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傳在古時,曾有一昏君,其日日聲色犬馬,紙醉金迷又極偏愛女色。國有此主,國事不想而知。
朝堂上,奸佞小人當道,民間,土匪惡霸橫行,放眼世間皆是一片凄苦之色,民怨日深,終使得天下大亂,紛亂四起,國之百年社稷付之一炬。
君王最后帶領死忠之臣,與眾多絕代佳人,逃入深山密林躲避追殺,此后便隱姓埋名長居于此。
但現在要有人問到底是哪個皇帝,哪個時代,也沒人能說清了。
這就是羅逸要去的地方,現在叫求安村,不過本地人更習慣叫它美人村,求安村出美女因此又得名美人村。
傳說中的那個皇帝就是逃到了這里,并在次定居下來。
可一路走來所看到的一切,真的很難讓人相信這種地方居然有人居住,下了火車后他又坐了好久的汽車,又一路翻山涉水涉水翻山。
但現在出現的一條河,是無論如何都射不過去了。
孤單一人坐在河邊的一塊大青石上,頭上頂著大大的日頭,羅逸真是欲哭無淚,腦中在考慮著到底要不要游過去,等了快一個小時還是沒有看見半個人影。
甚至連手機都沒有半點的信號,移動移不動、聯通連不通,就算有,又能打給誰呢。
在他徘徊不定的時候奇跡出現了,上游一個戴草帽上身打著赤膊的老漢,乘一排竹筏順流而下。
老漢露出的皮膚黝黑結實,手里支著竹竿,褲管卷到膝蓋,嘴里還唱起了不知名的山歌。
羅逸看見立馬來了精神,都要以為是穿越到異界了,沒想到還能看見地球人,他一下子跳了起來揮舞著手臂,興奮的大喊:
“老人家!老人家!我要去求安村,您能渡我過河嗎?”
羅逸喊完,老漢歌聲未停,但竹筏已經一竿子支了過來。竹筏靠岸,老漢揮了揮手讓他上來。
羅逸道謝后先一只腳小心翼翼的踏上竹筏,重心一轉移到竹排上,竹排立馬一個晃悠,嚇得羅逸半蹲在竹排上。
一邊看著的老漢被逗得大笑,道:“你這娃子膽子也太小啦,我這竹排上五六個人都沒事,咋今天拉你一個人就還能沉嘍?”
羅逸無所謂的強辯說:“不是,我這不是第一次坐這東西心里沒底么”
老漢邊用竹竿向河對岸支去,邊好奇向羅逸問道:“娃子,我看你這身行頭,你應該不是我們這人吧,大老遠跑我們這求安村干啥?”
羅逸驚訝道:“大爺,這就是求安村了嗎?您是求安村的人?”羅逸原以為還要再往里走,但聽老大爺的意思好像已經到了。
老漢點點頭道:“是啊,這就是了。我家就住在村里最西邊,過了河再往里走走,看見的第一家就是我家了。我們這可是有陣子沒來外人了”
羅逸大喜,問道“太好了,那大爺我跟您打聽個人,也是求安村的,叫何淑貞,您知道她家怎么走嗎?”
“你找貞丫頭?那你是?哎呀!你是小逸吧?她兒子羅逸?”
老漢一拍巴掌有些激動的問。
羅逸沒想到這地方還有人知道自己。
他自小五歲離家,被父親帶著去城里闖蕩,對這地方根本沒半點記憶,自然的也以為這里也沒人知道他。
這時被老漢認出,也有些驚訝的問:“您老認識我?”
老漢呵呵一笑道:
“你小子不記得我,你柳爺爺我可記得你,想當年你還在我懷里撒過尿呢。這一晃你都是大小伙子了,你跟你爹出去了就沒回來過吧?”
羅逸點點頭,這還是他第一次回來,要不是父親出意外死了,他還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會回來呢。
柳老漢嘆了口氣,有點埋怨的說道:
“你這孩子不孝啊,你爹帶著你,留下個口信兒就跑了,十幾年也沒回來,你娘可是天天想你,你剛走那會兒,我幾乎每次來河邊,都能看見你娘在這兒等你”
“唉這一等就是幾年過去了,后來有一次我就問你娘,我說:
‘又等小逸他爹啊?’
你娘說:
‘是在等你。’
她說:
‘怕你回來過不了河。’
我聽了當時都差點掉下眼淚,你娘天天盼著你回來,你可倒好,都不記得你娘了吧?”
羅逸被柳老漢說的無言以對,只能慚愧的低下頭。五歲的羅逸還沒記事,腦子里有關求安村的一切,也都是從父親那里聽來的。
但面對這份深厚的親情,他也說不出哪怕半句為自己辯解的話。
說著話竹排也靠了岸,羅逸和柳老漢一起把竹排拖上河灘后,柳老漢拍了拍羅逸的肩膀道:
“行了小子,你也別太自責了,知道錯了就行,以后好好孝順你娘——對了,你這次回來還走嗎?”
“我…我也不知道”
羅逸此時心里也是很矛盾的,一方面想留下,但外面還有事沒處理,大學要不要去上,自己又能不能適應這里的生活?
柳老漢又是嘆了口氣:
“也是,出去見過世面的哪還有想回來這窮鄉僻壤的。好了跟我走吧,我先帶你回家,能早一點啊,就別晚一點,你娘想你想的身子也是越來越差,這會看見你回來她指不定多高興呢”
羅逸低頭沉默著跟在柳老漢身后,柳老漢則不停和他念叨介紹著村里的一些事。
一路上羅逸看見的建筑大多都是黃土房,村民們建的房都比較分散,沒有像他想象中的那種瓦房一排排的場景,可能主要原因是這里地太多了,沒必要都擠在一起建。
偶爾遇到一兩個村民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他,但也沒人上來搭話。
求安村三面環山一面臨河,交通又極為封閉,少有外面的人來,村里人都互相認識,突然冒出個生面孔村民有點好奇也算正常。
走了一段路后,柳老漢指著二十米外,一間非常老舊的黃土房道:
“娃子,那間房就是你家了,你們母子團聚我就不過去摻和了,你趕緊進去吧”
柳老漢說完轉身就要走,羅逸急忙拉住他,從兜里拿出一張二十元,硬塞給了柳老漢后說道:
“柳爺爺,讓您給我撐船又勞煩你走這么遠的路,我是真不好意思,這點錢孝敬給您買酒喝”
柳老漢看了眼手里的錢,是一張二十的,這要是去村里小賣店打酒,夠他喝上好一陣子了,但他還是把錢推還給羅逸后,笑道:
“你這娃,和你柳爺爺還整城里那套,你能回來我也跟著高興,你要真有心哪天過來陪你柳爺爺,整兩盅兒就行咧”
羅逸也沒再推來推去的,感覺自己的舉動是有些市儈了,不好意思的一笑,說道:
“那行,哪天我一定去看您老”
柳老漢哼著小曲背著手走了,留下羅逸一人呆呆地佇立在離家不遠處,游子歸家,他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
這個可以說素未謀面的母親,從決定回家那一刻他就在想,但直到現在他也沒想明白。
站了一會,羅逸決定先進去再說,想想也是可笑,這可是自己的家啊,又不是什么龍潭虎穴。
走完讓人忐忑的二十米,臨到門前羅逸從低矮的土墻外,看見了院子里的情況,院門是一扇木柵欄門,半開著也沒關,羅逸就直接進去了。
院內一個小蘿莉,正在一個大木盆前玩水。
穿著雖是簡陋,但卻無法掩蓋她瓷娃娃一般的可愛美麗,粉嘟嘟的小臉蛋兒,白里透紅。
此時正用一雙充滿靈氣的大眼睛,警惕的看著羅逸,小口微張,用清脆中又帶著點童稚的聲音問:
“你是誰?來我家干什么?”
看到小蘿莉那一臉警惕的可愛表情,無形中也緩解了羅逸心中的忐忑,露出個友善的微笑后問:
“你是羅玲玲吧?”
“你是誰?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這個貿然到訪的陌生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這人不是村里的,不會是媽說的外來人販子吧?想到這羅玲玲頓時變得更警惕了。
羅逸得意微笑道:
“我不但知道你的名字,我還知道你大姐叫羅紋月、二姐叫羅夢婷、你媽叫何淑貞,對吧?”
“你到底是誰?想干什么?”
羅玲玲搬著小板凳走到了屋門前,準備一有不對就進屋插門。
“我是你哥,媽,媽她們在家嗎?”這個在他人生中很少用到的詞,此刻要說出來還是有點費事的。
“我哥?”
羅玲玲做了個疑問的表情,歪著個小腦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啊,怎么,沒人和你說過嗎?”
“我是有個哥哥,你叫什么?”
羅逸離開村子時羅玲玲還是襁褓中的嬰兒,對哥哥的了解也只限于母親和姐姐的談話中,突然冒出個陌生人就說是自己的哥哥,羅玲玲的小腦袋一時有點理解不能。
羅逸說了名字,但看小妹卻還是一臉迷惑的模樣。
羅玲玲也不記得那個哥哥叫什么,現在羅逸真的說出了名字,她也不知道怎么辦了。
她看了眼羅逸后,就突然的向院門跑去,邊跑邊喊道:
“我媽上山采藥去了,大姐二姐在地里,我去給你找她們回來,你在這等著”
看著羅玲玲風風火火的跑了,羅逸只覺得這個妹妹真是太可愛了,剛剛還滿是謹慎的防備,一扭臉就把家給丟了,連門都沒鎖,自己要真是壞人還不把家給搬空了。
對于何淑貞去采藥的事羅逸也不覺得奇怪,羅逸的姥爺生前就是村里的土郎中。
何淑貞女承父業,也學了些幫人看病的辦法,村里有人頭疼腦熱的都會過來討兩包中藥,這些羅逸也是知道的。
院子里只剩下他一個人,羅逸就無聊的開始參觀起小院,靠墻靜悄悄立著幾樣農具,做飯的地方就在院子里,是個像馬棚一樣的茅草棚。
為了防風沙用一些木板和石頭圍了三面,里面砌有一個土灶,上面架著一口大鐵鍋,地上和大灶旁邊各放置著,一些柴禾與炊具等雜物。
院子里還有一口水井,四周也被圍了起來,看樣子應該是為了洗澡而圍的,再就是還有個窩,是養家禽用的,但現在不知道為什么里面沒有養東西。
小院不大,幾分鐘就逛完了,剩下的時間羅逸也不知道干什么好,干脆就學起了羅玲玲。
一屁股坐在了她剛才坐的小板凳上,放下身后背的大旅行包,從兜里拿出煙開始吞云吐霧。
在第二根煙快抽完的時候,羅玲玲帶著羅紋月和羅夢婷也回來了,羅逸急忙熄滅煙蒂站起身,看見這兩位姐姐,他是徹底的相信了那句求安村出美女的話。
羅逸判斷個子高一些,神態比較成熟的那個應該就是大姐羅紋月了,而另一個自然就是二姐羅夢婷。
大姐羅紋月雖是一幅農家打扮,可也掩蓋不住她天生麗質的美貌,美麗的姿容讓羅逸心魂搖曳。
白皙的皮膚一點也看不出,是經常要接受風吹日曬的農家人,冰肌玉膚如羊脂美玉般雪白無瑕,高挑修長的身材,尖尖的下巴,倒水滴的臉型。
讓人感覺這種美女只應該出現在二次元空間,最讓他心動的還是,那雙充滿溫柔與關愛的眼睛。
雖然知道那眼神中沒別的意思,但羅逸還是差點就融化在了那溫柔的凝視中,這就是活生生的一位大美女御姐啊!
大姐漂亮,二姐羅夢婷也不俗,身高雖然比大姐矮點,但也稱的上是高挑勻稱。
和大姐的端莊秀麗不同,二姐的類型有點偏向于可愛,算是林嘉欣那一型的美女,不過羅逸覺得二姐比林嘉欣還要好看。
羅夢婷和羅逸是前后腳出生的龍鳳胎,所以她不像羅紋月一樣對羅逸有深刻的記憶。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羅夢婷卻一點也不感覺生疏,可能是女人與生俱來的感性,讓她如此激動,,又或許是那一份血濃于水的親情,總之感動與喜悅此刻彌漫在她心窩。
二姐羅夢婷雖是在微笑,但眼眶中早已擎滿了淚水,再看看大姐也差不多,羅逸正想出聲說點什么,大姐羅紋月已經先他一步開口,用微微顫抖的聲音問:
“你,你真的是小逸嗎?”雖然相貌上還能看見幾分兒時的影子,可羅紋月還是要確認一下。
羅逸點點頭,從初見這兩位姐姐帶來的震撼中回過神后,說道:
“我是,我是小逸,羅逸!姐,我回來了,小逸回來了”
羅紋月聽到羅逸叫的那聲姐后,就再也忍不住眼眸中激動的淚水,一下放開拉著妹妹的手向羅逸撲了過來。
羅夢婷也緊隨其后,二女幾乎同時撲在了羅逸懷里,兩個人四雙手都緊緊地抱著羅逸哭了起來。
兩位姐姐的頭一左一右的放在羅逸的肩膀上,大姐羅紋月在激動中看了眼羅逸的后頸,這一看頓時哭的更厲害了,那里有兩顆小黑痣,這下可以百分之百肯定是羅逸了。
“是,是小逸,真的是小逸,小逸真的回來了”
羅紋月哭的梨花帶雨,聲音中夾雜著哭腔,哽咽著確認道。
另一邊的羅夢婷也哭泣著,像撒嬌一樣的捶了羅逸兩下說:
“你怎么才回來,知道媽和我們多想你嗎?”
羅逸被兩女搞得有些手足無措,這還是他第一次與女孩有如此親密的接觸,呆呆的站在那里,雙臂抬起做半投降狀。
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想去擁住她們拍拍她們的背安慰一下,但心里有鬼就又有些不敢做。
美人在懷耳鬢廝磨,酥胸緊貼,雖是隔著束胸,但羅逸仍能感覺到里面的柔軟與彈性。
兩姐妹哭泣時身體的微微顫抖,更是帶給他很真實的觸感,羅逸承認自己起了反應,所以才心虛不敢去抱。
現在小兄弟還只是微微抬頭,可再這樣下去褲子馬上就要遮掩不住了,到時候無論頂到哪個姐姐,羅逸都會尷尬的想去死。
但現在兩位美女姐姐都哭得那么兇,直接推開她們實在不合適,一咬牙,羅逸決定先安慰好她們再說。
羅逸輕擁住二女,手掌搭在她們的肩膀,安慰著說:“姐你們別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把眼睛哭腫了,就不好了”
這邊羅逸在輕聲安慰著兩位姐姐,在他們旁邊小蘿莉羅玲玲一直看著這一幕幕。
此時小丫頭心里感覺微微的發酸,不是被羅逸他們的氣氛感染,她是真心吃醋了,小小的內心感到了空前的威脅,這個叫哥哥的生物,可能會威脅到自己的地位。
以后會和自己爭寵,媽媽和姐姐以后可能不會,像現在這樣疼自己了。
羅玲玲雖然沒想的這么深入,但大概意思就是這樣。
哄了好一會,羅逸很不容易才哄得,兩位姐姐收住了決堤的淚水,又溫柔的替她們擦去眼淚。
羅玲玲看見更是發酸,扭頭哼了一聲,小蘿莉發泄似地將地下的一塊小石子踢飛,自己跑到一旁嘟著嘴蹲著生悶氣去了。
羅紋月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下眼淚,說:
“我真是的,一哭起來就沒完,小逸你走了這么遠的路也累了吧?你先歇著,餓不餓?姐給你做飯去?”
“姐!不急,我還不餓”羅逸看了下時間,才下午三點多,這個姐姐還真是怕自己受一點委屈啊,溺愛的都有點過分了。
“姐我們先進屋吧,站在這說話多曬啊”羅夢婷看了眼還高掛的太陽后對著大姐說。
“對啊,你看我,看見你就哭,都忘了叫你進屋了。小逸你們先進屋,姐給你打盆涼水洗洗臉,你都熱出汗了”
羅逸和羅夢婷先進了屋,羅紋月打了盆冰涼的井水后也回了屋,這下院子里就剩羅玲玲一個人了,三人居然都沒注意到她的不高興。
羅玲玲心里有一種被冷落了的不舒服,但她自己呆著也沒意思,小丫頭想了一下后也別別扭扭的跟了進去。
屋子有里外兩間,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潔,可這種小土房,就算收拾得在整潔,也顯不出干凈來。
外面一間有水缸米缸,爐子洗臉架等等,一些東西,側面連通著里間,里間就是臥房了,炕梢擺著一個大炕柜,占據了一個人的位置。
看樣子是有些年頭的,睡覺用的被褥枕頭都放在上面,里面放著她們平時換洗的衣物。
地下靠墻還有個長方形的大躺箱,里面是她們換季的衣服。
除此之外屋內再找不出半件可稱家具的物件,家用電器啥的更是別想,這地方可是連電都沒有,如果手電筒算家用電器的話,那羅逸家倒是有一個。
羅逸與二姐坐在炕檐上,羅夢婷雖然打心里對這個弟弟感覺親近,但畢竟互相不太了解,一時也想不出有什么話題可以聊。
羅逸眼睛轉來轉去打量著屋內的陳設,心里也在想著有什么話題,還好沒過一會羅紋月和羅玲玲就進來了。
大姐一進來就為他投了條毛巾,要幫他擦汗,羅逸想拒絕,可當大姐那溫軟的手一輕撫上他的臉,想拒絕的話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剛打上來的清涼井水配上姐姐溫柔的服侍照顧,讓羅逸身心都很享受,心是暖的、身是爽的,羅紋月細心而又溫柔的,幫他擦去臉上和脖子上的細汗后,輕柔的說:“伸手”
“不用了姐,我自己來吧”
大姐的照顧確實很舒服,但看到二姐和小妹都在看著自己,他又不太好意思繼續享受,這種過分細心的照顧了。
大姐好像還把他當孩子一樣,連擦臉這種小事都要幫忙。
羅紋月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后,不由分說的拉過他的手開始幫他擦手,用有些傷感的語氣道:
“你那么早就離家了,大姐這些年都沒能照顧到你這個弟弟,現在你回來了,大姐要把你小時候虧欠的都補回來,以后大姐都這樣照顧你好不好?”
羅逸內心抽了一下,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么好,羅夢婷看大姐眼眶好像又在積聚淚水,怕她在哭起來把氣氛弄得太傷感,眼睛一瞟就看見了這個羞澀的弟弟,頓時用玩味的語氣道:
“小逸啊,我很羨慕你哦,我也想被人這么照顧呀,你說怎么辦才好呢?”
羅逸一下愣在那里,沒想到這個二姐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是這種帶曖昧的玩笑,一時受窘,不知該如何應答。
答案好像有一個,但要是說出來就有點調戲意味了。
靠!被調戲的好像是自己吧,但對方是姐姐他又不能反調戲回去了。
羅紋月見這個靦腆的弟弟吃癟,臉上都快變成個囧字了,心里也覺得十分好笑,但還是要幫助弟弟的,扭頭對著羅夢婷露出一個淺笑道:
“呦呦,我們家夢婷思春啦!想找個男人照顧你呀?那還不簡單,明天就讓媽去給你說一戶好人家,夢婷你說好不好呀?”
“姐”羅夢婷不依的嬌嗔一聲,聽的羅逸渾身打了個冷顫。
幫羅逸擦完手羅紋月就坐在了他的旁邊,很溫柔的拉著羅逸的手說:
“小逸,給我說說你離開村子以后的生活吧,過得好不好,生活的怎么樣,姐都想知道”
羅逸點點頭,閉眼沉思了一下后,開始講起了離開村子后的經歷。
剛開始幾年和父親東奔西走的討生活,日子過得很苦,不過羅逸怕姐姐難過,都是挑一些好的說。
后來父親開始嘗試做一些小生意,幾年后租了店面,開了一家蛋糕店,從那時日子才開始漸漸的好起來,后來還買了自己的房子,從這里開始羅逸便有些隱瞞。
羅父有了錢有了房以后,幾乎忘了鄉下的妻女,自己在城里又找了一個,是某所不知名野雞大學的大學生,長相也平平。
但羅逸父親卻被迷得神魂顛倒,感覺人家一個大學生,能嫁給自己一個鄉下二婚的男人,是自己的榮幸,對這個女人是百般愛護,在她身上真是花了不少錢。
羅逸卻對這個后母不太喜歡,總感覺她很假,和父親在一起的動機也很不純。
其實羅逸的感覺不錯,這個女人大學畢業后在社會上混了幾年,各種工作沒一個能干長的,甚至在給羅逸做后母之前,她已經在做特殊職業了。
最后發現了羅父這么個人傻錢也還算多的飯票,那還不像蒼蠅看見屎一樣的飛撲過來。
在后來羅父出了意外,開車時連人帶車的翻進了河里,那段時間羅逸忙著幫父親處理后事。
但等一切辦妥后,卻發現那女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帶著羅父所有遺產跑了,只留下了她帶不走賣不了的房子,雖然報了警但現在也沒找到。
蛋糕店的房租也快到期了,羅逸無心經營已經開始走下坡路的蛋糕店,將店里的機器折舊賣了兩萬。
他本來是想拿這錢去讀大學,但在這之前他決定先回家看看。
羅逸隱瞞的就是關于那個女人的事,他不想讓姐姐們知道,父親已經徹底的拋棄了這個家,起初他還擔心能不能瞞的了。
但出奇的是之前一直問問題的兩位姐姐,在他說道關于父親的事的時候都選擇了沉默,就連他說出父親的死訊時,她們也只是問了一句死因后,就沒再追問。
羅逸不知道,其實這兩姐妹對她們的父親都沒什么感情。
羅父當年有了大姐后還想要個兒子,于是就有了羅逸,可沒成想是對龍鳳胎,這下就又多出了個女兒。
羅玲玲則是個意外,本來是想打胎的,可當時家里窮的可謂是一貧如洗,能借的親戚們也再借不出一分錢,就是因為沒有打胎的錢羅玲玲才出生的。
每天一醒來,就要面對三個他不想要的女兒,和家里的外債。
羅父實在受不了這種苦日子,讓村里人帶話說是帶著羅逸出去闖蕩,其實明白人都知道,羅父就是帶著兒子拋棄她們母女跑了。
那之后她們母女過得有多苦,只有她們自己才知道,所以對于這樣一個拋妻棄女的父親,羅紋月她們不要說有愛,甚至還有些恨。
不過現在人都死了,她們當著羅逸的面也沒說什么,只是采取了置若罔聞的態度。
羅逸大致的講完這些年的生活,感覺氣氛有點低迷,就轉而說起了一些好玩的經歷,不時還穿插進幾個網絡上看來的笑話,沒想到效果出奇的好。
在這個民風淳樸的小山村,根本就沒什么娛樂,所以她們姐妹的笑點都很低,幾個簡單的笑話,就可以讓她們笑得花枝亂顫。
就連剛開始,在一旁生氣不說話的羅玲玲,這會兒也是忍不住的在捂嘴偷笑。
講了一會羅逸感覺有些口渴。
他眼睛剛看向地下躺箱上的水壺,羅紋月竟已經知道了他要干什么,馬上起身給他倒了杯水,不由得讓羅逸內心感慨這個姐姐實在太體貼,也太會照顧人了。
“對了姐,我還給你們帶了東西”
羅逸喝完水,想起背包里的東西,只見他從大大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大包的零食,各種各樣嘩啦的一下倒了一炕。
羅玲玲看見那一堆好吃的,眼中立馬就閃起了小星星,她是拼命忍住才沒有一下撲過去的。
羅逸回頭看了一眼還在靠著墻壁,假裝不在意的妹妹,笑著對她招了招手道:
“小丫頭還等什么呢?”
羅逸也發現了,羅玲玲對他好像有些抗拒,知道她可能是一時還不太適應家里多了個人,所以現在想用零食攻略拉近距離。
羅玲玲很沒底氣的哼了聲后,也不說什么,立刻脫鞋上炕。
對于那一堆五彩繽紛又花樣繁多的零食,她是無論如何也拒絕不了的,羅玲玲一手撕開一桶薯片,另一只手抱起一包奶糖。
同時她也沒忘了姐姐,邊往小嘴里塞著薯片,邊含混不清的招呼著兩個姐姐一起吃。
是女生就沒有不愛零食的,這一點上羅紋月與羅夢婷,兩位美人姐姐亦是不能免俗。
羅夢婷選了一個模樣很討喜的水果布丁,各種顏色的水果搭配在一起確實很誘人。羅紋月則挑了一個巧克力棒。
以前在鎮里上學時她看到很多同學都喜歡吃,她一直不明白那一盒,只有細細十幾根的東西賣那么貴,為什么還有那么多人會去買。
羅紋月一嘗之下,頓時也喜歡上了那種細膩的香甜味道。
一只手撫上自己的臉頰,雙目微瞇嘴角上翹,露出了一個很享受的表情。
再看羅夢婷已經撕開了那一碗水果布丁,正用滑膩的小香舌舔著上面的汁液,舔了幾下又將果凍碗傾斜,從邊緣啜吸里面汁液,發出嘖嘖的水聲。
羅逸看的“咕嚕”咽了下口水,從二姐香舌接觸到柔軟的布丁,丁香小舌在上面很靈活的,滑來滑去時他就邪惡了。
當看見二姐輕啟朱唇啜吸汁液時,他腦中更是有了很豐富的聯想。
羅逸急忙扭過頭不敢再看,從食品堆里找出來一個塑料小勺遞給二姐。
“小逸,你也嘗嘗這個,很好吃的”羅紋月拿著巧克力棒給羅逸,吃到喜歡的東西當然也不會忘了弟弟。
羅逸將巧克力棒兩下塞進嘴里。羅夢婷也有樣學樣,用小勺舀了一塊橘瓣送到羅逸嘴邊,嘴里還調笑道:
“來,乖乖,張嘴姐姐喂,啊”
羅逸差點把嘴里的東西笑噴出來,二姐也太會搞怪了,把自己當嬰兒喂啊。
可隨即他就笑不出來了,羅夢婷這會已經坐在了炕上,羅逸現在是站在地下,而羅夢婷想要喂他就要俯身向前。
她穿的雖然不是低領衣,但衣領卻很寬松,羅逸居高臨下,漂亮的一條乳溝映入眼簾,想挪眼睛也挪不開。
羅夢婷正把果肉送去調笑小弟弟,突然見弟弟滿是笑意的臉變得發傻。
順著他的目光,她不用看就知道,這個弟弟居然在偷窺自己,本想本能的用手去遮住乍泄的春光,但一想到這是自己的弟弟,她又停止了微微抬起的手。
他想看就讓他看好了,反正是自己的弟弟嘛,不過這個弟弟還真色啊。
布丁到了嘴邊,羅逸就本能的張嘴,嘴一合上卻感覺口感有些不對,除了果肉和小勺好像還多了什么。
羅逸目光向上一抬正對上二姐那雙狡黠的明眸,原來他剛才嘴張的太大,閉合時竟然含住了二姐一截食指。
羅夢婷剛把肉送到弟弟唇邊,沒想到弟弟大嘴一張“嗷嗚”一聲,竟把她的手指也含住半截,心里慌了一下。
可見弟弟看來,她還是用一種玩味的表情回應,那眼神仿佛在說“吃我手指,你小子不乖哦”
羅逸被二姐的眼神盯得大窘,不好意思的吐出羅夢婷如蔥般的細指,順便還幫她吮了下手指上的口水后,小聲說道:
“抱歉,不是故意的”
羅夢婷沒回答,臉有些紅。羅逸的嘴巴好像帶電一樣,輕輕一吮就讓她渾身打了個冷顫。但羅夢婷還是不認輸,還想要繼續逗這個靦腆可愛的弟弟。
只見她又舀了一塊布丁送到羅逸嘴邊,身體故意的更加前俯,用極具誘惑力的聲音,一語雙關的問:
“小弟,你說這果凍是不是又好吃,又好看呀?”
聽二姐這么說,還特意突出好看兩個字,羅逸就知道剛才的事肯定沒逃過二姐的眼睛,干咳一聲掩飾尷尬,飛快的吃掉布丁后道:
“行了姐,我,我不想吃了”
羅夢婷咯咯一笑,沒再繼續,開心的坐直回去繼續享受零食了。
羅逸松了口氣,轉頭看見小妹羅玲玲吃得像是只小花貓一樣,嘴邊臉上都粘上了薯片渣。
走過去捏下她臉上最大的一片薯片渣放進嘴里,品了一下好像還帶有一股奶香味一樣,真是回味無窮,之后羅逸開始幫她清理臉上的食物碎屑。
羅玲玲被哥哥的突然關愛搞的不知所錯,吃掉粘在她臉上的食物,幫她清理臉頰,這些事姐姐和媽媽也都干過。
但被男孩子做這么親密的事她還是第一次,感覺好像也不同,雖然知道這個人是哥哥,可她還是不太適應。
但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剛幫她擦完,羅玲玲立即又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開吃。
看著三女或開心、或享受的吃相,羅逸真想沖出去,把全世界所有的零食都買回來,天天看著她們吃。
一些小小的零食就能讓她們那么高興,真是太容易滿足了,也不枉費自己背著一大堆零食進山的辛苦啊。
伸手進背包,羅逸又神秘兮兮的掏出了兩個小瓶子,“撲”的一聲,在二姐的鼻前側噴了一下。
羅夢婷輕皺瓊鼻一嗅,竟然有股香氣沁入心扉,香氣甜甜的帶著股活潑,十分好聞。
她一把奪過弟弟手里的東西。見一個制作精美的水晶小瓶子,里面是琥珀色的液體,看了一眼羅夢婷馬上興奮的問:
“這是什么?真好聞,是香水嗎?”
羅逸點點頭,這兩瓶小東西可是花了他八百大元。
買的時候他也沒想到,女人用的東西居然這么貴,不過想想從來沒給家人買過什么東西,一咬牙也就買了,他又將另一瓶遞給羅紋月道:
“大姐,這瓶是你的,聞聞喜不喜歡?”
兩瓶香水一瓶是混合型的濃香,另一瓶是蘭花香的淡香型,起初羅逸不知道兩位姐姐,是什么類型樣子的女孩。
所以只是按他喜歡選的,現在看這兩瓶香水倒都很適合她們。
羅紋月試了一下那瓶透明液體的蘭花香水,香味若隱若現,淡雅悠長。
雖然很喜歡,但那兩瓶香水包裝精美,味道也比以前同學身上噴的那些好聞,價格應該也是不菲了,不由得就替弟弟心疼起錢來。
“小逸,這兩瓶香水很貴吧?”
“還,還行吧,對了姐!媽什么時候回來啊”羅逸可不敢把真實價格告訴大姐,只能含糊其詞的帶過,趕快轉移話題。
“哦,媽早上就上山采藥了,應該也快回來了吧”
“我來的時候聽撐船的柳爺爺說,媽的身體好像不太好,現在怎么樣了?”說到母親羅逸又想起了這件事。
“是啊,媽前三年大病了一場,之后就一直時好時壞的,也不能干重活,不過你也不用擔心,經過媽自己的調養,最近已經好多了”
羅紋月那時剛念完初中,本想在小鎮找份工作貼補家用,但何淑貞一病倒,她也就回來幫忙了。
家里的地靠那時剛讀完小學,才十六歲的羅夢婷根本沒法種完,所以她這一回來也就再沒出去過。
羅夢婷還怕弟弟不放心,在旁開口勸道:
“是呀,小逸你可別瞎擔心,媽真的已經沒什么事了,依我看媽這病一半是因為積勞成疾,另一半就是想你想的”
”我和姐姐都大了,媽也就不用再像以前一樣辛苦,現在你也回來了,媽就差不多全好了”
羅夢婷剛說完,門口傳來腳步聲。四人都同時看向門口,進來的人一下子就讓羅逸呼吸加重,呆住在原地。
來人年紀應該比大姐,大幾歲二十七,八左右,眉目間似乎有些熟悉,但又不記得在哪里見過。
女性的魅力可以說在她身上得到了完美的體現,容貌雖是年輕可又散發著成熟的氣質,一種很矛盾的美,很勾人,很溫暖,也很親切。
假如在古代,那這樣的女人一定就是,那個能母儀天下的皇后,只一瞬間,羅逸就下定決心,今生,一定要娶她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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