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櫻真的懷疑,這一切都是自己在宿舍里午休時,做的一場荒誕的惡夢。
莫名其妙的,在宿舍里午休,就被一個猥瑣的快遞流氓騙開了門后,用刀挾持著離開了宿舍上了一輛車,這種情節,難道不是電影里才有的么;
校友、學生會的干部李謄,居然是參與者,還幫著流氓劫匪攔住自己,這難道不是一個什么,真心話大冒險之類的惡作劇么;
自己是被挾持上車之后,蒙上眼睛,然后似乎整整有一個來小時的車程,來到一個密閉的空間里……
然后,自己就被綁在這里已經又有一個多小時了。
這一切已經夠恐怖了,但是多少也有點不可思議,讓人難以相信真的發生了的荒誕感。
而此刻,自己的處境……更是有一種荒誕的、凄冽的畫面感。
自己的兩只手臂,被高高拎起,用一根封箱用的尼龍帶綁在了一起。
雖然她的身高臂長在一般女生中,都屬于格外高挑的,但是因為尼龍帶,固定在自己頭頂的一根欄桿上,離開自己的身體實在有些距離。
為了保持坐姿,她必須將兩臂拉得挺直,腰肢都要繃緊,甚至臀部還要小小的半抬,不抬用兩條腿盤著,墊在自己的臀下,才能坐在地上。
否則,就只能彎腰站立了。
她不是陽春白雪什么都不懂的少女,她意識到,自己這個姿態,實在是充滿了性誘惑。
因為兩臂繃直,其他地方卻依舊保持了自由,有一種“好像可以反抗,其實卻無法反抗”的束縛感。
而那封箱帶和自己肌膚絞在一起的部位,不看也知道將自己的手腕勒出了血痕,充滿了視覺沖擊力。
更要命的是,因為這個高度的問題,自己要格外的挺胸、收腹才能保持一個坐姿不至于太辛苦。
做出這樣的動作,對于常年保持訓練的自己來說不是問題。
但是這個姿態,也未免太誘惑了、充滿了凌辱感和脅迫感。
真的懷疑,是不是哪里有什么攝像頭,準備要拍攝一出少女拘禁強奸的大戲,自己才被設定成這么一個姿勢的。
而周圍的環境,更是一個不可思議的環境……
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
似乎是一個廠房車間或者倉庫之類的空曠房間,大約有七八百平米大小,兩層樓的挑高,四周都是類似腳手架、攀登架、纜車架、
軌道之類的她也不太懂的鋼結構建筑組成部分,而架子上一顆顆大大小小的,似乎是一盞盞射燈。
四墻上只有二層左右的高度,才有一圈透光的玻璃氣窗,但是這會都密閉著,只有依稀的室外光線能夠稍稍透一些進來,但是也瞧不真切。
和自己頭頂的鋼筋架四周的,充滿了硬線條和工廠感的環境,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自己的面前。
自己的正面前,卻是一副完全的暖色調,是一間只有三面墻,好像是搭建出來的布景一般的“房間”。
房間正中央有一張碩大無比,寬大約有三米的大床,上面軟軟松松的蓋著雪白色的床品,床的兩側還有木質的床頭柜、一盞挺豪華的落地燈;
“房間”的左面有一排側放的布藝沙發,卻是五彩紋路的那種顏色。
“房間右側”卻有一面巨大的歐式落地穿鏡,鏡子前擺著一張歐式的貴妃椅,連著腳凳。
一切都仿佛是很真實的豪華酒店套間中的布景,但是卻只有三面墻,面對著自己的方向,則是完全開放式的。
在自己被綁定的身體左右,有著一排排如同時裝店一樣的那種立式衣架,上面掛著紅紅綠綠的各式服裝,細看都是女裝。
有連衣裙、禮服、襯衫、西裝、內衣、泳衣、學生服、運動服、甚至還有一些似乎是警服、醫護服裝和空乘服……
她臉紅了,她雖然沒有惡劣的性經驗,但是傳媒那么發達,自己又不是清純無知的幼女。
她大約能猜出來這些衣服,明顯是用作某種性愛情趣的女孩子用品。
這里……好像……是一個攝影棚。
而且是一個專拍色情片的攝影棚。
她真是又羞又怕,又驚又惱。
難道說,李謄……那個傻乎乎的李謄,居然是特地要挾持綁架自己過來,逼迫自己拍色情片?
但是她又馬上否定了自己這種猜測。
自己雖然也算是美女校花,但是畢竟不是什么當紅明星,李謄和自己又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大費周章來玩這種變態游戲?又哪里來這種膽子?
退一萬步講,李謄就算瘋了或者精蟲上腦,挾持了自己,就是來宣泄欲望,要奸污玩弄自己,強奸逼奸。
最多也就是脅迫自己“自愿”為他提供肉體給他奸玩罷了,又哪里來這么多資源,可以建設或者租賃到這種攝影棚的環境來?
回憶起剛才在車上,他們幾個的對話,似乎李謄根本沒有做主的權力,是他們三個事出無奈,才臨時決定綁自己到這里來的。
這個惡心又淫邪的地方,似乎是一個臨時安置自己一下的地方。
但是再想想,也有點奇怪。
那就是:為什么會“事出無奈”呢?回憶起那個快遞流氓騙自己是送貨上門,敲開自己房門一直到這會,肯定是有計劃的,他們不是已經得逞了么?
自己沒能跑掉,也無法報警,這會兒連手機都被他們搜走了,被無可奈何的綁在這里。
無論是要綁架要贖金,還是要強奸自己……他們都已經有了充沛的條件啊。
有什么事情“事出無奈”呢?難道說……一切真的只是一個誤會?李謄壓根沒想綁架自己,是莫名其妙誤打誤撞才會發展到這一步的?
那么……他們最早是想干什么呢?偷東西?看女生?還是……
周圍一片寂靜,偌大的空間里只有自己一個人……李謄和那兩個流氓還在外面。
她除了繼續用這個尷尬的,甚至有點色情暗示的姿勢坐在地上,也是無可奈何。
甚至,在理不清頭緒的情況下,在恐懼和羞恥的壓迫下,她有點絕望,也有點“隨便他,無所謂”的心緒。
……
反正,自己的整個人生就是一出惡心的鬧劇,一場荒誕的淫夢。
又能糟到哪里去呢?
她當然也會害怕,她害怕自己等一下會被強奸,會被輪奸,會被迫拍色情片,被脅迫成為別人的性奴,甚至會被傷害,會被殺死什么的……
但是她不相信自己是被卷入了一次綁架勒索案。
已經沒有人會來綁架勒索自己了,不是么?盡管自己就在兩個月前,還是個標標準準的“官二代”。
父親陳禮突如其來的被紀委的,幾個工作人員從家里帶走,紀委的人來學校里找過自己。
說是父親目前在紀委的指定旅館里“小住幾天”、“協助調查”。
紀委的人還是很和氣,表示,自己如果愿意,可以安排自己去羅家村紀委的,臨時限制行動旅館看望父親。
然后,就是自己的遠房表姑媽哭哭啼啼的打電話來,說要來河西照顧自己,自己當然冷冷的拒絕了。
她知道這種遠房親戚只是表示一下關心,絕對沒有千里迢迢真的來“照顧自己”的意思。
更何況……她已經十九歲了,只要有錢,她認為自己完全有能力照顧自己。
她從來都是自己照顧自己的。
雖然……她現在真的一下子失去了經濟來源。
后來,省局里先后來了幾個,叔叔阿姨來學校看望過她,都是父親的同事、下屬、關系戶表達了一下關心;
也有的好像是也被協助調查了,似乎是來自己這里探探口風的。
唯一有“內容”的,是省排球中心的柯舜州教練,不僅來看望了自己,還帶來了10000人民幣,說是省局領導劉鐵銘局長的私人關照。
并且留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和劉局長的電話號碼給她,告訴她:生活上,學習上有什么需要,可以打電話給柯叔叔或者劉局尋求幫助。
不過這個柯舜州和其他人不同,其他人都是假模假樣的安慰她“你爸爸也許沒事,很快就會回家的”。
這個柯舜州倒是很誠懇的告訴自己:
“你爸爸的事情可能很麻煩,櫻櫻你要學會自己照顧好自己”、“找劉局長劉叔叔也可以,但是真的有困難,先打電話給我”。
照顧自己?找人幫忙?她從來都是自己照顧自己的。
她其實不知道自己應該應對處理眼前的巨變。
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都不是什么“處理”的問題,而是她都知道自己應該以一種什么樣的“情緒”去面對眼前的巨變。
父親進了紀委,還能平安無事的離開么?自己今后的生活、學習怎么辦?自己會輟學么?日用開銷怎么辦?親戚們會各自趕來,需要自己接待么?
自己是不是應該去紀委看看爸爸?自己甚至能聽懂柯舜州轉帶過來的暗示,自己是不是拼了去找找劉局長,看看有什么事情可以疏通的?
甚至……可以找石瓊的家人來幫忙么?盡管她能聞到風聲,父親的出事,和石瓊的哥哥石川躍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但是柳晨老師……也許會幫自己?
這些“處理”也就罷了,她畢竟只是一個學生,無論去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其實也知道是杯水車薪而已。
但是,更可笑的是,自己甚至吃不準……自己應該難過么?
還是自己應該癲狂的發出快樂的笑聲!?
無論如何,那條蹂躪玩弄了自己這么多年的色狼,進去了,不是么?
再也沒有人會尋找一切機會,來玷污自己清白的身體,來凌辱自己純潔的靈魂了,不是么?
自己其實無數次夢見爸爸死掉,都高興的哈哈大笑,都在夢中笑得很傷心,甚至笑的淚崩,不是么?
自己根本就應該慶祝一下,開兩瓶好酒……慶祝自己得到了真正的解脫,慶祝母親的仇恨。
或者,她想象中,母親的仇恨得到了一定的報償,不是么?
不!她的第一反應,既不是難過,為父親擔憂;也不是多年隱藏在心頭的仇恨,得以報償的快感……
她的第一反應,即庸俗,也可笑,連她自己都想大聲笑出聲來,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老爸的錢,藏在哪里?怎么弄出來?
最有意思的事情發生了。
前幾天,自己終于被安排去了一次,位于河溪市南郊的羅家店的,紀委招待所里,在有工作人員陪同的情況下,見到了父親陳禮。
父親說來說去,都是在暗示,某個不是父親名字的銀行賬號、以及那個賬號的密碼。
里面有一筆錢,要她想方設法把這筆錢提出來,交給父親的某個南海省的同事叔叔去“疏通”……
她看著父親熱切的眼神,忽然覺得世界真是滑稽極了?父親居然把自己當成了,什么電影里的地下工作者。
或者是親密無間可以為了父親的自由不顧一切,聰慧的絞盡腦汁和父親合作,幫助父親脫困的乖女兒?
這個人,為什么可以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為什么會認為他們之間的父女關系,還可以像其他正常的父女一樣?!!!
可笑!!!
自己的整個人生,都是那么的可笑。
自己為什么對于被如此淫邪的綁在這里,并沒有恐惶到昏死過去?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自己已經不在乎了,不是么?
自己可能被猥褻,被強奸,被輪奸,被逼迫拍AV片,被脅迫成為性奴什么的,那當然也是非常的恐怖……
但是,自己真的還是個純潔的值得呵護的小嬌蕊么?除了那一張自己都覺得無所謂的薄膜之外……自己其實已經臟透了,不是么?
自己的人生已經毀了。
雖然今天的遭遇,可能毀自己毀得更加徹底。
可是從一開始,從自己的童年開始,從自己還懵懂無知,是一張純白的纖細的畫卷的年月開始,自己已經被那條色狼玷污了,不是么?
那條色狼,也有今天?叫他嘚瑟?!叫他包養小情人?叫他玩弄運動員?叫他連自己的女兒也不放過,猥褻、玩弄、淫辱!活該!活該!活該!!!
她應該哈哈大笑,她應該唱出聲來,但是,她也做不到。
盡管自己本來就生活在女生宿舍里,和父親幾個月都見不上一面,但是從父親進紀委的第一天起,她依舊必須面對:
他,畢竟是她的父親。
……
她就如同一個在藝術情色電影鏡頭下,用性感清純的姿態和即將崩裂的肉體,去繪制宣傳海報畫面,吸引觀眾買票的少女演員一樣……
綁在那里……茫然的思考著自己的人生,自己那荒謬的人生。
不管多么悲慘的命運,她都必須獨自承受。
……
李謄推開門,一絲亮光射了進來。
李謄又合上門,攝影棚里又恢復了昏暗。
那個混蛋,這個蠢貨,這個流氓,這個變態,這個天知道想做什么的學生會干部、籃球隊員、自以為是校草的傻逼……
蹣跚的走了過來,在自己的面前頹然坐下。
她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
她知道,在目前這種情況下,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李謄,是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希望。
她應該繼續哀求他,她應該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細細的和他分析利弊,只有說服他放了自己,自己只要能平安的離開這里,一切都可以回頭再說。
但是,可能是剛才半個多小時綁吊在這里,寂靜的時光,讓她想到了太多關于父親和她的淫邪的往事,她忽然有一種自暴自棄的念頭。
無所謂,毀了都無所謂。
自己本來就一錢不值,毀了又怎么樣?
自己就算能從這里安然無恙的離開,今后的人生之路還不是已經徹底毀了?
“他們走了……”居然是李謄先開了口,用茫然的、頹廢的聲音似乎在解答自己的疑問:
“但是等一會,他們就會回來的……”
“……”
“對不起,陳櫻。
真的對不起……”他居然掩面哭了起來,淚水從他的指縫里涌了出來:
“是我傻逼,把事情搞的一團糟……嗚嗚……我就是個傻逼……”
“你先放了我……再說這些……”
“嗚嗚……你不明白……嗚嗚……是我搞錯了……是……嗚嗚……是那個傻逼搞錯了……你是……無辜的……你是被牽連進來的。”
一瞬間,也許是李謄奇怪的措辭和態度,居然點亮了陳櫻本來已經昏沉沉的思維,她忽然意識到某種可能性,居然沖口而出:
“你是……想綁瓊瓊?”
是的,只有這種可能性最說得通了。
李謄不是一向都自以為,喜歡石瓊喜歡的要死要活的么?他肯定是追求無望,又實在想玩瓊瓊的身體,才會來約了流氓來鋌而走險玩這一出的。
自己應該是被沒見過自己和石瓊的流氓,誤以為是石瓊,才從宿舍里綁出來的。
還真是滑稽……自己的整個人生,還能不能再凄慘一些,滑稽一些?
她不想笑,她并不想激怒李謄,但是她實在忍不住,她凄冽的笑了出來……她無法掩飾自己的嘲諷和蔑視,也無法掩飾自己的荒誕感和滑稽感。
“……”
“所以,哈哈……所以你是想綁架瓊瓊,你是想強上瓊瓊……哈哈……又讓你失望了,真不好意思啊……哈哈……”
“不,不是的。
我不是……我不是想傷害瓊瓊的,我不會傷害她的……”李謄伸開了遮著臉的兩只手,慌亂的、局促的解釋著。
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那種無所謂的心態,可能是自己破碎不堪的,家庭回憶的刺激在一瞬間爆發,陳櫻就是帶著刻薄譏諷的笑容,發出咯咯的笑聲。
一邊,已經顧不得自己姿態的淫蕩和不堪,稍稍蹲起來一些,用自己的一條腿撲騰撲騰,仿佛是歇斯底里一樣去踢李謄:
“我知道!你他媽的不會傷害她……你就是想上她么……想操她么,想奸她么。
不是傷害么。
奸女孩,是愛。
我知道的,是他媽的愛。
那你去啊……傻逼,你去愛她啊,你去上她啊……你他媽的來搞我干什么?!!關我屁事啊!
你個傻逼,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那副熊樣,你他媽的連強奸犯都當不來,就你這種傻逼樣還想操石瓊?你一定想操她的嫩逼想的要死要活的吧?
哈哈……哈哈……別做夢過了,輪到誰也輪不到你啊……你個傻逼,連強奸都能搞砸的傻逼……你們怎么一個個都那么傻逼?!……
告訴你吧,石瓊是個蕾絲邊,我都搞過好多次了……哈哈……哈哈,你們一個個都那么想石瓊是吧?
哈哈……你們都搞不上,我搞過了,聽懂了沒有……聽懂了沒有,我搞過了。
哈哈……石瓊還是個白虎呢,小逼上一根毛都沒有,嫩的不行了,你是不是聽了很激動啊?……哈哈……傻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傻逼!”
李謄額頭上青筋暴起,猛的沖上來拎住自己T恤衫的領口,臉漲得通紅,沖到自己的面前,對著自己的口鼻,大聲猛喝著:
“住口,住口!!住口!!!”
他的手掌拎著自己的T恤圓領,其實已經明顯的觸碰到自己的乳峰了,那兩只粗壯的手掌在顫抖。
他的臉龐上充滿了憤怒,但是在憤怒背后,陳櫻能看到一片絕望和迷惘。
兩個人就離開只有幾厘米的距離,自己的手臂依舊被綁得牢牢的,不能動彈。
自己的胸口開始起伏,自己的喘息開始急促,自己的腿開始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
她能感覺到在短短的一瞬間,氛圍發生的微妙的變化。
她忽然感覺到頭皮有點發麻,她有點后悔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
因為她感覺到了,有一團火焰在李謄的眼中燃燒。
“操!”“刺啦……”李謄悶悶的罵了一聲,兩手猛的將自己的T恤拉扯著撕開,那T恤被他粗壯的手掌,拉扯到了布料彈性的極致。
一路被撕扯裂開,在自己的胸膛上化為更大的裂口,幾乎立即被分成了兩片碎步。
自己T恤下紫紅色的文胸,包裹著自己兩個傲人的乳球,暴露了出來……
“嗯……”陳櫻是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壓抑了自己驚聲尖叫的沖動!但是文胸的暴露,依舊讓她羞恥的發出了沉悶的嗚咽。
淚水又不爭氣的流淌出來。
她死死咬著唇皮,她其實在冥冥中已經意識到,自己今天很有可能會被猥褻,被強奸,被輪奸,甚至被做更多恐怖的淫穢的行為。
她只是個女孩子,她也會羞恥,也會痛苦,也會恐懼,但是她又實在覺得自己的人生太破碎,太尷尬,太滑稽。
她不知道自己一直以來和父親的“斗智斗勇”到底有什么實際的意義。
但是就在李謄撕開自己的T恤,自己的胸脯第一次向除了父親之外的男人,袒露少女的性感和羞恥時,她似乎在自己的人生中找到了滑稽的意義:
給李謄,也好啊……那條老色狼沒有拿到的東西,給這個傻帽、給這個癡情又神經病的傻帽,也好啊……
她忽然覺得好笑。
一切都那么好笑。
“諸天帝折磨諸鬼蜮,阿修羅卻偏要笑,那笑容如同妖邪……”。
但是她已經笑不出來,因為李謄已經像瘋了一樣,開始狂吸自己的臉龐和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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