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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皇都風云 第2章:注定的劫難

葉臨川今年十九歲整,卻從未獨自出過遠門。

母親雖然答應送他去白鹿宮學習,但一想到他從前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樣子,心里總怕他吃不了那份苦。

如此一來,七八天過去,出門的事一拖再拖,路上要帶的東西卻越準備越多。

到最后,蕭韻妃也覺得自己顧忌太多,一咬牙把葉臨川叫到身邊,對他說道:

「孩兒大了,總要離開娘的。不過,臨走前娘去找一位望氣師給孩兒算上一卦,看看哪天最適合出行。」

葉臨川明白所謂的望氣師和算命先生差不多。不過在九州大陸,望氣師比前世的算命先生要尊貴得多,人們大都對望氣師的話深信不疑。

而望氣師也有不同層次。

最高階的境界稱為通虛境,可預測天下大勢;其次為通靈境,可算人的命運;最低級的望氣師就只能測測吉兇,選個良辰,不能給人清晰的指示。

最高階的望氣師往往也是宗門中的元老,整個九州大陸也就三到四人,低一層的望氣師很多被各國皇室籠絡,在欽天監等府衙任職。

較低階的望氣師就無處不在,隨處可見了。

以他前世的經驗,這種和算命先生類似的人定然都是些騙子。但九州大陸既然有人能修仙,有望氣師也不足為奇。

既然母上大人執意要算上一卦,他也不好阻攔,而且從內心深處,他也想看一看所謂的望氣師能講出什么玄機。

說來也巧,蕭韻妃正要帶他出門,就聽門外有人喊道:

「望氣,算命。百試百靈嘍。」

既然有人送上門,那也算機緣吧。蕭韻妃忙指示管家莫彤把望氣師迎到府中。

來人身穿道袍,頭頂道冠,手持拂塵,倒是與認知中的算命先生有幾分相似。

那人對蕭韻妃微微頷首,朗聲道:

「可是夫人要算命,不知要算何事?」

葉臨川搶先問道:

「不知先生是什么境界,能算出些什么?」

望氣師道:

「貧道如果說自己是通靈之境,你又能否辯出真假?」

「通靈之境?那都能做欽天監監正了。道長好大的口氣。」蕭韻妃嘴角一撇,顯然并不相信他的話。

那人面不改色,身體站得筆直,并不理會郡主的質疑。

蕭韻妃美目盯著道士,眼中靈光閃動,瞬息之后眸光收斂,輕聲道:

「道長果然仙風道骨,我這孩兒要去白鹿宮讀書,請道長測算吉兇,并選出一個良辰吉日。」

望氣師點了點頭,目光盯著葉臨川,道:

「請公子伸出左手。」

葉臨川依言伸手,那名道士用手握住,看了足有半刻種才松手道:

「奇怪,公子的命數竟是貧道生平未見。」

「有什么奇特之處?」

「若按命理,公子十多天前就已不在人世。可是卻突然逆天改命,變得不可琢磨,貧道也看不懂其中玄機。」

葉臨川和蕭韻妃同時愣住,再也不敢小看眼前的道士。十多天前正是葉臨川落水的日子,如果不是林強魂魄穿越,葉臨川那天就已死于非命。

蕭韻妃斂衽行禮,道:

「道長果然到了通靈之境,就請講講我的孩兒的命數,還有此次何時動身為好?」

道士眉頭緊皺:

「恕我直言,公子和夫人命中有大劫,恐怕就在這幾日。至于能否逃過次劫,貧道也無法確定。」

蕭韻妃面色突變,似乎預感到了什么。她取出一錠十兩重的銀子,遞給道士:

「多謝道長示警,妾身在此謝過。」

那道士并未伸手,而是鞠躬道:

「銀子就免了罷。貧道只希望夫人和公子能夠挺過此劫。告辭了。」

「慢著。」

葉臨川上前一步,拉住道士的袖口:

「道長可否借一步說話?」

望氣師微微一笑,隨著他來到后院之中的僻靜之處。

「在下非常好奇,道長是如何算出我葉家有難的?我不信世上還有這種奇術,竟然能洞察人世間的命運。」

「你既不信,那還拉著我作甚。」道士一臉不屑。

「你是什么人,從何處來?本公子十多日前曾失足落水,想必道長也聽說了?」

「哈哈哈。」望氣師朗聲大笑:

「公子自作聰明了。貧道剛從洛都來此,哪里會知道你落水的事。」

「道長來自洛都?到青州所為何事?」

「只為尋找十三日前青州出生的嬰兒。」

「嬰兒?」

「不錯,彗星入青州,不知圣人還是妖星,貧道自然要來查驗一番。」

葉臨川終于真正被驚到了,腦中突然想起一件事:自己正是十三日前魂穿到葉臨川的身上,會不會就是他要找的嬰兒?

他感到事情重大,不知是兇是吉,急忙穩住心情,盡量不讓望氣師在自己臉上發現異常。

「道長果然是高人。但在下不才,想問一下,如果一切都有命數,凡人只有順應天命的份,各種修行和修煉又有什么用?」

「還有,九州生靈數以億計,道長又如何能預測他們的命運?」

望氣師揮動拂塵,贊賞地看著葉臨川一眼:

「貧道遇到過的人數不勝數,唯有公子問出這些問題。

九州雖大,但萬物仍要依照天道運行,你只要掌握天道,自然能發現萬物的規律。」

這話聽著似乎有道理,但又和空話沒有區別。道士見葉臨川滿眼疑惑,舉例道:

「你看到院子外的小徑,以及路前方的拱門了嗎?」

「看到了。」

「假如貧道知道有人騎馬沖向拱門,而門外恰好有位盲眼的婦人從拱門經過,我就能預測到婦人會被馬匹撞倒。

假如我恰好還知道正好有一條狗橫過小徑,阻擋住騎馬之人,那么婦人就不會受傷。

而此時如果有人正開弓射向那條狗,就會誤傷到馬匹。

你看,一切就是如此簡單。只是凡人無法像貧道一樣,得知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葉臨川似懂非懂,腦子中忽然想起前世學過的西方哲學。道長的說法很像西方的機械論和決定論。萬物都有規律,并且有跡可察。

而高階望氣師就像機械論中的『拉普拉斯妖』,對這個世界無所不知,萬物都在其掌控之下。

不,這絕不可能。世上不存在拉普拉斯妖,也不會有人會掌控萬物。

「道長所言似乎有理,但天下萬物紛雜,不可能有人掌握一切。至少在下無法相信。」

「說得好。貧道并沒說自己熟知一切。而且預測大勢也不需要掌控一切。」

葉臨川越發疑惑,只是茫然地盯著道士。

「這世上有很多事情無關緊要,而有些卻關系到整個天下。比如貧道說明年楚國將有大難,公子信還是不信?」

「多大的災難?道長又是怎么算出的?」

「望氣師最大的能力就是無所不在的靈識,品階越高,靈識越強。」

「貧道通過靈識得知明年西域會大旱,因此能預測到西戎部落會陷入饑荒,接著就能推斷出他們必然會南下搶劫。」

「我知道燕國新換了皇帝,又知道新皇從小立志統一九州,那我就能預測到燕國很有可能,趁著楚國被蠻夷騷擾的時候出兵,」

「而楚國守邊將領無能,此戰楚國必敗……經老夫這樣一講,這個預言就不像剛聽到時那樣驚世駭俗了吧?」

葉臨川突然發現,這個九州如此神奇,僅用自己之前的知識很難理解這片大陸。而要適應這一切,就必須盡快按照這片大陸的規則進行游戲。

最可怕的當然是道士口中的劫難。此刻,他相信劫難必然會發生,而且無法躲避。

送走望氣師,蕭韻妃急匆匆地把他叫到身前:

「孩兒,今天娘就送你出門。千萬不要回來。」

「不,葉家有難,我是少主人,怎能一個人離開。我要在這里陪著母親大人。」

「聽話。有娘在就好,你在這里反而是累贅。」

葉臨川俊臉微紅,不知該如何反駁。在他的記憶中,這是母親第一次說他無用。可是事實的確如此,一旦家中有難,他的小身子骨確實幫不上什么忙。

但無論如何不能讓母親獨自面對危險,他死活不肯動身,最后干脆跪在母親身前。

蕭韻妃雙眼含淚,抱著他哭道:

「你這傻孩子。這二十年為娘算是沒有白疼你。」

「也罷,那就讓我們母子一起面對。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敢對葉府動手。」她拉起孩兒,眼中閃過一絲葉臨川從未見過的決絕之色。

當天下午,蕭韻妃讓管家莫彤將府內所有仆從帶到院中。

她站在長廊的臺階上,輕輕整理了一下略顯凌亂的發髻,對眾人道:

「今日召大家前來,要跟大家宣布一個不好的消息。家主蒙難,已被解往京城。」

「妾身相信吾夫清白,絕不忍見他遭人誣陷,因此要趕往京城替他奔走喊冤。諸位不能跟隨,只好先自尋出路。」

「遣散之前,各位請到莫管家處領取銀兩,每人二十兩,足夠在青州三年的用度。如果一切順利,等妾身返回青州時,諸位還可再來府中。」

說到此處,蕭韻妃眼角微微泛紅。這些仆人大都跟隨多年,即便尊卑有別,但主仆之間總是有些難舍之情。

院中男女哭成一片,有人喊道:

「求求夫人,不要讓我們走。我們愿意等夫人和老爺回來。」

「我們不要錢,只要有口吃的就行。」

葉問天和平陽郡主雖說身居高位,但對下人一向溫和,如今葉府遭難,眾人都不愿意只身離開。

蕭韻妃提高嗓音:

「諸位心情妾身明白,這也只是權宜之計。吾意已決,大家散了吧。」

管家早已哭紅了眼睛,哽咽道:

「請不要難為夫人了,郡主是為大家好。你們……隨我來支取銀兩。」

葉府仆人不多,總共不到五十人。其中除了丫鬟、婆子,就是些馬夫、花匠和大廚。未過多久,眾人都領了銀子,低頭邁出葉府大門。

其中幾位不是當地人,在青州無處落腳,想要在府上多留幾天,也被管家連哄帶勸地趕出府門。

打發完仆從,莫彤回到老爺門前復命。

「莫管家辛苦了。」蕭韻妃取出一個包裹遞給老管家,道:

「這里有五百兩銀子,足夠你養老了。」

莫彤雙膝跪地,泣道:

「老奴死也不會離開葉府。夫人走后,老奴就守在這里,直到老爺和夫人回來。」

蕭韻妃連忙扶起老管家,動容道:

「實不相瞞,有望氣師說葉家有難,妾身不想連累你們。」

「葉家有難,老奴更不能走。我這身子骨還有點力氣,尋常歹徒還不放在眼里。」

見老管家執意留下,蕭韻妃只好答應了他的請求。葉臨川望著管家單薄的身影,心頭升起一股暖意。

他穿越到九州大陸接近半個月,對這里的風土人情漸漸熟悉。

九州與前世大陸似乎有千絲萬縷的聯系,但又截然不同。

除了難以理解的修仙和宗門,以及魔界和妖界的傳說。

這個世界似乎依然處在百家爭鳴的亂世,三教九流都在不遺余力地擴大影響,以期能夠成為皇家治國之本。

在九州,儒家同樣處于主導地位。仁、義、禮、智、信是各個階層信奉的基本準則。而士族階層則比百姓更講究信義。

《九州志》中就流傳著不少義士的故事。這位莫彤,雖然只是一個地位低下的管家,但他同樣也遵守著做人的應有之義。

遣散仆人之后,做飯這種粗活只好自己動手。葉臨川前世是個不折不扣的吃貨,為了滿足口腹之欲,各種菜系都學著做過。

以他的水平,在前世算不了什么,在九州卻足夠做一位名廚。

他不顧管家阻攔,親自上手做了幾道菜。其中一道白菜豆腐湯,用料看似簡單,卻味道清香,綠白相間,頗為養眼。

另一道是他拿手的紅燒肉,其中加了米酒,色澤深紅,老遠就能聞到誘人的肉香。

莫彤在一旁看得雙眼發呆,嘖嘖嘆道:

「公子什么時候學會做菜的,這味道勾得老朽饞蟲都出來了。」

「書里學的。」葉臨川怕他接著深究,急忙轉移話題:

「大難臨頭,方見人品。如今我葉家有難,老先生不離不棄,實在令人敬佩。」

「公子折殺老朽了。刺史大人和郡主一直對我信任有加,此時如果拂袖而去,那我還算個人嗎?」

莫彤對如此彬彬有禮的公子頗不適應,心中暗暗稱奇:

「公子落水后仿佛變了一個人,莫不是經歷過生死,之前那個紈绔終于幡然悔悟了?」

二人端著飯菜來到郡主房中,莫彤放下碗,正要告辭,蕭韻妃道:

「先生辛苦,與我們一起用餐吧。」

莫彤黑黃的老臉突然有些泛紅,擺手道:

「老奴豈敢造次,請夫人和公子慢用。」

「家里沒有旁人,先生不必拘禮。」

蕭韻妃關上門,轉身坐在桌前。她沒有多說,老管家卻能感受到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他顫巍巍地坐下,低頭不敢看郡主一眼。

三人就坐,蕭韻妃嘗了一口紅燒肉,驚道:

「好香,這豬肉平日是下人吃的東西,怎么會如此美味?莫先生,你既然有這本事,為何不早做給我們?」

莫彤匆忙起身:

「夫人錯了,這肉出自公子之手。」

「孩兒也是最近剛剛從一本食譜中學到的。青州豬肉價賤如泥土,富貴人家不肯吃,窮人又不知如何烹飪。」

「那本書詳細記載了這種紅燒肉的做法,我憑著記憶做出,沒想到果真味道鮮美。」

蕭韻妃捂嘴微笑:

「我兒廚藝頗有天賦,將來憑這手藝也餓不死了。」

美人嬌笑,風韻撩人。

莫彤直勾勾地盯著葉家主母,一顆心跳得飛快。

葉臨川無意間瞟見老管家癡迷的神色,心頭微微不快。不過轉念又想,母親大人風姿絕世,恐怕是個男人都無法抵御,莫彤如此表現也屬正常。

他不過是一個管家,心中應該不會有非分的念頭。

蕭韻妃似乎也有所察覺,不過她未動聲色,輕聲道:

「莫先生,你也嘗嘗我兒的手藝。」莫彤這才回過神,匆忙夾了塊肉,心不在焉地嚼了起來。

兩人身份懸殊,能與郡主一同用餐對老管家來說,無疑是天大的恩賜。莫彤三兩下用完餐,匆匆起身告辭。

他做了多年管家,對官宦人家的規矩摸得門清。郡主能放下架子邀其用餐,他卻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

走出大門,男子長呼了一口氣,渾身一陣陣燥熱。

這些年,他倒是沒少見過這位美艷的郡主,可那時府中人多眼雜,尤其是家主葉問天還在,他的心中從未有過妄想。

而如今,偌大的府中只剩下郡主孤兒寡母,自己就有更多機會與她朝夕相處。

他倒不是有什么邪念,只是覺得能經常守在郡主身邊,便是人生最大的樂事。

天色已晚,葉臨川躺在床上,腦子中全是望氣師的警告。

到底會有什么災難?又是誰會對葉家下手?

他對父親朝堂上的事一竅不通,無論如何回憶,都理不出半分頭緒。

就在此刻,門聲輕響,侍女蘭兒不知何時又趕回葉府。

她淚眼汪汪,三兩步撲到床頭,哭哭啼啼地說道:

「蘭兒想念公子,實在舍不得離開。公子,你不要我了嗎?」

葉臨川從記憶中得知,兩人曾經私定終身,男子曾答應過將來娶她做妾。如今母親遣散眾人,蘭兒自然心有不甘,這才偷偷趕回。

他溫柔地摟住蘭兒,輕聲道:

「不要怪家母,只因葉家有難,她只是不想連累你們。」

蘭兒滿臉驚慌:

「公子不要嚇我,主母可是當朝郡主,哪個不長眼睛的敢對葉府下手。」

「你怕嗎?」葉臨川故意問道。

蘭兒猶疑片刻,將頭埋到男子胸前,柔聲道:

「只要和公子在一起,奴婢就不害怕。」

葉臨川心頭一熱,緊緊摟住女子,「蘭兒放心,只要本公子還有一口氣,就絕不會任人傷害姑娘。」

蘭兒眼中柔光閃閃,紅著臉道:

「天色已晚,讓蘭兒服侍公子歇息吧。」

女子青蔥玉指解開外衣,衣衫一件件滑落,只剩下一條紅色的肚兜,遮掩住胸前凸起的峰巒。

葉臨川呼吸急促,身體燥熱不堪。

自從穿越到九州,他讀了無數的典籍,清楚這片大陸與前世的價值觀相仿,女子都注重貞潔,不能隨意在男人面前袒露身體。

不過蘭兒這種奴婢除外,在主人面前,她們就是玩物,毫無尊嚴可言。

葉臨川并不喜歡這種感覺,更不習慣把女人當做下賤的奴隸,可他畢竟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在美色面前并沒有多強的抵御能力。

燭光下,蘭兒白膩的肌膚泛著柔光,比平日更加撩人。她的身軀曲線玲瓏,酥胸雖然不算大,但乳峰高高聳立著,有種說不出的銷魂意味。

兩條雪白的玉腿蜷在一起,中間不留縫隙,讓人忍不住去探求隱藏其中的深深溝壑。

「公子……」

蘭兒媚眼含波,一副任人采擷的嬌羞模樣。

她的玉手搭在男人胸前,替他解開一個個扣袢。

頃刻之后,兩人裸裎相對。女子早已動情,一對酥乳高高翹挺,乳尖上的兩粒粉紅的乳頭豎立勃發,好似即將綻放的蓓蕾。

似乎受不了少主火熱的目光,蘭兒羞澀地把頭埋入男子胸膛,兩只藕臂環住男子堅實的腰部。

葉臨川用力把她帶到懷里,雙手撫摸著光滑的美背,胸口感受著酥滑的玉乳,在胸前摩擦的美妙觸感。

蘭兒低聲輕吟,火熱的柔唇輕吻著男子肌膚。

不知是與生俱來的天賦,還是受過專門的培訓,她的小嘴能在瞬間挑起男子欲火,芳唇游移之處。

似乎有陣陣酥麻的電流流過,爽得葉臨川忍不住哼出聲來。

「公子舒服嗎?」蘭兒的嘴巴繼續下移,不知不覺中接近那根豎立的硬棒。

女子纖纖玉手握住火熱的塵柄,輕輕地上下擼動,沒過幾下,那根玉莖又熱硬,連環繞的青筋都豎立起來。

「公子的寶貝好硬啊,奴婢愛死它了。」蘭兒向男子拋了一個媚眼,伸出香舌舔上粗大的龜頭。

葉臨川舒爽地倒吸一口涼氣,心頭有種異樣的滿足感。

他有些慶幸能穿越到葉臨川的身上,這意味如果不出意外,自己要過那種可恥的奢靡日子,金錢,女人都不是問題。

尤其滿意的是這幅皮囊,如果僅看外表,絕對稱得上玉樹臨風,人中龍鳳。若不是有紈绔的惡名,任何女人見了都會怦然心動吧。

除了可以示人的外在,胯下的『內在』也足以自豪。

葉臨川目視一下,勃起時的陰莖又粗又大,長度估計超過十六厘米,絕對是一根能讓女人尖叫的寶器。

他正胡思亂想,蘭兒的紅唇已含住肉棒,不停吞吞吐吐。吞吐時,靈巧的香舌不時舔弄著龜頭,刺激得男子肉棒不停發抖。

「嗚……嗚……」

男子的巨棒太過粗大,蘭兒的櫻桃小嘴含弄得頗為辛苦,剛剛吞下一半,龜頭就已經頂住喉嚨間嬌嫩的軟肉。

葉臨川從未享受過深喉的待遇,長期未接觸過女人的陽具不停發抖,眼看就要忘情噴射。

他連忙推了蘭兒一把,「快吐出來,這樣下去我可要射出來了。」

蘭兒聽話地吐出肉棒,嬌喘著說道:

「少主人以前經常射人家嘴巴里,還要逼人家吞下,今天是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想換個玩法。那……那東西好吃嗎?」

蘭兒撇了撇嘴:

「又腥又咸,一點也不好吃。」

「那你以前怎么不說?」

「主人喜歡就好,蘭兒怎敢惹公子不高興。」

葉臨川從未見過如此溫順、馴服的女人,心中滿是憐愛,而這種憐愛又與欲火相融,令他熱血上涌,難以自已。

他抱起蘭兒,將她壓在身下,動情地吻著女子潔白的身軀。

「嗯……啊……」

蘭兒嬌吟不止,雪膚中泛著紅光,饑渴難耐的浪穴中早已分泌出汩汩淫水。

葉臨川伸手捻動蜜穴間兩片濕漉漉的陰唇,笑道:

「蘭兒今天濕得好快,看來也是想我的大肉棒了吧?」

「想了……快插進來……啊……」

隨著一聲嬌呼,男子筆直、堅挺的肉槍擠入洞口,猛然插到蜜穴深處。

蘭兒嬌軀陣陣顫抖,似乎一時難以適應男子的兇猛。她雙臂緊緊摟住男子腰身,媚眼直直地盯著男子冒汗的額頭。

男子臀部上上下下,粗熱的大棒在汁水橫流的,緊窄蜜穴中肆意抽送,一連二百多下,蘭兒美得鳳目半閉,媚叫著泄了身子。

葉臨川也心滿意足地射精,把穿越到九州后的第一份精液射入侍女穴中。

一番狂風暴雨之后,葉臨川梅開二度,把蘭兒弄得高潮迭起,身體癱軟,再無半分力氣。

發泄之后,葉臨川摟著蘭兒躺在床上,心頭卻又想起預言中的劫難。

沒過多長時間,蘭兒已經昏昏睡去,葉臨川卻仍舊難以入眠。

突然,他聽到房頂上有踩踏的震動和磚瓦的輕響。

葉臨川震驚莫名,心臟猛烈跳動。難道預言中的大難這么早就要來了?

他用力推動蘭兒,喊道:

「快穿衣服,可能要出大事。」

話音未落,院中人聲一片嘈雜,不知有多少人突然從天而降,一起落到葉府院內。

他和蘭兒剛剛披上外衣,大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五六個黑衣人一起闖入房中。

一人手舉火把,對著葉臨川晃了幾晃,喝道:

「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青州紈绔,葉問天老兒的寶貝獨子吧?」

「你們是什么人,膽敢夜闖刺史大人的院子?」

「刺史?不是被皇帝押到京城了嗎?」那人冷冷一笑,但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另外一位黑衣人笑道:

「果然是個花花公子,這屋子里有股騷氣,應該是剛剛操過屄的味道。」

那人走到床邊,打量了蘭兒一眼,道:

「還不錯,辦完正事以后老子要好好發泄發泄。」

蘭兒嚇得四肢發抖,抱住葉臨川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強盜,都給我滾出去!」

葉臨川強作鎮靜,但心中同樣感到難言的恐懼。他對自己這幅身子骨太過了解,除了長得不錯,可以說手無縛雞之力。

前世練過的格斗術幾乎發揮不出作用。

最先說話的黑衣人沖著同伙擺了擺手,「先辦正事。等拿下郡主,幾個美女一起玩不更好嗎?」

葉臨川又是一驚,暗忖:

「看來這幫人是沖著母親來的,自己就算拼命也不能讓這些人得逞。可是……這些人如此兇悍,自己就算拼命又能怎樣。」

此刻院中響起兵刃相接的聲音,就聽管家喊道:

「郡主快走,老夫在這里拖住他們。」

幾名黑衣人聞言退出房間,葉臨川也拉起蘭兒沖出房門。

院中站滿了黑衣人,足有數十人之多,但每個人都面無表情。

葉臨川立刻想出緣由,這些人每人都戴著精妙的面具,因此看不到他們的表情,也看不出本來樣貌。

「咚……」

兩名黑衣人同時攻向老管家,莫彤手中鋼刀揮舞,與對方兵刃撞到一處。

黑衣人被震得節節倒退,險些摔倒在地。

「沒想到葉府的管家竟然是位金丹境的高手,如此境界怎么甘心做人家的奴才?」

一位黑衣人從后方躥出來,眨眼間已站到莫彤身前。其余黑衣人默默后退,目光全部投向此人。

莫彤心思細密,立刻明白此人就是這幫黑衣人的首領。

「能為郡主效勞,區區金丹境算得了什么。」

「我看你心懷不軌吧,是不是貪圖郡主美色?」黑衣人頭領哈哈大笑,但身上凌厲的威壓感絲毫未降。

莫彤眉頭緊皺,握著鋼刀悄悄退后幾步。一位修士能夠看透修為相似,或低于自己人的境界,但如果對方境界遠超自己,就無法探出對方的層次。

他此刻只知黑衣人頭領境界在自己之上,但到底高出多少,他心里也沒有把握。

「不想死的話就立即退下。」

黑衣人中指指天,背后三把長劍悄然升空,在空中轉了一個圈,劍尖指向莫彤。

老管家面色突變,這分明是御劍飛仙之術,最低也要到元嬰境才能運用,這意味著此人至少比自己高出一個大境界。

在九州修士中,境界是衡量玄功的標準。每個大境界的提升都是萬難之事,因此不同境界下的玄力、氣血和對法則的領悟差距之大遠超常人想象。

同一大境界下,小境界低的或許還有機會拼死一搏,但如果大境界不同,境界低的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但危機時刻,莫彤心中絕無退后二字,寧死也要為郡主爭得一線逃生的機會。

見老管家寧死不退,黑衣人頭領目放寒光,冷哼一聲:

「找死!」

空中懸浮著的三把佩劍同時發出「嗡嗡」的鳴聲,閃電般射向莫彤。飛劍速度超出想象,莫彤剛剛退后半步,三柄飛劍已撲到他的面門。

老管家此時只有一個念頭:死,原來如此簡單,可是我死之后,郡主怎么辦?

就在莫彤閉目等死的一刻,從他身后同樣射出三把飛劍。

「叮……叮……叮……」

六把飛劍撞到一起,夜空中火星四射,與黑衣人手中的火把交相輝映。

飛劍撞擊之后,各自飛向主人。

黑衣人頭領大手一揮,三柄飛劍又橫在半空。

「平陽郡主,你終于出手了。」

所有人向另外三柄飛劍望去,只見蕭韻妃一襲白衣,在火光中飄然站立,身前飛劍起舞,恍如天女下凡。

莫彤雙眼發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他從未想過,與自己朝夕相處的郡主竟然是位修士,境界還遠在自己之上。

「吾主臨行前曾交代,讓我絕不可大意。不過就算主人也沒想到,郡主竟然已到了化神的境界。」

「化神境?」

莫彤驚得合不攏嘴,他這輩子能修煉到元嬰境就已知足了,可郡主從未見她修煉,竟能輕松化神。

九州大陸修仙法門甚多,但都遵從同樣的境界。從最基礎的練氣、筑基到之后的金丹、元嬰再到化神、渡劫、合道,最后證道太清。

不過當今九州,太清只是傳說,就算萬人景仰的天衍宗宗主也不過合道中期,距離太清仍然遙不可及。

而能夠進入化神之境的,在各大宗門也都是長老級別,整個九州也不過寥寥幾十人而已。

「你們是什么人,為何對我葉府下手?」

蕭韻妃面容冷峻,目中閃著清冽的寒光。

黑衣人頭領道:

「本人奉命到貴府取一樣東西,只要你交出那把鑰匙,我可以保證不對你的傻兒子下手。」

「我這里沒有你要的東西,也不明白你說什么。」

蕭韻妃身軀難以察覺地抖了一下,但立即恢復平靜。

「那就不要怪我了。」

黑衣人身前三劍齊飛,同時身軀騰上半空,手持金劍向蕭韻妃刺去。

男子化身一道金光,與三劍融為一體,所到之處,風沙撲面而至。亭臺應聲倒塌,好似被颶風卷過之后,留下一片斷壁殘垣。

蕭韻妃面無懼色,手捏劍訣,輕叱一聲:

「滾回去!」

她的身前浮起一圈閃亮的光環,同時手中長劍雷鳴般作響,宛如一條白龍迎向眼前的金光。

「轟——轟——轟——」

大地巨震,四周之人站立不穩,瞬間倒成一片。

「不錯,郡主已至化神中期。當真稱得上奇才」

「你也不錯嘛,看閣下年齡不大,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否一現真容?」

黑衣人桀桀怪笑:

「想看我的真容還不容易,不過不在此處,而是在床上。郡主艷絕天下,若能玩上一次,就算死也值了。」

「無恥,你找死!」

蕭韻妃鳳目中寒芒綻放,祭起手中長劍,念道:

「天外飛仙,誅神斬魔!」

那柄長劍上白光四射,就像長了一對閃著寒光的翅膀,從空中飛馳而下。

黑衣人識得厲害,身軀倒懸,卷起一陣黑風,在電光石火中逃離白色劍光的突襲。

「動手,捉住郡主那個不成器的兒子。」

他原本以一己之力能輕松擒獲郡主,卻沒想到幾番交手絲毫未占上風。既然單打獨斗不能奏效,那就只能玩些卑鄙手段了。

蕭韻妃終于面露慌亂,再次叱道:

「都去死!」

只見她長袖飄飛,上千根銀針似的劍芒從天而降,下起一陣劍雨。

幾十名黑衣人無處躲藏,紛紛中劍倒地,只有三個金丹境的修士逃過一劫,不過依然在身上留下幾道劍痕。

黑衣人頭領未想到會是如此結局,發瘋似的撲向蕭韻妃,同時喊道:

「我來拖住平陽郡主,你們務必擒住她的兒子。」

三名金丹修士立刻奔向葉臨川,剎那間將其圍在中央。

葉臨川與蘭兒十指緊扣,瑟縮著不知該如何應對。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僅僅幾十息的時間,眼前所見完全超過了他的想象。

他無論如何也難想到,修仙者的功力如此駭人,簡直能跟前世傳說中的超人相比。

更想不到的是,看著嬌柔無力的母親竟然是位化神境的高人。她如此厲害,父親知道嗎?

她為什么不教自己,而是放任自己變成人人恥笑的紈绔子弟?

葉臨川感覺身邊到處都是謎團,可危機之下卻理不出一絲頭緒。

逃跑幾無可能,爭斗剛起的時候他動過念頭,但看到眾人身手,便知道這種想法不過是癡心妄想,以自己的水平,隨便來一個人就能把自己一腳踩死。

他此刻無比痛恨這個身軀從前的主人,如果他能夠早些修煉,也不至于現在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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