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紀家的客廳飄蕩著窒息的空氣。
東亦黛黑著臉,東亦紅的臉色更難看,紀凡鸝則是一副很奇怪的表情,好像有很多話要問李天,這家伙居然消失了一天一夜,但紀凡鸝知道要問也是母親和小姨先問。
李天耷拉著腦袋,編了個謊言:“我跟我女朋友打架了,所以關機。”
“打架?”東亦黛一蹙眉,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紀凡鸝沒反應過來,好奇問:“為什么打架。”
李天道:“我說要分手,她不肯。”
這下紀凡鸝算是明白了,小芳心激蕩,尋思這家伙好急著想追我,我都沒答應做他女朋友,他就要和他丑女友分手,哼哼哼,我這么漂亮,他肯定想入非非。
東亦黛和妹妹交換一個眼神,焦急追問:“然后呢,你女朋友她現在怎樣。”
李天干咳兩聲:“我怕她想不開,就守了她一天,現在她情緒穩定了,我就回來了,給東姨,東姐造成困擾,真對不起。”李天干過業務半年,嘴巴能說會道,目光一掃三位大小美人,李天可憐兮兮的再次道歉:“對不起東總,對不起東姨,對不起凡鸝,我,沒辦法,手機都摔壞。”
東亦紅巴不得李天單身,她翻翻白眼,很不以為然:“男女之間有了感情,不是說分手就分手的,你先不要逼你女朋友,冷落冷落她一段時間,慢慢的,她就灰心喪氣了,到時候你再提出分手,她就不會這么難過。”
紀凡鸝驚呼:“小姨,你這樣子好狠心誒。”
哪知東亦黛也不心軟:“那怎辦,要么你姐姐不喜歡李天,要么你不喜歡李天,他就不用跟他女朋友分手了。”
紀凡鸝立馬小臉羞紅,結結巴巴道:“好像,好像姐姐喜歡他吧,我怎么會喜歡他。”說到最后,聲音小到自己都聽不到。
東亦黛心有愧疚的,反正李天回來了,什么事都要慢慢來,她柔聲道:“好了,好了,回來就好,休息吧。”說完,和東亦紅交換一個眼神,一起離開,故意給紀凡鸝和李天單獨在一起。
紀凡鸝好緊張,眼兒一斜,吩咐道:“站崗,站崗,我都沒洗澡呢。”
李天乖乖的跟隨紀凡鸝上樓,小屁股很翹,很好看,李天卻沒心思欣賞,這一天一夜經歷的事,簡直可以說天翻地覆來形容。
出乎李天的意料,這次紀凡鸝直接將李天帶入了她的香閨,她的香閨有精致的小浴室,之前李天一直在走廊邊的大浴室外替紀凡鸝守衛。這是李天破天荒頭一次進了紀凡鸝的香閨,滿屋子的清香溫馨,他有些好奇,四處打量著。
紀凡鸝好像在觀察李天,大眼睛轉啊轉的,忽然道:“對了,姐姐要我問你,她要你辦的事,你辦了嗎。”李天一愣,想起了紀傲白的所托,輕輕點頭:“辦了。”紀凡鸝狐疑道:“什么事吶。”
李天可不愿說出來,很淡定的撒了個謊:“呃,你姐姐要我天天送牛雜給她。”
“神經病。”紀凡鸝大為不滿,口不擇言:“如果你做我男朋友,你以后不許送牛雜給姐姐。”似乎覺得說錯了什么,她趕緊羞羞糾正:“我是說如果,你別當真。”
李天傻笑,眼瞧著小妮子像兔子般進了浴室,他找了張椅子,頹然坐下,思緒頓時波瀾壯闊,不久前,他是如何上了叫“蘭姐”的媽媽,如何和蘭姐一起被警察抓捕,如何被警察審訊,如何被放出來,一幕幕,一幅幅的全浮現眼前。李天不禁感慨萬千,他本以為這下徹底完蛋了,萬萬沒想到他和蘭姐被抓去一個隱秘的地方后,經過各種審訊和交代,卓允亭竟然同意只扣留蘭姐,而放走了李天。
當然,放走李天的條件,就是他必須配合警察抓捕另一批殺手。
嚴厲的突擊審訊后,卓允亭意外得知自己的得力干將被干掉并不是李天所為,事實上,當時在抓捕李天,他不可能分身殺人,卓允亭斷定,滬安市里還隱藏著另一批殺手,而這批殺手與李天互不相識,這是卓允亭得到的一個重要信息,這批殺手遠比李天危險,他們敢殺警察,就敢殺掉任何一個人。
這是恥辱,卓允亭很難過,很憤怒,他沒有了后路。如果不能抓住另一批殺手,卓允亭只能承擔所有責任,輕則受處分,重則降職,這都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他沒有完成他的使命,他必須抓到這批殺手。
已是后半夜。
喝了第五杯茶,卓允亭等到了李天,他松了一大口氣,犀利的目光掃視了李天幾眼,淡淡道:“你很守信。”
李天木然道:“我媽媽呢。”
卓允亭朝李天身后的青壯男子點點頭,示意他帶李天去看蘭姐。母子一見面,李天眼淚就流了下來,忙問蘭姐有沒有受虐待,肚子餓不餓,此時李天對蘭姐已不同往日。蘭姐似乎也不像往日對李天,她溫婉頷首,目光慈愛:“我很好,他們沒有為難我,對我挺好的,你不用擔心。”
李天仔細端詳蘭姐,端詳了好半天,猶自懷疑:“蘭姐,求求你說個實話,你真的是我媽媽?”
蘭姐一愣,美臉現怒氣:“你沒有感覺嗎,我是不是你媽媽,你以前一點都沒有感覺嗎。”李天抓抓腦殼,傻笑搖頭:“當然沒感覺了,有感覺的話,我怎么敢做那事。”
“別講了。”蘭姐臉一紅,深深嘆息:“警察問你什么,你就直說了,什么都可以說,就是我和你那事不能說。”
李天點頭:“我知道,我什么都坦白了,等會他們還要審問我。”
蘭姐輕輕一嘆,好奇問:“紀家那邊怎樣。”李天道:“糊弄過去了。”
蘭姐還想再問,李天也還想再說,大個子過來,示意不能再多聊了。李天無奈,瞄了瞄蘭姐雙手的鐐銬,轉身離開了關押蘭姐的房間,那房間銅墻鐵壁,李天武功再高也無能為力,他打消了救蘭姐的念頭。
其實,這也是卓允亭的想法,他知道李天肯定有救出蘭姐的意圖,這是人之常情,讓李天看看蘭秀裙被關押的地方,就是李天死了這條心。
“你了解東亦黛多少。”卓允亭淡淡問。
李天老實交代:“我剛去她家做保鏢沒幾天,不太了解她。”
卓允亭信李天的話,他指了指桌上的一些物品:“這些東西從你家搜出來的,你在我們面前易容一下。”
李天對這些東西再清楚不過了,每次去執行任務,每次出國殺人,李天都會易容。總的來說,李天出國殺人時,易容要精細得多。李天沒有絲毫推脫,既然投降了,就認栽了,當著卓允亭和蔡菁菁的面,李天只用三十分鐘,就讓自己徹底變臉。
“居然易容成女人。”蔡菁菁大吃一驚,卓允亭也看得目瞪口呆,饒他見過大世面,也震撼李天的易容術。
李天淡淡道:“心情,環境,時間的原因,我還能化妝得更好。”他這么說,不止是傲氣,他更希望能挽救自己,挽救母親。
“已經很厲害了。”卓允亭似乎一眼就看出李天的心思,他微微一笑,對蔡菁菁道:“菁菁,從明天開始,你跟他學易容。”目光看向李天,輕聲道:“你想贖罪,我答應你,從明天開始,你每天來這里報道,順便教教她,怎樣。”
“可以。”李天兩眼一亮,對卓允亭有了一絲好感,他喜歡卓允亭的真誠爽快,所以李天也不隱瞞他的心思:“這是祖傳秘技,輕易不傳授給外人,我只要你們對我媽媽好點,我愿意教。”
蔡菁菁大喜過望,和卓允亭交換了一個眼神,滿滿的佩服。當時放走李天,蔡菁菁一百個不愿意,認為李天的武功驚人,萬一放虎歸山,后患無窮。如今李天不僅主動回來報道,還有易容術傳授,這可是蔡菁菁翹首以盼的好東西,她也懂一些易容術,不過,比起李天的易容術,那就差了十萬八千里。
卓允亭對李天揮揮手,語氣很客氣:“我的同事還要再問你一些事,你配合一下。”
李天點點頭,轉身跟隨偵緝隊員錄口供去了。
天亮蒙蒙亮的時候,李天才匆匆趕回紀家。
一進自己的房間,李天就發現半裸雪白的東亦紅睡在床上。
“東姐。”李天迅速脫光光爬上床,抱住了溫暖腴美的東亦紅,大手很不老實的握住了一只大美乳:“你怎么在這里睡。”
“又跑去看你女朋友了么。”東亦紅幽幽醒來,看了看窗外,慵懶道:“你還真重情義。”
李天順著東亦紅的話:“我是擔心,萬一她跳樓死掉,我會難過一輩子。”
東亦紅暗喜,心想這家伙重情義不是壞事,肥臀一個牢牢后挺,故意伸了個懶腰:“我的腰有點酸,給我捏捏,我等會出差,要兩天回來。”
李天趕緊用手去揉捏腴腰,絲絲滑膩肉感,胯下的大紅薯直接頂在幽深股溝里:“那我不是要兩天才能和東姐做愛。”
東亦紅噗哧一笑,春情撩心,腴腰禁不住扭動:“你怎么一天就想著做愛,你那么粗,天天和你做愛,我受不了的。”
李天壞笑,捏著東亦紅的腴腰,滾燙大紅薯則上下摩擦騷氣逼人的股溝,熱力傳輸過去,東亦紅動人嬌吟:“對對對,就捏那里,捏那里,呃呃呃,下面一點,咯咯,大圓頭不要頂進去,千萬不要頂進去,我會受不了,啊。”
這次嬌吟就不一樣了,那是心靈慢慢侵入的震撼,下體極度腫脹,產生了烈火灼心般的舒服。東亦紅很懂做愛,她腴腿后勾,勾住了李天的小腿,蛇形扭動身體,激烈后挺:“喔,說不要頂進去的,啊啊啊,好深啊,好脹。”
李天同意激烈撞擊,將白乎乎,肥膩膩的臀肉撞出波浪:“東姐,幫我,幫我得到凡鸝,我要娶她。”
東亦紅舒服極了,閉眼嬌吟:“娶,娶啊,我就是要你娶她,你必須娶她,啊啊啊,好粗,小天,我喜歡你,我喜歡這樣子,啊啊啊,小天,我愛你。”
李天抱住大美乳,大紅薯帶著強烈的希望瘋狂抽插:“我愛東姐,我愛東姐,東姐真漂亮,東姐的屁股真漂亮。”
東亦紅好開心,又開心又舒服,清晨的房間里響徹了密集的“啪啪聲”,這啪啪聲自然傳出了窗外,傳出了門外,有心人偷偷的話,自然能聽到。
其實在李天的心目中,與其說想娶紀凡鸝,還不如說更愛東亦紅,李天當然很喜歡天使般的紀凡鸝,但李天還沒到非娶紀凡鸝不可的地步。如今危機出現,他們母子倆身陷困境,蘭姐自知罪孽深重,估計以后要把牢房坐穿,可母愛深切,蘭姐不希望兒子李天受罪,所以從不求人,也沒什么社會關系的蘭姐臨急抱佛腳,想到要找貴人幫忙,她希望李天趁此自由活動的機會,想盡一切辦法追求紀凡鸝,搭上紀家的關系,尋求自保。紀家在滬安市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肯定認識權貴,如果李天能得到紀家的幫助,或許能減罪活下去。
※※※
“一,二,三,四……”
芭蕾舞學院的一間寬敞的教室里飄蕩著清脆動聽的訓練號,每個倚在墻邊高低杠的學員們都認真彎腰壓腿,每個動作都很嚴謹規范且統一,一條條筆直的美腿,這些做訓練課的美麗女孩都是那么令人賞心悅目。
尤其是紀傲白的動作,簡直就是教科書般的規范和標準,她美體褲里的纖美長腿堪稱腿中極品,不肥不瘦,筆直渾圓,沒有絲毫骨感,配合前凸后翹的優美線條,何止賞心悅目。
忽然,身穿黑色訓練服,身材裊娜的老師蘇蘿徑直來到了紀傲白的身邊,冷冷道:“紀傲白,你的腿壓得不夠直。”
紀傲白莫名其妙,這不可能啊,她的壓腿動作又直又標準,穿著練功軟鞋的腳掌繃得像鴨掌般,非常好看,不過,既然老師批評,紀傲白就將壓腳動作壓得更直,更規范。
哪知蘇蘿依然不滿意,她雙手插著細腰,臉色冰冷:“你屁股翹一點,腰緊一點,你看你的腰桿子,歪歪扭扭的。”
紀傲白郁悶了,傲氣和怒氣填充她的小芳心,她在芭蕾舞學院可不止是校花,還是學院的藝術尖子,她的舞蹈動作一直是班上的楷模,無論如何,她的小蠻腰做練習時,都不會歪歪扭扭。所以蘇蘿批評了幾句后,不好意思雞蛋里再挑骨頭,慢悠悠的離開了紀傲白。
旁邊的甄婷悅朝紀傲白吐了吐小舌頭:“咦,今天蘇老師怎么了,她好像故意找你茬。”
紀傲白冰雪伶俐,豈能看不出蘇蘿找茬,她氣鼓鼓罵道:“更年期的賤貨。”
背后罵人注定要遭殃,何況蘇蘿就是故意找茬,她仿佛知道紀傲白要罵她,所以以旋風般的速度退回紀傲白的身后,厲聲喊:“你說什么。”
紀傲白懵了,甄婷悅傻了,教室里的學員都嚇了一大跳,大家紛紛看過來,都聽到蘇蘿歇斯底里般的尖叫在教室里回蕩:“紀傲白,罰你站三小時。”
紀傲白冷傲是有道理的,她用蔥白纖美的手指搓了搓鼻下,當著眾多同學的面,當著蘇蘿的面,傲氣仰頭:“我才不罰站,我不是好欺負的,我又沒指名道姓罵你,你憑什么罰我,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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