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石雁重傷昏迷時,姬冬贏逼退金圣童以極快的身法來到她的身邊。
她抱起聞石雁背在身后,用隨手扯來的一段電線將她和自己緊緊綁在一起。
姬冬贏沒想到聞石雁重傷未愈、雙腿斷了還能殺死司徒空,心中暗暗說了句:剩下的交給我吧。
說罷背著聞石雁向外繼續突圍。
「殺死她們,我命令你們殺死她們。」
華戰、嚴橫看到他們老大,被聞石雁殺死瘋狂地朝黑甲戰士喊了起來。
黑甲戰士是克隆人,雖能執行各種復雜的命令,卻沒有自我意志。
最開始的時候,鳳并不知道敵人如何控制黑甲戰士的,隨著不斷與黑甲戰士戰斗,鳳漸漸搞清楚了黑甲戰士的運行機制。
黑甲戰士和古代軍隊一樣,十人為一伍,百人為一隊,千人為一營,萬人為一軍,有類似伍長、隊長、營長、軍長這樣的大小頭目。
如果頭目被擊殺,會有別的黑甲戰士自動頂替,所以哪怕整隊死傷過半,也不會因無人指揮而出現混亂狀態。
對黑甲戰士的控制,門的高層與核心人員都有對他們下達命令的權限,當然根據地位不同每個人的權限有高有低,如兩人同時下達命令,黑甲戰士會執行權限較高之人的命令。
當黑甲戰士確定下達命令之人死亡,他們仍會繼續執行對方死前下達的最后一條命令。
如果其他擁有權限之人下達新的命令,黑甲戰士會執行新的命令。
而當黑甲戰士無法確定權限較高人死亡時,他們不會執行執行權限較低人的命令。
門的高層和核心人員屬于始終對黑甲戰士有控制權的人,他們也可以將控制權臨時交給其他人。
比如指派若干名黑甲戰士在若干時間里,服從某個高官或將領的命令,在此期間,那些高官或將領同樣可以對黑甲戰士下達各種命令。
華戰、嚴橫也是對黑甲戰士有控制權限的人,之前司徒空對黑甲戰士下的命令是生擒聞石雁和姬冬贏。
當華戰、嚴橫下達殺死她們的命令后,黑甲戰士齊刷刷抽出背上的槍械,有射速極快的UMP45 沖鋒槍,也有威力巨大的莫斯伯格霰彈槍。
黑甲戰士的盔甲有防彈功能,所以不怕誤傷,哪怕近距離射擊也不會有任何顧忌。
姬冬贏見狀臉色微變,自己穿的防彈衣雖后背破裂,卻還能起到一定的防護作用,但身后的聞石雁沒有防彈衣,在黑甲戰士亂槍掃射之下,自己很難保證她不被擊中。
眼看黑甲戰士拉動槍栓準備射擊時,金圣童大聲道:「命令不變,還是生擒她們。」
金圣童的權限高過華戰、嚴橫,黑甲戰士收到新的命令,齊刷刷將槍插回背后,繼續用拳腳和姬冬贏戰斗。
「金圣童,我們的老大被聞石雁殺了!」華戰大聲吼道。
「圣主有令,生擒姬冬贏,你們想報仇就拿出真本領來。」
金圣童向姬冬贏沖了過去。
剛才有司徒空在,他并沒有全力戰斗,此時司徒空被殺,自己成為話事人,如果能抓住兩名圣鳳,這可是天大的功勞。
而且只要蚩昊極暫時不出現,自己對她們至少在一段時間里有著絕對的掌控權。
聞石雁自然不用多說,而如絕世之劍般的姬冬贏一樣是可遇而不可求之人,如果能在同一張床上同時占有兩人,天下還有比這更夢幻的事嗎?
這一次金圣童拿出十二分的本領,華戰、嚴橫自然也拚盡全力,他們將攻擊目標放在昏迷的聞石雁身上,這讓姬冬贏不得不分心應對。
雖然姬冬贏武功遠在三人之間,但先前司徒空那一掌讓她受了不輕的內傷,一時間她沒能一鼓作氣沖出黑甲戰士的包圍。
姬冬贏冷冷看了一眼他們,自己真要走,憑他們是擋不住的。
她想起明縈宛的話:冬贏,不要放過司徒空,還有華戰和嚴橫。
司徒空自是首惡,明縈宛特意提了華戰、嚴橫,說明這兩人同樣對聞石雁犯下過不可饒恕的惡行。
想到這里姬冬贏猛喝一聲使出「問天十劍」中的第八劍赤霄無王向華戰劈去。
赤霄是漢高祖劉邦的佩劍,乃帝王之劍,當帝王之劍非王時,這天地間的王便是她自己。
一聲猛喝讓華戰心驚膽戰,還沒來得及反應,姬冬贏已來到他面前,猶如帝王般的威嚴讓他難以挪動腳步,如利劍般的一掌從空中斬落。
華戰勉強舉起手臂格擋,只聽「咔嚓」一聲,他臂骨盡折,姬冬贏一掌擊在他天靈蓋上。
一旁的嚴橫被姬冬贏氣勢所攝,非但不敢去救他的兄弟,反而雙腳一蹬身形疾退躲入黑甲戰士之中。
姬冬贏一掌擊斃華戰后朝金圣童冷冷看了一眼,雖只是一個眼神,卻像一把無形之劍插進他的身體。
金圣童眼睜睜地看著她轉身向不遠處看臺的窗戶沖殺而去,一時之前再無勇氣像剛才那般不要命地全力攻擊。
在姬冬贏沖出看臺窗戶時,蚩昊極高大魁梧的身影從天而降,一掌將姬冬贏逼回體育館內。
蚩昊極雖聯系不上司徒空,但很快獲知司徒空將島內的黑甲戰士調往何處,當即坐直升機趕了過來。
「全部退下。」
蚩昊極向黑甲戰士下達了新命令。
姬冬贏神情凝重,蚩昊極的武功內力均在她之上,自己還受了內傷,這一戰絕無勝算。
「把聞石雁放下吧,上次在朝鮮沒與你一戰頗為遺憾,今日你若勝了帶她一起走,若敗了便接受敗者的命運吧。」蚩昊極道。
「好。」
姬冬贏將聞石雁放在看臺的座椅上,隨手搶來邊上某人的外套蓋在她身上。
姬冬贏和蚩昊極緩步走進體育館的內場,隨著一聲鳳鳴般的清嘯,兩個超極強者間展開一場巔峰對決。
激戰持續近一個小時,戰斗從子時開始至丑時結束,時間幾乎和昨日蚩昊極與聞石雁的對決相同,前一次的對決蚩昊極敗了,而這一次他勝了。
姬冬贏倒在他面前,蚩昊極最后劈在她胸膛的那一掌將她擊暈過去。
雖然勝了,但蚩昊極心中并無太多歡喜自得,兩人交手時對方已受了不輕的內傷,如果不是這樣自己想要獲勝恐怕還得付出更大的代價。
蚩昊極快步走到聞石雁身邊,掀開蓋在她身上的衣服,滿是血污的私處極為觸目驚心,他察覺到對方腿部有些異樣,手掌輕按對方大腿發現腿骨均已折斷。
雖然還不了解整個事情的經歷,但聞石雁在這二十四個小里受到殘酷的凌辱折磨卻是不爭的事實,他本想找司徒空問個明白,但他此時卻已橫尸當場。
蚩昊極冷冷望向躲在黑甲戰士中的嚴橫道:「把他給我拿下。」
拿下嚴橫后,蚩昊極打算盡快離開這里,和姬冬贏一戰他也受了不輕的內傷,如果對方再有圣鳳的后援,自己未必還能戰勝對方。
此時金圣童來到他的面前道:「大人,通天長老想和您通話。」
蚩昊極雖和通天不和,但畢竟同為圣主下屬還沒到徹底撕破臉的地步,他接過電話。
「恭喜呀,一舉擒獲兩名圣鳳。」
通天長老的聲音充滿掩遮不住的嫉妒與渴望。
「僥幸而已。」
蚩昊極淡淡地道。金圣童既然在場,通天長老很快便會知曉此事,對方肯定想自己把聞石雁、姬冬贏交出去,這他豈能答應。
「圣主想和你說話。」
通天長老道。在聽到聞石雁落在蚩昊極手中的消息后,通天長老頓時欣喜若狂,冷靜下來后他想到對方肯定不會將她交出來的,唯一可能只有搬出圣主這尊大佛來。
「圣主,有何吩咐。」
蚩昊極的心沉了下去,通天說動圣主出面,這事便有些麻煩了。
圣主對蚩昊極、姬冬贏的心靈控制同樣以恐懼為基礎,但當年他們自愿服從于圣主來換取強大的力量,因此要破除圣主對他們心靈控制極為困難。
蚩昊極并非沒有自由意志,但無論思想還是潛意識都要求他絕對服從于圣主。
「把聞石雁、姬冬贏送來我這邊。」圣主道。
數月前一直用意念進行交流的圣主突然開口說話,蚩昊極在電話里聽到圣主的聲音頗為欣喜。
他已不求自己能夠理解圣主的意圖,也不求他能多體恤下屬,但能開口說話讓他多少更像一個人,能夠有這樣的改變也是好的。
「圣主,姬冬贏沒問題,但聞石雁可能得過段時間,我還有些事需要問她。」
對于眼前這種情況蚩昊極并非沒有準備。
「好。」
圣主只是將人類視為螻蟻,他并非不明白那些螻蟻的心思,只是懶得多管而已,蚩昊極現在的作用比通天更大,沒必要為一個女人而讓他積極性受挫。
「圣主。」
電話那頭傳來通天極度失望的聲音,但圣主沒再說話。
過了片刻,通天長老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過來:「那你把姬冬贏交給金圣童吧,我安排飛機過來接她。」
「好。」
蚩昊極說完將電話交還給金圣童道:「姬冬贏你帶走吧。」
蚩昊極抱起聞石雁,離開前他望了姬冬贏一眼,錯失占有姬冬贏的機會肯定會有些遺憾。
但即便沒有圣主的命令他內心也有些猶豫,以這樣的方式擊敗對方多少有些勝之不武,如果再趁機強奸她,那在聞石雁心中自己不就更卑鄙無恥了。
高雄泰山軍事基地,指揮部的大樓前,嚴橫跪在蚩昊極的面前,神情充滿驚惶之色。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么。」
蚩昊極沉著臉道。到達此處軍事基地后,他命人對聞石雁進行緊急救治。
「大人,我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您受傷離開后,老大……司徒空說他想抓聞石雁,我們做小弟的能有什么話好說。」
嚴橫辯解道。
「你不知道我的命令嗎?」蚩昊極道。
「知道是知道的,但……但我們也不能不聽司徒空的呀,他上了我們難道不上,這不可能的呀。」
嚴橫哭喪著臉道。
「你們對聞石雁做了些什么?你們好像把這個過程拍下來了對吧。」蚩昊極問道。
嚴橫從口袋里摸出一張儲存卡道:「是司徒空讓我拍的,拍的東西都在這里面。」
蚩昊極接過儲存卡道:「我現在沒空看,你來說。」
「我說我說,聞石雁是在福音堂被抓的,司徒空當即就強奸了她。對了,在強奸的過程中他還咬掉了明縈宛的乳頭。」
嚴橫戰戰兢兢地道。
「之后呢?」
蚩昊極神情更為陰沉。
「強奸她后,司徒空帶著聞石雁去M 軍灘頭陣地,路上不知哪里冒出來一個老頭想救人,司徒空殺了那老頭挖出他腦漿強迫聞石雁吃下去,然后……」
「然后還把尿灌進她嘴里,您是知道的,老大……司徒空挺喜歡這個的。再后來,司徒空把聞石雁帶進路邊一家甜品店再次強奸了她。對了,那次聞石雁被司徒空操出了高潮。」
因為這些都拍了下來,嚴橫不敢有絲毫隱瞞。
「接著說。」
蚩昊極道。他并非不知道司徒空的殘暴,但當他把這些殘暴手段用在聞石雁身上時,他感到莫名的心痛和內疚。
「我們上了一艘氣墊船,在船上,司徒空再次強奸了聞石雁,還當著她的面殺掉了十多個文工團的成員。」
「后來有人來營救聞石雁,我們不知道對方是誰,所以直接乘潛艇離開了。」
嚴橫道。
「繼續。」
蚩昊極面無表情地道。
「我們上了潛艇,上了潛艇后,我們……司徒空又強奸了聞石雁,我們……」
嚴橫說著黃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冒了出來了。
「你和華戰也都強奸了她,對吧。」蚩昊極冷冷地道。
「啊!大人,屬下不敢有半分隱瞞,我和華戰的確都強奸了她,您……您知道的,聞石雁對我們這樣的人來說誘惑有多大,是我該死,我該死,請大人饒我一命。」
嚴橫說著用力打起自己的耳光,沒幾下臉便腫了起來,他雖武功平平卻也能感受到蚩昊極心中強烈的殺意。
「在潛艇里你們做了些什么?」蚩昊極道。
「我們……不,司徒空給明縈宛注射春藥,他要求聞石雁的高潮次數不能比明縈宛少,」
「否則就會殺死那些文工團員,最后聞石雁高潮的次數比明縈宛還多,那些文工團員一個都沒死。」嚴橫道。
嚴橫雖說得輕描淡寫,但在敵人胯下拚命激發性欲要比純粹的強奸更屈辱百倍,蚩昊極心中再次感到莫名的刺痛。
這次他話都不想多說,做了一個手勢讓嚴橫繼續說下去。
「之后我們去到一艘運兵船上,司徒空大概是想讓她在救明縈宛,還是救那些戰俘之間難以決擇,」
「沒想到秋旭綾突然殺了出來,她不是司徒空的對手,但這個時候鳳又來了援兵,我們只得再次乘潛艇離開。」嚴橫道。
「到達高雄后,司徒空找了金圣童,找他應該是想借用對方在華夏的情報網。
他給了金圣童強奸聞石雁的機會,然后利用情報網以聞石雁為要挾抓了她的徒弟商楚嬛,后來我們才知道,商楚嬛是故意讓我們抓住的,目的是為找到聞石雁所在的位置。」嚴橫道。
「司徒空找來百十個囚徒打算強奸聞石雁,在這個過程中,他下令殺死商楚嬛,」
「但沒想到她武功未失殺不掉她,于是司徒空用聞石雁生命威脅她徒弟自殺,沒想到她徒弟還真傻得自殺了。」
「后來姬冬贏來了,混戰之中,聞石雁殺死了司徒空了,華戰是被姬冬贏殺的,再后來大人到了。」嚴橫道。
「聞石雁的腿是誰弄斷的?還有陰道是被誰撕裂的?」蚩昊極問道。
「腿是司徒空用石子打斷的,陰道……陰道……」
嚴橫察覺到蚩昊極的殺意越來越強烈。
「說!」蚩昊極沉聲喝道。
「大人,是這樣,在……在那個摩天輪上,司徒空把我叫了上去,我……我以為他想兩人一起……她,沒想到我已把……」
「把自己那東西插在聞石雁陰道里,司徒空……司徒空竟把他那東西也硬插了進去,陰道就是那時被撕裂的。」
被死亡陰影籠罩的嚴橫結結巴巴地道。
「還有什么沒說的嗎?」蚩昊極道。
「沒了,都說了,大人饒命,我也是聽命行事,我對大人絕無二心,求大人饒我一命。」
嚴橫說著猛地磕起頭來。
「聽命行事,司徒空讓你去死你去嗎?」蚩昊極道。
「大人饒命,以后我對大人一定會忠心不二,大人就是讓我去死我也會去的。」
嚴橫繼續不斷磕著頭道。
「那現在就去死吧。」
說著蚩昊極一掌向嚴橫的天靈蓋拍去,只聽「咔嚓」一聲輕響,嚴橫頭骨碎裂立斃當場。
此時黎戰來到蚩昊極的身后道:「大人,聞石雁醒了。」
蚩昊極虎軀微微一震轉身向指揮所走去。
在醫生給聞石雁治療時,聞石雁已經醒了,但因為打了麻藥,她雖恢復了意識卻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
黑暗中,聞石雁試圖凝聚真氣,但丹田空空蕩蕩,自己的真氣依然處于被藥物壓制的狀態。
這一瞬間,聞石雁感到像跌落進無底深淵,如果自己還在敵人控制中,那么姬冬贏呢?
她會不會像也自己一樣落在敵人的手里?
想到這種可能性,聞石雁有種身處夢魘般的感覺。
當醫生完成治療后,聞石雁終于有力氣睜開眼睛,當看到推門而入的蚩昊極,心中不由生出強烈的恨意。
要不是太相信對方,自己怎么會受那些宵小污辱,還連累了商楚嬛、姬冬贏,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是我錯了,我太相信司徒空,讓你受了那么大罪,剛才嚴橫已被我…………」
蚩昊極話音未落聞石雁打斷他道:「姬冬贏呢?」
「她敗于我手,重傷但人沒死。」
蚩昊極有些不敢直視對方充滿怒火的眼神。
「她人呢?」聞石雁問道。
「圣主親自來要人,我沒辦法,只能將她交出去了。」
蚩昊極避開對方的目光。
聞石雁身體微微顫抖,這無疑是最壞的結果,姬冬贏擺脫心靈控制,圣主一直想抓住她弄清原因,這次因自己她落在敵人手中,這讓聞石雁如何能夠接受。
「錯了便是錯了,我不想做太多的辯解,你要因此而恨我,我也無話可說。
本想等你傷好些再說,但現在看來你是一分鐘也不想呆在這里,我已準備好了船這就送你回去。
那些文工團員我會一并讓他們離開,停戰七日的承諾同樣有效。」蚩昊極抬起頭道。
在擊敗姬冬贏看到傷痕累累的聞石雁時,蚩昊極心中已決定放走她,雖然對再次占有她充滿渴望,但承諾畢竟是承諾,他不想因為欲望而違背自己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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