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酒店,宴會廳,夜晚九點一刻。
一號大廳里,言文坤先生和楊詩慧小姐的婚禮,已經進入了挨桌敬酒的最后階段,個別有身份的領導和生疏的賓客,已經開始陸續離席。
但是這也導致了精心布置的婚禮現場那種神圣、純潔、浪漫、莊重的氛圍被沖淡了,大廳里開始發出各種喧鬧的嬉笑。
一些關系密切的朋友開始打趣這對新人,無非是催酒、游戲、起哄、玩笑……雖然這場婚宴中大部分的來賓,都是挺有點小文化的。
但是依舊有著習俗的影響,至少伴郎和伴娘都已經替這對新人擋酒陪杯,是一副微醺含醉的模樣了。
酒水雜物已經不可比喵的被灑了一地,氣球飾花開始滿廳飛騰,小孩子們開始奔跑嬉鬧打鬧,背景音樂也越來越喜慶卻也凌亂……
陳櫻就一個人,坐在大廳外側的角落里,一張沙發上,端著一杯香檳、百無聊賴的看著眼前的婚禮現場。
因為言文坤的親妹妹言文韻,曾經當過自己的網球教師,和自己和室友石瓊也算處得挺親密的,所以陳櫻和石瓊也收到了請柬。
不過今年的寒假,石瓊一個人飛去了筑基度假,所以陳櫻推脫不了。
也就作為陌生的賓客之一,無聊的來出席一下這一場,對她來說其實屬于陌生人的婚禮。
當然參加陌生人的婚禮就有這個壞處,滿場賓客,其實自己壓根不認識什么人。
這會兒,也只能一個人坐在角落里,喝著香檳……偷偷看著石川躍……
今天是言文韻約自己來的。
她其實一向看的很清楚,自己的室友,那個長得粉嘟嘟俏生生的官家千金石瓊,對自己的這位堂兄,有著超越禁忌的畸戀。
不過這對一向玩世不恭的她來說,也沒什么可以大驚小怪的。
倒是石川躍到了河溪,和言文韻之間傳過緋聞,而這位多少有點傻白甜的,河西第一網球美少女,又明顯對石川躍芳心暗許。
所以以陳櫻的性格,也是樂得帶著惡趣味,看著石瓊和言文韻之間,有點不著調的明爭暗斗。
她甚至很刻意的試探和挑撥過兩個人,就是要看看相比于她,更加生活在陽光明媚中的言文韻,和萬千寵愛中的石瓊。
能為了一個其實兩個人都得不到的男人,能瘋到什么程度,作出什么舉動來……
但是,時過境遷,命運弄人……自己居然也成了和石川躍的有過性關系的“女人”。
而且,讓她有時候覺得羞辱絕望,有時候又覺得很刺激的是,自己成為石川躍的女人的過程。
絕對不是因為感情,更加不是因為愛……而是一次黑暗世界中的,巧合窺視所帶來的脅奸。
甚至回頭想想,石川躍都沒有明確的脅迫過要奸玩自己,根本就是自己犯賤。
當然也有可能是自己聰明,在那一刻,主動用身體和貞操,去換取某種暫時的安全。
好吧,就算那說得通,但是事后,自己更是有一種自暴自棄的荒唐情緒,也許是因為父親的出事,讓自己迫切需要尋找一些安全感。
也許是因為堅守了多年的已經接近自欺欺人的“貞潔”的淪喪,使得自己有一種放縱的情緒。
她幾乎是主動的,不停的給石川躍裸照、情色視頻表達自己的臣服,更向石川躍要禮物,要協助,甚至三番五次的主動求歡,至于在床上。
更是對這個男人有求必應,似乎不把自己女孩的尊嚴和純潔踐踏到底,都不夠刺激似的……活脫脫一個淫魅卻青澀的小性奴。
一開始,她也審視過自己,好像自己這是在某種程度上報復世界,報復社會,報復父親,報復石瓊……
她甚至有一些惡趣味的摹想有一天,自己可以向石瓊宣誓:你哥哥先上的我,而不是你。
一開始,她也自我安慰,男人都那么愚蠢,自己只是和人做愛而已沒什么的,和石川躍做,也許還可以從他身上撈到足夠的回報和協助。
但是,也許是女性天性里,對奪走自己童貞的人的,復雜感情,也許是因為和石川躍的性愛,雖然屈辱但是卻充滿了刺激。
也許是因為這種像主奴一樣的關系,有一種黑暗的誘惑,也許是因為石川躍這個男人,是有一些特殊的魅力,她越來越覺得難以自拔。
至于現在,從現實意義上來說,她是更需要石川躍了。
父親陳禮,在羅州的一個山區小鎮里上吊自殺了。
雖然留下了遺書,警方勘探現場,也確認了自殺的行為無疑,但是對于陳禮自殺的理由,警方還是把第一視線投向了自己。
畢竟,自己在父親自殺的前一天晚上還見過父親,理論上,自己是父親生前見的最后一個人。
父親又是逃亡在外,就算是再懵懂的警察,也會對自己有一定的保留和懷疑。
而且更要命的是,自己雖然沒有逼死父親什么的,但是自己心里確實有鬼。
雖然父親的死訊,讓她也有悲傷和難過,但是某種意義上,她確實有一種報復的快感和解脫感。
甚至可以說,父親的自殺,讓她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輕松……這對于正在調查父親死因的警方來說,可是一個一定要嚴防死守的秘密。
眼下的自己,非常需要某種意義上的保護和指點,如何度過眼前的難關。
這點還是要感謝石瓊和她母親,系主任代理院長柳晨老師,聽說自己出事了,石瓊遠在筑基一整夜一整夜的,和自己煲電話粥。
柳晨老師也親自出面,在學院里安排自己今后的生活就學,還有父親以前的一位不怎么熟悉的同事,省排球中心主教練柯舜州伯伯。
來安排自己父親的喪事……這是很麻煩的,哪個十九歲的小姑娘能懂這些?何況父親死的很尷尬,按照坊間傳言的觀點,根本就是“畏罪自殺”。
好在,那個叫陸咪的女孩子,終于露面了,還毫發無損……。
雖然她是如何向警方和紀委交代的,陳櫻也無從得知,但是至少,父親的“殺人嫌疑”被證清白了。
這些明面上的事情好說,有石瓊的安慰,精神上的空虛也好說,但是另一方面,此時此刻的她,卻感覺到更加需要石川躍。
直到現在,自己的手里還有那張銀行卡、那個USB-KEY和那張假身份證。
兩個多月過去了,她都一直壓抑著沒有敢去使用,和按照父親的叮囑轉移賬戶。
這是一筆臟款,但是……她確實太需要這筆錢了。
她已經意識到自己的社交圈中,只有這個充滿了危險色彩的,石川躍可以幫助自己。
而且,從角落里,遠遠的看去,今天的石川躍,真是帥的讓人炫目……陳櫻一向認為,男人最有魅力的特征。
就是經常一身運動裝,一身灑脫不羈,甚至一身吊兒郎當,或者渾身油汗胡子拉碴肌肉泛出古銅色,有一股子濃重的鋼鐵泥濘味。
但是,只要在需要的時候,他們能夠洗個澡、刮刮臉、換上筆挺西服系上領帶,立刻一副帥氣、清秀、得體的事業成功男的形象。
這種兩面性,是男人最性感的。
當然,石川躍的身上,倒沒什么吊兒郎當或者玩世不恭的氣質,但是平時他是休閑運動裝的形象就很帥了,今天換了一身正裝。
遠遠看去,簡直有翩翩貴公子的器宇……老實說,陳櫻再怎么冷傲,也是普通的少女。
又是失身于他在床上和他旖旎纏綿過的,讓他奸玩過身體的,怎么能看得不心動。
甚至,她都忍不住遠遠看著那個石川躍,卻在回憶另一個赤身裸體的石川躍,和他那黝黑剛勁的下體……
但是……她卻無可奈何,甚至都不能過去打招呼,甚至去暗示一下“我也在現場”都不方便。
今天是言文韻約自己來散散心的,石川躍也許根本不知道,自己也在這熙熙攘攘的婚禮現場,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樣?
自己就算再不濟,也總不能在這人山人海的場所,擠過去投懷送抱吧?何況,別人看不出來。
但是曾經和石川躍有過肌膚之親的她,卻看得出來,遠遠望去,言文韻即使隔著幾個位子。
也是一副含情脈脈,卻也馴服羞澀的跟一只小貓咪似的,看著石川躍……今天,身為言文坤的親妹妹。
又是河西體壇赫赫有名的網球公主,言文韻一身穿著打扮,自然也是格外靚麗美艷。
她胸前那對傲人的美乳,在禮服下鼓鼓的高漲在那里。
就算不是石川躍的“女朋友”,言文韻,多少也能算石川躍的“緋聞女友”,就這么看著。
陳櫻都忍不住帶著惡意的揣摩“今天晚上‘侍寢’的應該又是,這個‘河西網球公主’吧?”……
而自己呢?自己算什么?躲在角落在等待石川躍召喚的性奴?
她只能嘆口氣,抿一口香檳,努力笑了笑,四處觀望一下,開始做離開的打算了。
“你是……陳櫻吧?”
她聽見有人招呼自己,驚訝的轉過頭,身邊,有一個比自己大幾歲的時尚女生,本來個子就挺高,一身藍色的無袖絲綢長裙褲。
將她的身體修飾的更加的修長,戴著一對亮閃閃的銀子耳環,齒白唇紅,眉眼間都是溫柔端莊的笑意,最吸引人的。
是她雖然刻意盤起來,卻明顯是長長的一頭黑發,女孩子看這種事情最眼熱,看著這一頭秀發,簡直都刻意過腰及臀了。
她還沒有開始詢問,那個女生已經在做自我介紹了:
“我叫李瞳,我……在省體育局工作。
以前,你爸爸也是我的領導。”
陳櫻挑了挑眉毛,聽說是父親的前下屬,她立刻興趣不大了……省局里競賽處這種人也不少,裝模作樣的喜歡和自己打招呼說說話。
來幾句不痛不癢的安慰,畢竟自己的父親過世了么,自己還要禮貌的應酬,其實挺煩人的。
她也只好禮貌的回應:
“哦……您好。
我是文韻姐姐的網球學生,跟著來玩玩……”她甚至稍微別別過頭,一副沒有興趣深談的模樣。
誰知道,這個叫李瞳的長發美女,卻笑咪咪的在自己身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似乎帶著品評的目光,看著自己。
陳櫻被她看的不好意思,又以為她也是屬于那種來被邀請來觀禮。
其實卻無事可做的疏遠賓客,無非找人聊天,也只好想一個親熱一些的稱呼,出于禮貌攀談:
“那小李姐姐,您也是競技賽事處的了?”
李瞳卻兩手交叉,依舊很曖昧的看著自己,開口卻讓自己更加吃驚:
“……不是……呵呵……我是李謄的姐姐。”
陳櫻警覺的抬頭,愣愣的看了李瞳半天,才換上尷尬的笑容:
“原來是這樣啊。
李謄……還有你這么漂亮的姐姐啊……”她立刻想到了,那天在發夾頭鎮,李謄說過,要打電話給自己姐姐……
事后自己還打聽過,李謄的姐姐好像是叫李瞳什么的。
而這個李瞳,坊間傳言,是石川躍在省局時候的秘書……所以?這個長發美女文員是……石川躍的人?
好像猜到了自己的心思,李瞳笑了一下,撩撥了一下自己前額的長發。
將目光毫不掩飾的投向了遠處的石川躍,陳櫻跟著她的眼神投過去,馬上羞得收回了目光。
一時有點著惱,一時有點不知所措。
誰知道,李瞳卻好像了解自己的尷尬,柔聲說:
“小陳,我們家李謄是個傻子,他和我說,他做了一些對不起你的事……他真的很抱歉……你不要打斷我,你們的事情……我都知道。”
陳櫻抬起頭,疑惑的看著她,她并不清楚,她所謂的“都知道”是指知道多少,但是李瞳卻立刻為自己解惑了:
“不管小謄怎么樣不對,我都是他親姐姐。
我是想告訴你……我覺得,小謄……好像喜歡上你了。”
陳櫻“哼”了一聲,幾乎眼圈都要紅了,卻也不知道該怎么回應才好,只要裝作若無其事的回答:
“您搞錯了吧……李謄是喜歡我的室友……”
李瞳卻搖搖頭嘆息一聲又接著說:
“不管怎么樣,這都是你們做同學的自己的事情,我是不會干涉的。
我今天找你……是另外有事。”
“找我?”陳櫻這才是意識到,這位叫李瞳的長發美女,不是偶爾走過和自己攀談聊天,竟然是有心找自己說話的。
李瞳點點頭:
“你不用緊張……我呢,是你爸爸的……前下屬,當然是要來慰問慰問你;另一方面呢,我也是李謄的姐姐,就是路過和你打個招呼。
我們家李謄有什么不懂事的,算我這個做姐姐的替他道個歉……但是與此同時……”李瞳輕輕抿一口香檳,似乎在想怎么開口,想了一會才笑著說:
“我是……石川躍石主任在省局工作時的行政助理……”
陳櫻的臉“騰”的紅了,她不想讓自己臉紅,那顯得很奇怪很無聊,但是她控制不住少女對于,奪走自己童貞的,男人本能你的嬌羞。
哪怕是提一下名字,然后……她立刻回憶起來了,是的,石川躍的“前”秘書,石川躍是有幾次,也不避諱自己,打電話時好像就是給這個李瞳。
甚至……那天在那個倉庫,不就是這個李瞳,帶走了李謄么?自己在發夾頭鎮遇到父親自殺的場景,打電話給石川躍求助。
李謄不是當場也就打電話給他這個姐姐了么?這個李瞳……應該是石川躍的親信左右吧?偷偷抬頭看一眼……她的臉龐,她的腰肢……
這么漂亮的女孩,應該也和石川躍那條狼有過什么吧?應該也給石川躍睡過吧?甚至……她應該掌握了更多石川躍的黑色秘密吧?
這算什么?石川躍的私人秘書?來探一下自己這個石川躍偶然得到的小性奴、小情人的口風?幫石川躍約自己時間奸自己?
不至于吧……石川躍要玩自己的身體,完全可以隨時直接聯絡自己啊……
“哦……”她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應,只能“哦”了一聲。
“小陳……你覺得……我老板……哦,不好意思,我叫習慣了……就是我們石主任……怎么樣?”李瞳問了個很不著邊際的問題。
陳櫻是聰明的,而且陳櫻的性格中就是帶著,某種玩世不恭的陰冷,她覺得有點冒險,但是她又不喜歡被人,搓弄在股掌上試探的感覺。
她吃不準李瞳的來意,竟然心一橫,嘴角一咧,露出她標志性的有點嘲諷的笑容,聳了聳肩,嗆了李瞳一句:
“你應該知道,我和他睡過了……當然覺得他好了,否則……干嘛要和他睡?”
一瞬間的魯莽開口,她到底是小女孩,臉蛋漲得飛紅,卻依舊咬牙再頂一句:
“你呢?你‘覺得’他怎么樣?”
李瞳似乎果然被自己的回答也震懾到了,愣了一會,卻又換上了另一幅淡然的表情:
“你和我老板私人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敢……過問的。
你已經成年了,這些都是你們的私事。
但是……就算是我替我弟弟關心一下你,也算是替我老板查漏補缺,也可以理解為替你著想,我是想來問問你……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陳櫻有點怦然心動。
她越來越確信這個李瞳很不簡單,但是又不肯定李瞳到底要說什么。
李瞳似乎也有點害羞了,挪開了目光,用很低的聲音仿佛是自言自語:
“我老板……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但是你總不至于覺得……和他……有什么未來吧?”
這個說法,倒讓陳櫻忍不住“噗嗤”一笑,她當然不能指望石川躍,她雖然羞于承認。
但是是石川躍對自己予取予求,自己又有什么資格去依靠石川躍呢?她忍不住開口道:
“你該不是替你弟弟來說話……追我這破鞋吧?你怎么當姐姐的?還是怕我纏著你老板?來打打預防針?”
她有點捉狹,也料想到李瞳應該早就知道,自己和石川躍的關系,稍微湊過去一點,索性忍著羞恥,卻有心捉弄,用神秘兮兮的口吻在李瞳的耳邊說:
“你該不會不知道……我是被你老板……強奸的吧?為了讓他放心,我幾乎每周都寄給他一盤我的裸體視頻。
他不來折磨我……就不錯了?我還能指望他?”
但是這一次,李瞳似乎有了心理準備,自己說了這么“刺激”的話,她卻好像在進行一場極其普通的聊天。
絲毫不為所動,好像在聽一個普通的訊息一樣,又好像什么都沒聽見,只是淡淡的搖搖頭說:
“你誤會了。
可能也是我扯遠了,我就是想問你……愿意不愿意,利用課余時間,來體育局實習?”
陳櫻愣了,這次,是真的出乎意料……她完全沒想到李瞳會忽然,提出這么一個莫名其妙的提議。
李瞳輕輕的轉動手中的高腳杯,很平靜也很誠摯的看著自己:
“陳處已經過世了。
如果你……只是有一些……物資上的需要,那么至少這幾年,跟著我老板……聽他的話,和他上床,其實也就可以了。
就算是年輕人青春期玩的一場游戲,如果你不想陪他了,也只要說一聲就可以了……
你放心,我就可以擔保,只要你不亂說話,我老板就不會怎么樣你的。
但是……我是覺得,你不應該錯過我老板這個機會……”
“嗯?”
“如果你……想靠自己,想學習更多的,想了解更多的,……
其實,你是也可以考慮,乘這個機會,進一步,跟我老板主動要一些資源,來學習怎么融入這個社會。
就算是大學生的社會實踐吧。
也算是,和我老板……進一步的‘合作’。”
“是他讓你來和我說這些?”陳櫻想讓自己鎮定下來,但是舌尖依舊有些顫抖。
“當然不是了。
我老板……就覺得你是個學生,還是他妹妹的室友,陳處過世了,又挺可憐的,才不好意思和你提這些呢,只是當你是個小女孩……
但是,我這個做秘書的呢,要想到老板不方便去想的事情。
現在呢,我們也需要找幾個能夠真正信任的幫手,來開展一些工作……你放心,都是正常的省局里的社會實踐工作,不會有違法犯罪的事情的。
我們省局今年下半年,可能要在屏行開展一個,試點的體育旅游項目,我需要一些……關鍵是可以信任的人來幫我們,我覺得,你是可以信任的;
你們大學生呢,也應該多一些真正意義上的工作經驗。
你和我老板有這一層關系……又是我弟弟的同學,又是我老板堂妹的室友……信任……不是比較容易建立么?”
“……”
“我知道你現在應該挺沒有安全感的……或者換個角度來看,你已經知道了我老板不少的秘密……
其實有一個方法,可以讓自己變得更加安全,也更加強大……就是干脆……去了解他更多的秘密。”
說到最后幾句話,陳櫻發現,李瞳那幽深的瞳孔里閃爍著不可思議的光芒。
“……”
李瞳遞過來一張名片:
“這是我的名片……你考慮一下……想清楚了,隨時打電話給我。”
陳櫻還在發愣,李瞳已經站起來要離開的意思,似乎是想了想,回頭又是嫵媚的一笑:
“其實,我這一次也不是為了別人,只是為了你自己……路要怎么走,你是可以選的。”
音樂又響起來,第一批疏遠的賓客開始退場離去,一直看著李瞳翩翩的遠去,陳櫻還是帶著她標志性不屑一顧的冷笑。
無所謂的觀摩著滿廳的紅男綠女,仿佛絲毫不為所動,仿佛剛才的對話很無聊……
但是,她攥著李瞳給她的那張名片,卻感覺到,手心里……有一層細汗。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