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肯定不是一見鐘情,至少李天不那么認為,他只是沒想到紀凡鸝是雇主中的家庭成員。但是他們兩人你瞪我,我瞪你的情景被東亦黛,東亦虹,以及紀傲白看在眼里,三個女人的想法各有不同。
東亦黛以為小女兒紀凡鸝敵視李天,頭皮一陣發麻,這是東亦黛最擔心的事,她已經認可了李天,幫李天買衣服的時候,實際上東亦黛在暗中觀察李天是否值得信賴,結果她非常滿意李天,她不希望小女兒對李天不滿意。
東亦虹則認為李天被紀凡鸝的美麗吸引,所以發呆,正是東亦虹意料中的事,心里暗暗高興,她的目的似乎在朝成功方向走,再說了,李天的反應實屬正常,紀家的兩個女兒,都是罕見的小美人,男人見了不發呆才怪。
紀傲白的心思就很負面,她憤怒不已,因為她一開始就以為母親帶李天去學校接她,就是一個安排,是母親安排李天與給她紀傲白見面,換句話說,李天是來和她紀傲白相親的,如今李天對妹妹瞪眼,火花四濺的那種神態,那不是本末倒置了嗎,簡直一個活脫脫吃在碗里,惦記著鍋里的風流形象,這不是又吃軟飯,又風流的渣男嗎,紀傲白一瞬間對李天厭惡到了極點。
東亦黛猛給小女兒使眼色,希望她能接受李天:“凡鸝,媽媽給你介紹,他叫李天,是我們家的保鏢。”
紀凡鸝沒吱聲,她腦子處于亂哄哄狀態,沒完全反應過來,似乎應了那句: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可李天活生生站在面前了,而且是來她家做保鏢,紀凡鸝想笑又笑不出來,那顆小芳心怦怦亂跳,連吞了好幾口唾沫,她猶自覺得不真實。
“東姨,我想喝水。”李天憋壞了,口干舌燥的,確實急需喝水,喝水能讓他平靜一下。
紀凡鸝終于開口:“最好是喝冰水。”李天輕輕點頭:“越冰越好。”紀凡鸝冷笑:“喝了就滾。”
“凡鸝。”東亦黛大吃一驚,嚴厲呵斥女兒,把紀凡鸝嚇了一大跳,記憶中,溫柔善良的媽媽從沒這么嚴厲過。
其實,紀凡鸝是賭氣,她找了李天兩天,不是被拒絕,就是找不見他,以為從此與李天絕緣,這會又見到他了,芳心蕩起了巨大波浪,逆反心理一作祟,就說出了連自己都后悔的話來。
紀傲白陰陽怪氣的附和:“凡鸝,這是媽媽的心意,人家剛來,你不能馬上叫人家滾,好歹吃了飯再滾嘛。”
“傲白。”東亦黛氣壞了,她有做好兩個女兒拒絕李天的心理準備,卻沒想到是這般慘狀,這下,連東亦紅也尷尬了,這也是她最不愿意接受的結果。
紀傲白冷冷一哼:“我不吃了。”轉身就離開,場面似乎已經不可收拾。
幸好紀凡鸝迅速改變了態度,她巴不得李天留下,又哪會真的趕走李天。小美人晃頭晃腦的來到李天面前,在李天面前很不禮貌的來回踱步:“媽媽,小姨,這個人看起來很壞的樣子哦。”
都說男人不能輕易得罪女人,否則后果很嚴重。
李天此時又是后悔不迭,又是想笑,心想:他媽的,天底下有這么巧,這妞竟然是東總的小姨。
東亦虹怒視小外甥:“凡鸝,你別亂說,小天以前是我公司的員工,不是壞人,看起來也沒你說的壞。”
紀凡鸝一愣,沒想到李天還是小姨公司的員工,大眼睛里有了一絲笑意,這絲笑意來得及時。李天善于觀察,瞧出紀凡鸝不是真趕走他,心里一喜,就咧開嘴巴,直接對紀凡鸝笑。
東亦虹乘機緩和氣氛,舉手一指:“你看,人家笑得挺可愛的,哪里像壞人啦。”
“他,他……”
紀凡鸝小鵝蛋臉漲得通紅,忽然說:“媽媽,我想單獨跟他聊兩句話,我要考察考察他,行不。”這想法正合李天心意,他也有很多話想問紀凡鸝。
東亦黛哪懂兩個人的心思,覺得紀凡鸝實在太過份了,連媽媽的面子都不給,氣得東亦黛臉色煞白:“凡鸝,你好多年沒惹媽媽生氣了。”
李天見東亦黛生氣,趕緊央求:“東姨,就讓她,呃,她叫什么了。”
東亦虹趕緊接話:“她叫紀凡鸝,你喊她凡鸝就行。”
李天誠懇道:“東姨,我剛來,紀凡鸝對我不熟悉,你也對我不熟悉,你就讓凡鸝考察我,我愿意并誠懇的接受你家人對我考察。”
這話聽得東亦黛和東亦虹連連點頭,都暗贊李天懂事。
紀凡鸝當然不客氣,她此時何止心如鹿撞,小心臟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只見她小嫩手一揮,大咧咧道:“要做我家的保鏢,沒點能耐是不行的,你先露一手功夫給我們瞧瞧,如今市面假貨多,不能什么人都可以濫竽充數,混進我家做我家保鏢。”
李天已經在東亦黛和東亦紅面前露過了,這會自然要顯擺顯擺,自己也想不露一手,都不好意思待下去,環顧一下,他拿起茶幾上的一只玻璃杯,問道:“弄壞這杯子,你們不介意么。”
東亦黛關切道:“不介意,但小天你小心別傷了手。”
李天見東亦黛緊張,心里感動,微微一笑:“傷不了。”
紀凡鸝瞪大了眼珠子,她沒見識過李天的武功。東亦虹和東亦黛何嘗不想再見識見識李天的更多本領,兩人相視一笑,各有所思。
驚人的一幕出現了,李天手中的玻璃杯漸漸發燙,冒著氣兒,接著變紅,像火燒般紅,慢慢的玻璃杯變形了,仿佛要融化,沒多久,整只玻璃杯都徹底變形,都看不出是玻璃杯。李天這才住手,平靜的將扭曲的玻璃物攤在他手中。
三個女人面面相覷,不知所以然,紀凡鸝狐疑道:“什么功夫,這是魔術吧。”
李天傻愣了,看了看三個女人的表情,有點哭笑不得,尋思這三個女人哪能看出什么名堂。其實,這是一種極其厲害的內功,叫火焰神掌,別說玻璃杯,就是一般監獄關犯人的粗大鋼鐵圍欄,火焰神功也能融化變軟,輕易掰彎。可惜三個女人瞧不出其中的奧妙,以為不過如此。
李天暗暗好笑,決定再露一手簡單低級功夫讓三個女人能看明白,他低頭看東亦虹的高跟鞋,見東亦虹的高跟鞋里有兩排粉藍腳趾甲,心頭不禁亂跳,小聲道:“東總,借你的鞋子一下。”
東亦虹不知李天搞什么,當然愿意借,就脫下一只高跟涼鞋遞給了李天。李天接過高跟鞋的那瞬間,又低頭看了看東亦虹的玉足,心中輕輕呼氣,然后一個縱身,身子像大鳥般輕飄飄飛起,將東亦紅的高跟涼鞋掛在了客廳天花板的吊燈上,又輕飄飄落下,驚得三個女人大聲驚呼。
“叭叭叭。”
掌聲響起,三個女人這次看懂了,家里的客廳高度是普通房子的兩倍,少說也有六七米,李天能輕易竄上去,將東亦虹的高跟鞋掛在上面,動作一氣呵成,完美的征服了三個女人。
東亦虹沒看過癮,催促道:“哎呀,掛鞋子在上面多難看,拿下來,快拿下來。”
李天有意再賣弄一下,他笑嘻嘻道:“東老師,鞋子是你的,你來拿。”東亦虹猛眨大眼睛:“這么高,我怎么拿。”李天擠擠眼:“我抱你上去,你來拿,動作要快。”
東亦虹抬頭看了看吊打上的高跟鞋,又緊張,又興奮:“我有一百二十斤,你抱得動嗎,別飛到一半掉下來,把我給摔了。”
東亦黛和紀凡鸝一聽,頓時哈哈大笑。李天道:“我抱一下東總試試,讓你放心。”
東亦虹頓時心跳加速,她也是這個意思,先給李天抱一下試試,不過,如果給李天抱,不就讓他得逞了。正當東亦紅心念急轉之際,李天走上前來,東亦紅看了東亦黛一眼,雙手護胸,給張開雙臂的李天抱住,那一刻,李天激動得熱血沸騰,他終于能抱東亦虹了。只見李天收緊雙臂,很輕松將東亦紅抱了起來。
東亦虹尖叫:“啊,好厲害,好厲害。”雙臂本能疾張,圈住李天的脖子,連連叮囑:“小心點,小心點。”
東亦黛也禁不住大聲夸贊:“好輕松,好有力氣的樣子。”
紀凡鸝則興奮得直跺腳:“抱著小姨也能飛上去嗎,快快快,飛上去拿鞋子。”
李天緊緊抱住東亦虹不松手,感覺有兩團鼓鼓的東西頂在胸膛,李天不敢多想,喊道:“東總注意了,抱緊我,我們要上去了。”東亦虹好緊張,雙臂加力抱緊李天的脖子。李天大叫:“別擔心,掉不下來,記得騰出一只手拿鞋子。”
東亦虹連連點頭,李天微微運勁到下盤,雙腳一蹬,竟然抱著豐腴的東亦虹竄了起來。東亦虹大聲尖叫,一邊尖叫,一邊伸手摘下了高跟鞋,緊接著隨李天一起落下,落地的一剎那,東亦虹雙腿間不小心被一個硬東西狠狠的戳了一下,她頓時渾身劇顫。
“叭叭叭。”
客廳上空又響起了掌聲和叫好聲。
東亦虹一臉酡紅,看李天的眼神很奇怪。
這時,門鈴響起了,東亦黛嗔道:“凡鸝,你肚子餓不餓,我點了好多好吃的菜。”紀凡鸝興奮得直點頭:“吃吃吃,我們先吃飯,以后再考察他。”
臉紅心跳的東亦虹想到了紀傲白:“我去叫傲白來吃飯。”哪知東亦黛臉一冷,阻止了東亦虹:“別叫她,我們吃。”
美食好菜擺滿了一桌時,紀傲白還是來了,她可以不喜歡李天,不可以不聽媽媽的話。大快朵頤之際,紀凡鸝不忘在姐姐面前吹噓李天的功夫,吹噓他如何抱著小姨飛上天花板拿鞋子。無奈紀傲白已經對李天印象極差,所以無論紀凡鸝怎么吹噓,紀傲白都不動心,看都不看李天一眼。
李天也不在意,他早有心理準備受人冷眼,他默默的吃著,吃得很少,他也很想像紀凡鸝那樣大快朵頤,但初到紀家,他哪好意思大吃大喝。
“小天,你吃啊,是不是這些菜不好吃,他們秦家菜館的菜都是我們家日常菜,我們平時想吃什么,就打電話給秦家菜館,他們弄好了就送來。”
東亦黛開給李天介紹她們紀家的日常生活,李天邊吃邊聽,都幾下了。東亦虹則頻頻給李天夾菜,夾滿了李天的碗。
李天訕笑,很客氣:“好吃,都好吃,謝謝,謝謝東姨,謝謝東總。”
紀凡鸝故意揶揄李天:“喂,你以前給我小姨做過保鏢么。”
李天一愣,端著碗朝東亦紅看去,話中有話:“我是東總手下的業務員,我給東總做保鏢,她都不知道。”
“噗。”
東亦紅笑噴,芳心大喜,幸福感爆棚,她現在才知道受到李天保護和暗戀了半年,她東亦紅卻懵懂不知,還開除了這位護花使者兼性幻想對象,簡直枉為一名大公司最高領導者,東亦紅那是越想越羞臊,越想越不好意思,幸虧失而復得,實在太開心了。
紀傲白聽得莫名其妙,芳心震怒,尋思李天這家伙原來是小姨的業務員。這下,紀傲白連惱上了東亦紅,想她紀傲白貌美天顏,如人間精靈,怎么可能和一名業務員相親。
紀凡鸝拄著筷子,好奇問李天:“那為什么你不做小姨的保鏢,去賣豬肉啊。”
一句話震驚四座,紀傲白差點氣得吐血,居然和賣豬肉的人相親了,小嘴兒一扁,眼淚在眼眶里滾來滾去,幾乎要掉落,芳心暗暗大罵母親和小姨欺人太甚。
東家姐妹也吃驚,東亦紅瞪著紀凡鸝問:“咦,凡鸝,你怎么知道李天是賣豬肉的。”
“咯咯。”紀凡鸝笑得花枝亂顫,很不禮貌的用筷子指向李天:“我見過他,我去南門菜市吃腌肉粉條,順道去菜市買東西,見他在豬肉攤里耍酷,唰唰唰的動刀子割豬肉,我就認識他了,我還求過他來我們家做保安,沒想到媽媽和小姨把他給找來了。”
東家姐妹又是大吃一驚,東亦黛瞪大眼睛問:“凡鸝,你說的保安人選是李天呀。”
紀凡鸝猛點頭,繼續大笑:“媽媽,小姨,你們不知道,我求他來我們家做保安,他死活不愿意,還譏諷我,很拽的樣子,哼。”頓了頓,紀凡鸝在大家驚愕之際,好奇發問:“喂,李天,我弄不明白誒,我讓你來我家做保安,你為什么不愿意,我媽媽和小姨叫你來,你又愿意。”
“對啊。”東亦黛和東亦紅都齊刷刷的看向李天。
李天當然不能把他的真實目的說出來,他狡猾道:“你年紀小,我以為你跟我開玩笑。”目光轉向東亦紅,柔聲道:“我在東總手下工作了半年,我當然信她,她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東亦紅渾身盡酥,下意識的和姐姐東亦黛對上眼,四目交接,姐妹倆默契甜笑,似乎一切盡在不言中。
“那你以后信我不。”紀凡鸝歪了歪腦袋,模樣超可愛。
“信。”李天輕輕點頭。
“聽我話不。”
“聽。”
報復的機會來了,紀凡鸝好不興奮,用筷子敲了敲飯碗,故意刁難李天:“明兒給我買兩碗腌肉粉條,就是南門菜市那家。”
東亦黛尷尬呵斥:“凡鸝。”
李天卻哈了哈腰:“應該的,應該的,我明兒一早就給紀凡鸝買腌肉粉條。”說到這,他佯裝好心:“那家粉條店的粉條蠻好吃的,兩碗夠不夠,要不來三碗五碗,再加七份八份腌肉。”
“我吃得那么多嘛,咯咯。”
紀凡鸝將嘴里的飯菜全笑噴出來,東亦黛和東亦虹也笑得花枝亂顫,唯獨紀傲白一臉惡心。
快快樂樂,熱熱鬧鬧的吃完晚飯,李天主動收拾桌子。東亦黛在一旁指點著,該怎么收拾,收拾后的垃圾該放在哪,都細細交代清楚。李天沒絲毫怨言,很順從去做,這些事本該就是他李天要做的,他在瀚海公司那會,就干這些瑣事,所以干得麻利細致。東亦黛和東亦虹大為滿意,不停交換贊許眼神,心想保鏢兼職做雜工,或許還兼職做家里的司機,一個人干三人的活,月薪才五萬,值爆了。
弄了妥當干凈,東亦黛領著李天去他住的地方,那是樓下側室的一間客人房,這間客人房比李天以前住的出租屋還要寬敞三倍,專門給最好的朋友來訪時住宿,里面奢華不說,各種生活用品都是全新的,是東亦黛特意給李天換新,李天看在眼里,感動得鼻子發酸。
“以后你就住在這房間了。”東亦黛指著角落處放置的塑料袋說:“換下的衣服你用清潔袋裝好,有人幫你拿去洗。”
李天忙道:“我衣服自己洗,我自己洗。”東亦黛嫣然:“隨你吧,洗衣房在泳池那邊,晾曬的衣服地方也在那邊。”
頓了頓,東亦黛囑咐道:“還有,晚上沒什么特別的事,別上二樓。不是不當你是自家人,我和亦紅,還有兩個女兒都是女人,有時候我們穿得比較隨便,你明白的。”
李天連連點頭:“東姨,我明白,我明白的,我不隨便上二樓去,我晚上睡覺不關門,你們有什么事就喊我,你們喊我上去,我才上去。”
“嗯。”東亦黛欣喜不已,引著李天來到靠窗的地方:“那你自由活動吧,把這里當你的家,要出門用車就直接用,無需問我們,那邊是泳池,那邊有游戲室,你都可以去玩,廚房里有很多好吃的,你隨便吃。”
李天都一一記在腦子了,無意瞧見南側有一處房子,沒燈亮,李天好奇問:“那邊的房子誰住。”
“哦。”東亦黛解釋:“是我家的司機,一男一女,男的叫劉能,女的叫阿英,我讓他們放假了,短時間他們不會回來。”
李天眉頭一皺,小聲問道:“我可以去看看嗎。”東亦黛猶豫:“不好吧,為什么要去看人家的房間呢。”
李天壓低聲音:“你們家之前沒有人闖入過,司機一放假,就有人闖入,這有點奇怪,太巧了。”
“咦,對喔。”東亦黛聯想丈夫提醒劉能和阿英都不可信,登時心生懷疑,索性給了李天自主行動的權利:“那你隨便吧,你是家里的保鏢,以后除了二樓,你隨便走動,就算是二樓,我們都出門的時候,你也可以隨便上去查看。”
“好的,知道了。”
身為殺手,李天懷疑任何人,直覺告訴他,闖入者了解紀家的情況,所以他首先懷疑紀家的兩個司機。見東亦黛要走開,李天有些動情:“呃,東姨,謝謝你幫我買了這么多東西,你放心,你對我這么好,我會報答你,我會好好保護你和你全家,我李天說到做到。”
東亦黛自從和丈夫談戀愛后,就再也沒聽過這么真誠的話了,芳心不禁激動:“好孩子,東姨信你。”
信任有時候很奇妙,一個在你身邊幾十年的人,都不一定值得信任,一個才認識兩天的人,或許你就完全信任他了,直覺告訴東亦黛,李天值得信任。
紀凡鸝也信任李天,她決定對李天委以重任,在洗衣房里,紀凡鸝找到了李天:“喂,明天送我去學校,中午再買粉條給我吃。”
這本來是一件無條件接受的工作,李天卻奇怪問:“平時誰送你去學校的。”其實,李天奇怪紀凡鸝為何平時不上學,他哪知道眼前這小美人是他李天遇到過最懶惰的一個女人。
紀凡鸝火大了,兇巴巴的重復了一遍:“明天你送我去學校,聽清楚了嘛。”
李天壞笑:“明天是周末。”
“昂。”紀凡鸝糗到姥姥家,趕緊忍住笑跑開了。
忽然,李天繃緊了神經,朝庭院的一處墻角大喝一聲:“誰。”接著一個大鵬展翅,李天朝墻角彈飛過去,快如閃電,紀凡鸝沒跑多遠,聽到李天大吼,她回頭看去,不禁目瞪口呆,李天這飛檐走壁的功夫遠比劉能的兒子劉昌宏厲害得多。
十分鐘后,神色緊張的劉昌宏回到了家,劈頭蓋臉就對他父親劉能喊:“爸爸,不得了,紀家來了高手。”
劉能大吃一驚,從搖椅上跳起:“什么高手。”
劉昌宏臉色鐵青,簡略地描述:“我像往常那樣,剛進入紀家,還沒落腳,就被人發現了,他追擊我,我差點被他追到。”
劉能臉色大變,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你說,你差點被他追到?”
劉昌宏用力點頭:“他是突然停止追我的,然后轉身回頭,我想啊,如果他繼續追我,我有可能被他追上,他的速度比我快,如果他追上我,我只能和他硬鋼了。”
“咝,這么厲害。”
劉能不禁倒抽一口冷氣,背脊一陣陣拔涼,如今他兒子劉昌宏的輕功已經遠超當年鼎盛時期的劉能,普通高手是不可能望其兒子項背的,除非是高手中的高手。劉能深鎖老眉,嘀咕道:“難道紀家請來了高人,難道紀家懷疑我了。”
劉昌宏憂心道:“爸爸,他們肯定懷疑你了,要不然也不會放你假,他們家請了高手,也不會不告訴你。”
劉能神色凝重:“追你的是什么人。”劉昌宏道:“我只顧著跑,我不想讓紀家人發現是我偷看紀凡鸝洗澡,所以沒看追我的人,要不,爸爸明天回紀家打聽打聽。”
劉能立刻搖頭:“不好,明天回去,他們對我更起疑。”思索了一下,劉能道:“等過兩天,讓阿英回去探聽。”
一指劉昌宏的鼻子,劉能厲聲道:“昌子,爸爸不管你多喜歡紀凡鸝,你暫停去紀家,也別去學校等她了。”
劉昌宏用力揉了揉下巴,默默點頭。
李天確實可以將可疑闖入者一追到底,不過,他經驗豐富,顧慮重重,擔心紀家空虛,萬一中了人家的調虎離山之計,那后果不堪設想。所以追了兩公里左右,李天就放棄了,趕緊折返回紀家,心中也是驚駭萬分,這逃走的可疑人輕功之高,完全出乎李天的意料,這是李天出道以來,遇到最強的輕功者,他不敢掉以輕心,決定今晚嚴陣以待。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