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午正在考慮要不要去「秦氏旅游」公司看看的時候,初夏的第一場雨就這樣忽然卻又在人意料之中的下下來了。
陳午摳著門上的老漆,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玲玲說著話。心里卻是有些焦急,這樣的天氣月紅怕是回不回來了。本來回鄉下的車就少,傍晚的時候從大城市坐三小時的車到縣城,然后縣城還要坐一小時的小客車才拐到鄉門口。到了鄉門口,還要搭回村的拖拉機或者其他交通工具才能回村,到家門口的時候,天色早已黯淡。吳月紅每個禮拜的休息時間幾乎一大半都花在了路上,只是回家匆匆睡兩個晚上,然后禮拜天中午,又要搭車去城市。
陳午和吳月紅也曾經說過,不要那么著急的回來,干脆把假期攢在一起,每個月回來一次看看就行。陳午是擔心吳月紅路上出事,畢竟這地方天一黑就黑咕嚕咚的,也沒個路燈什么的。
這時候吳月紅總是搖搖頭,一臉愛降的看著陳午說道,「我也想這樣啊,奠說老板不同意,就算同意我也不放心你和玲玲。而且,只有在家里呆上兩天,讓你在我的身上美美得滿足一回,我才覺得我是個干凈的人,是你陳午的媳婦,而不是那亂七八糟的東西。」
陳午總是握住吳月紅的雙手,雙目通紅的看著她,「月月,是我沒出息,害苦了你。」
這時候的吳月紅總是嘻嘻一笑,小鼻子微微的皺起來摸著陳午粗糙的臉蛋說道,「哪里有啊,我家的小午哥是月月心尖尖上的男人呢,可不許說這樣的話。再說了,要不回來滿足你,我就怕你忘記了你的月月。」
話一般說到這里,基本上也就滾床單了。
陳午仔細的摳出一只門板上的蟲子扔到外面,臉上有微微的得色,心想這次回來以后,就可以告訴月月這個好消息了,這樣的話,吳月紅也不用那么辛苦了吧。想到這里,陳午會心一笑,似乎已經看到吳月紅開心的臉龐了。
「哥,哥你在笑什么呢?笑得那么滲人。」
坐在小推車上的玲玲拉拉陳午的庫管,朝陳午好奇的問道。
「傻丫頭,哥笑起來有那么寒磣么?真是的,一點話都不會說。」
陳午推了推玲玲的小推車,故作不高興的朝玲玲齜了齜牙「嘻嘻,一點都可怕。」
玲玲嘻嘻一笑,然后看著外面的雨出神,過了一會又朝陳午說道,「哥,你說這樣的天氣,月紅嫂子還會回來嗎?」
陳午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吐了一口濁氣,朝玲玲肯定的回道,「肯定回來,你嫂子走的時候和我說好了的,這一次你的藥快沒了她要給你從那邊帶藥回來的。」
玲玲低頭不語,過了半天有些傷感的說道,「哥,是我害苦你們兩個了。要不是一…’陳午用力的一拍門板,有些惱怒的呵道,「玲玲,你說什么瞎話呢?哥什么時候說過怨氣的話了?你是我妹子,一輩子都是我妹子。只要我陳午活著,就一定要治好你的病!」
「哥…」
玲玲一把抱住陳午的大腿,低聲的哭泣起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漫天都是雨水。陳午分不清腿上的濕痕是外面飄進來的雨滴,還是玲玲的淚水。
前幾天母親弄了一只雞回來,說是別人送的。小八喜歡吃雞,當下就啃了一半。沒料到吃完后,持續高燒幾天不退。頭疼的厲害,看看網上的那些禽流感癥狀,心里擔心的要死。到底要不要去看啊,聽說要隔離住院的。唉,天氣又冷,心中滿是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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