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萱吟萬萬沒想到金南古竟將她推出車外,好在車速并不快,她的反應也異常敏捷,下半身還在車里,手已撐住地面。
當整個人從車里摔落,腳尖比膝蓋先著地,但巨大的沖擊力,還是讓她手腳并用向前爬了幾步。
本來她可以用一個前翻或者側滾,讓落地姿勢顯得瀟灑靈巧一些,但地上實在太臟了,讓程萱吟放棄了翻滾的想法。
但在地上爬行對于一個高手來說,著實顯得有些狼狽,而更令人難堪的是她還光著屁股在爬。
程萱吟回頭看去,車沒停下,連車門都已迅速關上。
她站了起來,身上只穿了一件敞開的外套,下體完全裸露沒有任何遮擋。
眼前這條街道的熱鬧喧囂程度,雖比不上月光集市,但也差不了太多。
道路兩旁熙熙攘攘的行人,突然看到從豪車上滾落下一個半裸美女,頓時個個目瞪口呆、驚詫到了極點,在她從車里掉下的地點前后二十米。
接連發生多起人撞人、人撞車、車撞人、車撞車的事故,驚呼聲、尖叫聲以她為中心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一瞬間,程萱吟已來不及思考金南古這樣做的動機,巨大的羞恥感達到了今天頂峰。
她第一反應是雙手抱在胸口蹲下去,這是很多赤身裸體的女人,突然出在大庭廣眾下的一個自然反應。
身上還有件外套,蹲下后基本可以遮掩住身體的隱私部位,從而大大減輕羞恥感。
但是,程萱吟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在這陌生的國家里,這樣蹲著難道指望好心人給她披上衣服?難道指望印度警察給她援助?
即便有這樣的好心人,她相信金南古早有安排,絕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自己會像動物園里的猴子一樣,蹲在地上讓人指指點點,讓無數人肆意觀賞。
程萱吟第二個反應是去追汽車,把自己拋下后車開得并不快,如果跑快一點是能追上的。
她腦海里浮現起一個畫面:汽車在擁堵的街上緩緩行駛,自己在車旁光著屁股拚命奔跑,邊跑邊用手拍打窗戶讓對方開門。
車窗緩緩落下,金南古探出腦袋說:想進來嗎?你求我呀,求我就讓你進來。
想到這里,程萱吟冷哼一聲心中道:我可以為拯救無辜者生命求你,但除此之外哪怕死都不會求你。
這個方案也被徹底否定。
程萱吟確定金南古絕不會放任她不管,肯定會在某個時刻重新出現在自己面前,那自己在這里站著等他回來?
程萱吟很想這么做,但這么袒露著下體,站在人潮洶涌的街道中央實在太羞恥了。
要么自己就像穿上皇帝的新裝,向與汽車相反的方向快跑或慢走?程萱吟腦海中浮現起自己光著屁股,在街道上狂奔的樣子,胸中羞恥感如潮水起伏。
當然像逛街一樣慢慢走更不行,自己真還沒有這么好的心態。
雖然程萱吟想了那么多,但這些念頭一閃而過,時間才過去短短數秒。
她目光環視四周,這條街上大多是賣五金工具、機械汽車零件的商鋪,道路兩旁有很多狹窄的小巷。
這些小巷如蜘蛛網般縱橫交叉、錯綜復雜,不是本地人進去極易迷路。
程萱吟決定進入那些小巷,在那小巷里會不會有脫身機會?她相信金南古不會沒有安排,但即便無法脫身,小巷里總比在大街上來得好。
主意已定,程萱吟快步走向商鋪間的小巷,銀白色高跟鞋的鞋根接觸地面時敲出「噔噔」急促清脆的聲音。
這一瞬間,雖然她下體赤裸,但御姐加女王的氣場全開,所經之處很多人下意識側身為她讓開了道路。
還沒等她進入小巷,她又看到有人拿出手機,自己這個樣子的照片,被傳到網上還是大大不妥。
焦急間,三個穿著印度傳統服飾、圍著頭巾的女人從她面前經過,情急之下,她將其中一個女人的紅色頭巾扯了過來。
她將頭巾圍在臉上后,把胸前的鉆石吊墜扯了下來,然后指了指另兩人的頭巾,用英語道:「我用這個和你們交換。
」如果再有兩條頭巾,就可以遮掩住赤裸的下體,那樣就不會像現在這般極度羞恥了。
三個印度女人看到對方手中,價值不菲的鉆石項鏈自然愿意交換,正當她們解開頭巾時。
一個魁梧的男人從斜里躥了出來,「滾開」他對那三個女人吼道,然后伸手將她們推倒在地。
看他敏捷的身手絕非普通人,程萱吟知道他是金南古安排的人之一,不敢遲疑轉身就走,她怕對方把自己頭上的頭巾搶去。
雖然只拿了對方一條頭巾,但程萱吟還是把鉆石吊墜扔給那幾個女人,事急從權,但身為鳳戰士她不想搶別人的東西。
程萱吟終于沖進了小巷,留給滿大街印度人一個光著屁股、魅惑無比的背影,接下來的數天里,這條街都在討論關于她的事情。
有人拍下的幾張她已用頭巾,包住臉的照片炙手可熱,那些店鋪的老板要是沒那幾張照片,好像都低一人等似的。
有五、六個印度男人跟著她進了小巷,程萱吟回頭瞥了一眼,確定其中至少有兩人是金南古的手下。
雖是狹窄小巷,但來往的人卻不少,雖然羞恥感依然強烈,但比大街上還是要稍好一些。
走了沒幾十米,程萱吟注意到小巷兩旁破舊不堪的樓房二、三樓窗戶里探出許多女人的腦袋,年輕的、年老的都有。
她雖是第一次來新德里,但來之前還是做了些功課的,看到那些女人,再想到這里離月光集市并不遠,她知道了金南古這個畜生,把自己扔在什么地方。
程萱吟猜的沒錯,這里是新德里的最大紅燈區加斯汀堡壘路,簡稱GB路。
GB路的歷史最早可以追溯到莫臥兒王朝時代,當時德里有五大紅燈區,后經歷沉浮,只留下了GB路。
在最鼎盛時期,GB路上有數百家妓院,現在略有減少,但也有上百家,性工作者的人數遠超千人。
雖然晚上才是妓院最熱鬧的時候,但現在生意不景氣,不少妓院十一點就開門營業了,而此時剛好十一點,已有嫖客在小巷里游蕩起來。
GB路的紅燈區以低價著稱,一次的嫖資如果折合成華夏幣,大概在50元左右。
價格低,自然少有姿色出眾之人,雖然圍著頭巾的程萱吟只露出一雙眼睛。
但身材之好卻是他們平生僅見,更要命是她還裸露著下體,一下就把男人性欲徹底勾了起來。
印度雖是四大文明古國之一,但強奸犯罪率常年居世界前列,新德里更有「強奸之都」的稱號。
在湯森路透基金會發布的,《全球對女性最危險國家》中,印度超越那些戰亂國家,位列世界第一。
所以程萱吟盡管讓人有凜然不可侵犯之感,但還是有人色膽包天地向她伸出魔爪。
先是一個高大的印度男子故意朝她撞住,程萱吟雖內力盡失。
但身手仍非普通人可比,窈窕的身子一扭,以極巧妙地方式躲了過去,但那男人不肯罷休,轉身張開手臂向她撲來。
程萱吟頭也不回,銀白色高跟鞋向后倒踹,細細的鞋跟準確擊中對方脛骨,那男人慘叫一聲,抱著小腿摔倒在地。
他雖被程萱吟擊倒,卻似一石激起千層浪,一個下身赤裸的女人,雖蒙著臉。
但還是能確定她是個外國人,孤身闖進紅燈區,還打了他們的同胞,這口氣如何能夠咽得下去。
立刻,前方兩名壯漢怪叫著向她撲來,跟在她身后男人也開始往前沖。
程萱吟注意到小巷前后都有魔教之人,但他們似乎并沒有出手的打算。
望著周圍充滿獸欲的男人,程萱吟知道落在他們手中會遭遇什么。
多年前,新德里的一名女大學生和男朋友坐公交車時,兩人受到五名男乘客的攻擊,女大學生遭到了毆打和輪奸,13天后去世。
此事件震驚了世界,程萱吟當時看到了這個報導后也極度憤怒,在同一年,她也被阿難陀強暴,并差一點也死了。
眼前兩人沖至,程萱吟穿著絲襪、高跟鞋的修長玉腿,出現在最前面那男人眼皮子底下,他興奮地想用手去抓,還沒等他碰到那腿。
高跟鞋尖尖鞋頭準確擊中他的下巴,頓時他感到腦袋像被鐵錘擊中,慘叫著捧住下頜倒了下去。
那人倒下后,程萱吟舉過頭頂的長腿沒有放下,第二個男人就像故意把腦袋湊向高跟鞋。
鞋底結結實實拍在他臉上,細細的鞋跟還戳中他喉嚨,他捂著脖子也痛苦地癱坐在了地上。
鳳戰士即便沒有絲毫真氣,身手仍強于最精銳的特種兵,雖在高手面前無還手之力,但對付十幾個普通壯漢卻沒有絲毫問題。
但這巷子里前前后后何止十來個人,而且狹窄的地形對程萱吟也極為不利。
不知什么時候,金南古出現在小巷樓房的屋頂,他居高臨下,饒有興趣地看著下面激烈的搏斗。
程萱吟雖無真氣加持,但攻守有道,一時對方雖然人眾卻也近不得她身,金南古也是好武之人,自能領悟其招式用意,看到精妙處都想拍手叫好。
他對程萱吟的渴望本已無以加復,此時卻依然在節節攀升。
印度別的沒有,最多就是人,被打倒一個,立刻補上一雙,再擊倒兩個,后面卻還有更多。
程萱吟用雙腿已無法應付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在她以拳掌迎敵時,挺翹的羊角乳在敞開的衣領里,似白兔般猛烈跳躍。
她招法雖妙但力量終究比普通人大不了太多,久戰下開始有些力竭,而那些印度男人在越來越亢奮的獸欲驅使下,個個如同悍不畏死的勇士。
程萱吟的鞋尖踢中一個男人胸口,那男人不僅格外強壯,還修習過一種名為卡拉里帕亞特的搏擊術。
他強忍疼痛伸出胳膊抱住她小腿,程萱吟一腿受制,只能凌空躍起,另一只高跟鞋向對方面門踹去。
那人雖被踢倒,但卻仍牢牢抓著她的腿沒有松手,程萱吟不由自主跟著也坐到在地。
立刻又有兩個男人撲了上來,六只手牢牢按住她的右腿,程萱吟還沒從他們的控制中逃脫出來,周圍的男人一個接一個撲在她身上。
剎那間,程萱吟被十幾個男人堆疊起來肉山牢牢壓住,這個時候她招數再精妙也已無濟于事。
場面混亂不堪,屋頂的金南古只看到程萱吟,一截小腿還露出在肉山外,除此之外啥都看不到。
最上層的男人興奮地叫道:「抓住她了,抓住她了。
」中間層的男人一邊拚命扭動,一邊叫道:「上面的別壓著,快走開,走開。」
而在肉山底層的被壓得根本動彈不了,連氣都喘不過來,想叫也叫不出聲。
最下層的男人是最痛苦的,也是最幸運的,他們的身體、手掌或多或少與程萱吟有著接觸,雖然身體動不了。
但手還有一定活動空間,于是只要感覺摸到的是她身體的,都拚命地抓捏起來。
金南古終于站了起來,他從樓頂一躍而下,雙手抓著那些人的后背,像石頭般將他們一個個扔了出去。
他的手下也開始行動,先是堵住小巷兩邊,不讓人進出,然后將在巷子里人迅速驅趕出去。
片刻間,金南古處理了那堆肉山,他俯下身往躺在地上程萱吟伸出手道:「姐姐,剛才你怎么從車里突然跑出去了,我都找了你半天。」
望著金南古真誠的笑容,程萱吟氣得無言以對,天下竟還有這么無恥的男人,今天她也算了開了眼。
程萱吟無視他伸向自己的手站起來,金南古笑了笑摟住她腰道:「姐姐,這里是德里最大的紅燈區,在這個地方能更好地了解印度。
」說完帶著程萱吟往小巷深處走去。
拐過兩個彎,金南古走進一幢樓房,黑暗狹窄的樓梯只能容一人通行,他走在前面牽著程萱吟手上了二樓,掀開一塊極其骯臟的布簾。
二十多平方的房間里,坐著十多個膚色黝黑的女人,年齡從十來歲到四、五十歲都有。
她們看到了下體赤裸的程萱吟,臉上雖露出驚詫之色,卻都有一種如行尸走肉般的麻木。
妓院的老鴇是個肥胖的中年女人,已有人告訴她,金南古是這片紅燈區老大都惹不起的大人物,她堆出滿臉諂媚的笑容,招呼他坐下。
「有電視機嗎?」金南古問道。
老鴇說有,過不多久不知從那里搬來一臺十四寸的彩電,竟是用顯像管的那種電視,在華夏這種電視在古董店都未必能找得到。
插上電源,老鴇拉出天線又在電視機殼上拍擊數下,總算有了滿是雪花點的圖像和失真的聲音。
屏幕上正播放著有關華夏港島和印度,簽訂雙邊貿易協定的新聞報導。
美、俄兩大超級強國厲兵秣馬,準備對華夏發動全面戰爭,很多國家都在靜觀其變,不敢與華夏有任何往來。
在這個時候敢與華夏簽訂貿易協定,等同與站在華夏這邊,雖然印度國力并不強,但仍將給予華夏極的大支持和幫助。
程萱吟聽到新德里電視臺記者說,為慶祝此次雙邊貿易協議順利簽訂,為加強與華夏的深厚友誼,今晚將在總統府宴請港島代表團。
這是程萱吟極想看到的,如果印度政府出面宴請港島代表團,這無疑更明確了政府的立場。
她早就提出這個希望,但印度政府一直沒有明確答復,她本已覺得希望不大,沒想到這事竟然成了。
「魔僧大人與總理一直私交不錯,我呢,在政府里也有不少熟人。」金南古道。
程萱吟想說「謝謝」,但話卻在喉嚨里打著轉。
確實,沒有魔教推動,協議可能還是能簽下來的,但這代表政府的國宴未必會有。
但想到自已在光天化日下被強奸,想到剛才在熱鬧的大街上裸奔,這「謝謝」兩個字怎么也說不出口。
在看電視新聞時,陸續有嫖客來到樓上,看到下身赤裸的程萱吟,就像蒼蠅見腐肉般興奮不已。
他們有的知道她就是那個,剛才在大街裸奔的東方女子,有的剛來并不知道。
因為有個氣度不凡的青年男人坐在她身邊,那些嫖客不敢造次,但還是有人忍不住去問老鴇,她是不是妓女,要多少錢。
印度的官方語言是英語,只要說英語的,程萱吟當然聽得懂,裸露著女人最私秘的部位,又坐在妓女中間,強烈的羞恥感仍似潮水般一浪連著一浪。
但因為金南古在邊上,在敵人面前她不想流露出絲毫軟弱,這讓她克制羞恥的力量多了幾分。
中年老鴇只有一個一個拒絕他們,有個嫖客掏出一大疊鈔票,說愿意出一萬盧比,不夠還可以再加,這個價格已是這里普通嫖資的二十倍。
金南古笑著對他說,想要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錢太少。
那人立刻開價兩萬盧比,見金南古笑著搖了搖頭,他咬著牙出價到了三萬,見對方還在搖頭,最后跺著腳說他愿意出五萬。
金南古還是說太低,那嫖客問他到底要多少錢,金南古伸出一根手指說至少一千萬。
那男人感覺被戲耍沖著金南古罵了起來,沒罵幾句便被人拖了出去,直接扔下了樓梯。
「姐姐,像你這樣的絕色美人,我說一千萬真還是便宜的,你說對不對。」
金南古料定程萱吟不會回答,手在她腰間捏了一把,提醒她不要忘記熱情的承諾。
「我不知道。」程萱吟道。
「姐姐不知道是正常的,在我心中姐姐是無價的,一千萬就想睡姐姐好像是太便宜了,至少得要個二千萬,你說一千萬好,還是二千萬好?」金南古。
「我不知道。」此時程萱吟覺得一千萬、二千萬都是金南古侮辱自己的言語,她現在不可能想到一千萬和二千萬,會對自己帶來不一樣的傷害和影響。
「以前我小的時候就生活在這樣的地方,好多年沒來過了,今天算是故地重游,這里的孩子呢?」金南古問老鴇。
「都在閣樓里。」老鴇道。
「帶我去看看。」金南古摟著程萱吟站了起來。
又進入只能一人通行的樓梯,在到三樓時,程萱吟看到樓梯旁放著兩個鐵籠。
每個籠子里都關著一個女人,嚴格地說應該是女孩,大概只有十一、二歲左右。
鐵籠很小,她們只能跪著匍匐在里面,那兩個女孩看到有陌生人經過,用程萱吟聽不懂的話哭喊起來。
「這里的妓女一半多是拐買來的,那個說的是尼泊爾語,應該不是印度人,另一個說的是印度南部的泰米爾語,也很難聽懂。」
「一般新來的、脾氣有點倔的都會被關上幾天,等出來的時候,每個都會很聽話了。」金南古道。
聽著兩個女孩聲嘶力竭的求救,看著她們滿是驚恐痛苦的神情,程萱吟的心像被針扎一般。
或許她可以用自己的肉體,用滿足金南古變態獸欲的方法拯救她們,但這里有上百家這樣的妓院,有幾百個被關在鐵籠里的孩子,她如何去救?
即便鳳戰士在為人世間的光明浴血奮戰,但這個世界還是有太多,陽光永遠照不到的陰暗角落。
「姐姐,我知道鳳戰士都有圣母般的心,沒問題的,只要姐姐對我熱情些,走的時候我買下她們,讓她們離開這里。」
「但是,姐姐,我還是想告訴你,這樣沒用的,即便今天讓她們離開,她們極有可能還是會回到這里。」
說著金南古問老鴇她們是怎么來的,老鴇告訴他,那個尼泊爾的是拐來的,而另一個則最是被親生父親賣到了妓院。
程萱吟默默無語,被拐來的倒還有可能有新的人生,但被親人賣到妓院的那個女孩。
這里是她永遠的歸宿,她本就對印度這個國家沒什么太大好感,此時厭惡之情更以難以言表。
又走上一條更窄的樓梯,高大的金南古都需要躬身行走,推開一扇小門,里面是四女一男五個孩子,小的才五、六歲,大的最多也就八、九歲。
他們都是這里妓女生下的孩子,男孩以后可能會去做一些最粗賤的工作,而女孩的命運只有像她們母親一樣成為妓女。
在印度,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妓女的女兒生來就是妓女」。
程萱吟注意到,雖然這些孩子看上去極度怯懦,就像從樓板里探出腦袋的小老鼠,但和樓下那些女人相比,她們的眼睛里還留存著些許帶著童真的光亮。
「這些女孩都還沒下樓過吧。」金南古說的下樓是指她們有沒有開始接客。
「那倒沒有,她們還小,再過兩年吧。」老鴇如實答道。
金南古變戲法般從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果,她們想拿卻不敢去拿,直到老鴇發話,她們才爭先恐后地從他手中搶過那些糖果。
有的像突然獲得珍寶般看來看去,有的迫不及待地放進嘴里,臉上露出美味得難以置信的神情。
「阿姨漂亮嗎?」金南古對孩子道。雖然眼前的漂亮阿姨沒穿褲子,但女人赤身裸體在這里對她們來說,就像吃飯一樣平常。
她們雖沒有接客,但平時也需要做一些清潔工作,她們都看到過嫖客壓在女人身上,瘋狂聳動著屁股,那些女人中包括她們的母親。
「漂亮!」、「阿姨太漂亮了!」、「阿姨是我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阿姨是吉祥天女、是恒河的女神!」
為了得到更多糖果,那些孩子不會吝嗇他們能想得到的贊美。
「你們想讓阿姨開心嗎?」金南古又掏出一把糖果分給孩子。
無庸置疑,孩子們當然齊聲說好,但程萱吟聽到他的話卻眉頭微皺,心里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金南古笑道:「只要你們能讓阿姨開心,不僅會有更多的糖果,還會有新衣服穿,可以出去玩,還能去上學。」
剎那間,所有孩子的眼睛發出異樣的神彩,那些都是她們夢寐以求的東西,但卻只存在她們幻想之中。
「我們怎么才能讓阿姨快樂。」年紀最大的女孩問道。
「阿姨是女人,女人嘛和男人一樣,總是在做那事時最最快樂。」金南古道。
孩子們的臉上露出迷惘的神情,邊上的老鴇見多識廣,眼前男人是來這里尋找某種刺激的。
于是她向那些孩子解釋了做那事的含義,她們年紀雖小但在妓院里長大,老鴇一說她們立刻就明白了。
金南古突然對跟進來的司機道:「去拿一百萬來。」
程萱吟雖不知他為何要去拿錢,卻已清楚他在打什么主意,他想讓那些孩子來挑逗刺激起自己的性欲。
天下竟有這樣卑鄙無恥之人,她忍無可忍,怒道:「金南古,你到底想干什么!」
金南古沒有理會她,而是對老鴇道:「一百萬盧比夠這些孩子讀完中學嗎?」
「夠了。」老鴇道,印度物價消費水平低,一百萬盧比供這些孩子讀完中學綽綽有余。
「你能保證這些錢用在孩子身上。」金南古道。
「大人,雖然我不知道您是什么身份,但除非我活膩了,又怎么敢動您的一分錢。」
「其實我也是可憐她們的,前些年有幾個英國攝影師來我這里,他們出錢贊助了幾個孩子讀書,」
「現在他們都已上大學了,他們留下的錢我都用在孩子身上,何況是您的。」老鴇畢恭畢敬地道。
不多時,司機拿著一個黑色手提箱回到閣樓,打開后里面都是滿滿的紙幣。金南古微笑道對孩子道:
「只要你們讓阿姨開心,這些錢都是你們的,你們就能吃到好吃的東西,可以去游樂園玩,還有新衣服穿,最重要的是你們還會有書讀。」
年紀小的對讀書還沒什么概念,但幾個大點的孩子都不能用欣喜若狂來形容,她們在妓院里長大。
再加老鴇的解釋,已經非常清楚那個英俊帥氣的叔叔所說的「快樂」是什么意思。
她們圍在一起竊竊低語,商量如何讓眼前這個美麗的阿姨「快樂」。
金南古望著那些孩子黑乎乎的小手,皺了皺眉道:
「對了,阿姨很喜歡干凈,你們只能用嘴,不能用手,叔叔等下還有事,最多給你們半小時,如果不能讓阿姨快樂的,你們就什么都沒有了。」
其中那個最大的孩子又問道:「我們怎么知道阿姨快不快樂呢?」
「女人在快樂的時候總會叫得很大聲,你們都聽到過的吧。」金南古道。
那些孩子似懂非懂地點著頭,叫聲她們當然都聽到過的,但那表示快樂嗎?她們以前都無法確定。
只有半小時的時間,那些孩子都知道這筆錢對她們意味著什么,經過短暫的商量,她們一起向程萱吟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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