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年輕時生得極為貌美,這才入了葉家老爺的眼,即便是孀居帶拖家帶口的婦人,還是想法子半買半哄地娶了回來。
可到底是繼室,大房那邊兒女年歲同孟氏差不多大,每回從大房那兒回來,姚娘總見著婆母哭哭啼啼,這會兒又見她在哭,美婦忙上前小心地安撫她。
“我的兒,你來了…快到母親這兒來…”
雖說姚娘并不是她肚子里出來的,可孟氏并沒有女兒,只兩個不同爹的兒子,所以孟氏是極為疼寵她的。
再加上這美人兒嫁過來,相夫教子、操持家業里里外外忙活著,倒是比二郎還要強些,孟氏自然更疼她一些。
這會兒見她過來,忙招呼她到自己懷里來,可是一想到大房那邊說的那些話兒,孟氏又不住嘆息一聲。
“母親,可是咱們家那大奶奶又說你閑話了?”
見婆母哭濕了帕子,姚娘瞧著也心疼得很,一時也顧不得什么納妾通房的,只小心翼翼地安慰她,又不住道:
“咱們那大爺大奶奶,一并大房那兩姑子,都是眼睛長在腦門上的主兒,拜高踩低也不是頭一回了,您別太往心里去,曉得么?”
孟氏原本心里不好受,現下聽兒媳婦這么說,卻覺著好些了,只不住點點頭,這么好的兒媳婦,自己可盼著她同二郎和和美美的,哪里能答應給二郎添房里人呢?
思及此,孟氏只嘆息一聲道:
“我不過是想著,預備給你大伯哥張羅婚事,好給季家留個后,你大伯哥雖有些體己放在我這兒,娶媳婦是沒問題的,”
“可他在城里并沒有住所,總不能讓他成親了還擠在你們這兒攪擾,所以我便尋思著拿些銀兩與大房,把銅鑼巷那處私宅盤下來,卻不想葉添是答應了,”
“可是他媳婦卻不肯,還說什么二郎膝下無子,怨我不多燒香拜佛求菩薩送子,倒是關心起別家的雞有沒有下蛋…你說這說的什么話兒!”
因為二郎那病的緣故,姚娘自是很忌諱旁人說起,丈夫沒有兒子這一回事,沒想到大房專專拿這個說事兒。
美婦不禁有些氣惱,眼中滿是火光,真恨不得扒了大房那家子的皮,好看看里頭是不是禽獸裝的,竟裝出個人樣見人。
若不是大房住得遠,她只怕現下便要雇馬車去那邊罵人了。
可是轉念一想,大房如今叁兒兩女確實子嗣繁盛,自己同二郎膝下只蘭姐兒一個也著實差了些,再說了二郎如今還病著。
若是叫他聽到這話必定氣惱傷心,思及此,美婦只抿了抿唇兒,安撫了婆母一陣,又冷哼一聲道:
“大房那邊雖兒子多,可都是庶出,小娘養的,哪里比得上咱們蘭姐兒?再說了,我同夫君還年輕,母親莫要太過去擔憂,既然您說了要替大伯哥張羅婚事,咱們先緊著大伯的婚事辦才是…”
說到這兒,美婦又笑著道:
“我那邊鋪子后頭有處宅子原是我姑父的產業,如今姑母姑父都被表哥接去省城了,那宅子不是祖業卻又空著,待我給表哥寫書信問問,這不正好么?母親還哭什么呢?”
聽到兒媳婦這么說,還心胸寬大地替大兒子費心,孟氏的心情一下子好起來了,又拉著兒媳婦的手道:
“姚娘,你真好,什么納妾通房,我都一概不答應,你好好養著身子才是。”
其實納妾什么的,現下最是不能在夫君跟前提的,畢竟丈夫現下不能人道,若是婆母不知情提了,反而讓二郎面子上過不去。
可她跟二郎都商量好了,這事兒必須得瞞著婆母,于是姚娘只做做樣子,頗為難過地道:
“不過是母親可憐我罷了,若是旁人家兒媳婦嫁過來,這么些年只得一個女兒,只怕休書,都寫了好幾份了…”
“傻孩子!你說的什么胡話,你那么好,那么乖,二郎若是敢胡來,我必定先把他趕出去!”
說著說著,婆媳倆又笑了起來,方才的煩心事似乎已經散去了。
所以當夜里葉馳回到家里倒是一切如常,只不過到了房里看著妻子哄著女兒睡下,卻見她好似有些憔悴,男人不由皺起眉頭來。
“姚娘,可是今兒家里出了什么事兒?”
“夫君,你回來了…”
雖然葉馳如今不舉,可兩人仍舊是恩愛如初,不管在人前人后,姚娘仍舊給足了男人臉面。
這會兒見他回來了,美婦給女兒蓋好被子便帶著笑走了過去。
男人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美婦人,一身輕薄的寢衣,如墨緞一般的烏發半披散著,上頭簡簡單單地簪著一朵絹花,面上的神情嬌嬈中帶著嫵媚。
那嬌艷的臉兒滿是春情,葉馳自覺有些面紅,心臟也跳得厲害。
可是底下的孽根卻有些不爭氣,只軟趴趴地伏在兩腿之間,思及此,男人不禁有些氣餒。
“夫君…”嬌嬌軟軟地喚了男人一聲,美婦人只抱緊了男人的腰,柔弱無骨倚在葉馳身上。
“姚娘…”妻子生得貌美,平日在家里衣著也大膽些,為了刺激他,有時候夜里她只穿件,包不住奶兒的肚兜,底下一條開檔褻褲。
現下便是如此,低頭瞧著妻子那對,肥美的大奶兒,男人不禁有些悸動,不由環緊了她的纖細腰肢。
“呃~二郎~”
這會兒季驍剛從母親閣樓那兒出來,經過二弟的房間,忽而聽到了一陣,曖昧不已的嬌吟聲。
男人不由定住了一般,竟挪不動步了,那聲音綿綿軟軟甜糯甜糯。
季驍一下子就想到了白天看到的畫面,一時耳根子都臊得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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