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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川躍歸來 第44回:石瓊·圣誕夜之醉醒事

三杯馬提尼下去,石瓊醉意漸濃,一雙迷人的大眼睛已經瞇成了,兩條彎彎的月牙,仿佛要有露珠從中滲出來一樣。

元海公園原本是河溪市中心,靠近夫子廟老城區的一個市民公園,里面還有一座小型人工湖。

90年代的時候還多是老頭老太,在這里提籠架鳥、消磨時光的舊城區風景。

2004年,央企萬年集團在這里改造舊城區,將元海公園四周的舊式里,弄居民樓一口氣拆了不少,修建了許多高檔住宅和寫字樓。

順便在元海公園內,按照昔年明清舊建筑的風格,另造了頗具古城風味的商業文化建筑,將人工湖修了圍欄,靠著這一片區東側作為風景線。

圍著片區正中心,還修了一個露天的音樂噴泉廣場,漸漸的,這里就成為了河溪的核心酒吧文化區。

來這里入駐都是一些酒吧、咖啡廳、俱樂部,一到晚上。

滿坑滿谷都是下班后的老外、瘋玩的年輕人、交際的白領、約會的情侶和一些自以為是,藝術家的流浪背包客。

在TopFunCenter建成之前,這里也算是河溪都市娛樂的核心地標了。

當然,這種地方其實也分三六九等,來當個景點逛逛的,偶爾來湊熱鬧的,當然在外圍最醒目的地方可以找到星巴克、哈根達斯之類主流品牌;

有一定文化傾向性的,尤其是老外,則往往會扎堆去一些特殊的酒吧和俱樂部,比如韓國人喜歡去的Sunshine,澳洲人喜歡去的Lure。

甚至有專門設計成紐約風的,CentralPark之類的;當然也有幾家酒吧,隱蔽在穿堂里弄的角落里。

柳蔭楊花的遮蔽處,其實反而是比較有特色的小眾酒吧,最是昂貴且有品質。

今天,石瓊就約了陳櫻,在這么一間就叫Ro

ie的酒吧里,慶祝她們圣誕平安夜。

這酒吧的老板是個愛爾蘭人,自稱是奧沙利文的遠房表叔,說酒吧的名字還是奧沙利文給取的……

也沒人知道真假,但是裝潢和威士忌在內行眼里,卻是河溪市數得上的。

現在是圣誕節,生意特別好,老板也特地張燈結彩,用紅色的絨布和雪絨花、黃銅鈴鐺將個小店裝飾得充滿了節日氣氛。

石瓊十六歲就偽造身份證去過首都的酒吧區玩,也很早就在酒吧里偷偷喝過酒精飲料。

不過現在的她已經是一個,可以正大光明,出入這種地方的大學生,以她的經歷來說。

也不覺得偷嘗酒精能有多刺激,反而也就不太喜歡喝酒,一向也只愛喝些花茶和紅茶。

不過昨天才回河溪,又被母親柳晨沒頭沒腦的訓了一頓,打電話給川躍,卻聽到堂兄的身邊好像有女孩子的聲音,她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孤獨和煩悶。

今天陳櫻又提議慶祝節日,兩個人就都點了些酒品,當然不會有威士忌那么夸張,陳櫻點了一份櫻桃酒,石瓊點了一份招牌馬提尼。

兩個人也就由得自己High一下,酒精所能帶來的刺激和安慰。

石瓊嘴快,幾杯酒汁一晃就下了肚,體內就開始稍稍感覺到一些燥熱,雖然也正好抵擋冬日里的嚴寒;

腦海中傳來的嗡嗡的聲音,源頭是酒吧里的音樂和聲光效果混雜在一起,和那個大屏幕懸掛的電視中,播放的跳水比賽節目。

再轉眼去看陳櫻,她雖然喝得沒有自己多,但是她的肌膚特質,一喝點酒就特別容易臉紅。

現在一杯下去,本來雪白明艷的臉蛋,紅得如同熟透的蘋果一樣。

石瓊身上本來就有點熱乎乎的,看著陳櫻那此刻潮紅的雪腮。

突然覺得心里一陣奇怪的甜暖和晦澀,又想起兩個女孩子在宿舍里,那些曖昧的刺激的游戲來。

稍微有點大舌頭的說:

“櫻子,你喝了酒……臉紅起來……真漂亮,簡直要迷死人了,我要是……男生……非要親……親一口不可……”

陳櫻本來就不如石瓊會喝酒,此刻也是一副倦懶入微的模樣。

但是她畢竟只喝了一杯低度酒,從理智上來說還是比石瓊清醒很多,聽石瓊已經大了舌頭和自己蜜語。

她是開慣了玩笑的,又是酒吧里氣氛本來就是浪漫曖昧,就將臉蛋移過來一些,笑嘻嘻說:

“那給你親一口也可以啊?”

石瓊看到一張白嫩俏麗,卻在冬日里泛著酒紅的,臉蛋送上來,吹彈可破之余別有一種誘惑和迷醉。

而那臉蛋的主人一雙俏眼,也是水汪汪的,仿佛要滴出淚來似的,嘻嘻笑著,居然從自己的椅子里爬起來。

干脆和陳櫻做到一張大的藤編沙發懶人椅中,兩個暖暖軟軟的少女臀部都貼在了一起,笑著說:

“要親就別……浪費了……那要坐一塊,好好親……”說著,才真的湊上去,聞著陳櫻身上的那股體香和酒香的混合。

狠狠在她的臉蛋上果然“波”了一口,但覺唇間一片滑膩之余,也有一些肌膚的冰涼,又看著陳櫻那稍稍有些充血的眼睛。

倒是忽然真的有點看著什么,情人的雙眼迷醉動情一般,有點癡癡迷迷。

一時之間,幾乎有點想親上陳櫻的唇,撬開她的嘴,品嘗一下她的舌頭了。

不過她畢竟還沒有醉到忘我,這里是公眾場合,小姑娘家玩玩親密親一口,昏暗燈光也沒人看見也就算了,太濃烈的行為未免會給人當成蕾絲邊。

何況就算真是蕾絲邊,總也不能在這里親熱。

只好順著酒吧里那聲光效果的源頭,去看那大屏幕上的比賽分神。

兩個少女依偎在一起,互相感受著對方的體溫,石瓊喝的多一些,身體又本來就比陳櫻矮小一些,就干脆蜷縮在陳櫻的懷抱里。

小腦袋靠著陳櫻的肩膀,兩只手卷縮環抱著自己的胸前,卻用自己的肩背稍稍搭靠在,陳櫻那高高的乳房上,感覺很軟很舒服,陳櫻似乎挪動了一下。

想移開自己的乳房,但是石瓊反而嘻嘻笑著,刻意的扭扭身體,用自己的后腦勺去擦擦蹭蹭陳櫻的奶頭,小聲偷笑說:

“別躲啊,我靠靠么……怕什么……挺舒服的……”就不讓陳櫻挪開。

陳櫻“噗嗤”一笑,紅著臉點了點她的額頭,也就由得她了。

女孩子的小旖旎不容易引起人們的注意,兩個人慵懶的如同兩只小貓一樣依偎在一起。

渾身的體香互相混雜著,軟軟的身體緊緊貼成一體,一起胡亂看著電視屏幕。

本來也只是打發時光,但是看了一會,雖然有些腦子昏昏沉沉的,但是那跳水直播比賽居然還是,稍微吸引了一些石瓊的注意力。

她其實舌頭也稍稍有些打結,伴隨著酒吧里的音樂,一時想入睡咪一會,一時又想High起來唱起歌蹦起迪來。

但是看見電視屏幕里,那個笑著露著一對小虎牙的,C國跳水女運動員小姑娘,好像有些些眼熟,就含混著發音問陳櫻。

“那個……女……孩子……長得挺……漂亮的么……是河西人吧?”

屏幕上的那個小姑娘,大概15,16歲的樣子,明眸皓齒,朱唇雪腮,在運動員里實在是屬于一等一的美少女。

而且剛剛完成動作,從泳池里露水而出,揮灑著一身的汗珠,那條紅黃相間的連體泳衣,還小小露了一段雪背。

一片水溶冰砌的純真中透著熱辣辣的性感,簡直跟條小美人魚一樣,這酒吧里老外雖然多。

也有幾個河西本地人,本來跳水節目不是什么重點,但是被這個小運動員吸引,一個個都看住了。

而漂亮女孩子更是特別容易注意漂亮女孩子的,即使在醉意中,靠著另一個美少女軟軟的乳房,也是不會改變這種天性。

石瓊才忍不住問,畢竟,對于河西的體育圈,父親是現任省局處長的陳櫻算是比較熟的了。

“嗯對啊,那就是我們河西跳水隊的小隊花……叫許紗紗吧。

估計現在……都已經進國家隊了吧?聽說連國家隊拍幻燈片都用她的照片呢……其實以前她還在讀初中的時候。

我暑假里還去輔導過她的功課,算是同住過一段時間的小室友……”陳櫻含含糊糊的說,在石瓊的腦袋上吹著氣。

石瓊沒來由的忽然有些醋意,別過頭去,聲音小到自己都快聽不見了,卻醉醉的如同天籟:

“還是你室友啊?那么漂亮的小姑娘,你們有沒有親親啊?”

陳櫻呸了一聲,醉意盈盈的笑罵著:

“她現在都沒幾歲,那時候……還是個點點大的小孩子,你別亂講好不好……我有那么壞么?

就胡亂帶壞小姑娘……”她似乎還要再說下去,牛仔褲兜里的iphone卻響了。

陳櫻也是有些酒了,說話也是含含糊糊的,胡亂接了電話,“好”“哦”“我們在啊”

“等你”……掛了才說“瓊……你是不是真醉啦?還能不能喝了?要不要送你回去?言文韻這會過來呢……”

石瓊聽到“言文韻”三個字,似乎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那個美艷大方、時尚豐滿、動感可人的身影就出現在自己的腦海里。

一顰一笑都那么富有魅力,這卻讓她有種格外的煩躁和不適,她再往陳櫻的懷抱里擠了一擠,幾乎要將陳櫻的乳房,從內衣中擠得變形了一樣。

似乎還不解恨,將陳櫻的手掌握在自己的手掌里,惡狠狠的箍在自己的前胸。

干脆就“捂”在自己的乳房上,醉眼惺忪,意軟口殤,伸個懶腰打個哈欠說:

“你叫了她來啊?她不是在倒追我哥么……今天這好日子,居然沒去陪我哥……陪我哥……去睡覺?”

陳櫻“噗嗤”一笑,可能是摸著石瓊的胸乳也有些心神蕩漾,伸伸腰肢讓石瓊躺的再舒服一些,也不說話,又端著酒杯呷了一口。

過了一會,果然,言文韻從外頭過來,看見兩個女孩不成體,統得蜷縮在一張懶人椅上,又是臉蛋潮紅。

身體慵懶,桌子上又擱著邊緣上灑了白鹽粒酒杯,抿嘴一笑,拖過旁邊的椅子來,也是一坐,搖頭說:

“你們喝酒啦?喝了多少?瓊瓊這該不是喝醉了吧?”

石瓊搖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堅強一些,指指身后靠著的陳櫻說:

“她……她也喝了……你看她……臉蛋多紅……文韻姐,你看呀……櫻子臉蛋多紅……”

言文韻哭笑不得,拿過一杯子檸檬水來,喝一口,看看陳櫻,看看石瓊,才搖搖頭說:

“你們兩個,太不像話了。

兩個小女孩出來玩,怎么能兩個人都喝那么多酒呢?迷迷糊糊的遇到壞人怎么辦?”

石瓊還來不及說什么,陳櫻點點頭,迷迷糊糊小聲說:

“我沒事,我……我其實喝的不多,我就這樣,一喝酒臉容易上色,看著挺嚇人。

其實沒事……瓊瓊是喝的多點了……所以才要你來么,等下送瓊瓊和我回宿舍就沒事了。”

“那你們兩個這么靠在一起干什么啊……這里那么多椅子呢……像什么樣子啊……你們這幅模樣……給男人看見,沒壞心眼都要給逗出壞心眼來了。

要不要現在就送你們回家啊?”

石瓊看著她苦笑的模樣,依舊那么明艷動人,內心卻仿佛感受到一種酸澀和壓抑,似乎言文韻這種大姐姐的形象,隱隱讓她有一些“大嫂子”的感覺。

這讓她很不快,讓她甚至有些煩悶和憤怒。

她盡力裝作沒事一樣,純純的笑笑,卻依舊不舍得離開陳櫻那溫暖香氛的懷,只是蜷縮在沙發椅上,上上下下看看言文韻。

又看看陳櫻,咬咬牙,將自己下唇稍微咬出一些疼痛感來,要自己恢復一些理性。

她還沒來得及想出什么話題來和言文韻說說,稍微冷嘲她兩句,還未曾開口,一邊卻走過來一個高大的,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穿著一聲帥氣的高檔牛仔襯衫,肌膚好像是特地曬成某種古銅色,有一個非常有男人味的大鼻子格外奪人眼球。

端著一杯咖啡,戴著一塊鉆表,走近過來很禮貌很紳士得,和三個女孩子打招呼:

“Hi……打擾么?”

石瓊“哼”了一聲,在醉意中以為是來常見的來搭訕的酒吧男,每當遇到這種事后,她總是很得意,因為男人無論掩飾的多么好。

總是以某個女孩子為目標的,而在這種“競爭”中,她至少對陳櫻,保持著非常高的“勝率”……即使是言文韻。

只要人們沒有認出來她是河西的網球明星,也不能和自己那種即使在這種場合,也掩飾不住的清純、高貴、嬌艷、野性糅合成一團的氣質相比。

一些眼睛特別賊的男人,總能在俊男靚女最集中的酒吧里,發現她才是人群中的公主,皇冠上的明珠。

所以她早已經習慣了男生們是有目的而來,而這個目的往往就是她。

但是現在,她的頭已經開始疼了,四肢也很酸軟,要不是知道不妥當,只想在陳櫻的懷抱里睡去算了,實在是沒精力陪這個男人玩游戲。

才要說話啐那男人幾口,卻發現那男人其實沒怎么去看自己和陳櫻,只是對著言文韻笑著說:

“是我認錯了么?您是不是……?”

“又是一個傻逼網球粉……”即使是一片沉沉的醉意中,石瓊也忍不住心底里罵一句。

那邊,言文韻文靜的笑笑,點點頭說:

“是。

我是。”她已經是河西電視臺直播轉播的常客,當然明白這個男人所指何意。

“太榮幸了,居然能在Ro

ie遇到,我們河西的網壇公主……”男人不動聲色得給言文韻起著外號:

“在這里看到真人,簡直比電視上還要美……您原諒我的冒昧,我可以一起坐么?”

言文韻也只是禮貌的笑笑,似乎沒有什么明顯拒絕的意思,但是石瓊沒來由覺得一陣氣悶。

似乎一時沒有控制住酒精對自己的麻醉,居然直接開了口,有點兇巴巴的抬起臉蛋罵罵咧咧的說:

“一邊玩去!!!你他媽的誰啊……你當我們文韻姐什么人啊?”

那男人一愣,這才詫異的看看石瓊和陳櫻,似乎一開始沒有注意到,但是此刻也被石瓊在迷醉中,那種懾人魂魄的風騷,和容顏震懾了一下。

而依偎在另一個同樣嬌艷美麗的,女孩子的懷抱里,這一幕足以讓任何男人耳熱心跳,他居然一時呆住了。

這小小的一呆,讓石瓊得意的微微一笑,才要繼續罵兩句,那個男人卻是自嘲的笑笑。

似乎出于禮貌不能跟個半醉半醒的小姑娘置氣,也就聳了聳肩,點點頭,兩手一攤,表示一個“Sorry”,轉身就要離開。

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在剎那間,石瓊覺得,這個男人還挺特別的,身上的味道竟然和自己的,堂兄有三分相似之處。

不過這弄得言文韻倒挺不好意思的,連連和人家說對不起,又是說小姑娘喝了點酒有點醉。

那個男人依舊很禮貌的笑笑,說沒關系,倒遞給了言文韻一張名片,說:

“言小姐,我沒什么別的意思,您是我們河西的驕傲,我也非常仰慕您……賞臉的話能不能留個聯絡方式?……這是我的名片,小姓宋。

在首都做點聯合國名下的體育公益工作,今天本來是沒想著來這里的,有點意外才來這里看看河溪的酒吧區風光,沒想到這么有緣。

居然能巧遇言小姐,現在想來真是幸運……我個人挺喜歡網球的,真希望不高攀的話能和言小姐交個朋友,您多指點。

我一直在體育圈做些外圍的商務活動,也許我們有機會可以多多合作。”

迷迷糊糊中,石瓊似乎也沒看清聽清言文韻,是否和他交換了名片。

一會兒,見言文韻回來坐下,似乎有點不解恨,湊上去靠近言文韻嘿嘿笑著說:

“文韻姐姐……你喜歡我哥,居然還在外面勾搭男生?好,這點我喜歡!我偷偷告訴你啊……我哥……在外面可花了,玩過好多好多女孩子……

你,你可不要輕易上當哦,還是離那條色狼遠點才好……就算要跟他,也要比他……嘿嘿……泡更多的凱子才算贏了。”

言文韻眉頭一皺,似乎不太喜歡石瓊的這些“玩笑”,臉漲得通紅,跺腳搖頭說:

“胡說!你真醉的不行了……算了,今年我的圣誕算給你們兩個毀了,要不我直接送你們回宿舍吧。”

石瓊嘻嘻笑笑,卻仿佛是帶著嘲笑的口吻一般,繼續著自己的問題:

“文韻姐姐……你別害羞呀……我沒醉。

你跟我偷偷說實話,你有沒有……嘻嘻……陪我哥睡過?”

言文韻似乎終于被石瓊捉弄的有點尷尬,咬著下唇似笑非笑的看著石瓊,半真半假的笑著,帶著點小氣,回了她一句:

“你個小丫頭,真是吃的什么莫名其妙的飛醋啊。

我跟你哥根本只有工作往來。

再說了,你這是在挑嫂子呢?還是你有戀兄情結,在暗戀你哥啊?”

陳櫻似乎也有些醉意,聽了言文韻的話,也是一陣嬌笑,摸了摸懷里石瓊的小臉蛋,搶著說:

“瓊瓊你暗戀你哥啊?你不是說寧可當我的小暖暖的么?怎么一會兒又不顧亂倫,去喜歡你那個川躍哥哥了啊。”

石瓊此刻酒意越來越濃,聽得糊里糊涂的,也被陳櫻的胸懷暖得糊里糊涂的,似乎聽清了兩個人的捉弄調笑。

似乎又沒有聽清,搖搖頭,看看背后的陳櫻,又看看言文韻,嘿嘿得傻笑了笑,口齒已經越來越不清,迷迷糊糊的說著:

“你們兩個……嘿嘿……都……都醉了……我怎么能暗戀我哥呢……嘿嘿……我倒是想陪我哥……嗚嗚……睡……

睡覺來著,不過……不……不成啊……他是我哥啊……那叫亂……亂……亂倫……嘿嘿……”

她又回過頭,這次也不再顧忌,居然直接吻上了陳櫻的嘴唇,雖然只是軟軟殤殤的一口,又嘻嘻嬌笑的,迷迷糊糊的說著最后幾句能連成句子的話:

“我只能做櫻子……櫻子你的小暖暖了……嗚嗚……嘿嘿……我只能和櫻子你要好……陪你……你……睡覺……,我怎么也不能……

不能和那條色狼去睡的啊……文韻姐姐,你可要抓緊機會啊……不快點陪那條色狼做上一做,嘿嘿……怎么能勾得住他呢?”

言文韻聽著石瓊已經完全是胡言亂語,只能紅著臉蛋,連連搖頭擺手,又氣又恨又沒什么辦法的模樣,一邊已經拎起自己的iphone。

似乎在叫出租車了,石瓊格嘰格嘰笑著,幾乎跟撒嬌一樣又在陳櫻的懷抱里扭來扭去。

把陳櫻的文胸都揉得亂成一團,一邊吃吃的笑,一邊用也不知道別人是否能聽清的聲音罵著:

“你睡都沒陪我哥睡過?就想做他的女人?……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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