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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半個月之前。

琉璃界,上界,閑盧云海。

入夜,一團幽幽白光自修文山一閃而逝。

一個時辰后,閑盧云海仙門,白光緩緩散去,南宮慕云正欲求見,卻聞得云海之中一道蒼老聲音在耳邊響起。

“進!”

南宮慕云微微一怔,她這次貿然前來,乃是破了上下兩界的規矩,又聽得那聲音透著冰冷,心里一緊,不免緊張起來。

踏門而入,南宮慕云看到眼前霧氣逐漸散去,一處幽靜小湖浮現在眼前。

一白衣老者與湖正中盤腿打坐,兩眼緊閉,四周似有仙氣繚繞。

這里似乎沒有空氣流動,南宮慕云看著那如明鏡一般的湖面,蓮步輕動,蕩起陣陣漣漪。

“見過圣主。”

行至老人身前,南宮慕云竟然跪地行了一禮。

被稱作圣者的老人沒有回答,南宮慕云就那樣伏在湖面之上,不敢抬頭。

“起來吧。”

不知過了多久,老人緩緩睜開雙目,看著南宮慕云,眼神毫無波動。

南宮慕云起身,正欲開口,卻聽得老人繼續道:

“你太急了。”

“三個月之后秦洛就要滿十八歲,我怕……”

未等南宮慕云說完,就又看到老人搖了搖頭,道:

“秦正因妖邪入侵而死,上界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你如今獨身入上界,免不了落人口舌,下次的群仙大會,你就別來了。”

“只求圣主能幫幫洛兒……”南宮慕云說著就又跪了下去。

修仙之人,若是十八歲之前還未能煉氣,那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我曾答應秦正,平妖邪之亂,得上古功法,但沒想到……”老人搖搖頭。

南宮慕云想起自己死去的丈夫,眼眶一熱,差點掉下眼淚。

“你拿去吧。”

老人話音剛落,一本發黃的書籍瞬間于,平靜湖面之下緩緩浮起。

“多謝圣主。”

南宮慕云再次行禮,聲音有些顫抖。

老人伸出手指,在南宮慕云的額間點了一下,隨著一股繁雜信息涌入,南宮慕云俏臉一紅。

“你腦子里是這功法的修煉方式。”

老人看著南宮慕云道:

“苦了你了,身為鳳靈體,卻能清心寡欲這么久。”

南宮慕云似乎有些不敢直視老人的眼神,低頭道:

“沒關系,先夫乃是龍陽體,我們……”

“呵。”老人笑了笑,道:

“你那套說辭,騙得了別人,還騙得了我嗎?”

南宮慕云臉上紅暈更甚,老人在她身上掃視的目光如若實質。

“秦正可沒少給你找男人,只不過他死后你強行封印經脈,壓制內心情欲。”

老人嘆了口氣,接著說道:

“唉,何苦呢。”

最后三字,老人的聲音明顯變大,南宮慕云只覺得一股無形真氣瞬間透體而入,多年來壓抑的情欲瞬間爆發。

“啊……”南宮慕云一身嬌吟。

“回去吧,你已經不需要壓抑自己了。”

老人揮了揮手,南宮慕云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逐漸消散,睜開眼睛,她竟然已經回到了白云宮。

若不是身旁那本青龍訣,她甚至以為剛剛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緩緩起身,南宮慕云看著蒲團之上的水漬俏臉微紅。

……

閑盧云海。

南宮慕云的身影緩緩消失之后,老人身前的湖面緩緩升起,湖中之水竟緩緩化作了一個人形。

“逆陽體,青龍訣,呵呵,有點意思……”水人的聲音分不出是男是女。

“只可惜南宮慕云少了次造化。”老人搖搖頭。

“呵,秦正用命換來的青龍訣,再讓他夫人搭上一次造化可不是老夫的性格。”水人道。

“你的意思是……”老人微微皺眉。

“逆陽平大亂,逆陽已出,大亂也不遠了……”水人的聲音越來越小,逐漸消失在了湖中。

……

白云宮,南宮慕云臥房。

微風輕拂,燭光搖曳,繡著雅致山水的寬大屏風后,褪去衣衫的南宮慕云面色潮紅得,看著長裙之上的點點白斑。

飽滿乳房高聳,纖腰之下是渾圓豐臀,赤身裸體的南宮慕云此時呼吸急促,眼神迷離。

大牛那駭人的陽具似乎還在自己身后,南宮慕云不自覺得夾緊了雙腿。

玉手一揮,燭火熄滅,皎潔月光入窗來,南宮慕云蓮步輕移,回到了床上。

握著長裙,那久違的氣味讓她如此如醉,南宮慕云甚至想將俏臉埋進去,貪婪得嗅著已經干涸的精斑。

玉手緩緩向下滑,南宮慕云將長裙夾在了胯間,緩緩摩擦起來……

……

修為隱隱已達一階圓滿,此時的我正伏與案前,心念微動,眼前毛筆緩緩升起。

還未等我開心,卻看得那毛筆在空中搖搖晃晃,落了下來。

隔空御物乃是二階之后才能掌握的法門,我雖離二階只有一步之遙,但心里卻明白,修煉之人,最難在破境。

一階入門,二階御物,三階分神,四階長命,五階超凡,六階知命,七階入微,八階觀星,九階入圣。

不同境界之間修為差距如若天埑,在修道之人中,以我的年紀來算,就算是資質平平者,也已有三階。

所以最近的我除了修煉,就再無其他雜念,就連與蕭晴的書信都少了下來。

蕭晴資質不凡,年僅二十已有五階超凡境,但我還是有些擔心,歸一門群龍無首。

蕭晴雖能暫時穩住大局,但作為一個宗門的掌門,她的修為還差得太遠。

我拾起桌上的毛筆,取來一張信紙,長舒一口氣,將心中思念化作了文字。

“你曾種在白云宮的花開了,整座山上都是花香……”

“我最近一閑下來,就看哪里都是你……”

“我答應過蕭叔叔會保護你,我一定會做到……”

萬般柔情自筆尖擴散開來,我收起信紙,窗外信鴿很自覺得飛來窗前。

“師兄!”

剛剛將信鴿放走,大牛就一臉興奮得走了進來。

他現在的踏云身法已有幾分心得,走起路來虎虎生風。

“跟我來!”大牛沖我眨了眨眼。

我不禁有些好奇,跟著他來到了后山,卻見竹林之中有一篝火,我看向大牛,后者嘿嘿一笑。

“抓了個兔子,咱們有口福了。”大牛笑道。

我有些無奈得搖了搖頭,本想說我本不需進食,但看到大牛有些得意的眼神,又不好推去他的一片好心。

“在哪?”我問道。

大牛來到篝火前,伸出手來在地上扒了扒,不多時一個裹著泥巴的包裹就被他取了出來。

“天天吃果子,終于能見點葷腥了,哈哈。”

大牛吹著氣將泥巴一點點敲開,我看到里面還包裹著一層荷葉。

“這我之前在集市上賣童子雞那人手里學的。”

大牛解開荷葉,肉香瞬間擴散開來。

我心道這小子雖然是個粗人,心里卻還有我這個師兄,畢竟以他的食量來說,這兔子還不夠他一個人吃的。

想到這里,我心里不免有些感動。

“來,師兄,嘗嘗!”大牛撕下一只兔腿,咽著口水向我遞來。

我伸手接過,看著悶得焦黃的兔肉,試探著咬了一口,只覺得入口軟爛,口齒留香。

“不錯。”

我點點頭,山上沒什么調料,這小子只是用些粗鹽和靈果,就能將這兔子做得如此美味,不得不說有些做大廚的天分。

大牛看我吃的開心,又撕下了另一只腿,道:

“這個也給你。”

我擺擺手,道:

“我練了辟谷訣,嘗嘗就好。”

大牛聞言抱著兔子就啃了起來,直吃得滿嘴流油。

消滅了兔肉,大牛滿意得打了一個飽嗝,看了我一眼,擦了擦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得說道:

“那個……師兄,我前兩天沖撞了師父……”

我恍然大悟,原來這小子是怕我給他穿小鞋,但想到母親的話,只好裝作不知道一般,道:

“什么?還有這回事?”

大牛微微一愣,支支吾吾得說道:

“就是你……打坐的時候……”

我故意皺起眉頭,道:

“我打坐是為了專心吸收真氣,所以并未注意發生了什么,師弟你這是……”

大牛又是一愣,一拍腦袋道:

“哦!那就好!”

“所以你剛才說……”我繼續問道。

“哦!就是一不小心沖撞了師父,不過師父大人有大量,沒有怪我。”

聞我方才所言,大牛還以為我并不知道那日所發生的事,甚至還故意在沖撞二字之上加了重音。

“那就好,不過雖然師父心胸開闊,你也要注意些,山下的一些壞習慣可要盡快改去。”

我只好裝作若無其事一般說道,心中卻在暗罵好一個沖撞。

“那是自然,師父心胸確實開闊,哈哈。”

沒了后顧之憂的大牛故意復述道,似乎是想到了母親那飽滿的酥胸。

我沒有說話,看著大牛將篝火踩滅,坐在了我對面,飽滿思淫欲得他開始試探起我的底線。

“不過師父穿的太騷了,你說說,我一個大小伙子,她天天扭著大屁股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我能受得了嗎?”大牛裝作隨意得說道。

“那用不用我轉告一下師父,讓她……”我故意說道。

“不用不用,我還受得了!”大牛連忙阻止。

山間竹林不時有微風拂過,大牛拾起一片枯葉,口中喃喃道:

“說起來,師父這么多年都是獨身一人,難免會寂寞……”

我冷笑一聲,道:

“呵,師父乃七階入微境,你以為她會和山下那些凡人女子一樣?”

大牛則笑了笑,道:

“師兄,我確實不懂修仙,但是我懂女人。”

我眉毛一挑,看著大牛,卻聽他又接著說道:

“師父這種女人,表面清冷高貴,其實內心如火,我有幾次偷看她被發現,她都不閃不避,“

“甚至還故意挺胸翹臀,讓我看得清楚,所以在我看來,師父定是對那男女之事渴求無比。”

“胡說八道!”我怒斥大牛道。

“嘿嘿,師兄你別生氣,你要是不信,咱們就打個賭。”大牛壞笑道。

“賭就賭!”我本少年心性,自然是不愿服輸。

“好!咱們就賭我能不能把師父肏了。”大牛低聲道。

“那你輸定了!”我表面胸有成竹,心里卻有些不自信。

“我要是贏了,師兄只要能做到不要生氣就行。”大牛笑道。

“那你要是輸了呢?”我問。

“那自然全聽師兄發落,你讓我干嘛我就干嘛。”大牛道。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林中二人對視一眼,各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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