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四處涌現喪尸的,第十日。
武村雄介是個25歲的原上班族。
一年前公司就已經破產倒了。
去找工作也不盡人意,不久前就已經縮在公寓里,頭埋頭于游戲當中了。
那還是個用槍擊殺喪尸的動作游戲。
一周里頭啥都不管,只是一股勁地,在游戲中擊倒喪尸。
在此之后,他適當地將胡須剃了剃,邊想著去買點吃的吧邊邁出了家門。
走在這所公寓的走廊的途中,被不認識的男人給襲擊了。
回頭想起來依舊是讓人生畏。
一個穿著襯衫的中年男人,唾液吊在嘴邊,頂著一副扭曲的臉向著這邊飛奔過來。
看著就完全像是狂犬病。慌張之下的雄介一腳就踹了過去,隨手抓起身邊的盆栽便扔,然后轉身就往家中逃去。
可那個男的隨后便追了上來,開始砰砰地用力敲打著門。雄介顫抖著身子拿出電話撥給110,可就是打不通。
這時他突然感覺到非常不適,都快站不穩了。他使著最后的力氣將門上的防盜鏈給栓上,接著整個人倒在床上,雄介的意識就這么中斷了。
似乎就這樣睡了差不多三天。
睡醒的時候感覺還有點恍惚,在用冰箱里頭的麥茶潤了下喉后,雄介變得神清氣爽了,好像從沒有過這么舒暢的感覺。
接著他想起了那個試圖襲擊他的男人,于是慌張地走去門邊確認,門上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這邊雖然安心了,可對于走出這扇門,他還是有些猶豫。
雄介將電腦啟動,試著在網上搜索相關的事件。看看那個瘋了的男人被抓了沒。
由此,他才知道世界變的出乎了他的想象。
“騙人的吧·····”
全世界同時爆發的,迷之疫病。
致死率100%。使腦袋發著高燒,而且被感染的人一天都不到就會死亡。
在此之后,在24小時內尸體便會動起來,變得會無差別地襲擊活著的人。
被他們咬到的人就會被感染,接著死亡,最后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這不就是喪尸嗎······”
雄介完全呆住了,嘴里嘟囔著。
他試著在各種各樣的新聞門戶搜索,卻發現有一半都已經連不上了。而剩下的,在四天前都已經不再更新了。
雖然實時更新的網站也有,但是不管是哪個,上面所寫的都是些讓人絕望的情報。
政府機能已經癱瘓,各地的縣議員與自衛隊為中心,所進行的救援活動,雖然還在繼續,卻沒有多少成效。
馬路上塞滿被遺棄的車輛,使得各地的難民只得呆在自己所處的地方。
全球像是被大災害給侵襲了。
坐在靜謐灰暗的,屋子里的電腦前,這里瞧瞧那里看看,完全沒有一絲真實感。
這時他突然想起電視,將游戲用的顯示屏頻道轉換到民間放送,可不管哪個頻道都只是雪花屏。
雄介從椅子站了起來,走近陽臺的窗戶邊,稍稍掀開遮光簾,眼睛強忍著外頭射進來的那眩目的陽光,向外窺視著。
從公寓五層望出去的景色一如既往。而遠處的大樓與居民樓看起來,也沒有特別奇怪的樣子。
打開窗戶,走出陽臺。
環視著這一帶,地面上的光景確實地投入了眼中。許許多多的汽車雜亂無章地被拋棄。有些鏟到了人行道上,還有些更是撞進了街邊的店鋪里頭。
在那旁邊有著些人影。但是,只見他們搖晃著身子漫無目的地徘徊著。那究竟是不是正常的人類呢,對此雄介無法做出合適的判斷。
回到房間,雄介整個人靠在椅子上,嘴里嘟囔道。
“變得不得了了呢。”
至少,應該是發生了些什么大事情了。
感染開始時,正好是雄介一頭悶在游戲當中的時候。隨后2,3日里,感染便席卷了日本各地。
“這么說來,當時那個襲擊我的男人也是喪尸?應該是這樣沒錯了。”
想到這里,雄介頓住了。
他慌張地卷起右手的袖子,確認自己那被男人襲擊的部分。
這時映入眼簾的是透過衣服被咬中的,那男人的牙印。
“·······”
血早已止住,甚至已經結痂,可雄介還是一副,惶恐地試圖通過互聯網,尋找治療方法。
只不過,被咬了就完了,除此以外沒有其他情報。
“我這是在潛伏期嗎·····?不過,這寫著一天就死了。發高燒·······是那個時候吧,怎么想都應該是。”
被那男人咬了之后的惡寒不適,那應該是被感染的癥狀吧。
可是,雄介卻活了下來。
“那男人應該不是喪尸,只是單純的瘋子而已,然后奇怪的細菌,隨著傷口進入體內,才造成那次高燒吧?······完全想不懂啊。”
穩重起見,雄介還是從網絡上查了下,就近醫院的電話號碼,可卻哪里都打不通。報警跟急救都一樣。
此時雖然依舊感覺不到現實感,社會已經停擺卻是成為了現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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