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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不給面子

「呼哧……呼哧……」

彭向明雙手撐著膝蓋,大口急促地呼吸。

時間是清晨,地點是他每天跑步都會去的那個公園。

最近他每天都早起跑步和鍛煉,進步很快,畢竟是年輕人,身體素質和可塑性,都在巔峰期,現在他甚至已經可以順利拉滿十個單杠了。

不過累就還是累,順脖子淌汗。

此時一邊劇烈地喘息,他一邊抬頭看向不遠處,兩個身穿校服的女孩子。

一個是小冰,但另外一個卻是第一次見。

她們在做早課。

各種拉伸和高難度的肢體動作。

年輕的身體,柔軟而有韌性。

小冰的身材相當好。

她們穿的校服很寬松,正常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看出任何的身材來,但此時她偶爾幅度極大的拉伸動作,卻在胸口崩出兩彎相當夸張的弧線。

鼓鼓囊囊。

腰又極細,腿又很長。

配合了她那張朝氣蓬勃的臉蛋兒,實在是極具美感。

盯著看了能有幾秒鐘,彭向明低下頭去,但很快,他又抬頭,看過去。

其實他覺得自己這樣,有點不正常。

有點病態。

這種不正常,或者夸張點說叫病態,是從他穿越過來的那一天,就已經開始了,而且最近還好像是越來越嚴重。

他喜歡盯著各種不同風韻的女人看。

尤其是像小冰和媛媛這樣的年輕女孩。

年輕,健康,美麗,鮮嫩多汁。

兩腿間的神秘地帶有種一眼可見的、旺盛到似乎隨時都在,肆意噴薄和揮灑的荷爾蒙,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這種充滿生機的感覺,令他垂涎無比,恨不能立刻撲上去,撕裂開她們的包裝,捅進去,然后把自己的精華注入她們身體。

盡管這一世他也只是一個,才剛剛年滿二十一歲的年輕人。

還并未垂暮,也未曾有過病朽。

此刻他正年輕、正健康、正青春、正動感、正美麗,正在肆意地噴薄和揮灑著,獨屬于年輕人的青春與活力。

但他還是更喜歡女人,渴望著跟各種不同風韻的女人上床,哪怕只是單純為了發泄欲望。

這是一種病態般的執著。

不過他還是很快就強行控制住,收回了貪婪的目光,然后扭頭看向另外一邊。

媛媛此時正坐在長條椅上看手機,她今天又在偷懶了。

彭向明又喘了一陣子,干脆就起身過去,到她身邊一屁股坐下。

其實最近老遇著,可能是因為太順路,也太順時間,因此混得多少有點熟了。

并且彭向明還救過她倆,所以對于他的接近和搭訕,就連更警惕的小冰同學好像也已經默認了,不再怎么拒絕。

「你怎么又偷懶呀!」

「對呀!我就是喜歡偷懶!」

「那你的肯定功課很差!」

「才不是!我功課特別好!」

「吹牛!」

「才沒有!就是很好!」

彭向明一直沒問那天的事怎么處理的,幾個小流氓都未成年,又是學校領導家的孩子。

而且關鍵是沒被當場逮住,所以即便倆女孩報了警,也肯定不會有什么結果。

不管是自己想的還是別人告誡過,倆小女孩也清楚了這一點,所以這個虧她倆算是白吃了。

不過好在馬上就要高考了,以后躲著點就是了,早晨在人多的時候晨練,晚上盡量不出門。

對于彭向明來說,見面的機會卻大增了,連續幾天都在晨練時遇見,這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和長得漂亮的女孩子閑聊,從來都不算浪費時間。

在長條座椅上又癱了一會兒,待喘息稍稍恢復正常,彭向明起身準備要走了,媛媛忽然問:「噯,你是那邊電影學院的學生嗎?」

「是啊!猜出來了?」

「嘻,我們早就猜出來了,那你學什么的?」

「我學導演的。」

「哦,學導演的啊……那我們都猜錯了!」

「啊?你們猜什么了?」

「我猜你是學表演的,小冰猜你是學攝影的。」

彭向明心中大奇,愣了一下,扭頭看那邊,「噯,小冰同學,為什么猜我是學攝影的?」

小冰很不高興,收了腿功走過來,對媛媛說:「你又亂說話!」

媛媛嘻嘻地笑,沒分辯。

扭頭看看彭向明,小冰到底還是說:

「你的眼睛賊兮兮的,老是盯著一個地方走神,我就猜你是學攝影的。反正肯定不是學表演的。噯,那你學什么的?」

「他學導演的。」媛媛主動說。

彭向明卻說:「我哪里賊兮兮了!」

人家卻只是點點頭,只跟媛媛對話,「那也差不多,都是扛攝影機的。我猜的還是比你準!」

然后扭頭走開了,搭理都不帶搭理的。

可愛的傲嬌。

不過等她跑回去,另外那個女孩子卻又跟她咬起了耳朵。

…………

「哇……老趙一個人住這么大房子?」齊元跟著彭向明來到趙建元那套大房子,恰如其分地發出陣陣驚嘆。

兩人心里都有鬼,齊元當然不止一次來過這里,而彭向明則怕她知道樓下住的是老安。

但對于兩個電影學院的高材生來說,睜眼說瞎話根本就毫無困難。

屋子里揉作一團的衛生紙、撕爛的長筒絲襪扔了一地,鬼知道向來愛干凈的趙建元,怎么會搞成這樣就走了。

「萬惡的資產階級腐朽生活!」彭向明嘟囔著跑去把窗打開。

齊元則趁他還沒注意,悄悄把沙發上,一條價值八萬塊的裙子塞進了衣柜。

「你……看我干嘛?」彭向明正拿掃帚掃地,抬頭突見齊元面色不善地瞪著自己。

「你……不會以為是我搞得吧……」彭向明一下子跳了起來,「我跟你說,我差不多都兩天沒來過了,這肯定是老趙,也不知道是跟哪個騷娘們兒……」

齊元惱了,一腳踢在他腿上,鄙視道:「閉上你的臭嘴,你們男人吶,都一個德性,腦子里就裝著那點東西。」

倒打一耙的效果果然不錯,齊元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湊到彭向明跟前接著揶揄道:「是趙明芳吧?這丫頭味道怎么樣?別說你倆是清白的哈……」

這戲精,倒是會自己加戲了。

「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彭向明一陣頭大,有心辯白兩句,可問題是他的確偷吃了,回答起來哪能理直氣壯?

「那她軟不軟?白不白?」齊元冷不丁一句。

「白……嗐,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她白不白的你不也看見了,問我干啥?」

「切!沒意思,我又不抓你偷吃,解釋什么勁兒呀,你家老娘們兒我都管不了呢。」

「咋了,柳米又惹著你了?」

「嗯。」齊元點點頭:「我被涮下來了!」

「啊?什么?哦……三國?」

那不廢話!

「沒事兒,等以后我當上導演,請你當女主角。」

「這還像句人話。」

「咱學校有人選上了嗎?」

沒回音。

彭向明扭頭看,她臉色不是很好看。

「聽說柳米選上了,好像是演何皇后。」

彭向明緩緩點頭,又瞥了齊元一眼,不說話了。

何皇后……也就是大將軍何進的妹妹唄,漢靈帝的皇后,她兒子好像是叫劉辯?反正是讓董卓給廢了,立了靈帝的另外一個兒子劉協,也就是漢獻帝。

這個角色……估計也就是幾個鏡頭的事兒吧?

柳米家里雖然有點能量,但央視的頂級大戲,她能拿到這角色已經是極限了,至于那些夠份量的角色,是三貓瞪著六只眼,哪一頭也不是省油的燈。

問題是,這何皇后的人品也好、口碑也罷,好像都不怎么樣吧?

不過再想想,柳米的性子也算是夠驕橫的,不然也不能跟齊元撕成那樣,換了別個,指不定早就認慫撤了,懷恨在心就頂天了唄?

這位倒好,到現在還結著死仇呢,時不時就得見縫插針的報復一下。

性格倒也算合適。

相由心生嘛,她那個臉蛋兒,一方面是的確漂亮,演個得寵的美人什么的,絕對說得過去。

另一方面,富生富養里的驕氣,和不能居人之下的狠勁兒,也都帶在臉上了,指不定人家導演就是看中了這一點。

不過……作為齊元肯定會更加郁悶了。

…………

「算啦,多大點事兒啊,這個何皇后,整出戲能露三個鏡頭的臉都算多的!」

彭向明隨口安慰她,手指卻搭上了齊元的扣子,幾天沒弄她了,下面的二弟怪想念她的。

「對了……三國里有沒有個叫什么菜雞的?」齊元突然想起那天賀家聲的話,只不過當時沒在意,他提到的那個人名有點記不太清了。

「菜什么雞……哦,你是說蔡文姬吧?」彭向明稍一思索就想到了,「那可是漢末有名的大才女,蔡邕的女兒,算是曹操的小師妹。」

「那就是她了……鏡頭比何皇后多不多?」

「這就難說了,蔡文姬真人在歷史上非常有名,可在《三國演義》小說里根本就沒提到過,至于鏡頭多不多……那就要看導演和編劇了。」

齊元若有所思,看來也該給老賀再打個電話了,交流交流自己的想法嘛。

「我落選了,你家老娘們好歹撈了一個角色,發表下看法唄?」

彭向明把解下來的格子小襯衫丟在一旁,然后把手插進她胸罩,去摸那對又白又軟的乳房。

「我家老娘們?」

他很不滿的口氣,「你別造謠啊!我只喜歡小娘們兒!」

「呸!」齊元在他手背上狠狠拍了一下。

「噯,有消息沒有,貂蟬那個角色,到底讓誰拿走了?」

這個話題轉移的相當成功,齊元馬上進入八卦分享者的角色,「也是咱們學校的,叫宋紅,是柳米她們班的,聽說沒面試就直接內定了。」

彭向明驚詫,「我去!內定了?那你們還面試的什么勁?全都陪太子讀書了?」

「是啊!都內定了還讓我們去試鏡,這不是坑人嘛,聽劇組那邊的解釋,主要是原因宋紅從小就學跳舞,」

「好像還是從什么舞蹈學院畢業了,然后才進的電影學院,長得可周正了。」

「這妹子好像我有點印象,比柳米還要漂亮一點,是她們那一級的校花。」

漂亮不漂亮倒是其次,人家劇組誠心選了個舞蹈好的演員來演貂蟬,也在情理之中。

實話說,這大概就是特殊需求導致的特殊才能上位,既無關顏值,也不礙演技,所以輸了也沒什么可丟人的——怪不得齊元看上去,其實并沒有太不開心。

胸罩落地,露出了兩粒小櫻桃。

「好像大了一點兒。」彭向明低頭含住一顆,輕輕吮吸了一口。

當然變大了,兩天來這對小家伙可沒少被人捏揉,賀家聲那個老流氓太會玩了,手指一沾上去,她奶頭就開始變硬。

然后又捏又揉癢的受不了,只求他更用力去蹂躪。

還有趙建元,也不知是不是最近女人玩多了,辦起事來非常敷衍,明顯不在狀態,下面不行所以只能靠上面湊數,每次都捧著齊元的奶子啃起來都沒完沒了。

連睡覺時都非要含著奶頭,齊元都無語了,這真是把自己當成幾歲的孩子了?

經過這幾次三番的開發,就連齊元自己也感覺到,雖然她乳房大沒大不好確定。

但乳頭是比以前敏感多了,平時戴個質量稍差點的胸罩,在里面一摩擦,都會有一點酥癢的感覺。

不光是乳頭,齊元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變得更敏感了,稍稍一撩撥就很容易出水,她明白這其實跟開不開發無關,而是她的心有些亂了。

作為彭向明的女朋友,她跟趙建元發生關系雖說有點「陰差陽錯」,倒也在情理之中,因為兩人熟識的時間并不比彭向明晚。

但她為了得到一個角色而主動去獻身給導演,就是無可原諒的了。

無論說她是為了前途為了藝術,還是說愛情敗給了現實,都掩蓋不了一個事實——她,齊元,出、軌、了!

而且還不光是試鏡那天上午的一個多鐘頭,回來后沒過兩天。

也就是她感冒剛好的那天晚上,她忍不住又偷偷去過去了,都沒好意思讓趙建元送,自己一個人偷偷去的,只在去之前打了個電話。

然后當晚被老流氓足足操了一宿,第二天她走路的時候都還有些腿軟。

彭向明沉住氣,把姑娘扒光之后一寸寸地品,手摸到哪兒口舌也就跟到哪兒。

齊元率先撐不住了,她渾身像是爬滿了小蟲子般癢的難受,可彭向明還照樣一板一眼地撩撥她,越摸她下面的水出的越多。

「彭向明,我日你大爺的……」

「別介,我大爺上歲數了,現在身體有點不行了,有啥事沖我來,我替他擋擋……」

「滾!你麻溜的……我告你說,再不弄我就……」

彭向明哈哈一笑,突然打橫抱起齊元,把她上半身平放在沙發坐墊上,屁股擱在真皮扶手上,兩條腿則壓在胸前,把個大白屁股撅的高高得。

扒開兩瓣臀丘,濕噠噠的蚌門張開了一道縫,露出里面鮮嫩的粉色。

「你干嘛……彭向明你變態啊……」齊元扭著屁股想起來,推開在自己頭上晃悠的大雞巴。

「真香!」

彭向明把臉湊過去,哧溜溜地吸了起來。

「啊……你這個壞家伙……就知道欺負人……唔……」

話還沒說完,她的小嘴就被一條粗粗硬硬的大家伙塞滿了。

尼瑪,怎么又是在沙發上!

齊元睜大了眼睛,幾天來她連續被幾個男人搞,地點都是在沙發上,她真的是有些無語了,莫非男人們的腦子都進了水,好好的床不去,非要在沙發上弄?

彭向明叉著腿,跨騎在她頭部的兩側,粗大的肉棒像操逼一樣直插進她的嘴里,緩緩地抽動著。

雙手摁著她的兩條腿,把頭埋進她圓圓的大白屁股里,舌頭在肉縫間出出進進,時不時的還舔幾下洞口的小肉芽。

直到齊元渾身無力,渾身泄的直哆嗦,彭向明這才放開她,抱起軟綿綿的身子,轉到另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下。

他把齊元抱在懷里,下面高高豎起的棒子,恰好就頂在她腿心的肉縫上,順著濕滑的洞口,毫不費力的就鉆了進去,然后哧溜一聲捅到了底。

這種面對面坐著相擁而操,是彭向明最喜歡的姿勢之一了,齊元勾著他的脖子,彭向明摟著她的細腰,軟綿綿的大奶子在胸前擠壓到變形。

兩條美腿緊緊地盤住他的腰,一邊熱吻著一邊還在緊密結合,這感覺真是太爽了。

怎么感覺這家伙的雞巴似乎更大了呢?

齊元有些疑惑,上次在彭向明宿舍里,她就感覺彭向明的雞巴似乎比以前大了一點,這次換成這種緊密結合的姿勢插進去更深,所以她感覺就更明顯了。

但這又不是壞事。

齊元簡直太愛這根大肉棒了,這是她無論如何也不肯,離開彭向明的原因之一。

有的女人一輩子也不會遇見一根能夠讓自己「臣服」的東西,可是齊元在第一次的時候就得到了。

還有眼前這張臉,更是俊的讓人著迷。

相比較而言,趙建元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而賀家聲雖然嚴格講那東西也挺大。

但在火力全開的彭向明面前依然不夠看,彭向明如果連插一百下,可以做到拳拳到肉,保證每一下都懟在你花心上。

而老賀的一百下,可能大部分都是虛的,能保證二十下有質量的深入就不錯了。

彭向明今天的確是有點發狠,他原本就感覺齊元這次去「試鏡」可能沒那么簡單,今天在把她剝光之后,看到嬌軀上殘留的點點痕跡證明了這一點。

當然,他也知道這個圈子里新人如何步履維艱,要想生存下去這些都不可避免,但是他心底還是冒出來一團火,所以要狠狠地懲戒她,宣示自己的主權。

「噗嗤——噗嗤——」

交媾聲起,汁液四濺。

肉棒毫無保留地在她甬道里穿梭,然后重重搗在她的子宮口,突破進去……

一連幾百下都是這么暴力,沒有耍任何花樣跟技巧,轟得齊元口服心服。

齊元早就癱成一汪春水了,要不是彭向明雙手還在緊緊摟著她的腰,肯定會直接摔到地上的。

她不知道彭向明只是在重生之后,才逐漸變得這么強大的,所以理所當然地,她臣服了。

連中午飯也沒吃,兩人一直交戰到下午三點,戰線也從沙發一直延續到浴室,再來到床上。

當然,這也完全可以看做是一場彭向明單方面的「屠殺」。

回學校的時候,齊元的腿還是軟的,要半扶半靠在彭向明身上才勉強不摔倒。

巧的是,剛回到電影學院門口,迎面就碰見了柳米。

齊元高昂著頭,驕傲的像只天鵝,看都不看她一眼,踩著小高跟嗒嗒地走了過去。

這種事兒過去遇到過不止一次,一般都是齊元跟柳米之間目光互懟,而彭向明被直接無視,然后雙方擦肩而過。

但這一次似乎有點不一樣,看見彭向明,柳米忽然就站住了。

眼睛直直地看過來。

她今天穿了條暗黃的鉛筆褲,那兩條腿啊,又長又直,上身一件米色的小襯衫,外面是一件風衣,應該是大牌子的貨,特別拉風靚麗的感覺。

披肩的長頭發一甩,腦袋微微歪著,直眉瞪眼的看,裝沒注意到都不可能。

這邊走近些,齊元正要諷刺她兩句,柳米忽然開口說:「剛聽說,你的拍攝計劃讓人給斃了?」

眼睛看都沒看齊元。

齊元周皺眉頭沒有開口,干脆半轉身,仰頭看槐樹上冒出來的嫩葉。

彭向明笑笑,「怎么著,你這是特意跑來笑話我兩句來了?」

「我可沒那閑工夫!」

說話間,她拽過小包,打開,拿出一張紙,遞過來。

「我最近試鏡了一個組,角色過了,聽說他們還缺一個男三號,就問制片人要了個試鏡的邀請,這上面有時間地址跟電話,」

「想找口飯吃的話,就可以去試試,我覺得你挺合適的。不想去就拉倒,撕了扔掉就行。」

頓了頓,她又說:「從演員開始起步,不丟人。不演反倒有點浪費你這張臉了!」

彭向明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把紙條接過來。

打開一看,字挺丑的。

「嘖!」他皺眉頭,「你就不能練練字?怎么還寫那么難看……」

齊元沒忍住,噗嗤一聲,趕緊又走開兩步。

柳米則忽然瞪眼,發狠,「愛去不去!」說完了扭頭就走。

高跟鞋咔咔的,特有節奏感。

「噯……你等等!」彭向明忽然喊她。

柳米停住,原地轉身,橫眉冷眼,胸脯起伏,看樣子相當不悅。

齊元猶豫了一下,忽然抬腿往校門口走,也不打招呼,先走了。

彭向明走過去,站到柳米對面,捏著手里的紙,說:「這都多長時間的事兒了,你倆就別撕巴了唄?這整天你一出她一出的,你倆不累呀?」

柳米聞言忽然得意一笑,「呦!你這是護著她來了?」

彭向明把那張在其他人手里,可能要感激涕零的紙,隨便折吧折吧,塞褲兜里,擺擺手。

「別扯淡,你倆都是啥戰斗力,別人不知道,你自己心里沒數啊!這些年要不是我老攔著,她早把你撕爛了好吧?」

柳米聞言氣得又是胸脯一鼓,卻偏偏說不出話來。

不管她承認不承認,她戰斗力的確不如齊元,而且相去甚遠。

齊元那張嘴太快,太敢,也太損。

「那怎么著?你還想當個和事佬?」柳米斜著瞥他一眼。

「什么和事佬不和事佬的,我就一個要求,以后哪怕競爭,咱公平競爭,別互相使壞,你倆就當不認識,陌生人,行不?」

「干嘛非得今天你絆我一腳,明天我給你下個套,你們這……讓我待在中間……」

「活該!」

「噯……怎么說話呢你!」

「告訴你彭向明,你活該!」

「……」

「原來我還以為她有多厲害,整天裝得跟個什么似的,矯情!你回去告訴她,想跟我斗,這輩子她輸定了!沙比一個!」

「噯,噯,說著說著怎么還罵上了……噯,噯,我說你……」

柳米忽然伸手,沒等彭向明的胳膊抬起來,她兩手已緊緊地捧住了彭向明的臉龐。

四目相對。

一張鮮艷的紅唇忽然湊上來。

啵!

姑娘隨后松開,特別颯,又狠又颯。

「本姑娘就是喜歡你,本姑娘還就是記仇,本姑娘就是要跟那個紅茶婊勢不兩立!姓彭的,你就死了這個當和事佬的心吧!」

「還不怕告訴你,彭向明,在我這兒,你天大的面子都有,可唯獨這個,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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