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大清早愁眉苦臉的?今天不用上班?”裴文璇問道。一大早就被伍若娟叫到這個咖啡廳,再看看她愁眉不展的樣子,裴文璇的心里隱隱有些不安,不會是馮宇鵬那孩子昨晚有什么事讓她給發現了吧?
“唉……”看了自己閨蜜一眼,伍若娟有點猶豫,“上班可以晚點再去,可是文璇,有件事……我必須早點跟你商量!”看看周圍沒人,基于信任,她還是把自己昨晚看到馮宇鵬拿著自己的內褲,對著電腦手淫的事告訴了裴文璇。不過她還不敢跟裴文璇說起馮宇鵬也有拿她的內褲意淫這事。
“你說這可怎么辦啊?”伍若娟臉色有些發紅,神情也有點著急,“你說宇鵬這……這是不是病啊?”
“戀母情結吧。”裴文璇畢竟是常年都在跟學生打交道的班主任,她靜靜地聽完,替伍若娟總結道。不過她表面平靜,心里卻有一股她自己都不明白是啥的情緒在翻涌著:“宇鵬,原來你不僅是對我……還在幻想你媽媽啊……”
“你總聽說過俄狄浦斯情結吧?”裴文璇定了定神,問道。
“俄狄浦斯?”伍若娟想了想,“這好像是佛洛依德的理論?”
“沒錯,是佛洛依德提出的一種假說,雖然很有爭議。”裴文璇解釋道:“簡單地說,這種假說認為男孩早期的性追求對象是其母親,他總想占據父親的位置,與自己的父親爭奪母親的愛情,這也就是所謂的戀母情結。”
“當然了,你家的情況有點不一樣,你跟馮森離婚那會,宇鵬才四歲吧?還是五歲?小孩子嘛,應該是從那時候起,父親這個角色在他的潛意識里就成為了一個可以痛恨的對象。弗洛伊德認為呢,這戀母情結是個人人格發展的一個重要因素,根據他的理論,在人類發展的早期,父親擁有對其姐妹和女兒獨占的性權利,而兒子對此進行反抗,殺掉父親并吃掉……”
“這也太離譜了。”伍若娟說道。
裴文璇笑了笑:“所以這也只是一種很有爭議的假說,并沒有什么證據支持這一觀點。不過……”
她頓了頓:“宇鵬這事,我覺得你還是得重視起來,現在他這個年紀正是人生觀和世界觀形成的關鍵時期,如果路子走偏了……”
“唉……”伍若娟嘆了口氣:“我這不也就是來找你幫忙的嘛!你也知道我的性子,粗枝大葉的,說實話,要說起對宇鵬的了解,我這個當媽的,可能還沒你這個當老師的多!”
“可不是嘛!”這句話裴文璇就只敢放在心里了。她頓了一頓,說道:“娟,要依我說,你還是得快點找個人!”
“這關我找人什么事?”伍若娟瞪圓了眼睛。
“我就是覺得,如果你找到人嫁了,那宇鵬也可以斷了念想,不會整天胡思亂想了,再等他考上了大學,到時候在外面認識多一些女孩子,這事不就過去了嗎?”
“會這樣嗎?”伍若娟若有所思地看著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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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少義,男,四十六歲,漢族,已婚有一子,啟元公司前任總經理,現啟元公司已倒閉,無業。”
“楊雨,女,四十六歲,漢族,韓少義之妻,有一子,XX銀行平河支行私人理財部副主任。”
董雷一邊看著,一邊讀著手里的兩份資料,當他看到韓少義所簽下的款項后,抬頭問喇叭:“喇叭,為啥死老頭叫人不要追這筆賬了,你打聽到了嗎?”
“老大,我喇叭是什么人?出了名的萬事通……”
“少廢話,說重點!”董雷踢了喇叭一腳。
喇叭不敢再啰嗦,忙說道:“我打聽到了,這女的……”他指著資料上楊雨的照片:“前些天去董總的公司里找過他!據說他們倆是老同學!至于后來有什么冬瓜豆腐沒有就不清楚了,反正啊,那天之后,你爸就交代暫時不要去追這筆賬了。”
董雷默默翻看著楊雨的材料,但看到她畢業于財經學院時,眉頭一皺,心里琢磨:“跟死老頭是校友?”然后他仔細端詳著楊雨的照片,是那種穿著銀行工作服的證件大頭照,女人看上去年紀不輕了,臉上不施粉黛,但神態雍容,看上去頗有幾分熟女之美。
不會她跟老頭有些……“走!去看看!”董雷看看時間,還早得很,才晚上九點半,便對喇叭說道。
“去……去哪啊?看什么?”
“去他們家!”董雷把韓少義家的地址輸入了手機地圖,“我得去看看,這婆娘跟死老頭究竟是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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