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搶奪余學君手上那些對自己不利的證據,吳德派出手下在野外將他攔了下來,不光搶回了證據,并且將他爆打了一頓,直接就把余學君打進了醫院。
不過因為那些人都是職業打手,再及時被人發現,所以余學君并沒有收到太大的傷害,只是一些皮外傷,需要好好靜養幾天。
解婧很快就得到了這個消息,于是帶著自己的兒子前去醫院探望老公。
一方面是為了關心他的身體,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讓老公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收回和自己離婚的想法。
卻不想余學君早已打定了離婚的主意,不管解婧怎么做,他都沒有回心轉意。
只是為了不傷害到自己的孩子,他向解婧攤牌之前,先讓劉艷虹把自己的兒子帶了出去。
等他們兩人離開之后,余學君立刻就換上了另外一副面孔,臉上的溫情全都消失不見。
只剩下冰冷與厭惡,仿佛解婧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恥,最下賤的女人。
“你今天帶小毛頭過來,是出于什么目的?”
余學君沒好氣地質問道。
解婧知道余學君心里還在氣自己,恨自己,所以為了挽回他的心意,只好放低姿態對他說道:
“君哥,你不要多想,我沒有什么別的目的,就是小毛頭知道你住院了,哭著鬧著要來醫院看你,所以我這才把他給帶過來了。”
余學君冷笑道:
“好,那你告訴我,小毛頭是怎么知道我住院的?”
面對余學君的質問,解婧只能不停地解釋,不停地道歉,然而這一切都是無濟于事,余學君非但沒有回心轉意。
反而越來越生氣,越來越憤怒,后來已經不只是在質問了,而是變成了羞辱和辱罵。
解婧雖是天資聰穎,但是這一切畢竟都是她有錯在先,再加上此刻心亂如麻,她早就已經沒了主意,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只是一個勁的傷心流淚。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響,隨后闖進來好幾個身穿警服的辦案人員,為首之人正是韓小穎。
看到熟人進來,余學君還以為是來看望自己的,正想出聲打個招呼。
卻見韓小穎面容冷峻,氣勢逼人,活脫脫一副冷面女警花的模樣。
根本就不像是來探望病情的朋友,余學君不由得心生疑惑,那打招呼的話也生生咽了回去。
果然,韓小穎來到床邊之后,連句招呼也沒打,便冷冰冰地質問道:
“你就是余學君?”
余學君和韓小穎認識十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她,心里不由大為疑惑。
知道她這次肯定是來者不善,卻不知道她這是到底要做什么,只好默默地點了點頭。
韓小穎又繼續問道:
“你現在的傷勢怎么樣?嚴不嚴重。”
聽到韓小穎詢問自己的傷勢,余學君這才說道:
“沒什么事,都是一些皮外傷,只需要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韓小穎又說道:
“好,那我就沒有什么顧慮了。”
余學君疑惑道:
“小穎姐,你這是什么意思?”
韓小穎冷冰冰地說道:
“我們懷疑你和一起金融犯罪有關,并且現在已經掌握了很充足的證據,既然你身體沒事,那就和我們去局里走一趟吧。”
余學君大驚道:
“什么金融犯罪?不可能!我從來也沒做過那種事情!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韓小穎沒有理會余學君的辯解,直接就對身后的手下說道:
“把他給我抓起來。”
他手下眾人聽到吩咐之后,先是點頭答應一聲,隨后便如猛虎下山一般,快速撲到了余學君的身邊,給他戴上了手銬,作勢要把他帶走。
余學君頓時大驚失色,一邊掙扎,一邊大聲質問道:
“我有沒有犯法,你們為什么要抓我?”
韓小穎說道:
“你有沒有犯法,等調查完以后就知道了,現在你必須要配合我們的工作,這是你的逮捕令。”
韓小穎說話間,從隨身攜帶的皮包里取出來一張逮捕令。
余學君朝它看去,果然看到上面清清楚楚,寫著自己的名字以及罪狀,還有一顆紅鮮鮮的公章,證明這張逮捕令并不是偽造。
然而這上面的罪行余學君卻根本就沒有做過,他知道這肯定是有人在故意陷害自己。
而陷害自己的人,必定就是吳德,他心里頓時怒火高漲,不忿地說道:
“我沒做過這種事情,你們這是陷害,我不會跟你們走的。”
此刻的解婧,也已經大概猜出了這其中的原委,趕緊跑上前去勸阻,對韓小穎好聲好氣地說道:
“小穎姐,這到底是怎么了,學君到底犯了什么法?你要把他給抓起來?”
韓小穎說道:
“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他涉嫌參與一場金融犯罪,并且我們已經有了充分的證據,現在要帶他去局里好好調查一下。”
解婧趕緊說道:
“小穎姐,咱們都已經認識這么多年了,學君的為人你還不知道嗎?他怎么可能會做這種事情呢?“
“再者說了,他現在的傷情這么嚴重,怎么能離開醫院跟你去警局呢?”
“調查的事情,我們會專門去請律師幫忙配合的,請你也考慮一下學君的身體情況,讓他先好好治療身體可以嗎?”
韓小穎說道:
“是,沒錯,咱們兩家已經認識了好多年,學君和我老公還是發小,可謂是交情深厚,知根知底,但是交情是交情,工作是工作,這是兩碼事,”
“這年頭外表忠厚,內里奸詐的小人多了去了,我不能公私不分,善惡不辨。”
“還有關于他身體的事情,我剛才可是已經問過他了,是他說都是皮外傷,沒什么問題的,你就不要再妨礙公務了,我今天一定要把他給抓走。”
面對韓小穎的不講情面,解婧雖然心里又氣又怒,可卻也是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把余學君帶走,而她則是坐在床邊痛哭不已。
就在韓小穎他們帶著余學君離開不久之后,劉艷虹也帶著小毛頭回到了病房。
小毛頭看到解婧坐在床邊痛哭,趕緊跑上前去,一邊踮起自己的腳尖為解婧淚水,一邊向她問道:
“媽媽你這是怎么了?為什么哭得這么傷心啊?是不是爸爸欺負你了啊?快告訴小毛頭,小毛頭去幫你出氣。”
小毛頭說到這里,不禁往病床上看了一眼,卻見床上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余學君的影子,趕緊又對解婧說道:
“咦,媽媽,爸爸怎么不見了?他傷的這么嚴重,不好好躺在床上休息,怎么還跑出去了?”
解婧不知道該怎么向兒子解釋這件事情,心里愈來愈苦悶,哭得也更加傷心了,小毛頭年紀還好。
自然看不出來這其中的異樣,只是看到母親哭得這么傷心,他也跟著傷心。
然而劉艷虹卻是聰明絕頂,見到解婧的樣子,早就覺察出了一絲不對勁,知道這其中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于是劉艷虹對小毛頭說道:
“小毛頭,你不用擔心,你媽媽沒事的,她就是擔心你爸爸的病情,所以才哭得這么傷心,”
“不過她哭了這么久,一定口渴了,你去找護士阿姨,讓她給你媽媽倒杯水好不好啊?阿姨在這里幫你勸勸媽媽。”
小毛頭心思單純,聽到劉艷虹的話,立刻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
“原來是這樣,艷虹阿姨放心吧,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你可一定要幫我好好勸勸媽媽才行。”
小毛頭說完便甩起自己的兩條小短腿,一路小跑離開了病房,找護士阿姨要水去了。等把小毛頭支出去以后,劉艷虹趕緊向解婧問道:
“小婧,你先別哭了,現在可不是哭的時候,我知道這里剛才一定是出事了,快告訴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小君現在怎么樣了?”
因為老公對劉艷虹的態度,使解婧心里對她產生了很大的敵意,但是她心里也知道,劉艷虹這話說的沒錯,當務之急不是坐在這里痛哭。
而是盡快找出解救老公的辦法,于是擦了擦自己臉上的眼淚,隨后對劉艷虹說道:
“君哥,他……剛才被警察給抓走了?”
劉艷虹聞言一驚,趕緊繼續問道:
“什么!小君被警察給抓走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解婧回答道:
“他們說君哥參與了一場金融詐騙,并且手里有確鑿的證據,連逮捕令都拿出來了。”
劉艷虹斬釘截鐵地說道:
“不可能!以小君的品行,他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
解婧說道:
“我也知道君哥絕對不是這種人,可那又怎么樣呢?現在他們手里有證據,有逮捕令,一切程序都是合法的。”
劉艷虹憤怒地說道:
“這是赤裸裸的陷害,我一定要把這背后的陰謀全都調查清楚,還小君一個清白。”
解婧也堅定果決地說道:
“我也是這樣想的,無論如何我都要把君哥給救出來。”
這之后的一段時間里,解婧為了拯救余學君,找了很多關系,也想了很多辦法,可就是無濟于事,別說把他給救出來了,就連面都沒見上一次。
她也只能把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劉艷虹身上,希望這個財大勢大的女總裁能夠想到辦法,把余學君拯救出來。
可是解婧問了一遍又一遍,從劉艷虹那里得到的消息都是一樣,她也是沒有找到任何辦法。
解婧知道這件事情之所以會如此艱難,背后肯定少不了吳德的推手,于是她在走投無路之下。
只能去尋求吳德的幫忙,卻不知這一去便如那羊入虎口,再難脫身。
打定好主意之后,解婧便驅車來到了吳德的別墅,望著眼前這熟悉的地方,她心里可謂是五味雜陳,說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
這個地方對她來說既是地獄,又是天堂,是不愿意來,卻不得不來的地方。
因為吳德早就已經打過招呼,再加上解婧經常過來,和守在別墅門口的保安已經都幾乎成了熟人,所以在她進來的時候,并沒有遇到任何阻攔。
解婧來到別墅之后,直接就去了吳德的房間,準備去找他好好商量一下,關于自己老公的事情。
可是等她進去房間以后,卻是發現里面根本就沒有吳德的影子,只有一個正在織毛衣的余柳薇。
解婧不禁問道:
“小薇,你怎么在這?”
余柳薇停下了手頭上的動作,對解婧說道:
“這幾天有點冷,我正好閑著沒事,就想著給公公織件毛衣穿穿,對了,嫂子,你怎么來了?”
解婧回答道:
“那個,我找你公公有些事情。”
余柳薇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壞笑著對解婧說道:
“哦,我明白了。”
解婧疑惑道:
“你明白什么了?”
余柳薇笑道:
“嫂子肯定已經想通了,準備和我一樣成為公公的女人了。”
解婧聞言,頓時羞澀不已,一張白皙粉嫩的俏臉瞬間就紅到了脖子根,她見余柳薇誤會了自己,趕緊解釋道:
“小薇,你別胡說,我不管是生是死,這輩子永遠都只會是你哥哥的老婆,怎么可能會有那種想法呢?這次來找吳德,是有正事要商議的。”
余柳薇失望地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想通了呢。”
解婧說道:
“小薇,你別說這些了,快告訴我,吳德現在在哪里?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情找他。”
余柳薇說道:
“公公他這時候正在處理一些要緊的事情,暫時沒有時間去管別的事情,你先在這里等他一下吧。”
解婧焦急地說道:
“可是我的事情真的特別重要,一刻都等不了啊。”
余柳薇攤了攤雙手,無奈地說道:
“唉,那也是沒有辦法啊,就算你的事情再怎么重要,也是找不到他的,還不如先聽我的,在這里靜下心來等他一下。”
解婧一想到自己老公現在的處境特別兇險,心里就如同火燒火燎一般,要想靜下心來談何容易。
可她此時找不到吳德,也是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先聽余柳薇的勸告,在房間里等上一下。
因為心急如焚,解婧在這里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度日如年,然而她就這樣一直等了兩個多小時。
吳德卻還是沒有回來,她的耐性也終于是被這漫長的時間給磨沒了,忍不住再次向余柳薇問道:
“小薇,我都已經在這里等了好長時間了,你公公他怎么還不回來?到底是去忙什么了?還需要多久才能回來?”
余柳薇慢悠悠地說道:
“具體是什么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是去忙公司里的要事去了,一時半會是回不來的,你還是聽我的再等一會吧,沒準過一會他就回來了。”
解婧聽完這話,猛地站起身形,火急火燎地對余柳薇說道:
“不行,現在的時間太重要了,我一分鐘也等不下去了,等他回來,你幫我轉告一聲吧,就說我有要事找他。”
解婧說完轉身就要離開,余柳薇趕緊起身挽留道:
“唉,嫂子,你先別著急離開啊,公公他馬上就回來了,你現在離開,之前不就是白等了嗎?”
面對余柳薇的挽留,解婧卻是根本就沒有理會,直接就離開了房間,準備去外面再尋找別的辦法。
卻沒想到她離開房間之后,剛走了幾步,就聽到又有人喊住了自己:
“這不是解科長嗎?你怎么來了?”
解婧聽到這陣聲音,整個人頓時一愣,趕緊回身望去,正好看到吳德就站在不遠處的地方,正笑嘻嘻地望著自己。
看樣子分明就是一直在別墅里面藏著,不肯出來見面,解婧心里又急又氣,忍不住說道:
“你不是在開會嗎?怎么舍得出來了?”
吳德笑道:
“這不是剛開完嘛。”
解婧皺眉說道:
“你就在這里開的會?”
吳德笑道:
“是啊,現在疫情這么嚴重,我還那敢出去開會啊?當然是在這里直接召開遠程會議了。”
解婧雖然還是不太相信,但是也不想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上面繼續糾纏,于是改口說道:
“那你現在有時間了吧?我這里有些事情想找你好好談談。”
吳德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要是別人來找的話,我或者會沒時間,但要是解科長的話,那我肯定有時間啊。”
解婧說道:
“好,既然你給我這個面子,那我可就說了。”
吳德卻是擺了擺手說道:
“先等一下。”
“怎么了?”解婧疑惑道。
“嘿嘿,現在外面這么冷,你有什么事,還是跟我一起到書房里去談吧。”吳德笑著說道。
解婧心里明白,關于自己老公的事情,知道的人還是越少越好,然而外面人多眼雜,萬一被別人聽到了就不好了,于是點了點頭,對吳德說道:
“好,你說得對,咱們還是到書房里去談吧。”
來到書房之后,兩人分別落座,吳德先是倒了一杯茶水,慢慢送到解婧面前,然后笑著說道:
“來,解科長,先喝杯茶水。”
出于禮貌,解婧雖然伸手把茶杯接了過來,卻是沒有心情去喝,而是對吳德說道:
“謝謝,不過我現在還不渴,咱們還是先說正事吧。”
“好啊,那解科長倒是說說看,你今天過來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吳德說道。
解婧正色說道:
“是關于我老公的事情,警察說他涉嫌參與了一場金融犯罪,所以把他給抓起來了。”
吳德驚訝道:
“什么?你老公被抓起來了,并且還參與了金融犯罪?”
解婧瞇著眼睛問道:
“你不知道?”
吳德笑道:
“你看你這話說的,我又不是警察,怎么可能會知道呢?”
解婧繼續追問道:
“難道這件事情不是你派人做的?”
吳德說道:
“天地良心啊,解科長,這么喪盡天良的事情,你怎么會覺得是我派人做的?”
“我最近一直在忙那塊地皮的事情,連充足的休息的時間都擠不出來了,怎么還會有時間去陷害別人呢?哦,對了,你們單位的領導也可以給我作證的”
從余學君被抓走的那一刻開始,解婧心里便認定是吳德派人做的,因為只有他有這個能力和動機,然而此刻聽他說得這么認真。
再加上之前確實聽領導說過,吳德一直在忙著規劃地皮的事情,解婧不由得信了半分,可還是十分懷疑地再次問道:
“這件事情真的不是你派人做的?”
吳德說道:
“我可以發誓,絕對不是我做的。”
解婧疑惑道:
“那還會有誰去陷害我老公呢?”
吳德說道:
“解科長為什么會覺得一定是有人在陷害他呢?難道他就沒有可能真的做過這些事情嗎?你不是說警察那里,已經掌握了他犯罪的證據嗎?”
解婧毅然決然地說道:
“不可能!我和君哥在一起生活了這么久,他的為人我最清楚,他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吳德笑道:
“嘿嘿,那可不一定,俗話說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們兩個在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他不是也沒想到你會出軌嗎?”
解婧聞言,頓時又羞又氣,她自己確實做過對不起老公的事情,但是不代表老公就會做出這種犯罪的事情,此刻看吳德的態度。
就算這件事情不是他派人去做的,也也絕對不會幫助自己的,看來只能再去找別的辦法了。
想到這里,解婧猛然站起身,對吳德說道:
“好吧,既然你說這件事情和你無關,那我只好去找別人幫忙了。”
解婧說完便準備就此離開,然而她還未動身,吳德卻先一步喊住了她:
“等一下,你先別走。”
聽到吳德的挽留,解婧停下了自己的腳步,隨后回身像他問道:
“怎么了?你還有別的事情嗎?我還要想辦法去搭救君哥,可沒心思和你在這里浪費時間。”
吳德笑道:
“解科長,你先不要這么著急嘛,聽我把話說完,這件事情雖然不是我做的,但是我有辦法把他給救出來。”
自從余學君被抓起來之后,解婧和劉艷虹一起也不知道托了多少關系,想了多少辦法,然而付出了這么多努力,她們不光沒把余學君給救出來。
甚至連面都沒有見上一次,心里可謂是極其絕望,此刻聽到吳德說他有辦法,解婧就好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頓時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地向他問道:
“你真的有辦法?”
吳德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十分自信地說道:
“那當然了。”
解婧繼續問道:
“那你倒是說說看,有什么辦法?”
吳德卻是擺手說道:
“不行,這里面涉及的東西太多,不能隨便說,你只需要知道我有這個能力就好了。”
對于吳德的話,解婧雖然還不能完全相信,但是她實在也想不出來什么別的辦法了,眼下也就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于是對吳德說道:
“好,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現在趕緊想辦法幫我把君哥給救出來吧。。”
吳德卻又說道:
“你確定現在就要把他給救出來嗎?”
解婧毫不猶豫地說道:
“那里面環境這么差,我當然是希望他越早出來越好了。”
“我要是你就不會這么想。”吳德笑道。
解婧疑惑地問道: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吳德笑道:
“解科長不要著急,還是先聽你給你講個故事吧,等聽完了故事,再做決定。”
此刻解婧一心只記掛著,被抓起來飽受折磨的老公,根本就不想知道,吳德葫蘆雞賣的究竟是什么藥。
但是他此刻是自己唯一的希望,縱使心急如焚,卻也只能先耐著性子聽他講下去,于是口不應心地說道: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說的是什么故事?”
吳德不緊不慢地說道:
“這個故事你應該也知道,叫做上醫治末病,說的是春秋戰國時期,有一位名叫扁鵲的神醫,他家里還有兩個哥哥,也都是學醫的。”
“魏文侯想知道他們兄弟三個誰的醫術最高,于是把扁鵲請來詢問,扁鵲也不隱瞞,”
“直接就回答道,在他兄弟三人之中,大哥的醫術最好,二哥的醫術次之,他自己的醫術最差。”
“魏文侯大惑不解,為什么扁鵲的醫術最差,而名聲卻聞于天下呢?”
解婧天資聰慧,其實吳德說到這里,她早就已經明白了這話里的意思,但卻沒有打斷,繼續而是一邊思考,一邊聽他繼續講述。
“扁鵲回答道‘我大哥治病,總是在病情還沒發作以前,就施以療法根治,”
“其醫術高超,遠非我能比,但是他的醫術卻只有我們內行知道,外行人只當他是一位保健師,所以沒有名氣。”
“我二哥治病,是在疾病初起之時,只需要略施手段,就能藥到病除,可謂醫中圣手,”
“但和我大哥一樣,只有內行人能夠看出他的醫術,外行人只當他是一個只會治療小病的醫生,所以名氣不大。”
“我的醫術最差,不像大哥二哥那樣,病人一有生病的起色,就能發現他們的病癥,所以救治之時,他們往往都已病情危重,痛苦萬分,”
“這個時候我再用藥物,針灸,或是手術,幫他們根除病情,這一通操作下來,他們雖然大部分都能痊愈,”
“卻也都已是死去活來,少了半條命,但也就是這樣,大家都以為我的醫術最好,能治大病,妙手回春。’”
吳德講完之后,發現解婧一直沉默不語,知道她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于是繼續說道:
“如果我們現在就把你老公給救出來,那你的作用誰知道?這樣一來你不就成了扁鵲的大哥了嗎?”
解婧說道:
“我做這些事情,就只是為了解救君哥,也不是為了讓他感激我的。”
吳德笑道:
“嘿嘿,解科長,你不是一直想和他重歸于好嗎?這不正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嗎?”
解婧聞言,心里確實一顫,不禁陷入了沉默,吳德見狀,知道解婧已經動心了,于是繼續說道:
“其實也不用等太久,只需要大概一個月的時間就好了,讓他在里面稍微受點罪,”
“我保證,等他出來的時候,一定對你感激涕零,敬愛有加,想要重歸于好,那還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嗎?”
聽完了吳德的話,解婧確實動心了,因為這正是自己夢寐以求的事情。
她恨不得立刻就答應下來,可是想到老公還要在里面受一個月的罪,解婧又遲疑了,忍不住說道:
“可是那里面的環境如此惡劣,君哥還要在里面呆上一個月,他怎么受得了啊?”
吳德說道:
“也就是一個月而已,他一個男子漢,有什么受不了的?”
“有多少人在里面待上個十年八年的,也沒見怎么樣,你就不要再想這些了,你應該想想你們的孩子,你們的親人,還有美好的未來。”
想到孩子,母親還有公公婆婆,以及自己與老公的美好未來,解婧終于不再猶豫,點頭說道:
“好,既然這樣,那就讓君哥先在里面待上幾天,再把他給救出來吧。”
吳德笑道:
“你終于想通了。”
解婧又說道:
“不過我感覺,一個月的時間還是太長了,君哥在里面已經待了好幾天了,不然就換成一個星期吧。”
吳德說道:
“不行,一個星期的時間還遠遠不夠,你這樣心軟,就和扁鵲的二哥一樣,出力不討好,最后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解婧暗中想了想,也覺得吳德的話有些道理,于是將心一橫,打定了主意,對吳德說道:
“好吧,一個月就一個月,這件事情就全拜托你了。”
吳德笑道:
“嘿嘿,好說好說,誰讓咱倆關系這么好呢?既然事情都已經談好了,咱們兩個也該談談酬勞了。”
解婧心里早就知道,以吳德的性格,絕對不會平白無故幫助自己,所以她來之前,就已經有了計劃,聽到吳德這么說,她也立刻說道:
“放心吧,只要你能夠幫我把君哥解救出來,就是我們全家的恩人,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吳德笑道:
“不知道解科長要怎么報答我啊?”
解婧說道:
“前段時間我從領導口中得到了一個絕密消息,說是小葉山附近的居民區要拆遷,那片地方雖然破舊,”
“但是也比之前批給你的地皮還要金貴,等我升了職,很可能會專門負責這個項目,到時候……”
解婧說到這里便停了下來,她的話雖然沒說完,然而意思卻是不言而喻,只要有她的幫忙。
吳德便能獲得獲得那塊地皮的開發權,到時候所帶來的利潤絕對豐厚到難以想象。
誰知道吳德卻是毫不在意地說道:
“我之前也聽說了這個消息,知道那塊地皮的價值,但是我對它沒有興趣。”
解婧聞言,不禁吃了一驚,不敢相信地問道:
“什么!你沒有興趣?開什么玩笑,那可是塊黃金地皮,所帶來的價值難以估計,你要是對它都沒有興趣,那你對什么還有興趣?”
只見吳德伸出右手指著解婧,一邊笑一邊說道:
“嘿嘿,寶貝,能讓我感興趣的當然是你了。”
解婧雖然知道吳德很饞自己的身子,卻沒想到他竟然會為了得到自己,而放棄那塊價值連城的黃金地皮,解婧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說什么?”
吳德笑道:
“好,那我就再說一遍,我對那塊地皮不感興趣,想要讓我幫忙把你老公解救出來,那就得好好地陪我快活一個月。”
解婧雖然不止一次和吳德上過床,但是為了老公和親人,她早就已經下定決心,想要改過自新,所以聽完吳德的提議,立刻就拒絕道:
“不行,我是絕對不會再做對不起君哥,對不起家庭的事情了。”
吳德說道:
“可你這是為了救他,算不上是背叛的。”
解婧堅定無比地說道:
“那也不行,我受不了良心的譴責,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那塊地皮吧,它的價值絕對會讓你滿意的。”
吳德攤了攤手,無奈地說道:
“地皮的事你不用再說了,既然你不同意和我快活,那我也不會強迫你的,不過你老公那里,我可就幫不上忙了。”
“當然作為親家,也也不會袖手旁觀,看著大侄子在里面受苦的,正好我有幾個朋友在那里工作,只要我打個招呼,他們肯定會幫我好好照顧他的。”
吳德這話聽起來像是關心,然而實際上卻是威脅,解婧自然很快就聽出來了,她作為公職人員,以前也從同事口中聽到過,一些關于監獄里面的傳聞。
知道里面的黑幕很多,如果吳德真的買通了里面的獄警和罪犯,讓他們聯合起來,悄悄對余學君進行慘無人道的,精神摧殘以及肉體折磨。
那老公很有可能會堅持不住,死在里面,就算是僥幸熬出去了,那他的精神方面,大概也會出現問題。
解婧想到老公可能遭受的折磨,以及將來的下場,頓時便慌了神,趕緊對吳德說道: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傷害君哥。”
吳德笑道:
“你不要亂想,我作為一個安分守法的好公民,可從來也沒有想過要傷害他。再者說了,你求我有什么用?現在選擇權在你手上,只有你才能救他。”
聽完吳德的話,解婧立刻又陷入了沉默,她心里十分糾結,不知道該怎么做才好?
如果她真的同意了吳德的提議,和他在一個月的快活夫妻,那無疑是再次背叛了家庭,背叛了老公,不光老公不會原諒自己。
就連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然后她要是不這么做,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老公在里面受盡折磨,這更加是她不想看到的。
就在解婧猶豫的時候,吳德卻忽然站了起來,不耐煩地對她說道:
“既然你一時半會拿不定主意,那就坐在這里慢慢想好了,我還有事先出去了,不過啥時候回來可就不一定了,或許一個月,或許兩個月,或許更久。”
聽到吳德要走,解婧趕緊起身挽留道:
“等一下,你先別走,我有話要說。”
吳德停下了腳步,笑呵呵地說道:
“怎么,你想明白了?”
解婧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嗯,我想明白了。”
吳德笑道:
“那是你同意還是不同意啊?”
解婧低聲說道:
“我……我同意。”
吳德聞言,頓時哈哈大笑,顯得十分滿意,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嘿嘿,寶貝,你能這樣選擇就對了,這樣你不光能獲得一個月的快樂,事后還能獲得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可謂是一舉多得。”
誰知解婧卻又說道:
“稍等一下,說了這么多,我還不知道你要怎么樣,把我老公從里面救出來?也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這個能力?”
吳德笑道:
“嘿嘿,現在還不到一個月,我可不能直接找人把他給放出來,不過卻可以稍微展現一下我的能力,”
“讓你明天親自去里面看望一下他,你找了這么多關系,還沒有任何人能做到這點吧?”
有能力讓自己進去探望,雖然不一定就代表著絕對能把人救出來,但這也確實解婧找了這么多關系。
唯一一個能看到一絲希望的了,她此刻走投無路,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解婧想了一下隨后說道:
“好吧,只要你能帶我進去看望一下君哥,我就相信你的能力,不過這件事情還是越早越好,咱們現在就去吧。”
吳德笑瞇瞇地說道:
“今天?今天可不行,今天咱們兩個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呢,我已經累了一天了,你怎么也得先讓我嘗點甜頭才行。”
現在吳德對解婧來說,幾乎是唯一的希望,他的要求雖然過分,解婧卻也只能無奈地點頭說道:
“好。”
此時的解婧還不知道,她這一聲好,究竟會對她的人生帶來多么巨大的改變?
也不知道在這接下來的一個月里,她會遭受到何等屈辱的對待,更不知道在她絕望的時候。
還會遇到一個讓自己更加絕望的人,那個人不光是她永遠都想不到,也是在那種情況下,最不愿意見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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