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趨于平淡,我也再次開始早出晚歸的上班,每天還是一樣匆匆忙忙,早上有的時候能碰上靜,一起走,大部分是碰不上。
因為上班時間不一樣,晚上也還會和靜一起下班,我們沒有單獨商量過,但我早到了,會等她,而她早到了也會等我,然后我們一起回去。
從那天以后我們沒有再提過,都只嘮些別的東西,有一句沒一句的,我們都是刻意的不提起,只是有的時候我看著她的時候,她發現了會有一點慌亂。
有的時候只是一個小小的停頓,但我能感覺到。
而我們雖然看起來平平常常,但即使在家里,也能感覺到她看我的時候也很多。
有的時候路過的時候,甚至于后背能感受到她的目光,不是我后背長了眼睛,是那一種感覺,被別人看的感覺。
一開始我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有一次我忽然回身,我看到她眼里的詫異,我知道那個眼神是不同的。
但我們都沒有說破,我知道我在后邊看她的時候她也知道。
我和婷婷也依然很膩乎,靜和峰偶爾也會秀恩愛,也許是因為慢慢的熟悉了,都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友情之上甚至滋生了親情。
有一次我和婷婷提起了這個感覺,她聽了哈哈大笑,我問她笑什么,她說她和靜也有一樣的感覺,前幾天才談論過。
但,我感覺還多了一點點,我比婷婷多了一點點,就是和靜的一點點默契,比如眼神,我覺得那是不同的。
即使大家一起吹牛侃大山的時候,也能感覺不同,雖然大家都看著我,婷婷和靜都盯著我,但我能感覺靜的眼睛里,有和婷婷不一樣的東西。
甚至于吃飯的時候,她不經意的一瞥,我都能感覺到,我們互相都沒有特意的去盯著對方看,但余光里也包含這關注。
這種感覺很奇妙,明明她并沒有看你,但你就是知道。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沒有激情,只有平淡。
在地鐵上我還是會意淫身邊的女人,聞她們的味道,每個女人的味道都是不一樣的。
有的很甜,有的很腥,有的很蜜,有的很臭,但大部分的味道是說不清的,而在各種化妝品的混合味中,分辨出來并不容易。
然而一旦能分辨出來,感覺很有意思,算是自己的惡趣味吧。
沒有再看到木木。
她像是消失了一樣,很難形容那種感覺,不是失落,是一種不確定性的感覺。
我甚至有一點懷疑木木,是不是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人?難道是我臆想出來的?而且我自己好像是越來越相信了。
我沒有任何她來過的證據,我甚至于在好幾個地鐵站下車,去找那塊她坐著痛哭的大石頭,然而都沒有…我有些抓狂了。
我甚至去了她住的小區,然而現實又一次撞擊了我,那個樓竟然沒有了,你知道那種感覺么?
甚至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本來應該在那個地方的那個樓沒有了,是真的沒有了,這個那個區域都用藍色的彩板圍了起來…拆遷了。
從墻縫里看圍墻里面已經一片狼藉了,感覺那個本來就隱隱約約的,人影更加不清晰了…
如果沒有再看到木木是情理之中略帶遺憾,那么我得到的補償就稍微有點多了,甚至于我覺得那是上天給我的眷顧。
毫無征兆的,再次碰到了彩虹。
那是平常而普通的一天,手術后已經上班了。
地鐵上大部分人都戴著口罩,因為我們剛剛經歷了非典。
雖然現在已經沒有問題了,但有很大一部分人,已經習慣戴口罩。
我沒有戴,因為不習慣那種呼吸困難的感覺。
我還是坐在靠門口的位置上,眼睛習慣的盯著車廂里的那根柱子。
我已經好久沒有靠那個柱子了,因為沒有她…
但似乎是養成了習慣,我總是偶爾瞄那個柱子看,總是期待著她的出現,然而并沒有。
把頭收了回來,閉上了眼睛,回想之前的一幕幕,她是個怎樣的女孩子呢?她怎么會是靜的同事?
世界好小啊…為啥碰不到她了…搬家了么…或是…唉…我長嘆了口氣,不管世界多么小,任何人的距離還是那么遙遠啊。
明明在一個城市,本來可以天天碰到的人,也會碰不到…
「撲哧」
突然聽到一個女聲笑了。
我睜開眼睛一下子傻了,她竟然站在我的對面,笑吟吟的看著我。
我一下子蹦了起來。
「嘣!」
腦袋撞到了欄桿上,我疼得蹲到了地上,地鐵上傳來哄然大笑。
我覺得靈魂已經出了翹,大喜大悲的變化。
我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不是疼哭的,是撞擊后的自然反應。
她也和大家一起笑得前仰后合。
我站起來不停的揉腦袋,她看著我笑個不停。
等大家都不關注我了,我才尷尬的和她打了個招呼。
「嗨!」
「嗨!哈哈」,她還是忍不住笑,但笑起來很好看…
「下班了?」
「嗯!恢復得怎么樣?」
「完全沒事了…沒想到你是護士」
「呵呵,嗯,也沒想到我們有共同認識的人,嘿嘿」
「是啊…」
然后是長久的沉默。
我們似乎是第一次說話,尷尬多于欣喜。
我偶爾看向她,她也偶爾看向我,眼光遇到的時候,只能硬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因為我的智商似乎降到零了。
搜腸刮肚也找不出話題來,而她似乎也是一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車停了,她突然說:「拜拜」
在我詫異的表情中她下了車,等我意識到她說的是什么的時候,想跟著沖出去,但車門已經關閉了,我只好跟著車走了兩步,看著站臺漸漸的遠去。
我趕緊回到門口。
「大西門站」
我整個人是停止思考了,感覺信息量太大了,根本無法接收了,車停了又啟動,直到最后到了十三號街(終點),被人攆了下去。
我懵懵的,這一天味同嚼蠟。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的,滿腦袋是她開心的笑。
滿腦袋是她口罩后邊,那雙美麗的看著我的大眼睛…
晚上下班,我調整了時間,準確坐上了車,然而…并沒有碰上她,我甚至下車延遲了一站,依然是沒有。
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安慰自己。
「其實你已經得到夠多了」
是啊,我已經得到夠多了。
還不知足么?
下地鐵了,看到地鐵口有個人影來回踱步。
我的思緒一下子回來了。
她看到我出來,也沒有說話,轉身慢慢走,我們經常是這樣,看到被等的人出現了。
就轉身走,基本不說話,另一個人會慢慢的追上來,或說話,或不說話。
我追上了她,側臉看她,和每天一樣,看不出高興或者不高興,因為沒有什么好說的,就那樣一前一后的慢慢走。
進小區了她突然低頭說:「這個周末我過生日」
「哦!什么?」
我沒想過她會主動告訴我她過生日。
「沒聽到就算了」
「啊,聽到了,聽到了,你過生日!」
「呵呵,打算送我什么禮物?」
「嗯…我和婷婷送你一個大蛋糕吧!」
「哦!好啊!」
也許她以為我沒有注意到,但我明顯感受到了她的那一點停頓。
難道…我可以單獨送她個禮物么?突然有一點小激動。
回到家里婷婷已經做好了飯,當收拾完衛生的時候,已經10點多快十一點了。
打工一族每天都是這個樣子,我們都是外地人,在沈陽沒有根,只能靠自己打拼,早出晚歸。
基本上每天都是一樣的,我已經躺在床上了,又過了半個小時婷婷才洗完澡,女人就是這樣,一涉及到梳妝打扮就會耽擱很長時間。
我實在是理解不了,為什么晚上睡覺了還需要涂涂抹抹?等她閉燈鉆進被窩的時候,我已經半迷糊了。
雖然屋子里有暖氣,但還是抵不過北方的寒冷,婷婷基本上是冰的,她一下子鉆進我的懷里,我幾乎會感覺自己被瞬間冰凍。
她拉起我的手環在她的腰上,然后又往我懷里擠了擠,我打了個哆嗦,而她膩膩的舒了口氣。
「啊」
舒服、慵懶、魅惑。
我雖然已經習慣了,還是覺得身體某部分被喚醒了,婷婷的小手從我倆間的縫隙伸進去,把我硬硬的東西掏出來。
一邊向下按壓,一邊調整了姿勢,用小屁屁和大腿夾住了,她整個是冰涼的,但和我那個部分接觸的地方出奇的火熱…
這種被冰冷包裹的火熱,讓我舒服的不行,忍不住前后動,然而婷婷卻按住我不讓我動。
婷婷又向后擠了擠,甚至叉開腿調整了一下,也許是姿勢的問題,感覺被雞雞有一種被拉伸的感覺。
突然雞雞的尖端傳來了一絲清涼,原來婷婷用小手握住了龜頭…
「好好玩啊,又熱又彈」
婷婷嘿嘿的笑著。
「對了老公,靜要過生日了,上次我過生日她送了我蛋糕,我們也送她一個吧!」
「咝好!」
她在這個時候提起靜,讓我忍不住挺了一下。
「你動了!哼!呀!別動!」
婷婷一下子就發現了,假裝生氣了。
而我早就忍不住了,往后撤了一下,調整了一下角度,一下子頂在了那個軟軟嫩嫩的地方,婷婷一下子全身繃緊了,等待我的插入。
我卻故意不動,吊她的口味。
「要不我們送點特別的吧!」
「好好好,送什么都行!」
婷婷已經等不及了,小屁股往后壓過來,我故意弓著身子,不讓她得逞,但即使這樣龜頭也已經陷進去一半了。
婷婷整個身子都有點微微的僵硬了,感覺連那個地方都繃緊了。
見我不動,小屁股開始慢慢的蠕動了。
「快來」
婷婷膩膩的說。
因為婷婷是整個蜷縮在我的懷里,我把嘴湊到她的耳邊小聲說:「要不把我送給她吧!」
很明顯,感覺婷婷的身體頓了一下,慢慢的覺得婷婷身體開始發燙了,我也小幅度的開始動了。
大半個龜頭在她下邊的小嘴邊進進出出,我知道她快忍不住了,我又說:「好不好?」
「好!老秦操我…啊!」
最后一聲啊是尖叫,因為我就在等這一刻,等她忍不住了,等她臆想我和靜在一起,等她還沒準備好…一下子插了進去…
婷婷也覺得聲音太大了,趕緊捂了嘴,然而我不會給他機會,開始繼續快速的夯她。
毫無技巧,次次見底的干法,每次到底,婷婷都忍不住哼唧,但哪里又能忍得住呢?
每次插進去婷婷都哆嗦著,而哆嗦的時候感覺里面更燙更緊,終于一下子深插到底以后不敢再動。
然而也僅堅持了不到一秒就開始噴射了,能感到那種肉抵肉的噴射,每一下婷婷都跟著哆嗦…
整個過程時間不長,感覺連5分鐘都不到,但出奇的感覺很舒服,看婷婷暈紅的緊閉雙眼的臉頰。
知道她也挺滿足,我想退出來,結果被婷婷拉住了,不讓我動,還好雞巴還是半硬著…
關于床上的事情我和婷婷深入的聊過,開始的時候婷婷是抵觸的,但后來也接受了,因為我告訴她其實只是,最開始調情的時候,我確實是想到靜了。
但插進去以后的確沒有再想過,整個過程包括到最后出來,我完完全全的是和婷婷在做。
那種整個過程都在想別人的情況,是不可能出現的,那個時候根本是無法思考的。
所以我們倆不會刻意的去提靜,但提起了,也不反對,而有的時候婷婷模仿靜的語氣和我說話,確實能提高興致,所以她也樂此不疲…
而且她還經常故意和我說靜的事,說她以前是怎么樣的人,說一起洗澡形容她的胸是什么樣的。
下邊的毛是什么樣的…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每次都能撩到我。
關于夜里的聲音,我們和靜的兩口子都是心照不宣,大家都不提,就當什么都不知道一樣,所以除了偶爾碰到靜的時候。
婷婷悄悄的掐我以外,基本上都是正常,畢竟我們雖然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還是兩個家庭。
日子還是忙乎而平凡,我們普通的小人物就是這樣,總是期待著各種奇遇,但終究是要平凡的生活,而那些接受不了現實的人。
忍受不了平凡,平凡的生活就變成了枯燥,進而鋌而走險…我是懦弱的人,那個時候也不懂得那些,貪黑奮斗也僅僅夠生活而已。
但我有一個愛我的婷婷,可玩可愛,我覺得喝水都是甜的,從不覺得生活艱辛,即便是每天天不亮就爬起來趕地鐵,也不覺得怎樣。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生活方式,我不是甘于平凡,我只是不覺得奮斗是辛苦的而已。
和婷婷在一起,她肯滿足我的齷齪的想法,其實我是有一點自責的,但享受著這種刺激就像是吸毒一樣,每次做完了之后我是有那么一點點自責的。
但總是之后尋求更多的刺激,其實每個人都一樣吧,又有多少人沉迷情色論壇,不能自拔呢?我這樣給自己尋求解脫…即便我知道自己不對。
周末越來越近了,然而禮物卻還沒有著落,她之所以告訴我,無疑是一種信號。
曾經想干脆買花算了,沒有女人會不喜歡花,但…難道要在上樓之前扔掉么?
想起一個又一個禮物的備選,但馬上都被推翻了,所以周五的下午我偷偷翹班了,漫無目的的在中街逛,然而…商品千千萬,哪一個才是合適的呢?
從中午十二點一直逛到了下午5點,中街從東走到西,又走到東…心理有一萬種糾結,抬頭一下子看到了遠處的翠華樓。
「干脆買個項鏈吧」
于是提起勇氣走了進去,東瞅瞅西看看,最后徘徊在銀飾品柜臺,只有這里是我能嘗試的,銀的項鏈要不就非常細,要不就小貴,一直拿不準主意。
后來終于選了一條,但卻有點短,然而售貨員一句解釋讓我馬上掏錢付款。
看看時間,靜差不多該回來了,我趕緊向地鐵口趕去,遠遠的看到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在地鐵口徘徊。
自從她那天說了以后,就沒有再提過,也許是因為靜覺得告訴我已經越界了,我繞到她的后邊。
「嗨!」
「哎呀!嚇了我一條」,她似乎在想事情。
「你怎么在這里出來了?」
「我去給你準備禮物了」
因為終于選到了心理認為喜歡的東西,所以有點洋洋得意。
「哦?」
靜的眼里明顯帶光。
「呶!」
我把口袋里攥得很熱的盒子,拿出來遞到了她的眼前。
「…」
出乎我的意料,靜并沒有伸手接,突然我明白了為什么了。
「哈哈哈,放心,不是戒指」
她尷尬的一笑伸手接了過去。
「謝謝!我可以現在打開看么?」
「當然,現在就是你的了」
翠華樓送的絨面的小盒子有點緊,但她稍微用了點力打開了,里面是一條銀光閃閃的鏈子。
「那個…不是鉑金的,是銀的」
我不好一絲的撓了撓頭。
「謝謝,謝謝」
能看得出她的欣喜。
她把鏈子拿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看鏈子上掛的精致的小葉子,和小鈴鐺配飾,眼角都帶著笑。
她比劃了一下,發現不是項鏈,她馬上就明白了,是手鏈,小心翼翼的戴到了腕子上,但感覺稍微有點長。
「似乎很容掉噎」
靜抬起腕子來回晃。
「嗯…不是手鏈…是腳…腳鏈…」
靜聽了吃驚的看著我,我倆同時想到了那個晚上…靜的臉一下子紅了。
「討厭啊!」
轉身快步走了。
完了,似乎生氣了。
我趕緊追了上去。
「那個…不喜歡么?」
「不喜歡!!!」
靜頭低得更低了。
「哦!」
我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
「那…那怎么辦…」
「我…我不太會選禮物…我…沒經驗…不…不知道你喜歡什么…」
「哎呀,看你的傻樣,我喜歡,喜歡著呢,開玩笑都聽不出來么?」
說完扭身向前跑了幾步。
哦,原來是喜歡的,心情突然預約起來。
趕緊追了上去。
她臉還是紅的,但已經抬起頭來了。
她還是不看我。
「那…你會戴么?」
我小心的問:「不知道!不告訴你」
她飛快的掃了我一眼。
女生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男人永遠不會知道她們在想什么,無論怎么樣,終于是送了她禮物了,總之我不再糾結了。
進了樓道,樓道里依然是沒有燈,她走在前邊,我跟在后邊,樓道里伸手不見五指,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這也是為什么她會在地鐵口等我的原因,路上都是有路燈的,但樓道里沒有燈。
我們住在頂樓,有很長的樓梯要爬,還有一層就要到了,在緩步臺一下子碰到了她,我以為我撞到她了,剛想說對不起。
她突然回身抱住了我,因為在樓道里,所以羽絨服都是敞著的,她在羽絨服里面抱住了我。
她胸前的鼓鼓的部分清晰的印在我的胸口,我感到了胸前兩邊都跳得厲害,一個是我的,一個是她的。
「謝謝你,謝謝你的禮物」
當我終于明白是什么狀況的時候,剛要伸手抱上去,她突然跑了,而整個過程可能只有1秒甚至更短吧。
已經聽到她按門鈴了,而我還在體會懷里剩余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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