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禮是習慣了一幅冷峻的表情,他認為“冷峻、剛毅、沉默”是體育人,尤其是裁判出身的體育人應該有的形象。
他坐在主席臺靠邊的位置,目視前方,眸子閃著精光,似乎是很認真的聽同樣坐在主席臺上。
河西省水上運動中心主任,兼總教練徐澤遠在那里發言,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
其實他的心思,全然不在場內,徐澤遠究竟在說些什么,幾乎連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反正,還不就是那些個廢話!從今天早上到現在,他就一直神不守舍的。
今天,河西省水上運動中心,在控江水上運動訓練基地,辦這場“慶功會”也是“媒體見面會”,算是春節前最后一項公事了,完事了就放年假了。
會議室里稀稀拉拉坐了十幾家,河西省內的主要媒體的記者,還有一堆明顯對這種場合不太適合的,水上運動中心的大小隊員們。
有的交頭接耳、有的頑皮搞怪、有的目光呆滯,無味無聊的聽著領導們說著官話,也許心里想的就是快點結束,好各自回家過年。
來的最高領導是河西省體育局副局長郭忑,河西省廣電局分管副局長,兩位副局長往當中一坐。
給名義上的主角,水上運動中心的總教練徐澤遠留一個位置,陳禮當然只能坐在第四個位置上。
所以這會議,他純屬來列席罷了,沒什么太大的事需要他來操心。
本來,河西省雖然不是什么體育強省,但是在一個國際商業比賽的,分站上拿一面銀牌。
也算不上什么大事,還不至于要到開什么慶功會的地步,媒體見面會更是談不上。
但是考慮到這次“許紗紗被黑”事件在社會上引起的巨大的社會反響,連國家隊和總局都大張旗鼓的為許紗紗“慶功”。
以表示某種支持、抗議、“雖敗猶榮、祖國支持你”的姿態。
省隊也是要拿一個態度出來的。
但是畢竟,名義上許紗紗是作為C國,而不是河西的代表去參加的比賽,省里畢竟是這個事件的配角。
省局又就是這樣的工作效率和風格,新加坡站都過去一個多月了,才在年前最后一天,拖拖拉拉的辦起了這種通氣會。
而且和那些只善于煽情、爆料、偷拍女孩子線條的常見媒體心態不同。
省隊里的教練、隊員、工作人員,其實還不太能適應這種,已經走向娛樂化的社會熱點事件。
河西水上中心雖然不是什么“頂尖人才輩出”的地方,但是奧運金牌,歷史上都拿到過兩塊。
其他各類錦標賽、商業賽、巡回賽的好成績也總有不少,一些隊員對于許紗紗的這種“成績”被炒作到這種高度,其實是很不以為然的。
隊里實在也不太希望因此而失去團隊平衡,所以名義上是為許紗紗“慶功”,徐澤遠教練談的更多的,還是“集體榮譽”和“領導關懷”。
而那個如今在網絡上紅得發紫的小姑娘,只是穿著一件寬大的運動服,坐在臺下一堆男男女女的運動員當中。
跟個沒事人似的,還趴在前面桌子上,嘟著嘴、瞇著眼,似乎都快睡著了。
但是陳禮在一片魂不守舍中,一樣在偷偷看著她,心中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和很多人一樣,他也看了那條《我愛上了這個姑娘》的專題,他也必須承認那個什么坤三少,從側面點燃男人心中欲火的能力。
這個渾身上下洋溢著青春活力和運動員,才有的獨特性感的小女孩,她的線條,她的眉眼,她的發梢,她的那雙肉肉的小腳丫。
她的那條掛滿了水珠的白生生的腿,她那包裹在運動衣下微微隆起的小奶兒,那么柔和,那么酥軟,那么清純,那么動人……
最重要的是,陳禮和那些網絡上,只能看著許紗紗的照片,意淫空想的男人不同。
他覺得,自己也許真的有機會,至少應該謀劃一下:玩到這個如今在河西男人心目中,最值得去征服的小女神。
也許和徐澤遠露露口風,讓這個小姑娘來省局里參加一些“聯誼活動”?還是找找這個小姑娘,有什么把柄能落在自己手里。
或者有什么地方求得著自己?看了那條專題,不知有多少男人會動心,又是近在咫尺,自己不玩了這個許紗紗,還不定便宜了哪個領導呢。
“玩她,奸她,操翻她。
她越清純可愛,越要玷污她。
她越嬌憨俏皮,越要凌辱她。
她越燦爛冰雪,越要糟蹋她。
她越功成名就,越要征服她。
我是領導,她是隊員,是她要服從我,她要侍奉我,她要取悅我……我是領導;我是領導,我有權力;我有權力,我就有一切……
我總有一天,要把她的泳衣和泳褲都剝下來,剝下來卻不脫掉,掛在她的腰上,腿上,玩她,奸她,操她。
磨她的小奶頭,捏她的小屁股,搓她的脖子和大腿,最重要的,是操她的小屄。
把我的那根老寶貝插進去,塞進去,擠進去,沖破她的那片小膜,把她弄臟,把她糟蹋。
把她變成老子的私人占有品,她只能順從,她不能反抗,她還要強顏歡笑。
我是領導,我有權力;我有權力,我就有一切……“
陳禮滿腦子都是不著邊際春色滿溢的胡思亂想,甚至用眼睛的余光偷瞟許紗紗時。
都在幻想著她那嬌小稚嫩的裸體,以此來抵抗徐澤遠那令人昏昏欲睡的發言。
“今年,河西的游泳事業也值得一提,主要按照國家體育總局'五個一致'的要求,在省委、省體育局的領導下……”
但是這絲毫不影響被邀請來的媒體,雖然都只是河西省內的一些媒體記者,但使他們的眼光都忍不住,還是聚焦在了許紗紗而不是主席臺上。
甚至此刻,在記者們的眼中,這個小女孩如今嬌憨的在那里“聽會議報告”的表情儀態,都是那么的楚楚動人吧。
其實陳禮多少有些小小的尷尬,這幾年,河西的各大項目中心一向是唯他馬首是瞻。
當然也包括水上中心,但是這次關于跳水隊去新加坡賽的人選,他卻和運動中心產生了分歧。
這種比賽,最適合的當然是鍛煉國家隊的邊緣人物,可以通過比賽,一則積累經驗,二則為競爭國家隊位置準備的一些籌碼。
河西正好放著一個江子晏,一個許紗紗,簡直是珠聯璧合,可以一口氣吃下6個參賽名額中的兩個。
本來陳禮也無可無不可。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聽徐澤遠那時候說起“石干事說,小江和小許的形象好,一起出馬,可以好好炒作一下新加坡賽的市場價值……”。
他卻有了很大的心理抵觸,而且南海省的老胡已經和他商量了,希望河西這次不要去,給南海多兩個名額,他也含含糊糊的答應了。
為了這個事情,甚至和徐澤遠拍了桌子。
名義上的說法,當然是小運動員要少參加這些商業比賽,要集中精力訓練,備戰全運會。
最后,兩人達成了妥協,江子晏的國家隊地位比較穩固,就不要去了,許紗紗還在爭取國家隊的位置,就去一下……
何況,那個江子晏配合石川躍的,宣傳工作本來就很多事,不讓去敲打敲打正合適。
誰能想到,許紗紗會在新加坡掀起這么大的輿論浪潮來。
徐澤遠是愛徒心切,現在當然覺得面上有光,而自己,則未免有點尷尬。
不過這畢竟是“好事”,跳水隊有了“功勞”,自己是河西的競技賽事處處長,當然也是自己“領導有方,舉措得當,目光遠大,點石成金”。
省委也好,總局也好,總會表揚自己幾句;凡是有報告的地方,自己也可以提幾句。
甚至可以提幾句都是自己“領導著'公關辦公室'宣傳得力”。
這就是機關里的“規矩”,盡管怎么看著那個石川躍都不順眼,兩個人也少有互動,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
自己就是這么紅口白牙的硬說“公關辦公室”是在自己領導之下的,石川躍也只能認頭。
本來么,如果不是自己一口贊同,即使劉鐵銘局長,也要考慮自己的立場,這個“公關辦公室”哪里那么容易就成立了。
總體來說,一直到今天之前,他的新年過的也是非常愉快的。
用“好事連連,春風得意”來形容也不為過。
除了新加坡賽的“領導功勞”之外,另一件好事是意想不到的。
《五環往事》居然來采訪自己,要以自己“年輕時候,擔任裁判時,鐵骨錚錚,抗擊國外裁判的不公,憤然退出裁判組”的往事來做文章。
這真是搔到他的癢處。
他一向以純正體育人、公正嚴明的“金哨”自居,常常掛在嘴邊的就是“我們裁判”如何如何,而不愿意被看成一個官僚。
《五環往事》的影響力他也知道一些,居然來采訪自己?自己居然可以和夏婉晴、盛非、柳老這些體壇已經接近“傳奇人物”的人在一個級別?
陳禮都簡直有點飄飄然起來,連走起路來都有點忍不住要扮演幾分“蒼茫英雄”的味道來。
第三件好事則更加現實一些。
他實際上除了省局競技賽事處處長,還兼著后灣體育基地的分管主任。
盡管他幾個月都未必會去后灣一次,那地方早就和體育關系不大,烏煙瘴氣的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不過那里的三產好像開展的非常紅火,那個租賃了基地主樓的,什么精品酒店的老板派了一個,長得小巧玲瓏跟個未成年少女似的。
一向來負責“向總局匯報工作”的小妹,叫什么英文名克里斯的,那天居然來自己家里找自己,說現在她在做點兼職賺點外快,要向自己推銷一個保險。
自己正聽得不知所云,那個克里斯卻扔下一份其實已經付費的保單。
自己稍微一看,條款云山霧罩,其實就是價值50萬的理財產品……他是老江湖了。
立即明白了那個精品酒店的“年貢”,雖然不是什么天大的數目,但是也是飛來橫財啊。
其實陳禮也隱約知道后灣那地方,搞些亂七八糟的事,做酒店的么,還離得開黃賭毒三個字?而且盤根錯節。
天知道是省里或者市里那條線真正在罩著,但是自己是場地提供方的一個三不管領導,就能貢上50萬,看來他們的“生意”真不錯啊。
而且,按照規矩和習慣,克里斯當天晚上就留在了自己家,和自己好好討論了一下關于保險的問題。
這個嬌小玲瓏的小妖精,逢場作戲的時候簡直跟真的,愛上自己這個老教練迷戀上,自己滄桑的骨骼和肌膚一樣,總能搞的陳禮心滿意足。
還有一樁好事,雖然現在還只是有點微微的苗頭,但是他也是意外所得。
上個月,本來是河溪市體育局局長童萬秋介紹,首都來了幾個什么“聯合國友好康復理事會”的成員,讓省局接待一下。
他雖然隱約聽到風聲,說這幾個首都來的富家公子哥,其實想“會會女明星運動員”,但是他卻覺得水太渾,不太愿意淌進去。
又不想平白無故得罪人,就只是請他們一組七個人吃了頓飯,還是讓童局長陪她們去“逛逛河溪市區風光”就完了。
席后,幾個什么理事跟著童局長去玩了,那組人中明顯有兩個為首的,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一個姓宋、忘記了叫什么名字。
一個姓王叫王海的,倒是頗有誠意,聽童局長介紹他是“體壇真正老專家”,向他很恭謹的請教了一些體育圈的事。
他也知道這種年輕人往往是富商之子,能對他這么恭謹,又是認真的在探討體育行業,一時也觸動了他某種體育人真正的情懷。
忍不住談了不少自己幾十年跑下來真正的“體育江湖”的經驗,未免也會感慨一些,他數十年來積累的體育感悟。
一路說得興起,自己也有點情動,自然有很多“真知灼見”,讓這兩個年輕人似乎一副“受益匪淺”的樣子。
后來那個姓宋的好像有節目,反復道歉告辭先走了;而另一個叫王海的,卻和他相談甚歡。
簡直有種“相見很晚、稱兄道弟”的意思,居然提出邀請他去首都做什么“顧問董事”。
自從三次爭取升副局長無果后,陳禮是認真考慮過退下來,利用自己的資源多撈點“養老錢”的事。
在競技賽事處當然也有一些特別的收入,但是畢竟來的沒保障,時有時無的。
撈的太兇又有點犯忌諱,自己這點子家底,都快禁受不住女兒陳櫻的索取無度了。
而這個王海的邀請怎么看都是很真誠,完全是出于自己的“專業”而不是“職位”考慮,這讓他即有點“被認可被賞識”的快感。
又是反復強調“待遇不是問題”,想起不少基層領導退下來,去企業里混的也還不錯,陳禮也開始認真的考慮這種可能性了。
這些都是好事。
還有一件好事……雖然只是很小的小事,但是自己前一陣的心情舒暢,腳步子都有點輕的真正原因,卻只是這件“小事”:女兒陳櫻,回家過年了。
他說不清楚自己對女兒的復雜情緒是什么,他也不太愿意去面對,自己和女兒變態的關系是什么。
他明白,逐漸成年后的女兒陳櫻,對自己的戒備、厭惡、鄙視甚至是赤裸裸的敲詐。
但是,他卻控制不住自己對女兒,越來越濃烈的那種,奇妙的只能用“迷戀”來形容的感覺。
有時候,自己騙騙自己,他都把這種情愫稱之為“愛情”。
女兒實在是出落的太美了。
他本來以為,那個十六歲就在自己的小床上,被父親褻瀆玩弄過身體的,穿著可愛純色內褲的高個小女孩,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一具女體。
但是想不到,這幾年,隨著女兒年齡漸漸大起來,居然是越來越有著逼人的美麗。
越來越高挑,挺拔的身姿風情萬種;腿顯得越來越修長,發型更加飄逸,曲線越來越柔和;肌膚的色澤除了小女孩的細膩,更多了一些大姑娘的光澤;
胸前的兩座動人心魄的乳峰,無論是穿什么衣裳,都遮掩不住那種彈動的魅力;而越來越時尚、性感、懂得在細處做文章的穿著打扮,更是讓他夜不能寐。
和亡妻不同,和小鹿也不同,和克里斯更不同,女兒。
正用19歲花樣年華的“籃球少女”的動感裝扮,來盡情揮灑青春敘述著一個,運動少女可以擁有的所有的魅力。
而女兒那帶著輕蔑的、有些殘酷的笑容,更讓他迷戀萬分。
仿佛是亡妻年輕最美麗時的瞬間,只不過亡妻的裝扮沒有那么性感動人罷了,在自己的一片渾渾噩噩中,反復沖擊自己的靈魂。
無論他和哪個女孩子在床上翻云覆雨,腦海中想象的,越來越多次,都是女兒陳櫻的臉孔。
但是他也越來越拿女兒沒辦法。
和十六歲的陳櫻不同,女兒已經變得非常的世故老辣,越來越學會反過來要挾他。
偶爾女兒回家,借著種種由頭,甚至只是想摟摟抱抱,女兒都會反復挖苦他,警告他,暗示著“再鬧就全兜出去”。
這些年,自己因為一時難耐欲望,拍攝的在畫面中同時有他和女兒的性欲圖片、視頻都有不少,想必女兒都做了備份。
至于工作中,落在女兒手中的把柄更是無數。
雖然很懷疑女兒會不會不顧親情,真的去舉發自己,但是想想自己對女兒的行為,似乎也沒什么把握依托在“親情”兩個字上。
偶爾的,他依舊會用暴力或者脅迫甚至哀求,要女兒和他“玩玩”,真的插入是不敢的。
但是即使女兒只是用小手替他打一下飛機,他感覺到所能獲得的快感,也甚至遠遠超越了,把小鹿操的死去活來,所能帶來的極限快樂。
而已經越來越難獲取到的口交、乳交、足交這樣的“服侍”,更是讓他魂牽夢繞,每一次都欲罷不能。
但是這幾年,這樣的機會越來越少,甚至已經明擺著,每次對女兒做點什么,哪怕有時候只是親上兩口,隔著衣服摸摸奶頭,都會被敲詐走一筆錢。
AJ的鞋家里已經買了無數,但是每出新款女兒還要是。
他也勸過女兒,“你爸爸只是個普通的基層干部,你太愛慕虛榮,將來會出事的”。
但是這種“義正言辭”或者“苦口婆心”,甚至“爸爸都是為了你好”的表情。
在女兒殘酷的、輕蔑的、譏諷的笑容中,想想自己對女兒做的事,實在有點站不住腳。
而女兒偶爾的,對他假以顏色,甚至小小賣弄一下風騷,誘惑他一下,甚至和他“玩”一下,都讓他立刻軟成一團稀泥。
無論如何,最近一切都好,連女兒都回家過年了。
他甚至忍不住又要開始規劃和嘗試,在這個春節,看看有沒有機會能“辦”了女兒。
至少,讓女兒再給自己玩一次乳交吧,上次看女兒穿籃球背心,挑起的兩座山峰……在那里發出波浪狀的抖動,幾乎自己當場就泄了精液了。
春節了,女兒回家過年,總有多一些機會把。
本來一切都好。
但是就在今天早上,接到的電話,卻讓他所有的春風得意都蕩然無存,一種強烈的恐懼和不安泛上心頭。
“你怎么能同意接受《五環往事》的采訪呢?”
“許秘書……”
“你是不是有點忘乎所以了?!二十五年前的事,你居然敢挑動公眾去關注?”
“我……”
“你是想出名么?你是想當英雄么?你不要忘記了,二十五年前,你在河溪裁判協會的時候,誰是河溪體育局的一把手?”
“是……我……”
“你交的那份材料,就是那個時候的。
你知道柯書記為了保護你,要動用多少資源,才隱瞞住所有公檢法,反復強調你是'證人',才能把你的名字和背景遮蓋住?
那不僅僅是為了保護你,也是為了法律的尊嚴!要讓邪惡無所遁形,就要保護好棄惡從善的同志,哪怕只是個基層同志。
你居然要上什么節目,讓別人去注意那段歷史?”
“是……但是,這兩件事情沒關系啊……”
“沒關系?!你以為網民是吃素的么?人們會追查、會聯想、會檢索當年的資料,是你提醒了人們'二十五年前的事'么。
只要有一個好事之徒,在某個資料堆的角落里,翻出來……陳處長啊……你該不是鬼迷心竅真的以為,你是什么體育民族英雄吧?”
“……”
“你不要忘記了,你自己就是有問題的,石束安當年賄賂國際奧委會,你是經手人。
只要給他的黨羽或者一些,不知輕重不講政治的媒體,知道一點風聲:
舉報石束安的材料中有重要的一份,就是你提供的……組織上再想保護你,也沒有一味袒護到底的道理。
畢竟,你也做了違法亂紀的事。”
“……”
這個電話,將陳禮整個春節的“好事連連”的心情沖擊得蕩然無存,覺得河溪的春寒格外冷冽。
做一點點劇透:石束安的案件,沒有那么簡單。
石束安的獲罪,是和典型的高級官員獲罪一樣,往往是數罪并發,事實上,官員的倒臺,究竟犯了哪些罪。
往往并不是要點,哪條罪是“爆發點”,哪條罪是“交代點”,都不太一樣。
石束安主要三條罪:
1:經濟問題(后面會寫到)
2:生活作風問題(也就是男女問題,后面也會寫到)
3:國家安全問題(因為他后期的職務是駐外大使)。
賄賂國際奧委會,是屬于其中的一條。
介于經濟問題和國家安全問題之間。
這種二十年前的舊事,只能說是石束安發跡時的污點,還談不上他的主罪。
賄賂國際奧委會,從原則上來說,往往是用金錢購買,對國家有利益的條件或者資源。
當然是違法的,但是從某種角度來說,也可以理解為一種“愛國”或者“外交策略”。
此類問題國內國外的理解非常不同。
2007年的時候,美國一家著名的世界級企業,賄賂某國的官員,購買某些進入該國市場的特權,從利益角度來說。
是美國或者說這家美國企業獲利,該國受害,但是后來事發,美國司法部反而對這家企業開展了訴訟,該國卻隱瞞不提,覺得丟人。
這都是法律和文化的差異。
至于陳禮的這份舉報,我伏線非常早,早到什么程度,第2回:
紀雅蓉哭泣時:
“怎么辦啊?現在我該怎么辦啊?聽說,連他很多年前的下屬,都在把什么資料交給紀委了……
生活作風問題,經濟問題,還有國家安全問題……他們是要整死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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