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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玉心醫院

鐘章躍面色大變,他記得地下三層明明是玉心醫院的,地下太平間來著,可是電梯門打開時,卻有一股濃郁的焦臭味率先撲面而來。

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醫生,他立刻反應過來,那是人體被燒焦之后產生的惡臭。

他以前曾經接手過一起縱火案的患者,對方身上那種皮肉燒焦的惡臭,至今還記憶猶新。

而電梯大門打開之后,鐘章躍看到的卻不是地下三層,太平間那慘白的墻壁,反而是一片焦黑的斷壁殘垣!

鐘章躍瞪大了雙眼,他不敢置信,自己彷佛是進入到了某個火災現場一般。

那股人體和建筑燒焦的惡臭是如此的真實,那些焦黑甚至有些被燒得粉白的,殘垣斷壁也不像是造假。

鐘章躍狠狠的捏了捏自己的臉,劇痛從臉頰傳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似乎是真的遇到鬼了。

鐘章躍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卻驚愕的發現那指針,彷佛是即將出事的飛機羅表盤,瘋狂打著轉。

「鐘主任,咱們該怎么辦啊?」

那長相甜美的小護士臉都嚇白了,拉著鐘章躍的衣袖,兩條白絲美腿不斷的打顫。

「冷靜,冷靜,你是大男人,不能讓人家的小護士給小瞧了……」

鐘章躍倒沒有立刻崩潰,他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外科醫生,常年手握手術刀,病人的生死往往就在他的掌間,所以心理素質自然不差。

「放心,有我在,沒事的……」

鐘章躍盡力克制住自己的不安,連忙裝出平靜的模樣,對著長相甜美的護士說道。

他嘗試按動電梯的按鈕,可是卻發現那電梯似乎已經徹底損壞了,按任何按鈕都沒有什么反應。

而這時電梯里的燈光也逐漸黯淡了下來,似乎是在催促著兩人盡快離開這里。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鐘章躍忽然問道。

「聶青青。」

長相甜美的小護士怯懦的回道。

「聶青青,有些耳熟啊……」

鐘章躍蹙額喃喃道。

「我媽就是住院部X區的護士長柳若韻!」

聶青青連忙提示道。

「哦,是柳護士長啊……」

鐘章躍頓時回憶起來了,他知道柳若韻,那可是玉心醫院著名的冷面美人。

氣質高冷,身材傲人,爆乳肥尻大長腿,絕對的美熟女。

雖說她早就結婚,而且生育過孩子,可是圍繞在她身邊的桃色傳聞一直不斷。

而這時電梯門忽然轟然關上,不知不覺之中,鐘章躍和聶青青居然離開了電梯。

「看來咱們是暫時是沒辦法從電梯離開了。」

鐘章躍深吸一口氣,盡量表現出平靜的模樣。

而這時聶青青從口袋里取出了一個應急手電筒,那種手電筒和市場上民用的不同,屬于稀罕的高級貨,那開關一打開。

頓時一道冷光奪射而出,照在了那焦黑的斷壁殘垣上面。

也正是因為燈光過于清亮,以至于那被燒焦的斷壁殘垣才顯得如此清晰,鐘章躍接過手電,看著那焦黑的殘骸,額頭冷汗直流。

眼前的地方明顯不是玉心醫院,甚至那些建筑都不是現代的風格和材料。

他拿起一截漆黑的木頭,還沒有用力,就直接化為了一堆灰燼。

「這里被燒得真干凈啊,而且這些建筑……怎么看都不像是現代的,起碼是清末……」

鐘章躍丟開那對灰燼,拍了拍手掌,對著聶青青說道。

聶青青此時除了面色有些蒼白之外,并沒有像恐怖片里的女角色那般拼命嚎叫,到處亂跑找死,這倒是讓鐘章躍有些刮目相看。

而就在這時,一道蒼白的身影忽然從手電筒,照射的邊緣地帶掠了過去!

「那是什么?」

鐘章躍的瞳孔甚至無法捕捉到對方移動的蹤跡,只覺得白光一閃,對方就消失了。

「難道就是……」

聶青青緊緊咬著嘴唇,有些不敢說下去。

「別瞎說,我們可是唯物主義者!」

鐘章躍連忙阻止了對方的胡言亂語,生怕犯了忌諱,可是剛才那東西除了用鬼來解釋,難道還能……

就在這時身后忽然傳來一陣凄厲的慘叫,鐘章躍和聶青青同時被嚇了一跳,他們回頭看去。

一個模煳的黑色身影從拐角處緩緩飄出,正以一種緩慢的速度朝著他們挪移過來。

「快跑!」

鐘章躍連忙拉著聶青青,朝著遠方跑去。

說實在的,這附近的地面都彷佛烈火焚燒得干裂無比,踩在上面就像是一塊塊餅干,那種感覺極為難受,而且速度也快不了。

而那后面遠遠跟著的黑色身影,卻依然保持著不快不慢的速度,彷佛是在故意戲弄著兩人。

就這樣兩人被追趕跑了幾分鐘之后,聶青青率先有些承受不住了,她本就是個小護士,差點就直接摔倒在地。

而鐘章躍也是累得夠嗆,但是依然抓著聶青青的胳膊,不肯放松。

而不知不覺之中,他們面前忽然一空,竟是來到了一處大院子。

雖說現在已經只剩下了無數被燒焦的瓦礫木炭,可依稀能夠可以看到那院子的闊氣和奢華,有些江南園林的風范。

而在這時,鐘章躍驚愕的看到無數黑色身影,從那被焚燒的院子里飄出,從四面八方的將兩人團團圍住。

「完了,完了……」

鐘章躍看著那不斷逼近的黑色身影,心里也是涼了半截。

而聶青青卻彷佛是想到了什么,連忙將手伸到了護士服的貼身口袋里,用力攥著什么。

眼看著無數黑色身影就要將自己,燒成焦炭般的手掌抓向他們兩人時,聶青青似乎狠下心來,準備從口袋里丟出什么。

只是下一刻一道青光忽然破土而出,照在了那些黑色身影的身上,凄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響徹四周。

一時間兩人的視線都被那青光所遮蔽,只能聽到耳邊黑色身影的慘叫,以及陣陣類似經文的頌念聲。

「回去吧,這里不是你們該待的地方……」

一個蒼老的聲音緩緩在兩人的耳邊響起,緊接著鐘章躍和聶青青便失去了意識。

在兩人消失在這片被大火焚燒過的古宅廢墟時,廢墟外的正門處,卻盤坐著一具身披道袍的骸骨,散發著淡淡的青光。

********

第二天,玉心醫院的主樓某區走廊。

一個穿著半舊不新的老式唐裝的瘸腿老頭,正拿著羅盤在那里掐指盤算著,在他身旁站著的中年白大褂醫生,卻一臉恭敬的問道:

「羅老爺子,算上昨天那晚的事情發生,到現在已經有四次相似的問題了!」

「您可得幫幫忙,不然那些無良的自媒體肯定會亂寫亂傳,咱們玉心醫院的名聲可就被敗壞了……」

而這時瘸腿老頭身邊的同樣穿著,素色唐裝的年輕人卻冷冷的說道:

「家師不喜歡別人在他推演時多嘴!」

那中年白大褂醫生雖說,被比他年紀小一輩的年輕人訓斥,卻不敢流露出一絲的憤懣之色,只能訕笑著搓手閃到一旁。

而另一名早就等待多時的年輕醫生,連忙低聲問道:

「宋院長,他們靠譜么?我怎么覺得他們像是那種裝神弄鬼的神棍啊,別是騙錢的吧?」

宋院長,也就是玉心醫院的副院長宋仁投,聽到手下如此說來,頓時面色一沉,訓斥道:

「你懂什么,要不是我老婆跟東海大學的,林教授是大學同學,我根本都請不動這尊菩薩!對了,給林教授的女兒單獨備一份厚禮!」

「她女兒?」

年輕醫生有些驚訝道。

「嗯,林教授的女兒陳夢曦,她是易經研究會的金牌中介,要不是她幫忙說話,憑我的關系還請不動羅道長!」

「要知道當初前任市長的父親去世,想請羅道長看看墳地,對方都婉拒不見。」

宋仁投低聲說道。

「不會吧,連市長的面子都不給?這么大的架子?」

年輕醫生有些驚訝的看向了,那不起眼的瘸腿老頭。

而另一邊,穿著素色唐裝的年輕人,也就是羅老道的徒弟馬本愚忽然說道:

「師父,地下三層的太平間有些問題,陰氣過分得重了……」

「嗯,不光如此,這棟新樓似乎有些問題,原本整座醫院的是七星鎮邪的局,但是這棟主樓的東面卻被住院樓給堵住了……」

「導致生氣停滯,或許會有些麻煩,但也不至于幾次三番的出現快死人的情況啊……」

羅老道拖著他的瘸腿,蹙額喃喃道:

「算了,先解決掉地下太平間那個禍害再說吧!」

當羅老道拖著他的那條瘸腿來到樓梯口時,那十二座電梯依然在正常運轉,彷佛昨晚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也沒有那座所謂的鬼電梯。

羅老道并沒有感受到什么殘留的鬼氣,不過也正常,這醫院人來人往的陽氣,恐怕將那些鬼氣沖散了。

「去下面吧……」

羅老道看了眼之前鐘章躍選的那部電梯,然后跟著自己的徒弟進了電梯間。

說來也怪,明明附近的電梯都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擠得跟沙丁魚罐頭一樣,可是這邊的這部電梯卻沒有人湊過來,彷佛人們本能的厭惡或者恐懼它。

然而這回他們卻沒有遇到什么燈光閃爍,或者電梯失靈的情況,穩穩的來到了地下三層太平間。

一進入太平間,溫度便陡然下降,那倒不是有什么邪祟的緣故,而是太平間本身就算是個冷庫,保存尸體的地方自然會讓常人感覺到寒冷。

羅老道在進入太平間便知道邪祟在哪里了,于是他對著徒弟一挑眼,馬本愚立刻點頭取出桃木劍,然后緩緩的走向了中間的某個柜子。

玉心醫院采購的是最為先進的停尸柜,馬本愚抓著抽屜的把手,然后默默的拉開了巨大的抽屜,一面慘白的蓋尸布便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以及兩條同樣蒼白的人腳。

待到抽屜全部被拉開時,躺在蓋尸布下面的遺體,忽然頂著白布坐了起來,雙手十指彎曲,朝著馬本愚抓去。

「哼,凋蟲小技!」

馬本愚沒有一絲懼色,直接掐動一個鎮山訣,拍到了對方的腦門上面。

那兇威赫赫的尸體頓時「噗通」一聲又摔進了抽屜里,馬本愚一把掀開那蓋尸布,然后將靈符貼到了對方的腦門。

那尸體忽然兩眼圓瞪,發出一聲慘叫,明明它嘴巴沒有張開,可是那凄厲的慘叫卻回蕩在整座太平間,聽得人耳膜刺痛。

不過馬本愚和羅老道卻面無表情,絲毫沒有收到其影響,過了半晌之后,慘叫之聲逐漸消散,那具尸體也就真的成了尸體。

馬本愚取下符紙,上面隱約有著一絲黑氣繚繞,他從袖子里拿出一個木盒,然后將符紙小心翼翼的塞進了木盒之中。

「師父,人死之后,魂魄離體,然后再回歸原身的例子,恐怕百年都難得一見啊。咱們算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呢?」

馬本愚轉頭看向了師父羅老道。

而羅老道拖著自己的瘸腿,來到了那具尸體身邊,然后輕輕掐動對方的臉頰,很快尸體便微微張開了嘴巴,露出了一抹植物的莖須。

「那是什么?」

馬本愚有些驚訝道。

「廟后草,又名回魂草。廟本屬陰,廟后生長的這種草更是陰上屬陰。」

「根據典籍記載,如果有人死前含著這玩意兒,身死之后魂魄不會跟隨鬼差去投胎,反而在頭七之后再度回歸肉身,再度作妖……」

羅老道將那雜草模樣的植物拔出,然后用符火燒成灰燼,淡淡的說道。

馬本愚皺了皺眉頭,說道:

「可是這樣一來,亡魂就失去轉世輪回的機會了,永不超生啊。我看它年紀輕輕,并不算大啊。難道是有什么冤情?」

羅老道翻了翻白眼,回道:

「各界有各界的規矩,我們道士就只能管鬼怪,俗世有警察管著呢!千萬別跨過界,那是大忌!」

從地下三層出來,就看到宋院長和那年輕醫生,遠遠的站在那里等著,看到羅老道和他徒弟出現,他們連忙迎了過來。

「羅道長,這事……」

宋院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羅老道打斷了,「事情已經解決了,你到時候讓人夜里燒些紙錢元寶什么就好……」

「嗯嗯……」

宋院長跟小雞啄米般的點頭道。

「還好,你們那棟住院樓擋住了整個局的生氣,得拆了!羅老道淡淡的說道。」

一聽這話,那年輕醫生忽然急了,他連忙說道:

「這怎么能行啊,這樓可是我們才修的新樓啊。再說了,這陽光不是挺足的嘛,怎么會缺少生機啊?」

羅老道被人打斷話,卻沒有生氣,而是用一種非常值得玩味的眼神,盯著年輕醫生看,直到把對方都看毛之后,才輕蔑的說道:

「已經出了三回事了,這些事能不能對外提,你們比我更清楚……拆不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本愚,我們走!」

看著兩人遠去,年輕醫生低聲說:

「院長,你不會是相信他們的話吧,我看他們跟街邊擺攤算命的一樣,個個都裝得神秘兮兮的,只不過是騙點生活費而已,不會是真的。

退一步說,就算他們是高人,既然他們搞定了,那就是代表沒事了,咱們沒必要把樓給拆了吧。」

而宋院長卻沉默不語,沒有回答,年輕醫生看他一副心動的模樣,心里暗道不妙,看了看周圍沒有別人,便壓低聲音,沉聲道:

「別忘了這樓是薛總退居二線之后,您的一大政績啊。要是現在拆了,那不等于打自己臉么?」

「更何況那些病房可是特護病房,都是給那些有錢人當權者準備的……」

宋院長有些動容,可是良心上的不安讓他還在猶豫著,年輕醫生不得不拋出了絕殺大招。

「宋院長,要是這樓拆了,你猜薛總會不會派人過來看情況,到時候會不會查賬?」

宋院長頓時面色一變,眼神凌厲的瞪著年輕醫生,后者卻沒有害怕的繼續說道:

「那個老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到時候查出什么出來,咱們下半輩子就得吃牢飯了……」

「你算計我!」

宋院長眼里彷佛要噴出火來,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年輕醫生見宋院長恨得咬牙切齒,也擔心對方魚死網破,那就徹底完蛋了,他連忙好言安撫道:

「也沒那種地步嘛,只要那樓還在,賬的事情都好說啊。」

「您想想,玉心醫院工資雖說不低,可是……您想想,你女兒不是還在國外留學,那消費肯定是往海里去啊……這事只要咱們不說,誰還會知道呢?」

宋院長面色陰晴不定,最終還是冷哼一聲,拂袖而去……而在玉心醫院的大樓外,地下停車場。

一輛低調奢華的豪車緩緩開出了玉心醫院,開車的司機正是那年輕道士馬本愚,他從后視鏡看出師父的面色依然凝重,于是便隨口問道:

「師父,你還在為了那人搶白而生氣?」

「嗨!你師父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么?」

羅老道翻了翻白眼,他沉聲道:

「那棟住院樓……唉……遲早會出事。治標不治本……而且在玉心醫院,我感受到了起碼三四處邪氣……」

「靠,師父,你怎么不早說?那豈不是還要出事!」

馬本愚在沒有外人在場時,也沒有之前表現出的那么「尊師重道」,顯得極為活潑。

而羅老道則是淡淡的回道:

「我只是幫他解決掉了他們說的那處邪祟罷了!拿一份錢,干一份活。」

「我們又不是慈善家……更何況雇主要是有所隱瞞,我們也沒辦法繼續進行下去,反而搞不好會搭上命……前車之鑒啊!對了,轉頭,去小師叔家……」

「啊……去那小子家干啥?」

馬本愚有些抗拒的說道。

「注意點禮儀啊,當年我師父,你師爺天殘子曾經被鬼帥救過一命,從此留下祖訓,詭門一脈弟子遇到合歡宗弟子,均要下降一輩。」

「再說了我們詭門和他們淫修,都是那些所謂名門宗派,看不起的旁門左道,當年要不是我們祖師在伐天一戰中站對了隊,恐怕早就被夷滅了。」

「多多交流,抱團準沒錯!」

羅老道苦口婆心的勸道。

********

S市的風水街可謂是當地必去的一大景點,在這里可以享受到古色古香的民俗服務,看風水、算命、白事一應俱全。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風水街還有條不算長的內街,而能在內街開店設館的,都是各有本事的一方奇人。

在那內街的盡頭,則是盤踞著一座不小的彷古建筑,名為「玄鶴堂」。

但凡有個時運不濟,妖邪纏身,前去玄鶴堂求救,只要能夠付得起代價的,沒有不靈驗的!

只是不知為何,那往玄鶴堂求援的,大多是美艷動人的少婦熟女,因而一些嫉妒玄鶴堂生意紅火的宵小之輩,便捕風捉影,編排起了謠言誹謗于它。

他們說玄鶴堂的主人不要現金,不要金銀,唯要雇主的處女落紅,或者人妻貞潔。

他們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有的說親眼看到雇主和玄鶴堂的主人,在任務中獨處了半個月,結果回來后那名漂亮的少婦就懷孕了。

有的說看到玄鶴堂的主人,趁著雇主的女兒被惡鬼附體,趁機奸淫了對方,甚至順道把風韻猶存的雇主也收了。

更有甚者說原本玄鶴堂的主人,是一名高冷孤傲的道姑,結果遭了現任主人的毒手,被日夜奸淫,困在密室里成為性奴。

無論外界桃色謠言如何四起,處于風暴核心的玄鶴堂陳玄鶴卻巋然不動,任由蜚語如箭。

如今外面六月三伏,驕陽似火,連空氣都被炙熱的暑氣蒸騰得有些扭曲。

而玄鶴堂內卻清涼無比,甚至有些清冷,這當然不止是中央空調不斷吹著冷氣的緣故,還有其他原因。

此時的他正坐在彷古的紅木書桌后,捧著一本古籍正在默默地研讀著。

可能是冷氣太足的緣故,他的兩條大腿處還披著一條厚厚的毛毯,遮掩住了他的下半身。

自從給韓妍的女兒驅邪之后,陳玄鶴便沒有再去接其他任務了,以他的實力和人脈,錢財方面從來不缺,完全是憑著興趣來接「單子」。

再加上他接的單子大多都是漂亮的女性雇主,所以才會有那種種桃色傳言。

「滴滴滴」一串急促且刺耳的提示音,忽然從某個顯示屏里響起,陳玄鶴微微抬動眼皮,卻看到那個熟悉的來客信息。

「這個老小子怎么想起來來我這兒了……」

陳玄鶴放下古籍,然后撐著下巴,喃喃念道。

他胯間的毛毯一陣蠕動,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里面,他輕輕伸手進去,然后彷佛按著什么,輕輕的朝著自己的胯間推動著。

「他不是去解決玉心醫院的事情了么?」

陳玄鶴感受到胯間的溫熱和柔軟再度恢復,于是便騰出手來,按下了大門的開關。

過了半晌之后,羅老道那撐著鐵拐的身影,伴隨著獨特的噠噠聲,便傳到了這間書房里。

緊隨其后的,自然是他的徒弟馬本愚。

「呵呵呵……小師叔,給你見禮啦!」

別看羅老道在宋院長他們面前,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可是在陳玄鶴面前,卻頗為拘謹,也不顧身殘,連忙行了晚輩禮。

而馬本愚也有些不情愿的跟著行了晚輩禮。

陳玄鶴也知道鬼帥和詭門前輩天殘子的故事,他雖說頗為年輕,可是在術道里輩分卻極高。

鬼帥本身在術道就是頂級高手,而她的閉門弟子陳玄鶴,自然也跟著輩分上去了。

所以他也沒有起身,只是淡淡的虛扶著,說道:

「咳咳咳……老師侄啊,你們快快起身吧……坐坐坐,你們隨便點……」

羅老道這才起身,然后在椅面坐了三分之一的屁股。

陳玄鶴舔了舔嘴唇,問道:

「老師侄,今天什么風把你們師徒吹過來了?」

「是這樣的……」

羅老道將在玉心醫院發生的事情一一講出,聽得陳玄鶴默默蹙著額,手指卻在桌面輕輕敲打著。

而在這期間,馬本愚也在默默觀察著,那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可是自己卻得喊對方小師祖的年輕人陳玄鶴。

平心而論,自己的修為已經很不錯了,在如今術道的年輕一輩里也是能排得上號的。

可是面對著那紅木書桌后頭的同齡人,卻依然只能是仰視對方。

陳玄鶴在術道里出頭的第一件事,便是出手幫城南的周家女兒,破除了極為難纏的移棺咒。

移棺咒是咒術里的一種死咒絕咒,往往是施法者以自身性命為代價,去詛咒對方一人乃至其家族的一種狠厲咒術。

據說中咒者的祖墳棺木會發生移動,而中咒者每天醒來時也會發現自己的身體,會和祖墳棺木一樣發生轉動。

如果等到棺木挪動成一個「死」字時,中咒者便會慘死。

當然事實如何,只有當事人才知道,畢竟移棺咒是一個極為陰狠歹毒的咒術,即使是咒術師,也沒多少人能夠學會這門絕咒的。

所以陳玄鶴能夠單槍匹馬,只花了七天便解開了周家的移棺咒,瞬間在省城揚名,立下了玄鶴堂的旗號。

當然和合歡宗關系不錯的詭門弟子馬本愚,則是知道了一些常人不知道的內幕。

據說陳玄鶴把人家小女孩開苞破處不說,還把人家雇主的老婆也睡了!若非陳夢曦在中間運作,恐怕后來母女兩人都會挺著西瓜肚,到玄鶴堂門口……

實際上陳玄鶴當時也曾經遭到,姐姐陳夢曦的責問,時間要回到幾年前,陳玄鶴剛剛創立玄鶴堂旗號沒多久,別打出了名聲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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