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身,想起妻子,昨夜婉清太過反常,我不知道回到家能否得到答案,心一下子繃緊。
“吱——”
忽然一陣剎車聲,我猛然抬頭,一輛轎車沖著我撞過來,然后,我飛到空中,眼前一黑……
我從黑暗中醒來,卻是躺在沙發上,家里靜靜地。
謝天謝地,我安然無恙,身上一點傷也沒有。
“婉清!”
我坐起來,喊了一聲,無人應答。
不知怎的,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無意間掃過電視節目,猛然再看,目光一凝。
利物浦VS曼聯!
怎么這周的球賽跟上個周末一樣!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確認上面打得是直播字樣。
那晚我去接婉清前,掃過一眼電視,在播進球回放,此刻還是那個畫面,我拿起手機去看時間。
X月X日,九點半。
我頓時驚得毛骨悚然,呆呆看著時間,我掐了下大腿,更加呆滯。
究竟是時光倒流,還是我剛剛做了一場夢?
不管我相不相信,就是這樣,我回到了妻子晚歸那晚,或者我一直就沒有動過,只是做了一場夢。
我立刻給妻子打電話,一連三遍無人接聽。
我穿上外套沖下樓,這一次我沒有去妻子公司,直奔聚餐地點。
AT789!
那輛車真的停在那,這不是夢!
這一次我早到了二十分鐘,婉清……是還在車里,還是上去了?
我盯著那輛車,雙手握緊方向盤,心中也不知害怕什么,竟有些猶豫。
車內的真相……其實都是婉清告訴我的,現在她都把我搞神經了,我不知道是否還應該相信她。
到了那種地步,魏勇真的會放過婉清嗎?我走下車,輕輕關上車門,深吸口氣,向那輛車走過去。
一步步接近,如果婉清還在車里,我便能目睹真相,忽而又有些擔心,害怕看到與婉清說法不符的畫面。
現在的我,相比妻子是否失貞,更想知道妻子有沒有騙我。
走近,我覺得車里不像有人,心里竟是松口氣,俯下身貼著玻璃往里看,妻子的絲襪依舊出現在后座。
我忽而想起什么,低頭在地上尋找,但是沒有找到那張黏糊糊手巾紙,或許被趙家明撿走了。
那么現在,婉清應該是在KTV,我看向馬路對面,有兩家歌廳,撥打妻子電話,跟上次一樣,關機。
我去了第一家歌廳,覺得應該是魏勇開得包房,問前臺,沒有。
我又去第二家,還是沒有。
走下樓,我呆呆站立,忽然,跟那晚一樣,我看到了婉清。
他們從第一家歌廳走出來,婉清被魏勇和趙家明架著,高跟鞋東倒西歪,泥醉模樣看上去就惹人侵犯。
跟上次一樣的對白,我接過妻子,把她抱回家。
一整晚我都在等婉清酒醒,可是,這一次她一整晚都沒有醒來。
黎明時我忍不住睡著了。
早上醒來,跟上次一樣,婉清扎著圍裙在廚房做早餐,那樣賢惠。
然后,依舊一樣,她被閨蜜約去逛街,我立刻沖進書房,依舊一樣,在電腦上看到寫給我的日記。
這他媽究竟怎么回事?真的有時光倒流?可是,上次婉清半夜醒來,這次卻沒有。
我抱著頭,感覺匪夷所思。
良久后,我穩穩心神,開始等殷羽然的電話。
一如上次,在咖啡廳里,我見到殷羽然。
她沖我禮貌伸手,我卻呆呆望著她,她肯定無法理解我的眼神,片刻后,我不得不裝作初見模樣。
坐下來,看著她紅唇,那些淫語依猶在耳,還有她唇舌芬芳。
由于我的改變,談話跟上次略有出入,不過大體還是那樣,只是最后我問出一句話:“你未婚夫……叫曹野?”
“對,你認識他?”殷羽然顯然有些意外,說道:“我跟他一直都在英國,剛回來沒幾天,沒聽他提過你。”
“天城集團繼承人,只是聽說。”
其實我以前根本不曾聽說,像他們這些早早就出國留學的,很少有人提及,就連殷羽然,我也只是知道殷董有個女兒,名字也未見提及。
然后,跟上次一樣,殷羽然接個電話,走了。
我回到家里,開始等趙家明電話,可是一直等到婉清回來,也沒有等到。
這一次,我沒有證據,婉清堅持說只是日記里的。
當我嘗試把車里的事情說出來時,婉清兩眼一呆,瞪我一眼,嗔道:“你胡說些什么,我怎么可能做那種事。”
婉清看上去很生氣,我竟然需要去哄她。
如果說,真是時光倒流,卻又有些地方不一樣。
說不是,我又知道好多即將發生的事。
我真糊涂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一來到公司,殷羽然依舊通知我陪她出差,晚上回到家,做愛時婉清倒是跟上次一樣,給我唱了歌,也接到前男友電話。
陪殷羽然赴京出差,我一直在等她來給我說淫語,可她根本沒有,與婉清通話也相當正常。
“老婆,你想不想我?”
“想。”
沒有聽到什么特別的聲音,我依舊不甘心,試探道:“老婆,你想不想自慰,然后叫床給我聽?”
電話那頭沉默半晌,婉清嬌羞道:“你想?”
“不是我想,是你有沒有想?”
“我……我才不想呢!”婉清嬌嗔,聽聲音像是撅起性感小嘴,但顯然不是生氣。
幾次試探無果,掛斷電話,我搓了搓臉,在床頭呆坐半晌。
思來想去,我必須要搞個明白,主動走進殷羽然房間。
她把我讓進去,坐在沙發上看著我,氣質優雅,道:“你有什么事嗎?”
我想,我此刻的神情一定很古怪,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截了當問:“殷總,你……是不是喜歡說淫語?”
殷羽然絕美容顏一陣寒霜,端起旁邊水杯,把水潑在我臉上,說道:“陳云杰,請你放尊重點。”
我抹了把臉,把身子壓向她,近在咫尺死死盯住她,說道:“殷總,你下面是無毛白虎,對不對?”
殷羽然身子一震,驚愕道:“你……你怎么知道?”
我笑起來,估計笑容讓人覺得詭異,繼續道:“淫語騷然,你未婚夫是變態,把你調教的淫語連篇。”
殷羽然神色一呆,忽而怒道:“陳云杰,你才是變態,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請你出去。”
被殷羽然趕出來,我站在走廊再次發呆,毫無疑問,這幾天的事情我經歷了兩次,這點是沒問題的,只是……
我突然很想笑,這種事情太離奇了,時光倒流本就匪夷所思,想搞清楚其他事情?
我搖搖頭,突然頭好痛。
回到東海,跟上次一樣,見到曹野,目送他們離去。
我再次站在小區門口。
那輛車會出現嗎?我站在那里等它,這次我覺得自己能夠躲開,過了一會兒,我覺得它不會出現了,轉過身往家走。
“吱——”
他媽的……我又被撞飛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從黑暗中醒來,卻是躺在醫院。
婉清坐在床邊,握著我的手,長吁口氣:“謝天謝地,老公,你終于醒了。”
只是腦震蕩,我很快就出院。
回到家里,婉清摸著我頭,柔聲道:“老公,感覺好點沒?”
我沒有說話,靜靜躺在床上,腦子發懵。
時光倒流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存在,我堅信世上沒有這種事情,那么……
只有一種可能,這幾天的事情,我經歷了兩次,必然有一次是在夢中。
在夢中,我把自己不喜歡的那些過濾掉了,或者……把喜歡的那些加進去了。
頭疼的是,我不知道那一次是夢。
“老公,頭還是難受嗎?”
我想,我的表情肯定像個傻子,婉清顯然很擔心,關切道。
我忽然道:“老婆,這幾天真的沒有發生特別的事情?你沒有在車里被魏勇欺負,我出差這幾日,你也沒有跪在廁所里給我表演……口爆吞精?”
婉清的臉一下子紅透,嬌嗔道:“老公……你好變態!”
我變態!對,我非常變態。
雖然科學上,那只能是夢,可是……也太真實了!
婉清忽而低下頭,小聲道:“老公,原來你喜歡那種花樣,我……給你表演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
我看向婉清,她抬了一下頭,又趕忙低下,羞答答模樣嬌媚動人,我猛然摟住她,說道:“清兒,你不會騙我的,對吧?”
婉清抬起頭,神色凝重,說道:“對不起老公,其實那晚在車里……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我沒有寫進日記里。”
“……”
婉清從我懷里起身,說道:“如果你喜歡玩那種游戲,去車里等我……我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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