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混著周圍各色的燈光,將一片栽著一些小樹的大草坪,映得光影陸離。
在醫院的花園里,朦朦朧朧中可看見,三三兩兩的幾個人,或漫步或靜坐,散在各處,一派寧靜祥和的氣氛。
“撲通……”一個男子突然倒在了地板上,腦袋磕在了堅硬的瓷磚上,鮮紅的血液,順著瓷磚的紋路漫延。
刺鼻的血腥味,入侵了周圍人的鼻腔,路人頓時都停了下來,人聲鼎沸,突然變得死亡一般的寂靜。
“小凡——”本來攙扶著男子的女人,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快打120”
“打什么120,這就是醫院,快點叫醫生過來”
“……”
倒在地上的男人,感覺到眼皮逐漸變得無力,原本清醒的意識逐漸感到模糊,只能看到一個女人,在他的面前痛哭。
“我好像要死了,死了就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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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閃電如同一條白色巨蟒,劃破了天空的沉寂,一聲沉雷像猛烈的山崩似的,隆隆滾動,斜若穿過整個天空。
在小鎮外的小道上,騎著老驢的男子幽幽轉醒,他反身躺在老驢身上,翹著個二郎腿絲毫沒有被影響。
男子有一張如刀刻出來剛棱冷硬的容顏,烏發束著黑色的絲帶,劍眉星目,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有棱有角的臉型。
身著玄衣,微微敞開的領口露出白色的內襯,衣服袖口卷到手臂中間。
俊美的外表看起來放蕩不羈,但是在眼中不經意流露出的幽暗,如同深淵一般的深邃不容小遜。
“要下雨了么”
解下老驢身上的花雕酒壺,飲了一大口母親釀的荷花釀。
不過旁邊的華服男子,躺在高俊白馬上睡覺,就沒這么好運,楚逸塵學著師弟翹著二郎腿的瀟灑模樣,卻被雷聲驚的落馬摔在地上。
“二師兄,你……”
楚逸塵慢悠悠地爬起來,用手拍去臉上粘著的泥土,神色淡然,如同寵辱不驚的儒士,表情不驕不躁。
又有幾分世家公子,溫文爾雅的神態,絲毫不被落馬的尷尬影響。
背負雙手,仰視著方才閃電的方向。
“師弟莫言,剛才的震雷不簡單,為師兄感受到,西北方伏妖山有異象。”
若不是楚逸塵屁股上和鬢上,還沾著泥巴沒清理,卓不凡就差點相信,自己的二師兄,有如此神通。
為了照顧二師兄面子,卓不凡很識相的給二師兄找坡下。
“嗯”楚逸辰很對師弟的善解人意,感到十分欣慰。
楚逸辰是目前權掌大商王朝的皇太后的表弟,本來可以在王府里衣食無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每日與一群狐朋狗友逛青樓,喝花酒,花天酒地,過得好不樂乎。
可在弱冠之時,在宴會醉后,把青樓樓下說書先生劉老頭口中的“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向一群“志同道合”的道友表達了自己的志向。大家沒想到眼中的廢物公子,竟能念出驚為天人的詩句。
讓自己的表姐知道后以為一直以來,不愿修文弄武的楚逸辰回心轉意了,二話不說就把得知,自己失去富家弟子生活后。
痛哭流涕的楚逸辰送上了紫云宮,拜了在紫云宮做客卿長老的“劍圣”劍九歌為師學習劍道。
卓不凡沒有再理會二師兄,而是摸向鼓囊囊的懷里,沒人能發現里面是一個純棉質,白色為底,繡有青藍色的荷花的女人肚兜。
肚兜在卓不凡懷里保持著淡淡的溫熱,散發著幽幽處子的膩香。
說起肚兜的由來,昨日卓不凡到師尊的院子請求下山時,發現師尊不在,鬼使神差地推門進入了師尊的閨房。
師尊的閨房與尋常女子,大相徑庭,房中有很多的書架,有一些文人詩詞和修心的功法秘籍,也有一些屬于這個世界的書法作品和畫作。
“嗯,這幅畫不錯……嘖嘖嘖,師尊也會喜歡書畫?”
閨房中的紫檁香中夾雜著,成熟女人的氣息,使卓不凡陶醉。
看見霞光從窗撒進屋中,照在了窗邊的梳妝臺上,上面擺著一面菱花銅鏡,和大紅漆雕梅花的首飾盒。
卓不凡眼尖發現梳妝臺下的抽屜沒合上,露出了綿綿的一角,雙腳不自覺地走向梳妝臺打開了神秘的抽屜。
里面竟然是師尊的肚兜,琳瑯滿目,旁邊還放著整整齊齊的絲襪,青白色,榴花紅,薰衣草紫,一個人的內衣很多情況下,能代表一個人的品性。
自己開不出來,可別人往往能品出,看來外表上端莊知性、看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在內心里也如尋常女子一般有愛美的心。
卓不凡拿起一件青白色的絲兜,師尊身份尊貴,肚兜所用材質,都來自賣給貴族小姐的衣鋪。
卓不凡雙手捧起肚兜,揉了揉搓了搓,想象著師尊肚兜下的山巒,在他的大手下不斷變換形狀,粉櫻般的乳尖在脂膏般的,膩滑乳肉上蹦蹦跳跳。
陶醉下,他兩跨中的巨龍視乎要,突破塵世間的枷鎖破襠而出,來表達對師尊的敬愛。
卓不凡聞了聞,這是師尊昨日剛脫去的原味肚兜,他把肚兜平鋪在臉上,輕嗅著肚兜上奶膩味和仙子,身上處子幽香夾雜的味道,真是令人心曠神怡。
良久,卓不凡戀戀不舍地放下手中美物,卻看著皺巴巴的肚兜,卓不凡想把褶皺履平,但發現剛才揉搓太大力了,怎么擺弄還是無法恢復原樣。
心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身為師尊的愛徒,幫助師尊保管衣物是弟子的責任。
想罷便把肚兜揣在兜里,順手在帶走了一條紫色的絲襪,嗯,好東西都得帶一套。
卓不凡最后把到來的氣息抹去,看著完美的“犯罪現場”感到非常滿意。
帶著戰利品,美滋滋地離開房間,把一封請假回家的書信,放在院子涼亭下的石桌上。
出門卻碰上,滿臉紅光的二師兄楚逸辰,不知他又從哪里喝花酒回來。
“師弟啊,我跟你說,山下那個新開的秦仙樓里的姑娘,一個比一個水靈啊,你應該還是小處男吧,有機會師兄帶你去開開葷,哈哈哈。”
卓不凡剛做完“欺師滅祖”的行為,現在卻臉不紅心不燥。
“師兄,明日你與我下山”
“這可不行,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那表姐知道了,非把我腿打斷不可。”
剛從山下回來的楚逸辰,摸了摸自己口袋,竟和自己的子孫一樣一滴都不剩了,哎……
“明日你與我下山。”
“好的師弟。”
楚逸辰悄悄把卓不凡,手中的一袋銀子收入懷中,也作出高人模樣。
“師弟,此次下山得嚴明山規,不可隨意踏入青樓。”
楚逸辰如同長輩般教導師弟。
卓不凡愕然,為師兄的不要臉感到五體投地,默默鞠了一躬。
二師兄也為師弟孝敬師長的行為,感到滿意“孺子可教”。
卓不凡希望在被師尊發現自己的齷齪行徑前,先拉一個二愣子下水。
思緒轉回,卓不凡這次下山,一是想探望自己的娘親,娘親獨一人支撐著酒樓,想必十分勞累。
二是自己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已經17載,每天在山上看著自己仙子般的師尊,和一群鶯鶯燕燕,自己內心的欲火,也快要到達極限了,看來又得泄泄火了。
一驢一馬來到臨溪鎮,小鎮里霧靄朦朧,有著這么一份獨特的韻味和清秀,賣貨郎已經到街邊擺攤。
各家商鋪也在陸續開門,好似清晨剛轉醒的少女,在梳妝打扮。
卓不凡和楚逸辰來到了一家小酒館,常來酒館門口,坐著喝茶水的老陳頭,看見了,向里面喊了一聲。
“老板娘,你家大郎回來了。”
“老板娘,這是你家小相公,回來了吧。”
一群常來酒館坐坐的俠客,與走南闖北的行腳商人打趣道。
“在亂說,我讓人打爛你們的嘴。”女人放下手中盤子,插著腰。
“哈哈哈哈”一群大漢哄堂大笑。
話說聲音的主人,是卓不凡的娘親,寧雅霖。
女人的容顏,并不像是和絕美少女一般驚世駭俗,旁人看不出她的年齡,臉上并沒有打妝,兩條細長青翠的云眉斜飛入鬢,有著一張樸素農家婦女的臉。
可卻生的雙空靈的杏眼,形狀十分漂亮,又如同杏核,含著兩顆兩顆如同秋葉群星的眸子。
臉頰上有一抹薄紅,增添了幾分的柔媚。挺拔可愛的鼻子下,是嫵媚小巧的嘴巴,薄薄的紅唇與白皙的皮膚,界限分明,如同一顆菱角。
往下一看,老板娘的衣裙穿的很嚴實,絲毫沒有露出嬌肉。
但是難以遮掩衣襟的雄偉,腰上綁著腰帶,勒出兩個倒扣的大腕似的豐潤圓臀,一看就是好生養的。
雖然寧雅霖在經營著小酒館,但是卻很少受到登徒子的騷擾。方圓百里誰不知小酒館的老板娘,和紫云宮的上仙關系要好。
情同姐妹,而且寧雅霖的兒子卓不凡,還是上仙的真傳弟子,誰敢惹這種關系戶啊。
先前采花淫賊桑沖路過臨溪鎮,聽說有個小酒娘膚白貌美,胸大臀圓,喝了點酒后屁顛屁顛地跑來調戲。
平日里寧雅霖對待客人比較熱情,鎮民都特別喜歡,這個熱情好客的老板娘。當時酒館里坐著一眾“質樸”的鎮民,當場被拖到窄巷里活活打死。
據說陽根被老陳頭養的二狗子叼去了。
寧雅霖從里面瞄了風塵仆仆的卓不凡,眼睛露出幾分驚喜,不過很快掩蓋下去,向卓楚二人命令道。
“回來就回來了,還不快點幫忙。”
兩人二話不說就上手幫忙,小酒館很熱鬧,方圓幾里地的游客,在外闖蕩的俠客,行腳的商人都回來這兒歇息片刻。
老板娘寧雅霖釀了一手上好的荷花釀,不過這里的酒只能在這里喝,不能帶走,這是老板娘的定下的規矩。
寧雅霖和卓不凡并沒有寒暄,在忙碌中,也沒能說上幾句話。
卓不凡的眼神總不經意地,放在寧雅霖的身上,這個成熟女人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血氣方剛的少年。
寧雅霖好像絲毫不關心自己的兒子回來,只是讓他搭把手幫忙,不過美眸落在少年身上時,會流露出旁人無法察覺的溫柔。
而一旁沒心沒肺的楚逸辰,則在想著今晚在秦仙樓,要翻哪個妃子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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