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上。
李莫愁抵住楊過和青衣女子不落下風,卻也一時無法擺脫。
忽然怒斥洪凌波:“凌波,你在干什么?”
洪凌波見師父發火,看了一眼陸無雙,無奈使出真本事,打得陸無雙無法招架,青衣女子抽身去幫陸無雙。
李莫愁被楊過纏得心煩,怒斥道:“臭小子,別以為我不敢殺你。”說著一掌而來,用勁七分。
楊過不敢硬接,閃身避開,李莫愁又是一掌,逼的他一退再退。
正在此時,天空一聲“鷹唳”,卻是飛來兩只白雕。這兩只白雕認仇。
當年被李莫愁冰魄銀針打傷,此刻一見仇人俯沖而下,對著李莫愁啄來。
楊過一見白雕,臉色一變,跳到青衣女子身邊,一掌擊退洪凌波。
急聲道:“姑娘,借你面具一用。”然后不由分說摘下她面具。
面具摘下的剎那,一頭長發甩開,露出一張端莊秀氣的臉蛋。
竟是一位容貌不亞于陸無雙的年輕女郎。
那女郎被楊過突兀行為搞得不知所措,想奪回面具楊過已經戴在自己臉上。
淡淡女兒家幽蘭依舊殘留。他沖女郎笑道:“好香!原來你長得這般好看!“
”我還以為你丑的不敢見人,這面具適合我。”
女郎臉蛋一紅,心道:這人如何這般唐突!女兒家貼面之物豈能……
她芳心一亂,不知該說什么,陸無雙忽然叫道:“你……莫非你是程英表姐!”
她們姐們一起長大,雖數年不見,陸無雙還是一眼便認了出來。
此女郎正是程英,姐妹兩個忽而拉住手,旁若無人般親近起來。
楊過回頭再看那對白雕,李莫愁雖然狼狽,但兩只雕顯然奈何不得她。
她摸出冰魄銀針,兩只白雕吃過虧,立刻飛到高處。
楊過心道:“郭伯伯,郭伯母如何來此處了!”他借來面具就是不想見他們,他在重陽宮的事情,也不知郭伯伯知道沒有。
那些臭道士肯定把過錯都扣他頭上,解釋起來誰知道能否說的清。
白雕在空中鳴叫兩聲。不遠處響起馬蹄聲,楊過看過去,映入眼簾的猶如一團火焰。
人馬一體全是紅色,一眨眼便近至眼前,那馬身高腿長,修長脖頸下隱隱泛著汗水,也是紅色。
再看一雙一塵不染的紅靴,然后紅褲,紅裙,紅披肩,紅唇,就連頭花也是紅色。
只有一張臉皓白如玉,她雙眸似水,盈盈一笑帶著幾分驕傲。
幾年不見,她已經是美貌少女,其實無須看她的臉,也無須回憶小時候模樣,楊過知道她是郭芙。
她騎在馬上,高高在上,和小時候一樣傲嬌的姿態。
甚至都不曾看他一眼,只是看了一眼容貌英俊的耶律齊,但也只是隨意一瞥。
剎那間,楊過有些自卑,轉過臉不愿看她,向旁邊退了幾步。
后面兩個少年馬慢,這才追上來,這兩個少年容貌相似,楊過知是武家兄弟。
他們自幼拜師郭靖,想來武功遠勝于他。他不禁又往后退了兩步。
少年心思總是要強,他面對其他人或許不介意被嘲笑,可看到他們三個,楊過不想跟他們相認。
武家兄弟一眼看到李莫愁,兩雙眼睛頓時變得血色一般,二話不說便舉刀砍去。
郭芙處處要爭個先,秀腿一蹬,一只秀足在馬鞍一踏,長劍如雪,人如紅梅,射向李莫愁。
武家兄弟為母報仇,郭芙卻是為自家白雕報當年之仇。
李莫愁一見白雕早已忌憚,三人之中郭芙武功最好,使得是越女劍法。
當今世上會越女劍者只剩一人,李莫愁不敢冒然傷她。
閃過一劍,道:“你與郭靖,黃蓉是什么關系?”
郭芙睨她一眼,道:“郭靖是我爹,黃蓉是我娘,我外公是黃藥師。”
李莫愁暗暗把冰魄銀針收了起來,閃轉騰挪間道:“我與你桃花島素無仇怨,不要欺人太甚。”
郭芙長劍得理不饒人,道:“當年你用冰魄銀針打傷我家白雕,如何能說無仇。”
楊過見郭芙劍法精湛,逼得李莫愁一退再退。
只道她得到郭靖黃蓉的真傳,遠勝與他,心中更是煩悶,悄然走遠。
一直袖手旁觀的耶律齊忽然跳過來,對著李莫愁拍出一掌。
同時沖郭芙道:“姑娘,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郭芙道:“你是何人,本姑娘打人還需要你幫忙?別礙事就好。”
李莫愁以一抵四,倒也不怕幾個后生,只是不愿與桃花島結仇。
她沖洪凌波喊了一聲:“凌波,我們走。”然后拍出一招玉女掌打退幾人,身形飄然往遠處飛去。
武家兄弟去追,卻哪里追得上。郭芙微仰俏臉,收劍看著他們。
卻聽身邊耶律齊道:“在下耶律齊,不敢問姑娘芳名?”
郭芙看他一眼,道:“不敢問你還問。”說完翻身上馬,沖大武小武喊到:“追不上的,別追了。”
耶律齊討個沒趣,卻依舊面不改色,正色道:“在下對令尊令堂仰慕已久……”
“仰慕我爹娘的人多了。”郭芙不等他說完,打馬便走。
耶律齊望著她背影,左手忽而背負慢慢握緊。
陸無雙回過神,卻不見了楊過,舉目四望,然后問程英:“表姐,你看到楊大哥去哪了嗎?”
程英搖搖頭,說道:“你先跟我走,避一避李莫愁,回頭我幫你找他。”
李莫愁回到赤霞山莊,一抬眼,看到房頂上站著一人,白衣如畫。
冷冷清清,宛如精雕玉琢的雕塑,完美無瑕。
她拂塵一甩,飄然來到房頂,淡淡道:“師妹如何找到我赤霞山莊了?”
小龍女看她一眼,目光望向遠處,道:“你的住處要好找許多!”
李莫愁笑笑,也是,知道她這里的人太多了,不過敢來的沒幾個。
她初出江湖的時候,淫賊或是自命不凡的佳公子試圖勾搭她,最后死得一個比一個慘。
“看來我這里布置得機關,毒,都奈何不得師妹。”說到這里李莫愁就恨得咬牙。
無論她這里的機關如何高明,都比不過古墓,師父還把最好的武功留給了小龍女。
憑什么?憑什么師妹走出了古墓,而我沒有?
“楊過!”李莫愁心里想到他,然后又想起另一個名字“陸展元”。
忽然李莫愁笑了起來,望著小龍女道:
“你不用得意,楊過那小子現在身邊好幾個美貌姑娘,他早對你變心了。”
“他在哪里?”小龍女倏然回頭,她來找李莫愁就是為了打聽楊過消息。
被人騙了兩次之后,她不但身子成熟了,思路也清晰了。
李莫愁應該比她會找人,于是她來了。
“玉女心經!”李莫愁將拂塵插胸,冷顏微揚,與小龍女一白一黑,皆是人間絕色。
“可以。不過我沒帶在身上。回頭給你。”小龍女淡淡而言,然后又道:
“其實玉女心經也不是什么高深武學,練了不如不練。”
李莫愁道:“我憑什么相信你?”
小龍女道:“憑過兒。”
李莫愁笑道:“楊過比玉女心經還重要?”
小龍女道:“陸展元比背叛師門還重要?”
沉寂!
小龍女像一朵白玫瑰!李莫愁像一朵黑玫瑰!任風吹起各自裙袂,靜靜站著都不再說話。
良久之后,李莫愁看著小龍女飄然遠去,心中一嘆:“你我,原來一樣!”
耶律莊園。
一道清影飄然落到房頂,如水清眸清澈的沒有一絲波瀾,小龍女似乎比以前更加純潔,也更美!
“過兒!”她輕輕喚了一聲,傳得很遠。
房間里的耶律齊心頭一蕩,走出來向房頂望去,然后再也移不開眼睛。
他莫名緊張,聲音都有些不自然:“敢問仙子是找楊過嗎?”
小龍女剎那間來到他身邊,容顏清冷,問:“你見過他?”
耶律齊喉結蠕動一下,道:“楊兄弟曾在舍下做客。”
盡管男人吞咽口水的動作相當細微,小龍女依然聽到。
她沒來由的瞟了一眼耶律齊褲襠,道:“請問他現在何處?”
耶律齊道:“昨日剛走。”
男人的回答令小龍女頗感意外,她以為他會騙她。
找一些一點就破,她以前卻渾然不覺的借口,把她留下。
“可知他去往哪里?”
“不知。”
一問一答,然后小龍女翩然而去,只留下耶律齊呆望的眼神。
耶律燕從對面廊下走過,看到二哥站在那里,過了一會兒。
她再次路過的時候,看二哥還站在那里。她走過去。
“二哥,你在這里發什么呆?”
耶律齊道:“三妹,你說天上的仙子是什么樣子?”
耶律燕被二哥沒頭沒腦的話問得一怔,搖頭道:“我怎么知道。”
耶律齊道:“我知道。”
耶律燕感覺二哥今天不正常,想了想,安慰道:“二哥,完顏姑娘肯定會回來的,我看得出她也喜歡你。”
耶律齊笑了笑,這才想起那晚弄了一半,還沒有給她下種,人就走了。
這幾日不知怎的遇到好幾位美人,叫他應接不暇,他忽而自語道:“楊過!”
漆黑的夜,沒有一絲光明,至少楊過眼里是這樣。
他從華山下來,坐在那里很久,那天他一直走一直走,稀里糊涂上了華山。
過去多少天他不記得了。他忽然嘆了一口氣,悲傷自語:
“義父,你走了,我只剩下姑姑了。您就在這里睡吧,“
”還有洪老前輩,我把你們葬在華山之巔,我想你們會喜歡這里。”
他站起身,不知道該去哪里,仰天長嘯:“姑姑,你在哪?”
繼續走,忽然前面閃出一道人影,身材修長。楊過看了半晌,納悶道:“你怎么在這里?”
程英道:“我怎么不能在這里?”
楊過看了看四周,道:“陸師妹呢?”
程英道:“你先把面具還我。”
楊過走過去,雙手抱胸,瞧著她的臉,一直瞧。程英臉一紅,道:“你瞧什么呢?快還我。”
楊過把臉壓得更低,幾乎快貼上程英,在她忐忑到芳心狂跳時。
楊過猛然抬起臉,笑道:“你長得這么好看,干嘛戴個面具,我早幫你扔了。”
程英道:“你這人怎么這樣?”
“哈!”楊過胡亂跳了一下,樣子癲狂,忽而沖天大喊,忽而低頭痛哭。
最后沖程英扮個鬼臉:“我義父死了,我找不到姑姑,沒人管我了,我愛怎樣就怎樣。”
這人瘋了!程英呆呆看著楊過。突然想到自己身世,又何嘗不是如此!
她不顧禮數拉住楊過的手,說道:
“楊大哥,你不要難過,你還有我,還有無雙妹妹。咱們三個都是可憐人。”
“無雙呢?無雙在哪。”楊過還真想陸無雙了,除了小龍女他也只能想到陸無雙。
“你跟我來。”程英拉著楊過的手,楊過只覺她玉手溫軟如玉,心道:
“怎么別的姑娘手都熱。只有姑姑手是冰的,找到我一定幫姑姑暖一暖。”
“啊!”
程英突然一聲尖叫,腳麻得動不了。楊過忙道:“怎么啦?”
程英道:“我的腳好像被蛇咬了。”
楊過在古墓中練就夜眼,夜里比程英看物強很多,他低頭一看。
程英腳邊果然盤著一條蛇,楊過俯身去抓,程英嚇得大叫:“有毒。”
楊過手還沒到,那蛇便嚇得溜走了。他跟著歐陽鋒學藝。
身上多少有曼陀羅山莊的氣息,蛇聞到自然不敢咬他。
“你沒事吧?”
“我腳麻得動不了。”
楊過走到她前面,往下一蹲,道:“我背你,先找個干凈地方幫你看看。”
程英臉一熱,想了想,小心翼翼趴在他背上,雙手扶住他肩。
把胸脯和他背拉開距離。楊過抱住她大腿往上一顛。
“啊~”程英措不及防,雙乳一下子貼住他后背,知他不是故意她也不惱,只是心中一陣慌亂。
“抱緊了。”楊過說了一聲,此處雖是華山腳下,卻依舊是下坡山路,程英只好雙手摟住他,一對乳房被他背后壓得緊緊的。
楊過抱著程英快步往山下走,山路崎嶇,程英雙乳在他背上顛簸。
不一會她臉一紅,感覺衣服里的乳頭硬了起來。
“那里有個山洞,先去那幫你把毒血吸出來。”楊過說著。
背著程英跨進山洞,讓她坐好,他看地上有火堆痕跡,旁邊還有沒用完的干柴,顯然常有人在此休息。
楊過點燃火堆,火光照亮程英的俏臉,她五官端莊,眉宇間隱隱有幾分英氣。他上去抬起她的腳。
“你……”程英想說什么,一緊張,話堵在喉間說不出來。
只見楊過把她青色鍛鞋摘下,白襪上浸出黑色毒血,傷口正在腳跟。
楊過要脫她白襪,程英急道:“楊大哥……不要!”
楊過尚不曾多想,道:“怎么啦?”
程英只是臉紅,不好說什么。她聽陸無雙講述與楊過相遇相知的過程。
姐妹倆緊密無間,陸無雙對她毫不避諱。此刻心想:“怎地這般湊巧,表妹被他吸胸,我又要被他……”
楊過抬起她小腿,把白襪脫下,火光一映,白里透紅的小腳丫秀氣無比。
楊過心中一蕩,頓時明白了。他看了一眼程英,她俏臉早偏到一邊。
楊過忽而想起調戲陸無雙的一幕,頑痞性子上來,笑道:
“哈,我明白了,你是想說男女授受不親,我可是好人,你得像陸姑娘一樣,叫我好哥哥才行。”
程英無語,羞惱道:“你要吸便吸,我哪怕腳爛掉,也不會叫你。”
楊過把嘴一撇,道:“程姑娘,你好無趣。”
程英瞪他一眼,道:“是你討厭,哪有這樣欺負女孩子的。”她把小腳一收,心想:
其實我自己把腳搬起來也能吸到,就是姿態太難看,不能讓他看到。
楊過往地上一坐,身子往后一仰,頭枕雙手,架起一條腿,悠哉悠哉道:
“反正你不求我,搞得我多想占你便宜似的,我可不是那種人。”
“無賴。”程英心中嬌笑,臉上卻一絲不茍,一副誓死不屈的樣子。
片刻,楊過霍然坐起,道:“程姑娘,你真不要自己腳了。”
“嗯。”程英點頭,心道:普通蛇毒而已,我都不擔心,他比我還緊張!
“你不要我要,這么好看小腳,我以后還想看呢!”楊過把程英小腳搬過來。
放在自己膝蓋上,發現這樣不行,于是把她長腿高高抬起。
“你干什么,快放開我……啊!”
程英一聲嬌呼,嬌嫩腳跟被男人一嘴含住,她秀腿一顫,身上力氣似乎被那張嘴盡數吸了去。
楊過吐了口毒血在地上,然后又吸兩口,卻見程英淡橘色腳跟無比嬌媚。
再看她五根腳趾猶如白蔥,忽而想到在古墓時。
有次夢游捧住小龍女玉足……心道:“姑姑的腳好像更白,更好看!”
恍然之后,楊過情不自禁揉摸手中玉足,程英閉著眼睛。
忽感楊過在耍揉她的腳,正想如何阻止他,突然“啊”的一聲。
芳心猛顫,一股比蛇咬還要可怕的感覺從腳趾傳來。
她睜眼一看,更是羞得六神無主,只見楊過用嘴含住她的腳趾。
一根根舔弄,舌頭一閃一閃,她忽感腿心一濕,好像有什么東西流出來。
“哦……不要……不要這樣!”
楊過恍然如夢,只當吃的是小龍女玉足,他舌頭輕輕舔姑姑可愛小指肚,還有美麗指甲。
“哦……楊大哥……不可以……”程英時而咬緊紅唇,時而情不自禁呻吟,忽而泣聲道:
“我叫……好哥哥……好哥哥……不要這般……好麻……好癢……饒了我吧!”
楊過如夢初醒,趕忙停下,說道:“程姑娘……我……”
“你……你壞死了!”程英俏臉紅透,感覺下身濕了一片,小腳無意識一蹬,踢到楊過臉上。
力量不大,踢的楊過心里癢癢的,心想:“和女孩家在一起玩,好有趣,且再逗逗她。”
楊過抓住程英小腳不放,輕輕撓她腳心。
“哦哦……你……你……啊啊……癢……呵……格格!”程英憋不住笑起來,花枝亂顫,小腳一蹬一蹬卻無法掙脫。
楊過故意逗程英:“你剛剛叫我什么,我沒聽清。”
“你……討厭……啊啊……好哥哥……我叫你好哥哥……饒了妹子吧!”
楊過看她笑得要出不上氣來,方才罷手。程英慌得把腳縮了回去,小臉低著一下也不敢抬。
山洞里靜下來,楊過忽然動一下,嚇得程英身子一縮。
楊過笑道:“好妹子,我不撓你了,別怕。”
程英不敢看他。心想:“表妹說被他吸胸,吸胸舒服還是吸腳……”
她身子軟軟的,好想和楊過抱一抱,卻怎說的出口。
楊過看著程英身后,突然大叫:“蛇。”程英嚇得撲進他懷里,楊過哈哈笑道:
“騙你的。”程英咬住紅唇,把臉貼在他肩膀,心道:“難怪表妹喜歡他,他太壞了!”
香玉滿懷,楊過心中一蕩,情不自禁低頭,似是心意相通,程英也抬頭,四目相視,然后都慌亂移開。
楊過又抬起程英小腳,程英身子一軟,忙道:“別……”
楊過道:“地上涼,我幫你穿好鞋襪。”
此時正是初冬,剛下過雪,確實有些涼意,程英心中一暖,偏過臉任由她抬起小腳。
楊過只覺女兒家小腳著實可愛,忍不住又在程英雪白腳背親了一口。
程英身子一顫,道:“你要想吃……再吃一吃也無妨!”說完羞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