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大學的“奧林匹克特齡本科預備班”開新生歡迎晚會,李瞳作為省體育局公關辦公室的職員,代表省局來出席一下。
順便和體育學院的柳晨老師匯報請教一下關于“C非奧運友好交流”的事情,那是名正言順的;
但是作為石川躍,他倒并沒有什么合適的,官方身份來參加這個迎新會。
在八月的巴黎奧運降下帷幕之后,C國的奧運健兒們也都陸續歸國,按照總局以及各自項目中心的安排。
開始了一系列規模空前的慶功、表彰、宣傳、會面、推廣甚至火線入黨、參加政協等活動,這也是C國奧運的傳統。
到了九月上旬,拿下金牌的奧運冠軍們,還將有一次集體出境訪問的安排。
今年的“河溪之行——C非奧運友好交流”,主要工作已經是河溪市委,和國家體育總局在擔當。
事關外交,輪不到省局來主導,只能做些配合工作,只是市局要出一些資源配合。
而各省各市的體育系統,在這個時間點上,有一段無所事是的空窗期;要排到省、市級的奧運總結活動。
怎么也要等到國家級運動員,完成第一輪國家級活動,再回家和家人團聚,休整一兩周之后才會真正的回歸各省隊,那算起來就要到十月下旬了。
乘著這個無所事是的“奧運后”空窗期,八月下旬,省體育局劉鐵銘局長,就召開了一系列組織人事上的會議。
也做出了一些大家期待已久的,人事結構和機關編制上的調整。
而石川躍,也卸任了他其實也不過履新才一年多的“后灣體育中心管理辦公室主任”的職位,并且正式調任河溪市體育局。
任體育經濟產業處副處長,兼任新成立的“屏奧體育旅游資產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長。
這是煞費苦心的安排,一方面,通過這次人事調整,后灣體育中心的產權、
管理權也將最終平滑過度到,已經讓渡為民營企業集團,公司西體集團所有,石川躍作為省局的遺留干部,當然要退出來;
另一方面,石川躍到河西工作也不過才三年,從一個小干事,已經連升三級,未免太招搖了,這次將石川躍的人事編制。
從省局直屬編制,調整到副省級的市局隸屬編制,在市局下轄的分處內擔任副處長。
就算是一種比較平穩的“升遷”,不至于太過引人注目;而無論如何,石川躍的副處級別,也就如此“正常”的落實了。
當然了,省局上下人人都心知肚明,石川躍的“河溪市體育局體育經濟處副處長”是個虛職,別說現任的河溪市局體經處禹淳興處長。
就算是河溪市局童萬秋局長,也不會愿意招惹石川躍這,個河西體育界的燙手的人物,來市局開展工作的;他真正的工作重心。
也已經由后灣轉移到了目前,已經大刀闊斧在改建的“屏行奧運度假中心”。
對,暫時就用了這么一個挺官方的名詞,盡管私下里,大家已經開口閉口叫這個,即將落地的超星級度假村“屏行會所”了。
但無論他的哪個身份,都和河西大學八桿子打不著。
只是,今天是大學開學迎新,李瞳給他打電話,問他要不要一起來河西大學坐坐的時候,他卻到底忍耐不住內心的悸動,還是和李瞳一起驅車而來。
當然了,事到如今,要說石川躍在河西體育圈的,所作所為毫無所圖,不過是紈绔子弟興之所至的一時游戲,只怕是傻子都不信;
另一方面,而只要對于政治風向比較敏感的人士,也已經不會再小看河西大學,這個體育管理學院。
現在回過頭細細去想,石川躍風風火火的,在河西省局大展拳腳的三年里,河西大學體育學院卻是潤物細無聲,從系級編制改到成立學院。
到諸如“退役運動員聯誼會”、“百年奧運論壇”、“體育培訓中心”,再到今天的“體育少年班”,其實更加拳拳到肉,刺骨入髓。
有些站在高處的人士,自然要解讀為“柳家”和“石家”的暗流動作。
所以,關心一下河西大學里的動靜,也自然是石川躍的重要工作之一。
但其實憑良心說話,對于嬸娘柳晨究竟在做些什么事,她是純粹一心投入到了。
河西大學的教學建設工作之中,還是別有一番錦繡在胸,石川躍也是懵懵懂懂的。
他非但沒有過問嬸娘工作的能力,甚至站在他的立場上,是希望嬸娘柳晨可以多休息休息,享受一下安靜的校園教學生活,遠離政治的刀光劍影;
至少,他認為嬸嬸絲毫沒有什么立場,為那個畢竟是背叛了婚姻的,叔叔再去做些什么……甚至,從他內心深處,最深處,那隱晦的念頭里。
那熾熱的欲望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齷齪念頭,在某種程度上,他更希望嬸嬸和堂妹因為叔叔的事情。
展現出“無依無靠、柔弱彷徨”的小女人的一面來;而在那種設定下,他可以作為一個偉岸的大男人。
去擁抱她們,去呵護她們,去疼愛她們,去親吻她們……然后……去霸占她們、侵犯她們、奸玩她們。
尤其是嬸嬸柳晨,他是真的很認真的想過,怎么設計一下,和嬸嬸做愛。
畢竟,他和嬸嬸之間,并沒有血緣關系,而嬸嬸的女體,根本就是他童年時性啟蒙的幻想對象。
如果有機會,可以和嬸嬸親熱,可以奸污嬸嬸,可以玩弄嬸嬸的身體……如今,反正叔叔已經進去了,又有什么不可以?
他今天有點冒失的跑來西文亭,看著一群大學生迎新,說到底……真的,只是想見見嬸嬸,見見妹妹。
但是,這會兒真的到了會場,他才發現,他能唯一找到的進入這個場地的身份,也真的只有“學院院長柳晨老師的侄兒”了。
可他又不是未成年的小孩子,這又算是什么身份?
所以,柳晨老師一曲小提琴《天空之城》演奏完畢,會場里雖然只有小百來號人,但是已經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歡呼聲和口哨聲。
李瞳已經翩翩的上去恭敬的,祝賀和問候柳老師和鐘老師,他卻依舊一個人站在昏暗的角落里,有點無措的叉著手站著。
這個場合,實在不適合有個“侄子來找嬸嬸”的低俗戲碼上演。
而且,一直到進入會場,他才腦子轉過彎來……河西大學的這場迎新會,自己實在有點不該來的。
因為,實在有太多的關聯人物在這個會場里,在他出現的一刻,作為一個尷尬的存在了。
那邊,是許紗紗。
那邊,是陳櫻。
雖然身份天差地別各自不同,但是,這兩個女孩,畢竟都是被他奸污,被他脅迫,被他凌辱的存在。
自己難道要在這兩女孩面前,上演一處“嬸嬸你好,你的侄子來看你了”的戲碼?就連他,都覺得多少有點尷尬和臉紅。
至于李謄……他也看到了,但是他倒不是太在乎這個大男生。
而且,他也注意到了宋秋同學,小孩子歸小孩子,這可是宋哲南秘書長的小兒子,也就是宋夏同父異母的弟弟……
當然了,還有那個戴著一副黑邊眼鏡的,童顏巨乳的方小雨同學。
都是是非人……
他只能放棄,他只能有點尷尬的轉身,乘著房間里師生已經亂成一團。
在爭先恐后的向柳晨老師,表示敬仰和贊美的時候……希望沒人注意到自己,轉身離開了西文亭。
他決定先就在外面這么走走,等迎新會差不多結束的時候,再去和嬸嬸打招呼,也許,自己可以開車送嬸嬸回家?
亭外,夜濃,花好,月殘,星朗,蟬躁,蛙鳴……
也好,自己也難得有這份清閑,在河西大學的校區里獨自一個人散散步,整理整理思緒。
想想屏行的事,想想晚晴集團,想想夏總和程姐,想想裘嵩處長,想想劉鐵銘局長,想想郭副局長和羅處、徐處,想想童萬秋局長。
想想溪山旅游開發管理局的魏曉月局長,想想《河西體壇》和言文坤,想想言文韻和許紗紗,想想江子晏和褚北峰,想想爺爺。
想想叔叔和那可憐可笑的新嬸嬸紀雅蓉,想想宋哲南秘書長和宋夏,想想王海,想想中央的態度,還有那令人望而生畏的柯禹州書記……
腦海里一片翻騰,復雜的人事關系,如同一張巨大而細密的蜘蛛網,將他的思維細胞縱橫勾連起來,再繞幾個圈子……
他又覺得有點疲憊,連幽靜昏暗的校園內,清醒的空氣都覺得渾濁起來。
腦子有點疼痛,鼻子有點塞住,耳朵有點轟鳴,眼前有點交疊的光影……
權力、金錢、利益、算計、職位、規劃、派系、斗爭……河溪城濃墨重彩處處機關,而這寂靜幽深的校園里,卻到底有一股自然、純凈的芬芳氣息;
也許,那些畫面,那些片段,到底和這個環境有點不搭?有點褻瀆?
他甩甩頭,將這些紛繁復雜的思緒拋到腦后;他寧可先想想女人吧……和那些真正骯臟不堪的事情比起來,性愛,似乎都算是干凈的。
想想言文韻的奶子,想想許紗紗的小穴,想想李瞳的長腿,想想周衿的腰肢,想想夏婉晴的蔥蔥玉指,想想……
一路幻想,就如同頭腦的某種放松瑜伽,腳下已經漫無目的的繞過小土坡。
從這會兒已經寂靜無聲的,河西大學校社團聯的小樓左側,順著葡萄藤架搭出來的走廊,再向那一片小池塘的旁邊走去……
嗯?這種地方?這個鐘點,居然有人?那走廊末端,好像有兩個人在說話……
一開始,石川躍以為是那種在校園的,最寂靜最偏僻的角落里,浪漫纏綿的校園小情侶,甚至……在偷偷的做一些親密舉動都有可能。
他剛想回避走開……卻發現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是兩個學生,也是一男一女,但是……卻好像不是小情侶在這里纏綿。
“你明白我說的意思么?”是一個還算挺高大的男生。
似乎在訓斥身邊畏畏縮縮,箍著手掌,縮著脖領,穿著一件明顯是大一新生校服,站著的一個女生。
“嗯……”女生的聲音輕不可聞,好像做錯了什么事情,委屈的卻連動彈都敢動彈。
“你們現在進了大學,不要以為就可以自由散漫,和高中不一樣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咱們河西大學是有校紀校規的。”
“嗯……”
“這我要申報到校部,申報到你們學院……我告訴你,就算不開除,也是要處分記過的……”
“嗯……”女生似乎已經在低聲抽噎了,就是絲毫不敢回嘴……顫抖著由得那個男生訓斥。
“才軍訓期間,還不算正式入學報到呢,你們這些女生,怎么就敢……做這種……傷風敗俗的,不符合社會主義精神面貌的事呢?!
你是不是覺得,成了大學生,就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我們歐院可是咱們河西大學,管理最嚴格的門面院系……你們考進來不容易吧?那么快就忘乎所以了?”
“不……不是……嗚嗚……師兄,不是的……”女生已經哭的稀里嘩啦了。
石川躍雖然沒聽明白,但是聽那明顯是今年剛剛進校的,大一小女生哭的可憐,未免也莞爾一笑,估計是做錯了什么事情。
被大二大三的糾察員,或者生活輔導員的師兄在訓話,也是小事……那走廊盡頭,那男生卻越說越是夸張了。
“你知道不知道,我替你瞞下來,沒有向校部或者學院老師匯報,我是要擔責任的……
所以不能替你瞞下來……你也不用跟我,又是道歉,又是糾纏的……”
“求……求你,師兄,求求你……嗚嗚……我知道錯了……我……”
“那我只能通知你的家長了……我本來是當你們成年人來處理的,但是你們表現的不像成年人,我們只能和你們的家長聯系了……”
“不要……嗚嗚……師兄……不要……”女生越發哭的梨花帶雨,可憐兮兮的身影微微的顫抖,連石川躍都動了三分惻隱之心。
而讓他有點吃驚,甚至有點哭笑不得的惡心的是,葡萄藤影下,那個高大的男生,居然已經湊了上去,老實不客氣的摟上了那女生的臀瓣。
“嗯……”女生顯然又是吃驚,又是害怕,又是難過,稍微掙扎了一下,卻也不敢大聲吵鬧。
“那你是不想告訴家長,也不想讓系院老師知道了……”
那男生的口吻,已經變得猥瑣而狡猾起來,黑夜中看不清晰,但是明顯,已經在那女生的身上摩挲摸玩……
“嗯……嗚嗚……別……師兄……別這樣……”
“什么別這樣別那樣的……嘿嘿……你不想告訴家長,也不想告訴老師,就是成年人了。
想讓師兄當你成年人……嘿嘿……就拿點成年人應該有的態度出來了。
你都進大學了么,不再是中學生了……嘿嘿……師兄其實……很喜歡你的,看你那么漂亮,又那么可愛,又那么聽話乖巧,才沒告發你的。
我替你擔了多大的干系啊……我是負責你們生活管理的,我知情不報也是不對的。
是我對你好,喜歡你……才替你瞞下來的。
你乖乖的啊……和師兄……啊……嘿嘿……要好,師兄也會對你好,保護你的么……別怕,沒事的……乖。
來,讓師兄看看你的小奶奶么……乖……啊……好香啊……好甜啊……”
那邊,兩個人的身影已經揉成一團,也不知道那男生已經對小女生做了些什么,可憐那小女生應該沒見過什么世面。
雖然一直在吭吭哧哧的嗚咽著“別”,一邊在小小的掙扎,但是似乎總是不敢和那男生翻臉……
聽兩個人的動靜,估計已經被那男生上下其手占了不少便宜。
石川躍也只有苦笑。
他不是什么見義勇為的四有青年,其實這種校園里藏污納垢的小事,他也沒當回事也沒興趣去管……他只是有點感慨:
校園也是個小社會,即使是那么一點點的“生活管理員”的職權,也有這么骯臟污濁的戲碼。
盡管還有些拙劣,但是和自己身處的那個權力的世界,其實好像也沒什么不同。
男人追逐權力,女人獻出身體,即使是小小的權力,也有人會用它去脅玩小小的身體……
等等,自己只顧了看眼前的這幕,好像話劇一樣拙劣的戲碼了,忘記了身后,自己的身后,好像也有人……
他警覺的轉過頭……既有點驚訝,卻也釋然。
眼前,一個嬌憨窈窕的身影,一雙明亮如水的眸子,簡單的印花T恤和雪白色的牛仔七分褲,雖然身高不算很高。
但是兩條玉腿對于身高的比例簡直是模特級,晃悠著涼鞋下的小腳丫,頂著嫵媚的小胸脯,背著雙手,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即使是在充滿了各色青春肉體的河西大學里,即使是在夜色彌漫之下萬物昏灰之下……一點都不帶偏見,一點都不談主觀感受……
自己的堂妹石瓊,實在是……隨便怎么種穿著,隨便怎么個姿態,都美得不像個真人,更像是什么少女影視明星似的。
這……實在是遺傳基因的魅力……
天知道自己這個癡纏嬌憨,不好管束的妹妹,是什么時候發現了自己,偷偷跟著自己過來的。
他才要開口,瓊瓊卻眨了眨眼,調皮的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他立刻意識到,自己看到的一幕,瓊瓊也看到了……
石瓊就像個精靈一樣,走路簡直沒聲音的,湊到自己的耳邊:
“哥……嘻嘻……想不想看這……嘻嘻……校園A片啊?那小師妹……估計要被剝光了……嘻嘻……”
他都忍不住噗嗤笑出聲連,作一個聳肩的動作表示自己才沒那么無聊。
堂妹挑了挑眉毛,笑嘻嘻的又說:
“那我……可要管啦……”
他一愣,有點沒明白……
誰知道,石瓊,已經正了正顏色,換了一副表情,將腳步放亮,兩三步趕了上去,嘴巴里也在發出聲音來:
“徐云林!”
那邊的一對男女,估計都已經扭到走廊的石欄桿座位上,開始進一步的侵犯動作了,聽到這一聲嬌斥,嚇得蹦也似的跳了起來。
石川躍無可奈何的笑笑,抱著肩膀,只好看著自己這古靈精怪的堂妹去英雄救美。
“師……師姐……”那高大的男生已經嚇得嗓子都扭了,對著石瓊篩糠似的發抖,完全不知道說什么才好,抬頭掃眼的亂看,也發現了自己……
石川躍只要搖頭笑笑,他也想明白了,剛才聽那男生的口氣,應該是歐洲學院的大一新生犯了什么事。
被他這個生活輔導員的師兄抓住了,在這里要挾女生,乘機揩油呢……
雖然這里是室外,未必會真的奸進去,但是本來是個幽暗無人的小角落,要不是自己這個閑人,無所事事滿世界亂走,也未必真的就會撞見……
估計這小女生,就算不被奸污,今天晚上被這個師兄好好的,玩玩身體是免不了的了。
但是這么一算……瓊瓊今年九月一日就升大三了,她是英文系的高材生,以她的學業和家庭背景。
估計在歐洲學院也大小是個,類似學生會干部之類的職位,這個男生自然也認得她……
既然叫瓊瓊師姐,那么這個男生其實也就是一個,剛升大二的小孩子了。
真是搖頭,你看,只有要男人的地方,不管多么小的權力,他們都會尋找一切機會,用來去欺辱更加弱小的人。
“你們在干什么呢?”石瓊的口吻……完全沒有在哥哥面前的嬌癡,倒也帶了幾分師姐的威嚴。
“沒,沒干什么……沒……沒……”
“你是……大一的?”石瓊似乎轉過頭,對那女生說話,那女生衣服凌亂,校服已經被拉開。
其實襯衫也已經被解開,雖然這會兒又自己抽泣著扣上紐扣……
胸前的春光其實已經被看盡,一道屬于清純女大學生的酥軟乳溝,已經蕩悠悠呈現著白膩奶香。
“嗯……”
“也是我們學院的?”
“嗯……”
“叫什么啊?”
“姚……夢綺……”
石瓊就無所謂的笑笑:
“不管叫什么了,天太晚了,你們師兄師妹的,說事也換個時間點啊……”
“……”
“好了,天晚了,快回去吧……”
那女生像只受驚的小鹿,捏著衣領逃也似的奔了出去……路過石川躍的身邊,連抬頭看一眼石川躍都不敢。
石川躍倒是笑著看了個足夠……好嬌小的女生,臉蛋模樣氣質都還一副,高中生稚氣未脫的小模樣……挺可愛的……含著胸奶子看不清,小屁股倒挺圓。
他這幅看小女孩的表情,當然瞞不過自己那堂妹。
不過石瓊也只是鄙夷的瞪了自己一眼。
那叫什么徐云林的男生似乎也跟著要走。
卻被石瓊一把叫住了。
“你給我站住……”
“師……師姐……”男生已經嚇得哆嗦了。
“剛才是給那小師妹面子,才不揭穿著說的……”
“……”
“徐云林,你膽子不小啊……才這么點年齡……就敢在這里,強奸女生?”
“沒沒沒……師姐,我沒有啊……我們是……在……在談心……在……談戀愛……在……不是……”
那男生抓耳撓腮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辯解,慌亂中又抬頭看著在一旁看好戲的石川躍,似乎也在揣摩他是什么來頭。
“看什么……那是……我哥,也是你爸的同事。
怎么?是不是這里沒人,你連我都要一起強奸啊……”
“不不不……師姐,我真沒……”那男生居然是個繡花枕頭,已經稀里嘩啦的哭了出來。
“芝麻綠豆大點的權,就敢用來要挾女孩子……我就拿剛才你嚇唬人家師妹的話來還給你。
我也不告訴老師,我也不告訴你們院長……我就告訴你爸……看你爸揭了你的皮!”
那男生居然已經“噗通”跪了下拉,頓足捶胸嚎啕大哭:
“師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嗚嗚……我真的只是和小姚師妹開開玩笑的,我不會真的怎么她的啊……
嗚嗚……師姐……你給個機會啊……嗚嗚……師姐……求求你了啊……你告訴我爸……他一定打死我的……”
石川躍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沒想到這個剛才還色膽包天的男生,這么廢物。
但是,他也聽出來妹妹剛才口吻里的關竅,他走上兩步,拉過妹妹,又把那男生扶起來……
“誰是他爸爸啊?我的同事?哪位啊?”
石瓊笑得滿臉得意和狡黠:
“還能有誰,你們水上中心的……不對,現在好像升官了,是你們省局什么處的處長了,徐澤遠……叔叔……”
石川躍一愣,旋即明白,徐澤遠接任出事的,陳禮擔任省局競技賽事處處長,對于河西省局上下來說。
當然是大事,但是對于自己這個妹妹來說,當然是根本記不住的無關緊要的小事。
也沒想到,徐澤遠同志那么深厚干練的一個老體育人,居然養出來這么個兒子。
但是……他也明白妹妹特地提這么一句,是給自己人情。
既然那女生沒什么事,他一個跑到河西大學來做客的外人,當然也不會難為徐澤遠的兒子。
妹妹雖然對這種事情沒什么興趣,但是畢竟是政治家庭出生的小公主,有這種天然的感覺,一拉一推,一個把柄,或者說一份人情已經送到自己面前。
“行了行了……小徐同學啊……做人呢,要堂堂正正;念書呢,要專心致志……你去吧,我們也不會去你爸爸那里告狀的。
但是……要是有下次,要是給我知道……你還難為那小姑娘……”
“不會不會,我一定……痛改前非……”徐云林同學仿佛看到了希望,已經一臉諂媚……
“去吧去吧……”石川躍只好無奈的揮揮手讓他滾蛋……
……
一直到那個男生跑到沒影了,他才回過頭,又看看妹妹……口中喃喃找話說:
“徐處長的兒子啊……”
他不想讓自己的眼神太曖昧,但是瓊瓊……還是那句話,這是遺傳基因的力量,當然也是有家世背景的家庭,對寶貝女兒教養滋潤的共同作用。
自己這個寶貝妹妹,今年也大三了,實在是越來越出落的漂亮迷人了。
不僅擁有了逐漸成熟女孩的體態韻味,居然還能保留著她還是個,小姑娘年歲時的嬌憨雪膩……
一方面,嬸嬸柳晨、叔叔石束安,即使僅論樣貌氣質,絕對都是人中的龍鳳,養出的女兒,當然具備了他們兩人的先天條件;
但是另一方面,也的確是國外的生涯,優渥生活條件的滋潤,將妹妹實在是養育得如同天人一般。
那肌膚勝雪,仿佛沒有毛孔,長發似瀑,又挑染出一絲調皮個性的赤紅,明眸皓齒,珠圓玉潤,骨骼和肌肉都有一種,在合乎人體美學的圓潤起伏。
至于那小乳房高高的聳立在T恤之下,雪白的牛仔褲在臀部鼓起的,圓滑線條固然都讓人目不暇接。
即使不考慮這些,僅僅看她的五官,也實在太精致了,眼睫毛長得好像洋娃娃似的,小鼻頭挺拔的架起一道秀麗的骨骼線,而最是可愛的……
依舊是她的嘴唇。
從小,就算是柳晨老師那樣不愛夸女兒漂亮的母親,也都忍不住夸獎過。
瓊瓊的嘴唇,是屬于模特級的,飽滿,玲瓏,唇珠柔和的頂起一道弧度,漂亮的如同修片效果……
如今瓊瓊也長大了,還用了一點粉色的唇彩,更是像個小水蜜桃似的……看了就像咬一口解解饞,卻又怕汁液會淋漓而出。
他不清楚自己這么癡癡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妹妹,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但是石瓊已經開始散漫的,在這幽密的林蔭下挪動腳步了,他當然只有跟著。
夜更濃,花更好,月愈殘,星愈朗,蟬輕輕躁,蛙俏俏鳴……
兄妹兩個似乎找不到什么話說,只是靜靜的花前月下漫步,但是連石川躍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片刻的寂靜漫步。
對于他,對于瓊瓊,絲毫不尷尬,仿佛是殘酷苦痛人生中片刻的浪漫和寧靜。
自從來河西,只有在校園里的片刻漫步,才是他心中平靜的時分。
上一次是和嬸嬸在大草坪,今天是和妹妹在……夜色朦朧的小樹林里。
妹妹甚至毫不掩飾、也不造作的挽上了他的胳膊,輕輕的靠在他的體側。
很自然,貼的很近,柔軟芳香的軀體,幽香花前,玉人月下……
兄妹兩人竟然真的如同一對,在校園幽林里密會,散步的情侶一樣,靜靜的享受著片刻愜意滿足的時光。
“哥……”
“嗯?”
“你升官啦?”
“別說這個。”
“嗯……哥……”
“嗯?”
“我告訴你個事……”
“嗯?”
“好像有人……在追我媽哦?”
石川躍一愣,低頭轉眸,過去看看自己這狡黠的堂妹,聽她口吻輕佻,眉眼調皮,好像是在故意逗自己……
“哦……”
“哦什么?我說,有,人,在,追,我,媽。”石瓊似乎撅著嘴,對自己的反應很不滿意,重復了一遍,還搖了搖他的手臂。
“嬸嬸那么年輕,那么漂亮,條件那么好,有人追有什么奇怪的?嬸嬸和叔叔離婚都好幾年了……也該有人追。
你該不是那么封建,會反對吧?”石川躍只能裝的若無其事,說的云淡風輕。
他多少有點知道,妹妹是在捉弄自己;他甚至多少都有點知道,妹妹對自己覬覦嬸嬸,那點小心思早就心知肚明。
他努力讓自己說的平和淡然,但是……他竟然有點做不到。
如果換一個環境,換一個對象說起這個話題,他心里無論如何翻騰,都一定能表現的鎮定自若、不形于色;
但是在此時此刻,和妹妹這么放松的在校園里漫步,而且明顯是妹妹在和自己調笑;他竟然忍不住把自己交給感覺,追問了一句:
“是誰啊?條件怎么樣啊?”
“噗嗤……”石瓊笑得眉眼兒都開了,居然一點不周折,輕輕擰了他的胳膊一下,吃吃的笑著說:
“吃醋啦?!我早就看出來,你對我媽有……應該怎么說來著,淫念!哈哈……”
“胡說……”
“唉,我也不知道是誰。
不過那人給我媽送了一本什么舊書,挺有心的樣子,特地從首都送來的。
可能怕我老媽不收,還是通過那個女人送過來的,其實一向以來打我老媽主意的人可不少。
不過這個事有點例外,我看得出來,我媽雖然表面上把那本書就這么一擱,其實心里頭很在意的……”
石川躍一愣,瓊瓊的這幾句話里,信息量也未免太大了點……他實在忍不住,甚至有點不相信,連連追問了好幾個短句:
“什么意思?送本舊書?還通過哪個……女人?誰啊?”
“還有誰?就是那個一直覺得對不起我媽,希望我媽也能找到她'應有的幸福'的那個女人啊……
大概覺得我老爸都掛了,現在沒忌諱了,替人牽牽線?”紀雅蓉?紀雅蓉居然替人……
牽線,送了一本舊書給嬸嬸?妹妹那如同星辰一般的明眸里,泛起的是當然譏諷和恨毒的光芒。
石川躍本來是深沉性格的,居然心頭泛起了一股難以名妝的憤怒,甚至都上了眉梢:
“你是說你……小媽?紀雅蓉?有人通過她……給嬸嬸送禮?追求嬸嬸?還是送本舊書?”
他簡直有點難以相信。
他很想冷靜下來,梳理一下紀雅蓉被人,政治利用的可能性有多少,但是他居然有點做不到冷靜……他第一時間感受到的,是種難以形容的不舒服。
難道這個戲劇演員出身的女人,這樣愚蠢?!這算什么意思?!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不管那個送書的男人是什么目的,不管一本舊書象征著什么。
但是……難道她不明白這樣的行為,乍一看上去是對嬸嬸的一種友好和尊重,實際上,內里充滿了居高臨下的同情甚至侮辱么?
他是想云淡風輕,但是就是做不到,尤其是在瓊瓊面前,竟然帶著一點點情緒,直接問道:
“什么舊書啊?”
“confessions”
“什么?”
“法文版的confessions……你文盲啊?不過是有本舊書……法文我學的不好,看不太懂,但封面和扉頁還是認得出來的。”
“送一本舊書?你就看出來是有人在追你媽了?”
石瓊吃吃的嬌笑,眉眼越發殤軟:
“這叫女人的直覺,那書上還有很多的批注筆記,不過字跡好像不是我媽的,是男人的筆跡。
嘻嘻,說不定媽媽的老相好啊……人家說了,這叫'欲眠還展舊時書',很浪漫的。”
“什么……”
“切”石瓊不滿意的瞪了自己一眼:
“那扉頁上寫著的,漢字我能不認識么?沒文化,欲眠還展舊時書,是納蘭容若的詞。
我查了,那詞的最后兩句是,‘料應情盡,還道有情無?’……怎么樣?是不是挺浪漫的。”
石川躍皺了皺眉頭,但是他必須承認,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愉快,讓他的胃都有點疼,只好吶吶著:
“你這也聯想的有點牽強了……”
“切,我才不管……其實我覺得這樣反正挺好,挺浪漫的,比我那死鬼老爸強。”
石川躍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但是,他也聽出了寶貝妹妹,那玩世不恭的音調里的苦痛,忍不住又心疼的勸一句:
“瓊瓊,你怎么老這么說……叔叔又沒有死,不過是……”
“不過是什么?進去了?那管我什么事!我煩他的才不是他犯了什么錯誤呢?他不過是和那個女人搞讓我心煩而已……”
石瓊似乎在自己面前,也更加的放肆無忌,甚至狠狠的呸了一口:
“對了,說起這個事情,我叫你去強奸那個女人?你搞定了么?……奸了么?奸的時候……她哭了么?”
“我……”石川躍真是無語,但是也不知道怎么了,反而輕輕的有點愛憐的摟上了妹妹的小腰……
伴隨著一聲低沉嬌糯的無奈嘆息,溫軟、纖細、嬌癡……妹妹的身體也靠了上來。
“哼……”石瓊一邊肆無忌憚的靠著他,甚至軟糯的小胸脯都貼了上來,卻又撒嬌似的。
一腳飛起,一顆路面上的小石頭被踢飛了,她似乎是意猶未盡,滿口都是胡言亂語:
“他去玩女人,玩殘廢了吧?活該……我和媽就自己管自己,哼,不管你們石家人的事。
我媽有神秘浪漫老情人來追求,我也有人追啊……”
“……”石川躍當然相信有的是,狂蜂浪蝶在追求自己這個,如花似玉的堂妹。
但是他也知道,妹妹說起這些,不過是在自己面前撒嬌,也只好笑笑不言聲。
但是……也真是把持不定,剛才聽到有人給嬸嬸送書,似乎在追求嬸嬸。
他就有點不舒服,聽到妹妹說“我也有人追啊”,他竟然更加有一種濃濃的酸澀。
這兩個女人,這兩個冠絕人間的女人,都是我的!!!
他摟著妹妹的腰肢,樓得更緊了,竟好像有點害怕這具,嬌柔軟糯的身體離開自己。
瓊瓊似乎察覺到了,但是嘴巴里卻越發說兇了:
“對啊,哼,我也有啊人追啊……好多帥哥啊。
足球隊的、籃球隊的,還有什么倪書記的公子什么的。
哼,趕明,我也和他們到小樹林里來,給他們摸身體,看身體,玩身體……嘻嘻……什么都給他們,就不給你們石家人……”
她說的越發沒邏輯,說起“你們石家人”更好像忘記了自己也姓石,她越發嬌癡,聲音越迷,身體越軟……
石川躍明明知道她在胡說八道逗自己,卻好像真的看到一個英俊帥氣的什么公子哥,在妹妹的身體上肆虐摸玩的畫面一般。
他的喉嚨居然咕嚕嚕的一陣響,居然實在又忍不住,問了一句傻話:
“真的?瓊瓊,說真的……你也到了該談男朋友的年紀了……你有沒有……”
他說到這里,忽然有點說不下去了,他沉默,胸腔里有一股子的火焰。
他輕輕的低頭,忽然發現妹妹也在看著他,像星辰一般的瞳孔里也似乎燃燒著火焰。
夜依舊濃,花依舊好,月終究殘,星終究朗,蟬不躁,蛙不鳴……
“吃醋了?……嘻嘻……”那世界上最美好的兩片嬌憨朱唇輕輕的開合,吞吐人間的芬芳。
“……”
“騙你的……”妹妹的聲音越來越軟,眼神越來越朦朧。
“……”
“我從來也沒談過戀愛……”
“……”
“我也沒……”
“什么……”他已經注意到妹妹羞紅了兩頰。
“給人玩過身體……”
“……”
“除了你……”
“……”
石川躍當然知道妹妹是在挑逗他,除了在屏行的郊外,那天在自己的公寓里,自己和妹妹,該說的話也說了。
該做的動作也做了……自己這個渾然無視世俗的,刁蠻妹妹想和自己發生些什么,他心知肚明。
但,此時此刻,不是時機,地點不對,時間也不對。
……
地點不對,時間也不對。
地點不對,時間也不對,哪又怎么樣?!
他忽然有一種渾然不顧一切的沖動,可能也是剛才得知有神秘的“舊情人”在通過紀雅蓉追求嬸嬸帶來的酸澀和憤怒……激發了他某種原始的情緒。
他一下,按住妹妹嬌柔酥軟的身體,“嘭”得壓在了漆黑的葡萄藤架上……毫無顧忌的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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