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清兒……」
我終于反應過來,隨后喊了兩聲,趕緊跑出了山洞,但四周已經沒有了人影。
「清兒……清兒……」
我對著遠方大喊著,只是只有我自己的喊聲在山谷間回蕩著,根本沒有了半分人影,仿佛她們瞬間消失了一樣。
我攤開自己的雙手,看著那個紅色的珠子,這是清兒留給我唯一的東西,還有我那件帶著她體溫的衣服。
「嘩……」
周圍的掌聲讓我從震驚中醒了過來,我坐在體育場的前排。
此時白清兒的一首歌已經完畢,此時正在與觀眾進行互動。
我抬頭看著舞臺上的白清兒,離我還有一段距離,但我足以看清楚她的樣子。
雖然在網上已經看到了她不少的影像,但都沒有現在真實。
她長大了,比以前更加漂亮了,此時站在舞臺中央猶如仙子一般。
「她的身姿是婉約而修長的,雖然穿著保守,但根本掩蓋不住她美好的身材,在優美光亮的舞臺上,仿佛是蕩漾著幽幽的誘惑呻吟。她的唇是柔的,她的眼是媚的,她的鼻是巧的,她的眉是婉約的。」
「她的容貌像是流淌過來將你擁抱的溫柔水波,讓你沉醉。又似千百年永駐紅顏的美麗,經歷風雪,卻更艷更美。」
我看著臺上的白清兒,開始自言自語的評價道。
哪怕是長大后,依然掩蓋不了我心動的感覺。
這些年我走南闖北,游走世界各地,見過的美女數不勝數,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趕上白清兒。
不單單是我們童年經歷的加持,拋開這一切,白清兒也是最美的。
「她還記得我嗎?」此時看著她被所有人崇拜和迷戀,我自言自語的說道。
我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我的長相真的算不上出眾,應該說有些丑。
沒辦法,長相是父母給的基因,自己后天無法改變,哪怕自己再打扮。
如果光從長相上來看的話,我根本配不上白清兒。
說實話,這么多年過去了,終于來找她,自己真的沒有多少信心。
「老大,你真的與世界娛樂圈脫軌了……」
當我一年前讓手下的人幫我尋找白清兒的時候,我的手下這么挖苦我。
當時我才知道,白清兒前幾年就已經很出名,經常上各大娛樂頭條。
而當時的我風里來,雨里去,在世界各自出生入死,根本沒有時間去關心。
「到時候,我自然有辦法讓你找到我……」
白清兒當年離開我的時候,我還記得她的這句話,現在她所取得的成就,是不是就是為了讓我能夠找到她?
這么多年的經歷早已經讓我看淡了生死,但此時緊張的讓自己的手心出汗了。
演唱會還在繼續,要很久才會結束,我就那么看著白清兒,隨后再次陷入了回憶之中……
當白清兒走了之后,我猶如孤魂一般回到了山村里,雖然山村里很熱鬧,我感覺卻是那么的冷漠。
雖然山洞里很簡陋,但卻是那么的溫暖。
父親還沒有回來,我走到自己的房間里,隨后把那顆紅色的珠子,保存在了自己的抽屜里。
我就那么坐在家里的門口,看著星空。
清兒就仿佛是仙女下凡一般,陪伴了我幾天后就突然離去,而且我和她相處的經歷真的仿佛一場夢。
那個白后,還有抓清兒的那個黑影,都是那么的不真實。
「小瘋子……小瘋子……」
過了不知道多久,一陣熟悉的呼喚聲把我驚醒,我向著家里的柵欄門口看去,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了,一邊蹣跚走路,一邊喊著我的小名。
我趕緊走過去扶住了那個人,渾身都是酒氣,隨后把他扶到了屋內,他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看著他猶如魔鬼一樣的臉,我嘆息了一口氣。
這個人就是我的父親,叫古雙奇,名字倒是不錯,但長相就不敢恭維了,人送外號「半面羅鍋」。
首先就是父親的半張臉有一塊大的紫色胎記,這是他從出生就有的,讓他的面部看上去有些猙獰,甚至有些惡心。
同時他因為從小受苦,所以變成了駝背,走路弓著腰,后背鼓起一個大包。
雖然那個時候還不到40歲,但老態龍鐘猶如6、70歲。
每次我和父親采集到一定數量的山貨,他就會拿著山貨到鎮里賣錢。
但每次掙錢之后,他不會把錢帶回來積攢起來,而是自己在鎮上逍遙快活,一直等到把錢花光之后,才會回來。
每次回來都是身無分文,以至于這么多年家里都是一貧如洗。
我母親當時只是得了一場,對于城里人來說,不算嚴重的疾病,但卻離世了,所以我多少把母親的離去,歸結到父親的身上。
「哎……」
給父親蓋好了布滿補丁的被子,我嘆息了一口氣,這么多年我都習慣了。
我翻了一下父親的口袋,果不其然,身無分文,他一直就這么消沉著。
恨嗎?我恨不起來,誰讓我投生在了這個家庭里,他是我的父親,這一輩子都無法改變。
父親是無酒不歡,家里必須要買的東西,那就是酒。
等到他第二天終于醒酒后,他又開始帶著我采集山貨,不采集家里可能連糧食都沒有了。
我已經習慣了這種日子,只不過心中時常會想起清兒,我經常跑到那個山洞去。
我和清兒一起生活過的痕跡還有,但清兒已經不在了。
這樣過了一周之后,我父親突然在山上病倒了,是那種突然暈過去了。
我一邊哭喊一邊把父親費力的背下山,當時我只有11歲,但我還是把父親背了下來。
隨后去找我們村里的老中醫,老中醫來看了之后,他嘆息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求求求你,救救我爹……」
我當時給老中醫跪了下來,一邊哭一邊哀求道。
「不行了,身體透支的差不多了,血氣不足,我是無能為力,要不然你可以讓人把他送到鎮里衛生所看看……」
老中醫說完之后,就嘆息著走開了。
我還能找誰啊?十分的無助。
親屬?有幾個親屬,但連陌生人都不如。
家里沒有錢,根本無法去借錢,現在父親還欠著外債。
我已經沒有了母親,現在連父親都要失去了嗎?雖然父親對我不好,整天不務正業,但至少是我唯一的伴兒,也是我唯一的至親。
父親躺在床上,氣息越來越弱,我無助的坐在床邊。
我想要出去給父親采藥,但我連該采什么藥都不知道。
按照老中醫的說法,父親這些年生活不規律,再加上常年飲酒,身體已經透支,器官損害的差不多了,可能送到市里也是為時已晚。
如果沒有了父親,我將一個人孤苦無依。
我許多年沒有哭過了,哪怕爸爸打我都沒有哭過,但那次我哭了,在父親的床邊陪了一夜,我也哭了一夜。
「清兒,你在哪兒?你還好嗎?我現在連唯一的親人都快要沒有了……」
我此時想到了清兒,多想她能陪在我身邊。
「對了……」
想到了清兒,我隨后想起了一件事情,我趕緊跑到了自己臥室的抽屜里,隨后拿出了那顆紅色的珠子。
「強身健體,驅邪避禍,百毒不侵……」
清兒的話還回檔在我的耳邊,她說這是一種藥物,或許是神藥吧?
距離我12歲還有半年的時間,清兒告訴我滿12歲就吃下去。
但此時我已經顧不得了,只要能救父親。
我拿著藥物給父親喂了下去,同時心中一直祈禱著,一定要管用啊。
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清兒給我的這顆珠子上面,清兒把它說的這么傳神,或許可以救父親的性命。
只是我不知道,給父親喂下這顆珠子,造成了我一生無法挽回的懊悔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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