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禾靠在墓碑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父母說著話,都是一些前世今生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別人家的孩子,有父母傾訴。
此刻,他只能對著墓碑訴說。
“小禾……”
忽然,一道柔和的呼喚傳來。
陳楚禾扭頭,便見遠處的過道上,睡袍外套著一件外套的柳成蔭,正一臉擔心的望著自己,臉色略有憔悴。
一雙桃花美眸更是閃爍著點點憂愁與彷徨不定,腳上穿著拖鞋,小腿白皙圓潤。
沒化過妝,可神色凄楚,難掩麗質。
顯然是匆忙離家而來。
“小禾……”
看到小禾安然無恙,柳成蔭松了口氣。
可她卻躑躅不前。
早些年前,她剛離婚那會兒,閨蜜之間倒是開過一些小玩笑。
等你兒子長大,嫁給你兒子,我喊你婆婆,你叫我兒媳,咱倆還是一起手挽手,逛街shopping的好閨蜜。
卻不想,如今一語成讖。
也曾有想過,等兩個孩子大了,雙方家長撮合湊成一對,結為親家。
可現在,自己卻陰差陽錯睡了閨蜜的兒子。
她有些心虛,本就心懷愧疚,怕看到那冰冷墓碑上閨蜜的笑臉之后,會更加無顏面對小禾。
現在,自己的心情不重要。
她只怕小禾想不通!
其實她并不知道,只要她想通了,陳楚禾豈會不通?
見柳姨并沒有過來墓前的意思,陳楚禾起身迎了過去。
他心里明白,柳姨可能是還無法面對。
“柳姨,我來看看爸媽。”
走過去之后,陳楚禾在柳成蔭身前站定,有些悲傷的說道。
“嗯,我知道,回家吧,飯做好了,以后不要一聲不吭就消失了,姨擔心……”
柳成蔭抓著陳楚禾的手臂,卻反被陳楚禾握住了小手,不由俏臉一紅,有些復雜的看了陳楚禾一眼。
而后怯懦的低下頭,中途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墓碑方向,水汪汪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羞澀。
本就成熟嫵媚,此番未經打扮卻一身居家睡裙,透著幾分慵懶,這番小動作看的陳楚禾心癢難耐。
如果用一個字來形容柳成蔭的好。
那么陳楚禾想來想去,也只能想到……
皮膚水嫩光澤,特別是經過昨夜和上午的澆灌之后,顯得更加活力幾分。
眉眼如畫,紅唇動人心扉。
水潤潤的女人。
至于有多水,陳楚禾是有過親身經歷的。
“好,我就是突然想過來了,放心,我沒有想不開!”陳楚禾握著柳成蔭的小手,微微用力掂了掂,笑著說道:
“我明白的,人生還很長,我們要朝前看,瞻前顧后,畏首畏尾,不僅他們在天上不開心,我們自己也過得不開心,不是嗎?”
這番話說的意有所指。
柳成蔭有沒有聽明白不知道,但是她再次抬起頭看向小禾的眼神,卻是柔和了許多。
看來,小禾是真的想明白了!
往后余生,沒了父母的陪伴,雖然孤苦,但有這份心境,至少不會生活的太差。
“嗯,小禾說得對!”柳成蔭笑著點點頭,有一股甜甜的小女人味道。
“看到你能重整旗鼓,姨就放心了,還有半個月就該開學了,這段時間好好散散心,我平時上班忙,讓小舞陪你,”
“等這周末我們一起出去玩玩,你看怎么樣?”
柳成蔭對陳楚禾說道。
雖然陳楚禾表現出來的狀態,的確看起來像是沒事了,但她還是不太放心。
不管剛才那句話,是不是有意說給自己聽的,作為長輩,她要照顧好閨蜜唯一的血脈。
“好啊,我也想出去走走,等周末!”陳楚禾點點頭。
而后,他忽然神秘一笑,抬起握著柳成蔭的手,指了一下墓碑方向,說道:“柳姨,不去給爸媽上柱香么,再怎么說現在你也是兒媳一輩了吧?”
“啐!壞小子沒正行,看來你是真的好了!”柳成蔭頓時鬧了個大紅臉,直接將手從小禾手中掙脫出來,翻了個嬌媚的白眼兒。
這壞小子,竟然調侃自己。
一想到閨蜜兒子這個身份,她便有些臉紅發燙。
不過,她腦海里情不自禁,閃過昨夜和今天上午的畫面。
嗯……就很強!
還有剛才小禾的那句話。
不要瞻前顧后,畏首畏尾。
是啊,事情已經發生了,要死要活可不是好習慣。
沖陳楚禾癟癟嘴,翻了個白眼,柳成蔭踩著拖鞋,慢慢走到墓碑前面。
這番嬌媚的小動作,看的陳楚禾心里跟貓爪子撓的。
他倒是不介意來一發。
只是這地方終究不太對勁,褻瀆先人不說,要是真有靈,父母在天上看著自己和柳姨……
自己到還好,畢竟是他們的兒子。
只是,母親若是知道,怕是會氣的從地下爬起來,跟柳姨斷絕閨蜜關系吧?
咦……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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