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書那一段日子里,侯島也是被女生關注的對象,只不過他擔任著班主任,工作太累,體味不出那種被女生關注的滋味而已。
北京的孩子比較嬌貴,學校是寄宿制學校,強調“保姆式”的管教——無論哪個學生病了,班主任必須要親自去看看學生。
否則就是班主任工作做得不到位,就是不負責任。
不知道是不是普遍現象。侯島在那所中學擔任班主任時,感覺到女生“生病”請假的頻率要比男生高得多。
尤其是在男班主任帶的班里,女生只要裝作病怏怏的樣子說:
“老師,我有點發燒,不舒服,想休息幾節課。”
還沒哪個男老師去取證她是否真病了的。
男生不同,一來體質相對好些,二來你說病了,發不發燒,伸手一模便知。
在侯島所帶的班里,女生請假休息的特別多。
本來他是不隨便批假的,但有一個年老的女老師提醒過他“女生的事要多一點,請假方面要照顧一點”,于是他便統統照批。
說實在的,作為班主任,批假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要做到關愛到每個學生就不容易了。
因為學生病了,班主任即使再忙,按照學校的規定也要親自去看看!可是學校卻沒規定,老師病了,學生再忙,也必須去看看的!
侯島不明白,是不是老師的抵抗力就強些,生病不了,或者老師病了是活該,沒必要要求學生去看。
在看望學生時,男班主任進男生宿舍,倒沒什么顧忌,幾乎可以隨到隨進。
女班主任進男生宿舍,也不大會有什么禁忌,幾乎也可以隨到隨進。
但男班主任進女生宿舍可就不一樣,得遵循哪里的規則——去了時要在外面敲門,等里面說“請進”才能進去的。
有了這條特別的規則,女生在宿舍做了違反學校紀律的事,男班主任根本就是鞭長莫及,想管管不到,不想管出了事學校又找你的麻煩。
因此,侯島有時很為難。
女生在宿舍里面違反紀律,不管是工作做得不到位,管起來進女生宿舍很不方便。
每逢到女生宿舍時,他聽到里先來一陣詭秘的笑聲,然后再有人笑嘻嘻地說“請進”,心里難免有一番被戲弄的滋味。
好歹大人不記孩子的過。
在每次“請進”后,他還是雄赳赳地進去了。
不過,有女生病了時進女生宿舍可不能空手進去,總得帶點禮物:別的可以少,體溫計絕對不能少的。
在學生生病時,他們特別在乎體溫。
他們生一次病不量個上十次體溫,那簡直就是折磨他們。
因此作為班主任,他準備了幾個體溫計。
因為他一來擔心學生摔壞了;二來擔心幾個學生同時生病,一個體溫計忙不過來。
尤其是男生女生同時生病時,不可能男生用時女生等,也不可能女生用男生等。
這些家伙是大爺,得罪了誰都是吃不了兜著走。
因為他們會跑到校長那里告狀,說班主任老師沒愛心,或者偏心。
一個老師被學生認為沒愛心或者偏心,要想做好下一步工作,就非常困難了。
侯島人如其名,是一個非常厚道的小伙子。
也曾經因為只有一個體溫計,而在學生面前尷尬過。
那天,北京來了寒風,下了一場大雪。
他感覺到很興奮,正要高興地唱一唱《2002年第一場雪》時,就不斷地有學生向他請假。
當時他因為要上課,沒時間去看看他們,順手將體溫計給了先請假的一個男生,就到教室去了。
沒想到,剛進教室時,也有一個女生請假,他只好批準她先到宿舍去休息。
安排課時的領導也真有個性。
侯島教兩個班的語文課,居然將上午一二三四節課都安排他去上。
侯島是年輕人,身體吃得消,一口氣講了4節課后,還沒暈頭轉向。
第4節課下了后,學校食堂開飯了。
他一時間到(倒)把有學生生病的事給忘記了,洗了洗手就先吃飯去了。
吃完飯,侯島就趕著批改作文。
這些作文是學生們用各種字體寫的。
在看這些作文時,老師老花鏡、放大鏡一個都不能少,甚至有時還要去猜猜,那些酷似日文的字是什么意思。
侯島知道,這些工作還是投入一點為好!否則,人類靈魂的工程師的帽子就要壓死你,社會上各種對老師的責罵,就會讓你感覺到連小姐都不如的。
侯島戴眼鏡,最怕別人用眼鏡蛇來形容他。
但在一個學生的作文中,他看到了這樣一句話:面善心恨(注:應該是狠)的老師像我心目中的眼鏡蛇一樣,讓我感到不安。
他看后,哭笑不得,不知道怎么寫評語,就毫不猶豫地在那個作文本上寫了兩個字:
“好”和“閱”。
這一篇作文雖然令他氣憤,但他批改的效率卻是一流的高。
如果按照這種批改速度的話,一個班的作文他只花一小時就差不多了。
但絕大部分學生對他還是尊重的,他覺得還是要認真地批閱他們的作文。
侯島昏頭轉向地忙到下午上課時,才意識到有學生病了,要去宿舍看看。
他先到男生宿舍去看了一會兒,順手拿走了體溫計,又到了女生宿舍。
因為他沒有體溫計,想先到女生宿舍去都不行啊!
走到女生宿舍后,侯島卻莫名其妙地看了那個女生的臉色。
那個生病的女生雙眼直盯著他,眼神里充滿了委屈和憤怒。
侯島明白她的意思,就想盡量緩和氣氛,帶著幾乎是道歉或者討好的語氣對她說:
“劉佳佳,好了一點沒有?”
她看了看侯島,不說話。侯島就再問了一次。
她居然沒好氣地說:
“好了什么?還沒死!你現在才記起了我啊!你看看我有多燒……”
說罷著,她就拿起侯島的手放到了她額頭上。
侯島的手猛地一顫。
他真沒想到觸摸到,十六七歲女孩的肌膚令人全身觸電。
他真想好好地摸一會兒,最好能找機會親一下。
但他馬上意識到了他是老師,劉佳佳還是未成年學生,不能有什么非分之想的。
即使一時有肌膚的接觸,劉佳佳也是把他當作長輩來看待的,想到了別的層面,那就是你做人人格下流。
想到那些,他不由得裝作很嚴肅的樣子,摸了一下她就把手縮了回來。
真的,劉佳佳真的有點發燒。
他趕緊拿出體溫計,遞給她量體溫,并趁機走出去,免得讓她看出了他內心的想法。
“侯老師,你給我量吧!”
劉佳佳的聲音很小,讓侯島幾乎懷疑他的聽覺是否有問題。
但他卻看到她拿出體溫計,遞給了他,準備把衣服往上抹。
“你自己量吧,我還有事要去做!”他轉身就準備走。
他知道,萬一幫她量體溫時把手伸進了,她腋窩的事被其他人發覺了,他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這緋聞了。
因為一個年輕的男老師,在孤男寡女的環境下,把手伸進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女生的內衣里,想讓別人相信沒一點故事,那幾乎不可能。
“我不會認體溫計!侯老師你幫幫我吧!”
她說話的腔調里幾乎帶著哭聲。
沒辦法,侯島只好答應幫劉佳佳,把體溫計放進了她的腋窩。
她雙手把衣服往上面抹,在現出了半個奶子時,侯島趁機把體溫計放在了她的腋窩。
這是侯島第一次伺候少女,心跳得砰砰響。
他雖然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體香,觸到了她的奶子,但不敢看,怕萬一一時控制不住,下面撐起了帳篷,讓雙方尷尬。
在平時,他最看不起師生戀的老師。
他認為,那是老師欺騙學生的感情,是一種利用手中的影響力,去勾引心理不成熟女人的卑鄙行為。
現在他面臨一個未成年的女生,就是懷著這樣的信念,以致他在接觸劉佳佳的肌膚過程中變成了“柳下惠”,面對女人的美景看都不敢看一眼。
在量體溫時,劉佳佳坐在床上,拉他坐在床邊,東一句,西一句地跟他聊天。
他看得出來,陪劉佳佳聊天,她越來越開心。
但侯島卻意識到他有些窩囊,感到越來越緊張。
畢竟一個年輕的男老師,和一個十七八歲的女生,單獨在宿舍里呆著容易引起聯想……
侯島現在回想起那件事來,覺得他當時他媽的真“天真”。
人有七情六欲,縱然是師生,只要雙方都愿意,又有什么事不能做呢?何況,那時他只是看看她的上半身子而已。
侯島啊侯島,你真他媽的孬種!你看看你的導師莊德祥,學問做得好,社會地位也高,泡妞的水平也讓你自愧不如。
人家莊德祥干什么都能很投入,君不見上午他在享受狄麗麗時,就比你昨晚投入多了?
想起莊德祥,侯島的心情又復雜起來。
他所崇拜的教授,他的導師,可莊德祥卻上他的女朋友,而且又被他親眼看到了。
不是他理智,不是他厚道,會遇到怎樣尷尬的事就不用提了。
侯島又有些疑惑,莊德祥的老婆長得漂亮,有氣質,有女人味,水汪汪的眼神里還略含風騷,是女人中的極品,但他為什么還要到外面搞其它的女人呢?
難道他真的是老婆基本不用嗎?難道真是老婆永遠是別人的好嗎?
要是這樣,侯島認為殷柔這樣的少婦守活寡,倒是世界上最值得同情、最讓人心痛的事了。
想到這些疑惑,侯島意識到了更讓他疑惑的地方:殷柔看他時的眼神也很曖昧,眼神里總隱含著一絲憐愛和幾分風騷。
難道殷柔愛上了他嗎?他不敢想象下去。
想著想著,侯島覺得他更奇怪。
在十六七歲的女孩萌動的春情面前,他能克服他的沖動,做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面對氣質高雅、莊重而略顯風姿的師娘,他卻總有某種蠢蠢欲動的沖動。
尤其是看到尊敬的導師上了他心愛的女友后,他就更有上這個徐娘半老的師娘的沖動了……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