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杯紅酒漸漸見底,許紗紗就迷離了一對翦水俏瞳,有點癡癡的低著頭,似乎是在看著餐桌底下自己的腳丫。
縮著嬌小的身軀,如果很認真的瞧,還有一些微微的顫抖,好像是有些微醺。
徐澤遠指導是有點詫異,許紗紗真會把兩半杯紅酒就飲盡的;謝珍、李瞳都連連笑著安慰她,叫她慢點喝,多吃點菜;
郭忑副局長倒是春風滿面連連夸贊她“是河西運動員的榜樣”、“前途無量”;
尤其陳禮處長,還笑著借著酒勁,摸了摸她的頂心秀發,一副憐愛晚輩的樣子。
這席面上,沒有人了解她此刻真正的心情,是在痛苦混亂,和若無其事之間的分寸,拿捏和彷徨無依。
難為了尚未成年的她,如同幼小的蝴蝶,剛剛張開翅膀,就跌入堅韌的蛛網,她還沒有學會飛翔,只能胡亂而徒勞的撲騰……
徐澤遠指導說郭局長要給陳處長“吃個飯,慶慶功”,也算是水上運動中心應該感謝省局的領導們。
要她一起來參加這個飯局,她本來是支吾著推托了好幾次。
可是徐澤遠指導不同于其他人,畢竟是帶她多年的恩師領導,皺著眉說今天也算是個“隊里的重要任務”。
似乎又看懂了她的恐惶,連聲安慰她“只要在一旁坐坐,象征性喝兩口,給領導敬個酒就可以了”、
“晚上領導們唱歌什么的,你可以不參加”、“不會有什么不妥的事,一切都有我呢”。
教練如父母,這是運動員的規矩。
徐澤遠雖然不是她的帶傳教練,但是依舊是省隊里的業務主心骨,她總是只能信任,這個一向嚴肅認真、一絲不茍、狠抓訓練、
嚴苛要求自己這些小隊員們的徐指導徐主任,至少總會給自己最基本最起碼的保護的;只是陪領導們喝個酒、吃個飯,最多一起唱個歌。
她并非不明白領導們即使沒什么非份之想,要個年輕漂亮的,又是名義上的“新加坡賽功臣隊員”來一起聯歡一下,在體育圈,也是潛規則之一。
她總不好一味太推辭,倒讓人懷疑是她在耍大牌了。
她只能委屈又無奈的應承。
可是真到了西體賓館,她卻是內心深處,如同沸騰了一般,又羞又怕,好似驚弓之鳥。
卻還只能強制壓抑著,裝出靦腆卻若無其事的笑容,不能給身邊人看出來自己的驚懼和異樣。
這個世界就是這么奇怪和荒謬。
包括今兒今兒一桌子客人,以及樓下也忍不住對她,指指點點的服務員大堂領班,有些人或許認為她的主要身份,是徐澤遠教練的愛徒;
有些人或許認為她是郭局長提攜的,河西代表小明星;有些人或者聽到傳言,陳處長對她有點企圖;
有些人甚至說不定還聽著江湖八卦,認為她和省隊的江子晏是“秘密男女朋友”……但是,至少所有人都認為。
她和坐在大圓桌一側的,那個年輕有為的,省局公關辦公室的主任石川躍,是最沒有什么聯系什么交集的。
即使徐澤遠指導熟悉一點,能夠看出來一些她的羞澀、顫抖、失態、緊張,都會認為那是小女孩與生俱來的。
或者是以為她是不習慣這種場合中,衣冠楚楚的領導們越來越放肆的話題;或者以為她只是畏懼身旁的,陳處長而不知所措……
只有她自己,能聽到自己的心臟處,發出清晰可聞的“噗通、噗通”聲。
是恐懼,還是忐忑?是驚慌失措,還是心如刀絞?還是又回憶起那令女孩子,一生都無法釋懷的羞惱和恥辱:
真沒想到,今天的宴會,石川躍也在場?!!!
就是這個俊朗洋氣的大男生,這個溫文爾雅的,好像和自己不太熟絡、沒什么交集,只是客套的攀談幾句的“石主任”。
兩個人的目光,似乎沒有什么特殊的交匯,但是偶爾擦過的火花……
她小小年紀,乍經風雨,不通人情,又哪里有那種世故,能裝成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她被他強奸了!或者說是誘奸了?還是也可以定義為逼奸?總之,無論未來如何發展,都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他是她才十六歲,還未成年的自己,人生的第一個男人。
她身上所有女孩子羞恥的私密部位,都被他徹底的淫弄過、奸玩過。
對許紗紗來說,無論是憎惡、痛恨、仇視、恐懼抑或各種其他負面的,情緒強烈到什么樣的程度。
都必須面對和接受:這個男人,也同時成了自己生命中有著最“特別關系”的一個男人。
在他的胯下,她做過那么多羞恥的動作,有那么多不堪回首的被奸淫的片段回憶。
還有那些仿佛在自己耳邊繚繞不去的淫意滿滿、難以相信發自清純無瑕的她的呻吟。
她的童貞被他奪走了。
那一抹紅色,是不可磨滅的宣告了無可改變的事實:這個男人,第一個品嘗享用了自己的身體,只有十六歲女孩還青澀的身體。
她的肉體被他用各種方法凌辱了。
她的靈魂被他用各種手段踐踏了。
甚至,他絲毫沒有憐惜的,在自己的身體內部,留下了無法用沐浴蓮蓬頭洗去的體液。
她雖然年紀還小,都沒有成年,卻已經永遠再也無法回復到,冰清玉潔的少女時代。
她甚至被他死死的羞辱后又牢牢的控制了。
他的要挾,很簡單,但是也很有力。
其實她的“成功”,都是他一手策劃的。
只要敢反抗,就輕易的毀了她。
只要順從,照片不會曝光,名聲可以保持,事業可以繼續,父母依舊會以她為驕傲,同門依舊會仰慕艷羨她,甚至可以在他的“協助”下。
品嘗一般的運動員無法品嘗到的“未曾勝利就可以品嘗的勝利滋味”,可以簽約上電視。
可以進大學,可以保證她進國家隊,可以繼續追捧她讓她享受明星一般的待遇。
甚至他很認真的,仿佛是個專業教練的一樣的告訴她:如果在國家隊訓練跟不上,甚至可以幫她安排去競爭,比較不那么激烈的三米板組。
她不是不想抗爭,也不是恬不知恥,而是被這個可怕的強大的男人,壓迫得無法抗爭、只能去接受羞恥的命運。
寧可選擇性的,如同回避創傷一樣的讓自己“失憶”,忘卻那個恐怖的在緋紅酒店的夜晚,甚至哪怕只是忘卻一部分恐怖的情節也好。
而且,她也根本搞不清楚,為什么女孩子,即使是被逼迫著,沒有任何愛意的,和男人發生這種事情,也會有那種淫穢的仿佛有些享受的表情?
是所有女孩子都會這樣么?還是只有自己?一旦曝光,自己能說得清楚么?而且自己無法欺騙自己,那一夜,是很屈辱,很悲憤,很掙扎。
甚至肉體上非常的痛苦;但是,這個男人強有力卻帶有變態色彩的淫辱……讓她也產生了無法釋懷的迷醉和依戀,是只有一小絲絲……但是卻真實無疑。
是所有男人都可以這樣么?是所有男人都有這種可以征服女孩子,踐踏女孩子。
將女孩子折磨的原形畢露,尊嚴喪盡,只剩下弱者的哀泣和被凌辱玩弄的本能么?還是這個男人,才有的某種特質?
在一旁,石川躍依舊談笑風生,即使是席面上四個男人中官職最小的,即使是謙恭的答話,也掩飾不住他的風度翩翩和光彩照人。
文雅、親和、得體、禮貌……即不太高冷,也絲毫不諂媚,和幾個領導們答話說笑;
一點也無法和那夜在緋紅里,在自己幼嫩的身體上,肆虐、凌辱、奸污、玩弄的可怕男人聯系起來。
這更讓她發自內心的恐懼和驚惶。
此時此刻,和這個和藹禮貌的石川躍比起來,那個讓她本來無比厭惡的,明顯是酒過三巡。
已經忍不住要和自己挨挨蹭蹭的陳處長,幾乎已經不是什么可以讓她介意的存在了。
是因為害怕,也是因為錯亂,也是因為無可奈何,也是某種借酒精逃避現實中的慌亂,她居然破罐子破摔一樣,李瞳給自己倒的小半杯紅酒沾唇就下。
早早就空了,李瞳又給自己滿上大半杯,一轉眼,她也已經有點“借酒澆愁”的送入自己的咽喉……兩半杯的紅酒下去。
她的小臉蛋上已經滿滿的是暈紅,這可以掩飾一些自己眼眶中的,淚水和瞳孔中的焦慮……
誰又能分得清,是小女孩不勝酒力時的迷醉,還是心碎的痛苦呢?
又抿了最后一口殘留的酒汁,領導們都已經有了幾分醉意,郭副局長就連喝成這幅老臉通紅的模樣,也不忘記滿口官話:
“我們都是在老劉的英明領導下么……”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酒意和情緒。
借題發揮,在各種話題下,稍稍對著謝珍摸摸小臉,蹭蹭小手了。
許紗紗覺得有些不堪,就借口要去洗手間,逃也似的出來,留下一屋子虛偽的笑臉。
她也知道,自己就這么離開那間宴會廳包房是不合適的,酒桌上自己本來話就少。
郭局長說還要去樓下唱歌,她又要開溜,這樣的躲閃矜持,會讓徐指導多少有點尷尬。
但是她也無法解釋,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呆一會兒。
她真正無法忍受的,已經不是左手側,陳禮處長越來越放肆的動作;更是從右手側隔開兩個位子,那個男人身上發出來的,讓她驚懼和糾結的氣息:
他是怎么裝得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的一樣?她卻都快無法正常呼吸了,需要出來透口氣才行。
真懷疑再呆在那個酒桌上,自己就快要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大哭起來。
腳步也是碎碎的,從走廊里,慢慢走到賓館走廊西側的盡頭。
那有一扇小鐵門,半側玻璃外透著月色,應該是通向室外;她推開門走出去,果然是一個狹長型的露天露臺,初夏的晚風吹拂過自己嬌嫩的臉龐。
半月灑在北望溪月湖上,倒映著粼粼光華,從湖面吹來的風,稍稍帶一些潮濕溫潤,酒意似乎被吹散一些。
鬢角的發端被吹起,蕩漾在夏夜中,繚亂了自己的視野,更添了濃濃了傷懷。
是有淚水劃過自己的臉蛋么?還是沒有?只是酒精摧傷的作用?
她能感覺到身后有人也推開那門,步子在靠近,她卻不再害怕……想想,又能有什么更可怕的事情發生呢?
在那夜之后,一些別有用心的領導、贊助商、師兄師弟對自己的挨挨蹭蹭,都已經變成了可笑的無聊的行為。
她只是忽然覺得有點諷刺,這個在背后,靠近自己的人,又能是誰呢?
是陳處長么?不過又是來糾纏自己一下?
是徐指導么?可能是來慰問自己一下?
或者是那個嘰嘰喳喳讓她有點厭煩的謝姐么?來跟自己裝一下親熱?
總之,不管是誰,不會是那個男人,不會是那個最應該過來安慰自己、摟抱自己、親吻自己的男人……對她來說,不管是強奸,是逼奸,是誘奸。
總之,自己被他奸了,被他玩了,被他辱了,成了他的女人,不是么?他在自己的耳畔說過讓自己,癲狂的猥褻的惡心的話,但是也是情話,不是么?
他用扭曲的表情和激烈的動作,沖擊過自己幼嫩的身體,傷害了自己,雖然是脅迫的強奸,但是不是也是宣告對自己身體的興趣,不是么?
他不是口口聲聲說過“挺喜歡自己的”,不是么?就算這些都不是真的,但是他強奸了自己,奪走了自己的處女身,獲得自己的初夜權。
成為了自己不可抗拒的男人,甚至威脅自己要做他的小性奴和小玩偶,不是么?……難道,他不應該來安慰一下自己?難道,他不應該來看看自己么?
他不應該來擁抱一下自己,親吻一下自己么?哪怕只是色情的性欲,哪怕自己真的已經是他的小性奴、
小玩偶,難道他不是對自己幼嫩的軀體,有著變態的愛好么?還是說……連這都不是真實的。
對于他來說,根本也不在乎自己是否,是他的小性奴和小玩偶,他只是如同看待一件貨品一樣,在看待自己的利用價值而已。
當然不可能是他。
他只會在灰蒙蒙的黑暗中,在緋紅破損的霓虹燈下,奸污自己、玩弄自己、脅迫自己,在自己的身體上沖擊逞欲。
在這晚風吹過,眺望溪月湖夜景的露臺上,月兒彎彎倒映在湖水中,他是不會出現的。
在月光下,他們之間,毫無關聯。
許紗紗畢竟只有十六歲,無論見過多少世面,都有著小女孩子無法禁止的童真夢想。
有時候,她甚至會忍不住幻想:也許,川躍會真的喜歡上自己,愛上自己?只是一時激情忍不住,用比較邪惡的手段奸污了自己?
也許,他在享用了自己的身體后,會流連忘返,想享用一次后又一次。
也許,自己只要順從他,吸引他,也許,能成為他的小女朋友?或者有一天等自己長大了……
能結婚?……她當然自己都知道,自己這是屬于在發幼稚的花癡。
這毫無可能!甚至在石川躍反復的威脅中“聽話,聽話,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這種暗示,她能聽明白一些別的含義。
哪怕明天,石川躍就威脅她、指示她、逼迫她,要她去陪某個領導睡覺,用她身體的屈辱誘惑。
去換取石川躍要的其他什么東西,她既毫不奇怪,也無法抗拒。
她的內心深處的神智也清楚,對于她來說,川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是占有了她的身體,沖破了她的處女膜,享受過她的第一次。
觀賞過她因為性興奮而扭曲的表情的男人;但是對于川躍來說,她……不過是他的一個工具,即是性宣泄的工具,也是可資利用的工具。
幻想而已……即使自己是美麗的蝴蝶,他卻不是賞蝶的人,甚至都不是殺死蝴蝶制作標本的人,即使是那樣的人,至少也只是欣賞蝴蝶翅膀的魅力。
他,是織網的邪惡的蜘蛛,他甚至未必在乎自己的翅膀是否美麗。
而是將自己看成獵物和食物?不!多么希望,盡管是卑微的希望,也希望他能鑒賞自己的翅膀啊。
她無法阻止自己荒謬的,對自己第一個男人,也是其實控制了自己的男人的依賴感和這樣、那樣的幻想。
他奸污了自己,得到了自己的一切,又掌握著自己的命運,疏導著自己走向成功的道路,控制著可以隨時毀滅自己的依據。
那么,幻想一下:他也許是一個好人,會給自己留一點點希望和夢想,一點點尊嚴和人格。
一點點可能……只是這個年紀的她,已經走到無路可退的她,無可奈何的自欺欺人而已。
她已經被這種不可思議的痛苦的情緒,折磨的靈魂都要破碎了,又如何會在乎身后是什么人呢?
原來來到她身后的,是李瞳,是那個長發飄飄的和氣的大姐姐。
“紗紗,你沒事吧?”
“沒事……”她只能吞咽下所有的苦,努力讓自己笑出來,天知道這個李瞳和川躍是什么關系。
“諾,拿著……”李瞳卻遞過來一張房卡。
“嗯?”她的臉蛋刷得紅了,身上幾乎立刻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心臟立刻又加快了跳動的幅度。
她不是一無所知的小笨蛋,她也聽了很多機關里的謠傳,都說李瞳其實是川躍的“親密下屬”。
遞這張房卡過來是什么意思?……她不能不想起那天自己,在緋紅悲慘羞恥的經歷。
難道今天,石川躍在席面上看見自己,又臨時起了心意?讓李瞳過來給自己房卡,要就是為了……
又要奸自己一次?玩自己一次?和自己做愛?有一次折磨自己的貞潔來愉悅他的身體?
她有點害怕,屈辱的想哭,驚惶的看著李瞳,在月光下小臉由紅轉白,但是內心深處又多少有點不可思議的期待。
對于石川躍,她不能抗拒,也不敢抗拒,就只能沉溺,但是也有那么萬分之一,她也有些欣喜,愿意沉溺……在這么多領導在的西體。
石川躍又要玩自己了么?是自己的身體,對于石川躍來說,即使已經奪走了貞操。
也有足夠的吸引力,值得去冒險么?自己的翅膀,對于石川躍來說,依舊是有著魅力么?
“沒事,這是我叫樓下服務員,專門給你一個人開的房間,領導們都不知道的。
太晚了,郭局長剛才席面上說,還要唱歌,估計不到兩三點散不了。
徐指導是不好意思說,他總是要留下的,又擔心你……我知道你不習慣這樣的場合,你小女孩家的,這里又是公園區,行人太少,你又喝了酒。
一個人回去的話,我想來想去都是不安全……你如果想去休息,就去洗個澡、睡一晚,沒事的,他們會一塊買單的……
西體外頭看著破,內里的設施條件都是超五星級賓館級別的,其實很舒服的。
等一下領導們盡興了,我再和他們說。
明天上午天亮了,你自己叫車也可以,我來送你回去也可以的。
沒事的,你拿著就是了……”李瞳似乎稍微看出來她的疑慮,微笑著、溫柔的為她釋疑。
“哦,謝謝了。”她的心乍涼又暖,只能憋出笑顏,收下了房卡。“我是不太會喝酒,是想睡一會……但是,郭局長不是說還要唱歌么?
徐指導……說什么么?”她其實是有點害怕這個長發飄飄,溫柔的大姐姐,總覺得她像是石川躍的傳話筒什么的,試探著問她。
李瞳忽然嫣然一笑,居然上來輕輕撫摸了一下許紗紗的頭發,眨巴和一對美目:
“紗紗……”
“恩?”
“你如果想唱歌,等一下就去三樓卡拉OK廳;如果想去睡呢,就去房間里睡;如果真的實在想回去了,就再等一會,等領導們散了。
我同你一起坐石主任的車回去;如果還想回去陪領導們坐坐,就去坐坐也可以,他們估計還要喝一會殘局。
總之,怎么都可以的……看你喜歡。
不必勉強去討領導們歡喜的。”
“哦……”
“沒有人可以逼你做你不喜歡做的事。”
“什么?”
“我是說……哦,是我們石主任常說的:專業人士最大的優勢,就是沒有人可以逼他們做他們不喜歡做的事。
嘻嘻,雖然你還小,但是你呀,是個運動員,不是公關部,和我們不一樣,也算是個專業人士,要我說呀,徐指導根本就不應該帶你來今天這種場合。
你可以有、也應該有自己的矜持和尊嚴的。
沒事的……你別怕。”
許紗紗愣了,這話什么意思?石主任說的,“沒有人可以逼你做你不喜歡做的事”“專業人士可以有矜持和尊嚴”?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話更諷刺的么?
但是她沒來得及細細琢磨這句話的滋味,李瞳就笑笑,推說自己還要去陪領導們,飄飄然的離開了。
月光下,酒意微醺,清風卷起一湖微波,她拿著那張房卡,有點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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