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我走南闖北,吃了不知道多少苦,經歷了多少的磨難,但每次我要放棄和絕望的時候。
我的腦海中都會想起一個身影和那些承諾,就是白清兒,她是我的動力,讓我一直堅持了過來。
現在我隱藏的身份也算是十分的顯赫,配上白清兒絕對沒有問題,無論是地位還是金錢。
此時的演唱會已經結束了,觀眾都已經離席了,而白清兒也已經下臺了。
「呼……」
我重重呼出了一口氣,聽著清兒的聲音,讓我把過去的事情都回憶了一遍,時間過的好快啊。
人都走光了,我依然坐在原位上,我腦海中想著自己該怎么和白清兒見面,已經十幾年了。
在過去的經歷中,我見識過太多的人情冷暖,經歷了太多的磨難,所以自己現在有些多疑,心中沒有信心。
看著自己穿著普通的樣子,長相也不出眾,白清兒見到我這個樣子,會不會失望呢?
我先找了一家酒店,把行李放了一下,隨后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靜。
這么多年,我終于見到清兒真人了,雖然隔了很遠。
我現在面臨兩個選擇,第一種選擇就是用我的真實身份,來邀約白清兒,這個我可以做到的,但我現在的身份地位就會暴漏。
第二種選擇就是用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去見她,也正好看看她的態度。
如果她嫌棄我,或者已經反悔的話,那么這份感情我不會強求。
對于愛情和婚姻,我是一個要求完美的人,我希望我未來的妻子能夠和我同甘共苦,就算我身無分文,身體殘疾了,她也能陪伴我,不離不棄。
我不奢望白清兒有多少錢,家世多么好,人品才是最重要的。
但我以普通人的身份怎么接近白清兒呢?別說接近了,見都見不到,她身邊肯定有安保人員,不會讓別人靠近的。
思來想去,心中有了主意,此時天色不算很晚,我走出了酒店,隨后來到了附近的超市,我到超市里買了兩樣東西——一條魚,和一個紅薯。
結賬后,我走出了超市。
回到了酒店后,我把紅薯洗干凈,隨后用指甲刀在紅薯上,刻下了一串我的手機號碼。
「呼……」
弄完之后,我重重呼出了一口氣,隨后把這條魚和紅薯包裝好。
「清兒,你還記得它們嗎?見到它們后,你會想起我嗎?」我此時看著用塑料袋,包裝好的東西自言自語道。
剛剛我和我的朋友聯系了一下,知道了白清兒所住酒店的信息,是一個星級酒店,已經被她所在的經紀公司給包了下來。
除了給白清兒送禮物的粉絲和相關人員外,根本沒有人可以進去的。
我有一個特殊加密軟件的群組,我和以前的隊友什么都都在群里。
自從回歸正常的生活后,我就開始低調起來,從暗黑世界訣別,只要有事的時候我們才會聯系,所以通過他們幫我找到白清兒的信息并不難。
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和白清兒的關系,他們只以為我是白清兒的狂野粉色罷了。
在暗黑的世界里,我就是一個王者,但沒有幾個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大部分都是在網上進行交流,就算見面也不會透漏出我的身份,他們只是知道我的代號——黃泉。
我打了一個出租車來到了,白清兒所在酒店的門口,此時門口人山人海,都是給白清兒送禮物的粉絲,還有求簽名的粉色。
我排在隊伍中,有很多人都拿著高檔的禮品盒。
根據那些人給我調查的資料,白清兒收禮物是有要求的,那就是貴重的禮物不收的,像鮮花和賀卡等等,這些她都可以收。
雖然每次給她送禮物的人很多,但事后白清兒都會認真的看粉絲給她的禮物,從來不會落下,這是她對于自己粉絲的尊重。
從這些來看,白清兒的形象是十分正面的。
在這些人的禮物中,我的無疑是最寒酸的,連包裝盒子都沒有,就是一個塑料袋裝著。
「哇……」
當我排隊進入大堂后,我還是忍不住震驚了,數不清的鮮花卡片,還有大型的花籃,價值都不菲。
大堂兩側都是木架,粉絲都把自己的禮物擺上去,我也把自己的東西擺了上去。
「這是什么啊?」
「好寒酸啊……」
「就是,看穿著就是一個土包子……」
「沒準是什么土特產……」
此時其他的粉色都開始吐槽起來,我沒有在意他們說什么,只是微微一笑,隨后走出了大堂。
我穿著普通,長相不出眾,真的是一個土包子的形象。
但他們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但我已經習慣低調,從小就窮苦慣了。
低調做人,高調做事。
這是我的行事準則。
走出了酒店后,我看著豪華的酒店,也不知道白清兒住在哪一層,哪一個房間里。
或許她此時正在休息,也或許正在給粉色的賀卡簽名,也或許是在和朋友一起吃飯,也或許……
我走在大街上,心中還是有些沒有底,也不知道白清兒會不會看到我送的東西。
在萬花叢中,我的禮物包裝很另類,因為是最寒酸的,或許能夠引起她的注意吧?
一條魚,一個紅薯,她還會記得嗎?想起她在山洞中吃紅薯,吃烤魚的樣子,我咧嘴笑著。
如果這個辦法不行,那么只能找尋其他的辦法了。
到小吃街上,我吃了一些小吃,隨后回到了酒店里。
我住的酒店很普通,雖然我住得起世界上最貴的總統套房,但我已經習慣了窮苦的日子。
在國外叢林中當雇傭兵生死拼殺的時候,我連墳頭都睡過,連蛇蟲鼠蟻都吃過了。
回到了酒店后,已經是半夜了,距離我送禮物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
我拉開了酒店的窗簾,看著外面的萬家燈火。
在廣州這個大城市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發達,夜生活也是那么的豐富。
按照部下給我查找的資料來看,白清兒的家族很神秘,家世顯赫,有自己的家族企業,但十分的低調。
而且白清兒沒有簽署別人的經紀公司,而是自己成立的,甚至連身邊的安保人員都是自己家族的。
連我的部下都查不那么清楚,可見白清兒家族是多么的神秘了。
「白后,小姐……」
我此時想起那個帶著面紗的女人,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對于清兒的稱呼,總感覺一切是那么的神秘。
我這幾年的經歷比別人幾輩子的經歷都要豐富,什么都見識過了。
見過的神秘家族也是不少,或許清兒家族也是一個隱秘的古老家族吧。
「阿爹……」
回憶起種種,我想起了我那個父親,他應該快要出獄了吧?距離他出獄似乎只有不到兩個月了,他也算減刑了。
自從我走上社會后,我也托了一點關系,希望他在監獄中能夠好過一些。
我知道強奸犯在監獄中是最受欺負和歧視的,雖然他很不稱職作為一個男人和父親,但他畢竟是我的父親。
我花了不少錢,賠償了被害人的經濟補償,取得了他們的諒解書,在我的眼中,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叫事。
當時父親之所以判的那么重,就是沒錢賠償,沒有取得被害人的諒解。
「嗡嗡嗡……」
站了不知道多久,我口袋中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因為常年在外的習慣,我的手機都是震動模式,來電不會發出任何的聲音。
而且我這個電話號碼很少有人知道,我心中一陣激動,隨后趕緊拿出了手機,結果看到了一個廣州歸屬地的號碼。
是白清兒嗎?我在紅薯上刻了我的手機號碼。
「喂……」
我按下了接通鍵,壓低了聲音打了一個招呼,多年波瀾不驚的我,此時還是有些激動。
「你好,我是白清兒……」
那邊沉默了一會后,突然響起了一個優美的聲音,隔著話筒還讓我心中掀起了一陣漣漪,就仿佛是一道溫泉席卷了我的全身。
「請問您是……」
我沒有說話,心跳的很快,那邊沒有得到我的回復,再次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我可以感覺到白清兒此時心情的不平靜,她的聲音也帶著一絲顫抖。
「我是古風……」
我深吸一口氣,隨后對著那邊說道,而聽到我的話后,那邊長時間的沉寂,只有紊亂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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