水臨楓熱心去救人,等把人救回來。
一口飯也沒了,包工頭可不會因為他救人,而特意弄點飯給他吃,也沒有一個人同情他。
看他的眼神里都寫著“傻”那一夜,幾乎把水臨楓餓背過氣去,本來挑紅磚就是強體力勞動,再沒飯吃,那滋味,想想也不是人受的。
后來不管再發生多大的事,水臨楓總是傻笑著先把飯盛了,端著個飯碗,邊吃邊看,能幫的自然幫,不能幫的也沒辦法。
水臨楓擠到人群里面,伸著個大頭,看那兩個貧民苦工,一個叫李順、一個叫劉長,不是南天市人,是附近安如省的。
此刻兩人臉如金紙,雙眼眼暈發黑,看樣子是被穢氣薰著了,只要略施小術,并無大礙。
張聞天卻是慌了神,雖說死個把人無所謂,可是為了掩蓋事情,不讓刑探局的人來查,可能會花費一筆不小的費用。
工地上請來的兩個赤腳醫生,也在左翻右翻的查看兩人的眼皮,看兩人呼息進的氣少,出的氣多,手腳冰涼,大多是完了。
也查不出毛病在哪,更不可能送醫院。
到醫院要一大筆費用,哪個人能拿得起!
一大群人圍著搖頭嘆氣,只有同情,別無他法。
就算把全工地的人一年的工錢全給他們倆人,送到醫院也不知道能不能救過來。
窮人就是這樣,與其不死不活的受罪,不如死了干凈。
貧民人家沒有余錢,一家只要有一個人有大病,全家都要跟著受罪,根本負擔不起昂貴的醫藥費。
水臨楓吃飯了飯,又去盛了一大碗青菜湯吃了,那湯只見青水不見菜,菜早就給吃的快的人撈完了。
不慌不忙的用吃飯的海碗,舀了小半碗涼水,趁人不備,左手捻了個“定神決”虛空劃了兩圈。
一道淡淡的幾乎肉眼不辯的紫氣,夾著數粒紫色的小光粒,無聲的融入涼水中。
帝國嚴令:平民階層,不準修道,違令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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