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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55回:陳櫻·一搏

從自己十六歲、母親過世那年開始,從還是一個幼小的、剛剛開始發育的豆蔻少女開始。

為了保護自己的貞操,陳櫻就和父親陳禮玩起了勾心斗角、討價還價、你來我往的游戲。

她威脅過父親,也取悅過父親;她阻止過父親,也迎合過父親;她守護了自己的童貞,卻也付出了無數次其實也是“亂倫性交”的代價……

如果說,一開始她真的只是為了保護,自己脆弱而珍貴的少女童貞,而無可奈何,甚至犧牲了自己的尊嚴和矜持,落入了倫亂和羞辱。

那么這幾年,她其實早就疲倦了……不就是一層膜么?

自己已經被迫和父親做過了,那么多骯臟齷齪的事情,其實早就談不上純潔了,一層膜,又有什么了不起?

現在這個社會又是那么開放,發起脾氣來,老娘自己弄破了她。

但是,當李謄真的開始強吻自己,摸索自己,脫自己的衣服,脫自己的文胸,舔弄自己的奶頭,脫自己的內褲。

甚至伸手過來褻玩侵犯自己的小穴時,直至露出殺氣騰騰的陽具,一副準備插入的模樣時,她依舊是羞恥、痛苦乃至絕望的。

沒有一個女孩子,會希望自己的童貞,是在不知何處的陰暗的倉庫攝影棚里。

雙手被捆綁吊起,被一個自己毫無感情的大學同學,用強奸的手法攻破,導致淪喪失身的。

即使只是象征意義,即使處女情結也被自己嘲笑過……她依舊是羞恥、痛苦和絕望的。

但是絕望、羞辱和失身前的恐慌之中,她仍然努力控制自己最后的理智和尊嚴,不能阻止自己的眼淚,那就少流幾滴;

不能阻止自己的哭泣,那就壓抑一些聲音;不能阻止自己本能的性欲,至少要鼓勵自己不要淫叫出聲來……

她不愿意在李謄這里就丟失了自己的一切,也不愿意真的觸怒李謄到,足以傷害自己性命的地步。

在已經習慣了權衡利弊的自己的潛意識下,自己是明白的:

能夠說服李謄放自己走,是今天最好的結局;但是被李謄奸污……已經不能算今天最壞的下場了。

也許自己配合一點,能夠等李謄玩完自己的身體后,感受到足夠的愧疚,那也是自己今天逃出去的機會。

即使為了這個,自己要付出的代價是貞操。

直到她聽到一陣竊笑聲,李謄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她也還是努力的平復著心中的波瀾,壓抑著自己的感情……

她沒有抬頭,繼續抽噎,她也沒有呼叫,繼續喘息……

她知道自己渾身赤裸,所有羞處都在眼前的幾個男人面前裸露著,但是她依舊不敢亂動……

她明白,那笑聲,那李謄身后的來客,這種變化,可能是自己唯一的轉機,卻也同樣可能是自己,真正墮入萬劫不復的危機。

畢竟,相比起來,李謄只是一個傻呵呵的大學同學,盡管做的事情已經超過了瘋狂的界限,但是她依舊不相信李謄會殘害自己……

他也許真的會忍不住強奸自己,但是他還沒有瘋到會弄死自己……不過,后面那幾個人就說不定了。

她能感覺到危險,這是一種女孩子的敏感。

她瞇著眼,繼續抽噎著,卻也鼓起勇氣,偷偷的從眼縫里去看身后的幾個人……

那個大個子是那個綁匪司機,跟一座黑鐵塔似的,大概都快有一米九五高了吧;還有個平頭的男人,紋著身光著膀子,這兩個人都很嚇人,很危險。

尤其是那個肩膀上紋著蝎子的平頭,雖然笑嘻嘻的看著李謄,但是總感覺到不是什么善類……

而且他的眼睛,一直在自己被李謄分開的兩腿這里瞟啊瞟的,肆無忌憚,卻又淫意滿滿。

但是最讓她吃驚的,還是中間那個人……一身POLO衫牛仔褲,溫文爾雅,戴著一副黑邊眼鏡,天,那不是……

那不是瓊瓊的堂兄石川躍么?!那個曾經送了自己一個,橙色的籃球護腕的男人?!那個傳言中是把自己的父親“陷害”到了紀委的男人?!

可能是今天一路的遭遇都太恐怖,石川躍又是她除了李謄之外唯一也算“認識”的人,幾乎在一瞬間,她的本能反應是向石川躍呼救。

但是只是一個剎那的猶豫……她壓抑了自己的這種呼救的欲望……

這是和父親幾年來玩可笑的,父女之間的斗智斗勇的,守身游戲鍛煉出來的嗅覺。

即使在最屈辱、最痛苦、最羞恥的情景下,她依舊能迅速的恢復著理智……

石川躍?他為什么會在這里?他們進來多久了?看他笑嘻嘻的樣子,看見自己……自己現在這幅窘迫的模樣,還光著身體,但是他應該也認得出來吧?

就算他認不出來,一個女孩子,赤身裸體被綁在這里,他的反應,怎么會那么鎮定,毫無表示?

看那個大個子和紋身男,一左一右在他身邊的情形,似乎還是唯命是從以他為主的樣子。

難道?他才是主謀?是他,指示李謄來綁架自己,強奸自己?

這種可能性的設想,嚇得陳櫻幾乎一哆嗦……自己的父親和石川躍之間的辦公室斗爭,她甚至比父親還要警惕。

如果,今天自己會被綁架到這里來,真的是石川躍因為和父親之間的,恩恩怨怨而導致的……她的血都快在剎那間涼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能感覺到,這個石川躍的不簡單和危險。

如果他是因為父親的原因,有心要對付自己,所有他才會那么鎮定,若無其事的看著現在赤裸羞恥的自己的模樣?自己落在他的手里……

他會怎么對付自己?他是主謀?卻在這個時候敢現身?那就是不怕自己去報警了?那就一定會致自己于死地了?

他和父親之間真的有那么大的仇恨么?他會怎么處置自己?綁架?勒索?強奸?輪奸?先奸后殺?……陳櫻的血都幾乎要涼了。

不對!她又回想起車上李謄和兩個綁匪的對話,還有剛才李謄自己說的話,雖然自己也不能完全明白發生了什么……

但是大意好像:應該這一切是一場誤會,李謄是想“綁架”石瓊,因為今天下午瓊瓊去找柳晨老師了。

自己又正好逃課在宿舍里休息,是被那個小個子綁匪,誤認為石瓊才會落到這里的。

但是……這依舊不能解釋,石川躍怎么會出現在這里?是來救自己的?還是……

她乘著李謄茫然無措的時機,稍稍并攏了自己的大腿,遮掩一下自己的下體,雖然這是徒勞的,但是依舊是女孩子遮羞的本能……

卻不能擋住自己陰戶的毛發和凸起。

而那一邊,那個身上紋著火紅蝎子的男人,已經笑嘻嘻的走到了,如同石塑木雕李謄的身邊。

“可以啊,我的大學生。

你還真出息了。

就不說膽大包天學人家玩綁架,玩英雄救美,這才一會兒功夫,怎么又在這里剝這個妞光光了?你倒還真不挑食啊?”

他說話的表情笑嘻嘻的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似乎和李謄還挺親熱的,只是開開玩笑。

但是他說到最后,臉上的肌肉好像瞬間一寒,似乎要飛起一腳就要迎面踢向李謄的意思。

“住手!”身后,石川躍卻淡淡的喝止了他……果然不出陳櫻的意料,即使只是一句淡淡的“住手”。

那個紅蝎子紋身男人也立刻退了一步,笑嘻嘻的擺出一副唯命是從的模樣來……

沒錯,石川躍,似乎是這幾個流氓綁匪的“頭”?

那個紅蝎子紋身男人,回過身似乎挺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嘟噥了一句:

“躍哥,我能搞定的……要不……還是我來處理?”

那邊,石川躍卻是橫了他一眼,似乎有意無意的也瞥了瞥,依舊無奈淫靡的綁這里的自己,擺擺手,走上兩步,卻在李謄面前蹲了下來。

沖著李謄還暴露在外,卻已經疲軟的下體皺了皺眉頭,做了一個“請”的示意動作。

那李謄,臉紅紅的,連忙胡亂將褲子內褲一拉拉上,算是遮羞,就要用手支撐著地面爬起來說話。

但是,石川躍卻按住了他的肩膀,做了一個別動的手勢,卻是溫和的,好像聊天一樣的對李謄說:

“你應該認識我吧?”

陳櫻半瞇著的眼簾中,李謄臉紅紅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一個,看不太清的點頭的動作。

石川躍繼續淡淡的,帶著琢磨不定的表情,平靜的說著:

“我先跟你解釋一下,剛才你們困在這里的一個多小時里,其實已經發生了很多事。

是你們胡鬧的不行……大強還算懂事,知道你們的事演砸了要收場,去告訴了你們的琛哥……就是張琛,你也認識的吧?”

他回過頭,沖那個紅蝎子紋身,顯然名字叫“張琛”的男人瞥了一眼,繼續說:

“恩……張琛就更懂事了,覺得這個事情道德敗壞、違法犯罪、也很難收場。

而且好像和我家里人有點關系,正好我們也認識,他就打電話給我,我就過來看看……”

他平靜的訴說著,好像真的是在跟李謄解釋“自己為什么在這里”,但是陳櫻這次卻能很清楚的,聽出他口吻中的嘲弄……似乎還有憤怒?

是啊……如果這個石川躍是幾個綁匪的“頭”,李謄其實是想綁架石瓊啊……現在給石川躍知道了,那不是……?陳櫻似乎略略看到一些希望……

“我……”李謄似乎是想辯解兩句,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石川躍卻搖搖頭示意他先別說話,繼續說道:

“張琛的意思,是他來處理,我就不用出面了……不過我覺得,我還是過來看看你比較好。

我也怕……張琛胡來。”

背后的那個張琛似乎“嘿嘿”訕笑了兩聲,嘟囔了一句:

“哪能呢?我一向不胡來的。”

“石……石大哥,我不是,我其實……”李謄似乎找到了一個勉強合適的“稱呼”,但是他的舌頭還是有點打結。

“你不用怕,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要明明白白的回答我:你,想綁架我們家瓊瓊?!”

“不!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的……是小強,是小強胡鬧……”

“所以,你不是想綁架瓊瓊?這種事情只有是或者不是兩個答案。”

“不,我沒有想綁架她,我只是和她開個玩笑,我只是……我……”

“開玩笑?你覺得這是一個玩笑?OK!……姑且算我相信你。

那下一個問題:你想追瓊瓊?”

“我……”張琛跟個考試作弊被老師捉到的小學生一樣,窘迫的臉色燦白,卻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嘟囔了一句:

“都是小強,你可以問小強……我只是要開開玩笑的,我就是想……證明一下我是喜歡瓊瓊的……都是,都是小強搞砸了。

石大哥,你可以問小強的……”

石川躍意味深長的一笑,依舊是帶著淡淡的笑容在說話,說出來的話,卻讓陳櫻和李謄都打了一個發愣:

“小強,張琛已經替我問過了啊。

不管你們最初的企圖是什么,事實就是,持械非法潛入校園、挾持女生、限制人身自由,加上現在……算是強奸未遂吧……一條條都是違反了刑法的。

小強么……張琛已經讓他去外地,回避一下也算是反省一下了,這會兒已經在路上了。”

別說李謄了,就是陳櫻在一旁聽了都愣住了,她能分辨石川躍不是在開玩笑。

但是她也能分辨石川躍在說“持械非法潛入校園、挾持女生、限制人身自由,加上現在……算是強奸未遂吧……一條條都是違反了刑法的。”

時候帶著嘲弄的口氣……這個石川躍,究竟有什么能量,居然一句話,就發落了剛才那個兇惡猥瑣的綁匪?

這幾個人明顯是對他唯命是從,似乎這個肩上紋著紅蝎子的,叫張琛還是他們的頭?難道石川躍也是個黑社會?……不是沒可能啊……

自古官匪一家,就像自己父親,哪怕只是在體育局當政時,其實也和一些黑道有往來。

但是相比較起來,這個石川躍的氣場,帶著陰冷和強勢,口吻雖然平靜,卻好像有一團黑霧籠罩著他……

他淡淡的口吻,訴說著“小強已經在路上了”,卻仿佛有一股讓人驚懼的魔力……一瞬間,陳櫻都懷疑,那個小強,是不是還活著?

是啊……李謄是想要綁架石瓊?不管他是想玩英雄救美也好,是想要綁架來奸污也好。

石瓊是石川躍的堂妹啊……石川躍能不護著他妹妹么?在這個事情中,自己只是一個受害者,被牽連者……也許,自己會沒事的?但是……

卻聽那邊石川躍把冰冷的口氣收回去,繼續溫和的說:

“恩,就算你和小強說的是真的。

你想追瓊瓊,你說你喜歡瓊瓊,所以,你就要綁架她?或者,假裝綁架她?”

“我,我錯了……我錯了……我是腦子一時糊涂了,都是小強……不,也不能怪他,都是我,是我犯渾了……”

這次,似乎連李謄都感受到了石川躍的一片平和下,越來越重的威壓的感覺,開始沮喪的低頭認錯了。

“好,知道錯了就還有希望……不過,就算按照你說的,一切都是搞錯了?那你……為什么剛才……好像是要……上我們小陳同學呢?”

陳櫻發現,石川躍說到這里,似乎朝自己這里瞥了一眼,說到“我們小陳同學”時似乎還意味深長的對著自己笑了一笑。

就連陳櫻,明明是窘迫羞恥的繼續被雙手吊綁在那里,赤裸著身體。

但是也覺得這個問題問得很解氣,她甚至一時都忘記了自己的危險,也帶著某種幸災樂禍的心態等著李謄回答。

估計李謄這個時候,大概地上有個洞都能鉆進去……吭哧吭哧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

忽然,李謄翻身跪到在地,猛地做了一個磕頭的動作,逼紅了臉龐,連聲說道:

“石大哥,我錯的。

我真的知道錯了。

但是我也不知道今天為什么會搞成這樣……我真的只是喜歡瓊瓊,想,想,想給她一些好感,想找個機會來證明。

我可以為她做任何事,甚至為了她去死……但是……我……我用錯了方法……我還信錯了人……

找到小強這個王八蛋……后來,后來就越來越亂,越搞不定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辦了……剛才,剛才是……是她……激我……我一時沒控制住自己才會……

總之,千錯萬錯都在我……石大哥……你看……現在瓊瓊其實什么事都沒有。

陳櫻也沒……沒受傷。

你給個機會,給我個機會,放我一馬……放我一馬,就這么算了,好么?不要告訴學校里,不要告訴瓊瓊,也不要……”

身后,那個叫張琛的,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石川躍回頭瞪了他一眼,又轉過頭,依舊是溫和的,卻也忍不住帶著微笑對李謄說:

“告訴學校?……你還真是純情啊?你以為這是你在超市里偷了一包方便面,和店員商量一下,在考慮你的學籍前途?學校里受不受處分?”

“不是,我不是……但是我……”

“噓……”石川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口吻雖然平靜。

但是這一次,那種冷酷和陰沉,卻已經不再掩飾,而是赤裸裸的在依舊平緩的,語調中爆發出來了:

“你聽我說。

你,‘想’綁架的那個女孩,名字叫石瓊……她的爸爸是外交部正司級官員,至少過去是;她的爺爺是副國級退休干部;

她的媽媽是全國人大代表、政協委員;她的外公是副部級教育官員,社科院院士……她的哥哥……看好……是‘我’!

如果,現在是五年前,別說你已經有行動了,就算你只是‘想想’,‘要綁架石瓊’,給我知道了,你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死!”

也不知道為什么,不知道李謄在想什么,但是連一邊的陳櫻,聽到那個“死”字的時候,居然打了個哆嗦。

她忽然意識到,石川躍是認真的……他不是在簡單的恐嚇或者威脅,而是認認真真的考慮著李謄的生死。

這個場面,居然讓她也不寒而栗。

一直到現在,石川躍也沒有放下自己的意思,依舊讓自己這么尷尬的、赤裸的、淫靡的掛在這里……他在打什么主意?

難道,他不僅僅在考慮李謄的生死,也在考慮自己的生死么?甚至說……他已經考慮過了?否則,他為什么一直都不看自己一眼,不和自己說一句話呢?

正常情況下,自己這個受害者、受牽連者,至少至少,應該先放自己下來對么?想到那種可能……

想到今天見到的這些人,想到這個倉庫這個環境,想到父親和石家的恩恩怨怨……陳櫻感覺到心臟附近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難道……這個石川躍的出現,并不是意味著自己的“得救”,而是意味著自己將遭受,比被李謄強奸更可怕的下場?

難道在石川躍的眼里,吊在這里的自己,其實是已經是一個死人?

李謄似乎瞥了一眼張琛,他似乎也感覺到了石川躍不是在開玩笑,嚇的臉色慘白,愣愣的看著石川躍,已經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放心……現在不會了。

我都說了,那是五年前我的做法。

現在,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市民么。

違法犯罪的事情,不好做的。”石川躍繼續似乎是認真又似乎是嘲諷的說著:

“不過,你,違法犯罪在先,卻是事實。

主謀綁架、限制人身自由、猥褻、強奸未遂……對么?我一條都沒有冤枉你……

如果,你沒有動這個女孩,我們是可以算了……你喜歡我妹妹么,很正常啊。

我妹妹這么漂亮,就應該有很多人喜歡啊。

你想用點特殊手段追我妹妹么,也很正常啊,你家世一般,要追我妹妹,當然要用點特殊手段……

瓊瓊那個小無賴,本來就不喜歡太木頭的男生,說不定知道了你這非常手段,還挺喜歡的呢……OK,我都可以輕輕放過……當成什么都沒發生過……”

李謄已經被石川躍一放一收,明顯弄的六神無主了,似乎是捉著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的,露出殷切的眼神,看著石川躍。

“但是……小陳同學……怎么辦呢?你自己把事情搞的這么砸……你打算怎么給小陳同學一個交代呢?”石川躍手一指陳櫻。

李謄四顧茫然的看著所有人,忽然爬過來,對著陳櫻就是“咚”一個頭,連聲說:

“陳櫻……我錯了……你饒了我好不好。

我馬上放了你,馬上放你走……我回頭……賠錢給你……”

石川躍忽然蹲過來幾步,輕聲輕語的說:

“這樣也不行啊……”

“石大哥……”

“你四周看……這里是什么地方?”

“……”

“我聽人說,這里是一個非法的影視拍攝基地,主要就是拍攝色情視頻,和從事高端的色情服務的。

噓……別吭聲,讓我說……以前河溪的小明星蔣敏,那段‘遺似被強奸’的視頻,就是在這里拍攝的。

前兩天鬧得沸沸揚揚的‘商學院女生奶茶迷奸案’也是在這里拍攝的……我相信很多人都看過,你這個年紀的大學生應該也下載來看過吧……

你們把人綁到這里,她都看見了這里的環境……回頭泄露出去,或者現在答應不報警,回頭報警,你不就完了。

你完了不說……這里的老板和關聯人事,也要跟著出事。

黑社會吔,他們可什么都干得出來的……張琛、大強他們也要受背累……你說該怎么交代?”

石川躍明顯是在戲耍李謄,用著極度調侃已經如同,開玩笑一般的口吻說著,卻聽得陳櫻更是心驚膽戰。

“那怎么辦?怎么辦?”李謄更是六神無主。

“我想了一個辦法……”

“石大哥,你說,你說,我都聽你的。”

“你看……她也挺漂亮的……你剛才不是玩的很開心么?你繼續啊,這里都是現成的設備,我們打開攝影機來拍一段……完整的……

回頭你捏著錄像帶,她一輩子就在你手心里捏著了……你要她扁,她就不能圓,你要她圓,她就不能扁……

大學女生被綁奸真實多角度全高清……嘖嘖嘖,她絕對不會冒險的。”

陳櫻的心沉了下去……她從剛才開始,就感覺到石川躍在這個場合的,身上氣場是截然不同的,充滿了黑暗和陰沉的氛圍……

雖然強奸被阻止了,但是她絲毫沒有“得救了”的感覺,果然……石川躍要接手李謄的這個爛攤子,來乘機折磨自己了……

因為他和爸爸的恩怨?還是因為自己看到了不該看的地方?還是因為他進來時看到了自己的裸體,惡趣味的要凌辱自己?

這是個陷阱……這太明顯了,是個陷阱……李謄強奸自己錄像,一定會落入這些人的手里,他們不僅可以控制自己,也可以控制李謄……可是……

他們究竟為什么要控制自己和李謄呢?自己和李謄能有多少利用的價值呢?……但是無論如何,李謄都一定會跳下去的,他其實已經沒得選擇了。

自己的命運,不會改變,只會更加悲慘,不是被李謄強奸失身,而是被李謄強奸失身的同時還要被拍攝視頻,然后……

等一下肯定會被輪奸,從此以后淪為他人控制的性奴?還是依舊會被滅口什么的?

“拍……?我……和她?”李謄一臉的懵懂和慌亂,麻木和失措。

又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對對對,這里啊,有好多道具的,還有好多好他媽騷的衣服。

你喜歡的話,一會兒可以讓這個妞,換了一套又一套給你上啊……哈哈”那個張琛在背后起哄:

“你放心,一會兒和這個大學生好好說說,讓她‘主動’和你做啊,這么一拍下來,她肯定從此以后不敢說出去。

說不定,還能愛上你呢,以后天天給你上也不一定啊。”

石川躍笑嘻嘻的看著李謄……

張琛也笑嘻嘻的看著李謄……

陳櫻已經絕望了,她甚至連開口哀求李謄,或者石川躍的勇氣都在流逝……

而李謄,終于也轉了過頭來,似乎茫然的,又似乎如同在審視一件玩具一樣的,審視自己的身體。

陳櫻幾乎能感覺到自己的肌膚上,都在起雞皮疙瘩……自己的臉,自己的發,自己的乳頭,自己的腰肢,自己的臀瓣,甚至自己的蜜穴……

都這么赤裸裸的展現在這些根本不問自己意見,卻在判決自己命運的人手中。

自己的命運,完全由得他人任意的擺布……陳櫻相信,李謄一定會屈服的,李謄并不是傻子,也應該能明白在這里當面強奸自己。

被拍攝下視頻,不禁意味著自己的淪陷,也意味著他也將被要挾至永久。

但是此時此刻,已經把事情搞成一團糟的他……還有選擇么?何況……他依舊可以奸到自己……

奸污、侵犯、糟蹋、淫辱……男人依舊可以得到瞬間的快感和滿足。

僅這一條,就足以讓男人在理性上淪陷。

剛才被阻止的奸污,要繼續了……自己從失身的邊緣才得到喘息,又要開始被奸污的命運了。

而這一次,等待著自己的,不僅僅是奸污,不僅僅是失身,還是攝像,凌辱,以及肯定要到來的輪奸和脅迫,淪為性奴……甚至死亡。

自己,還能把握自己的命運么?還是連最后一點尊嚴都不能把握呢?

……

“不行!”在沉默了半天,甚至下死眼狠狠的,在自己的下體蜜穴這里,流連了半天的李謄,居然呢喃著,說出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兩個字。

包括石川躍在內,所有人都愣了。

“石大哥……我已經錯了。

不能再一錯再錯下去……我不能……我剛才是昏頭了,但是現在不可以……石大哥……都是我的錯……陳櫻……她是被無辜牽連進來的……”

“……”

“石大哥,你放了陳櫻吧。

她一定不會多嘴的。

她一向很成熟很懂事的。

她家里出了事,其實很可憐的……都因為我,又被卷進這種事情……她不應該……

我也不配……她是瓊瓊的好朋友,石大哥……就當看在瓊瓊的面子上,咱們放了她吧。

你要怎么處置我都行啊?放了她吧……放了她吧……放了她吧……”

李謄的聲音并不響亮,似乎也沒想清楚到底怎么處理,但是連綿不絕的“放了她吧”回蕩在空曠的倉庫里,卻一聲聲仿佛擊打在所有人的心里。

陳櫻愣愣的終于抬起頭,看著這個可笑的,卻似乎終于有一絲可愛的李謄……

只有石川躍卻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傻X.你走吧……”

“走……?”

“你姐姐在外面等你……”

“我姐姐?”

石川躍的臉色又變得凝重起來:

“我都說了,剛才一個小時已經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你今天已經來了不該來的地方,也做了不該做的事,來了不該來的地方……哪里有那種好事,給你什么好下場,還想和我們小陳同學翻云覆雨呢……

要不是你姐姐護著你,現在說什么都遲了,你都已經給人扔到溪月湖里了……你姐姐說,你還是個好孩子還有救,并且說拿她的一輩子來抵押你……

哈哈……我就說試試你……看看你究竟是想‘追’我妹妹,還是只是想找個女生來上。”

“石大哥……我……”

“當然沒那么容易了結了……不過就像你剛才自己說的,也沒人受傷,至少我,可以當成什么都沒發生過……

至于這里,其實也沒幾天了……你先去吧……”

李謄茫然的回過頭,又看了陳櫻一眼。

石川躍笑笑:

“別再胡思亂想什么英雄救美了……她老爸是我老領導,我會‘照顧’她的,也會幫你在她這里說好話,讓她放你一馬的……

你先去吧,你姐姐在外面,還有一些‘手續’你跟她去辦一下……”

李謄抖抖索索的站了起來,也終于沒有那個勇氣再管顧陳櫻,慢慢的拖著蹣跚的步伐走了出去。

攝影棚里,雖然張琛和大強還站在身后,但是仿佛就只剩下了石川躍和陳櫻了。

……

仿佛,有一股寒氣又升了起來,陳櫻能感覺到刺骨的寒。“

她老爸是我領導,我會‘照顧’她的,也會幫你在她這里說好話,讓她放你一馬的”這話……她不敢相信。

但是石川躍,卻轉身也要離開的意思……

身后,那個叫張琛的似乎追了一句:

“躍哥……這位‘同學’……怎么辦?”

石川躍似乎毫不介意的說:

“隨便。”

這兩個字聲音并不響,似乎也沒什么其他的意味……但是陳櫻不知道哪里來的恐懼和判斷,忽然,半天都沒有開口的她,大聲叫喊起來:

“等等!!!等等!!!”

從張琛發出竊笑,一直到石川躍撮弄李謄,一直到李謄離開,其實也快要十幾分鐘了,陳櫻一直都保持著兩手被吊。

衣服被剝、文胸脫落、內褲被褪到膝蓋,其實是一絲不掛,等待著被奸污的羞恥姿態的……

她沒有昏死過去,沒有失去意識,在這幅荒謬淫靡的姿態下,她卻沒有叫嚷,沒有呼救,沒有表態,沒有哭泣……甚至一直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直到此時、直到此刻……

“等等!!!等等!!!”

她不知道“隨便”意味著什么……但是某種本能,某種和父親十幾年勾心斗角訓練出來的警惕,這一段時間,腦子一片空白卻其實也在不停的思考……

讓她依靠某種女孩子的直覺,發出了好像積蓄了好幾年的叫嚷:

“等等!!!等等!!!”

一切都變了!父親已經出事了!她不能就這么沉淪在這里!“隨便”可能意味著更可怕的命運,如果那樣……真還不如剛才給李謄了算了!

即使什么都不發生,即使自己能離開這里,又怎么樣?她有太多的問題,她有太多的苦難,她有太多的扭曲……她需要改變!她需要賭一賭!

她要把握自己的命運!即使自己已經沒有籌碼!

石川躍一回頭,帶著疑惑看著她。

“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陳櫻的臉憋的通紅,她在為自己的姿態羞恥,也在為自己即將要說的話痛苦……

她的聲音很輕,盡量控制在石川躍能聽見,但是身后的人聽的不是很清楚的音量。

石川躍似乎不解的一笑,倒是按照她所說的走近了幾步,蹲下來,幾乎臉要貼上了她的發頂。

“你……你,要了我好么?”陳櫻凄楚卻是堅決的說著。

“什么?”

“你……要了我……”陳櫻的臉已經紅的不可思議,那種羞恥和屈辱、痛苦和折磨,還有著無法明裝的渴望和好奇:

“我知道……你一走……他們就會輪奸我……拍視頻……說不定,還會殺了我……”

“……”

“你要了我……”

“什么叫要了你?”石川躍似乎饒有興致的問。

“就是……就是……”雖然和父親已經有很多次性行為,但是依舊,羞辱和痛苦涌上她的心頭,她掙扎著,努力沖牙關中擠出字眼來:

“就是……上我!玩我!操我!我不要給他們……給你!”

“……”

“我知道他們不會就這么放我走的……所以你要了我吧……”

“……”

“我是處女……我給你……不僅是今天,我今后也給你……”

“……”

“你一樣可以拍下來……我就會更聽話了……我愿意做你的女人……”

“……”

“我愿意做你的情人……做你的性奴隸……”

“……”

陳櫻的聲音越來越輕……她明白,在理性上,她其實并沒有籌碼,什么籌碼都沒有。

已經這樣了……別說石川躍未必對自己的身體,有那么大的興趣,即使有,此時此刻,他要奸污自己,是手到擒來,自己根本無法反抗。

他要錄像脅迫自己俘獲自己作為性奴,她也一樣無可奈何,她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表態,自己的溫馴,自己的羞辱,可以打動這個男人……

就像當年,自己還是個無力的小幼女的時候,父親要奸玩自己,自己從毫無機會中找到機會一樣。

給男人一個選擇,“溫馴的玩物”是永遠的一個吸引男人的形象……男人有的時候,就是會用下半身思考的。

但是她一點都沒有把握,自己能否打動這個男人,能否把握住仿佛是自己最后的機會。

……她繼續掙扎,胡亂加著她能想到的一切籌碼……

“我有我爸爸的事情,可以告訴你……他有一筆錢,他想給劉局長……”

“……”

“我可以幫你……幫你……幫你上瓊瓊!”

她忽然有點吃驚……自己怎么會說出這樣沒有根據的話來?石川躍會心動么?還是會不高興?還是會……

……

石川躍似乎終于,饒有興致的“愣了一下”,嘴里說出來的話,卻更加深不見底:

“陳櫻同學,我想你誤會了吧。

我們不會怎么樣你的啊,你等一下就可以穿衣服離開了啊……至于瓊瓊……”他湊得更近,似乎都要跟陳櫻的身體貼合在一起了……

甚至陳櫻可以從自己最敏感的乳頭上,感覺到一種靠近靠近再靠近的韻味……但是他的嘴里的話,卻讓陳櫻的身體不由的一陣顫抖:

“至于瓊瓊……瓊瓊一定是我的。”

可能是自己提到了石瓊帶來的連鎖反應,陳櫻能看到,他的眼中,仿佛有一團激烈的火焰在燃燒。

陳櫻甚至能感覺到,和自己的身體已經很貼近的他……開始發燙。

兩個人的身體并沒有接觸,但是陳櫻能感覺到一種,從丹田小腹里泛起的酸澀和暈眩,迷茫和酥軟……

自己的奶頭在翹起,自己的下體在麻癢,甚至比剛才,李謄即將要奸污自己時還是嚴重……

和李謄不同的是,她不相信石川躍說的每一句話,她寧可相信身體的本能。

“不管怎么樣……要我!”她鼓起了所有的勇氣,主動的將自己的嘴唇,遞送了上去,含著羞辱,在石川躍的喉嚨下,胸膛上,點了一下……

屈辱的淚水,流淌了下來……這已經是她能做的最后的一搏……

身后……那個張琛和大強,居然已經一聲不吭的主動退了出去……并且傳來“吱呀”的關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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