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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志之白無瑕 5

人的眼光是和其擁有的金錢地位是成正比的,黃部長比錢日朗對美女有著更高的鑒賞能力。

當白無瑕走入別墅寬敞的客廳,端坐在藤椅上的黃部長的,神情從淡定變得燥動不安,時不時擠眉弄眼、抓耳撓腮,屁股也坐不穩了,一直扭來扭去。

在錢日朗眼中,高高在上的黃部長一直似沉思靜坐的羅漢,不過今天因爲白無瑕的出現,

他從羅漢升級成了佛——斗戰勝佛,精瘦的樣子象極坐上玉帝寶座的孫悟空。

白無瑕化了不濃不淡、恰到好處的妝,披肩的長發挽成高高的發髻,穿了一件銀白色吊帶低胸晚禮服,

月牙形鉆石項鏈下深深的乳溝清晰可見,婀娜走動時著純白色絲襪的,長腿在禮服分叉處若隱若現,

再往下是一雙淡淡粉色露趾高跟鞋,指甲涂著豆蔻紅,在一片純白色中顯得鮮艷欲滴。

高跟鞋的跟有近十公分,她和錢玉朗并肩而立,竟不比他矮。

這是錢日朗爲她設計的形象,在辦演藝公司前,錢日朗是一個服裝設計師,在業界名氣不小。

白無瑕聽從了他對服飾的建議,此時無論救潁浵或者救母親,她唯一的籌碼只有自己的身體。

斗戰勝佛畢竟也是佛,黃部長從震撼中清醒過來,雖一臉猴急,卻竭力擺出一副矜持的模樣。

“小錢,她就是你說的那個女孩子嗎?”

“是、是、是。”

錢日朗受寵若驚,過去黃部長叫他都是個“你”字,還從來沒這麼親切地叫他過小錢。

“你多大了?”

“過了年十七。”

“還在念書吧。”

“是的,讀高三。”

“在哪念書呀?”

“北京四中。”

“啊!我們還是校友呀,我也是四學畢業的,四十多年了,時光飛馳,看看你們年輕,真是羨慕呀。“

”我進四中時是三年自然災難的最后一年,那個時候苦呀,學生看到湯里有點油水眼睛都發綠了,一大桶飯轉瞬間就沒了。“

”唉,我這麼瘦就是那時餓壞的,后來怎麼吃也胖不了。現在的年輕人多幸福,吃得好、穿著好,女孩子都能找那麼高。咦,對了,你有多高。”

“一米七一。”

“那怎麼看上去比小錢還高。哦。你看我都老糊涂了,你穿了高跟鞋的嘛。“

”你跟我兒子一樣高,我讓她找老婆要找高一點,爲了下一代嘛,可是他偏不聽,找了個還不到一米六的,漂亮是漂亮,但有什麼用呀。“

”雖說孫女還小,不過看那小巧玲瓏的模樣,不會超過她媽。女人就是要高點才好看、才有氣質,我在北京大學讀書的學校的,校花也象你一樣高。“

”不過那個時候沒這樣的禮服,都是那那種寬寬大大的藍布衫,不過人高就有身段,背影看上去象個沙漏。沙漏知道嗎?“

”上下寬,中間狹,回想起大學時光,在未名湖畔,我曾與她攜手同行,天地之大只有我們兩人…………”

天啊!怎麼又出現一個唐僧。白無瑕眼前一黑差點坐倒在地。因爲兩人一直沒被黃部長請坐,只得站著聆聽。

錢日朗象個大蝦米般躬著腰,看上去比白無瑕矮了半截。

一段近十分鍾的美好回憶和深情憧憬、充分抒發了一個過了知天命,向著花甲進發的男人,對生命的無限熱愛。

黃部長有這樣習慣,當心情特別激動時總會以,滔滔不絕地言談來平復心境,現在他的心跳正常了,呼息平穩了,于是他迅速切入正題。

一個好領導有時不僅需要有變色龍般的態度,還需要有跳躍性的思維。

“潁浵是你什麼人?”

“啊—呵,啊—呵………”

白無瑕正處于神游狀態,沒想到他竟絲毫沒有轉折地直入主題,思維一時跟不上他的節奏。

“她,潁浵是你什麼人?”

“她是我最親的人。”

“你知道她犯了什麼罪嗎?”

“殺人。”

“你知道就好,唉………”

黃部長發出一聲幽幽的嘆息,想不到斗戰勝佛也會這般深深的嘆息,只有花果山的桃子被摘光了才會這般吧。

“你能不能把她救出來?”

“很難,真的很難。”

“那倒底是能還是不能?”

“百分九九的勤奮加百分之一的幸運。”

“這是什麼意思?”

“愛因斯坦說,成功是百分之九九的勤奮加百分之一的靈感,我不需要靈感覺,需要幸運。”

“也就是說,救出潁浵需要你很大的辛勤和努力,然后需要一點點運氣,是不是這樣理解。”

雖然小學是在香港讀的,白無瑕自認爲對普通話的理解還是透徹的。

“就是這麼個意思。”

“那你會爲救她而努力嗎?”

“這個…………”

斗戰勝佛捻著并不存在胡須作沉思狀。

“你能救出她,我就是你的。不,我不是說我永遠是你的,只是、只是可以、可以陪你睡覺,一個晚上。”

白無瑕臉上浮起紅霞,她怕黃部長會象錢日朗一樣問她是不是“永遠”,所以想把話說說明白,但“陪你睡覺”這幾個字說得無比困難,舌頭都有點打結。

看著白無瑕的窘態,黃部長又從沉深的斗戰勝佛,變成不安的斗戰勝佛。錢日朗看在眼里,心中又是酸楚又是得意。

不論化什麼樣的妝,十六歲的白無瑕仍顯得青澀稚嫩,她應該穿帶著卡通圖案的,毛衣短裙或白衫藍裙的學生裝,風情萬種、高貴典雅的晚禮服并不適合她。

但正是因爲不適合,才造成了眼前強烈的視覺反差,讓人渴望窺探被銀白禮服包裹著的胴體。

“好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在我開始努力之前,我想知道我這樣去努力值不值得。”

“什麼意思?”

“這還不明白?”

“不明白。”

“你不是說了,用陪我睡覺來換取我的努力,我想知道你禮服后面的身體是不是令我滿意。”

“你、你要我脫掉衣服?”

“你很聰明。”

白無瑕如泥雕木塑般沉默良久。

“好,我脫。”

雙手伸到后背輕輕拉開鏈子,細細吊帶緩緩從肩的兩側滑落,銀白色的禮服似搖曳的白云,水銀瀉地般的落了下來。

時間被凝固,空氣被凝固,房間里的人也以中了定身法般,保持著那片白云落下時,那瞬間的姿勢與表情。

雖然才十六歲,白無瑕的胸卻比同齡人要豐滿高聳得多。

穿露肩的禮服自然不能用她平常用的那種文胸,而隱形文胸多是用肉色的硅膠做的乳貼,白無瑕不肯戴那個,

后來錢日朗拿來個,白色的一片式,帶鋼圈隱形文胸,她才勉強同意。

與僅遮掩住乳頭周圍一小片區域的乳貼相比,這個要相對保守些,但比普通的吊帶文胸仍要性感得多,從視覺效果來說,也是這個更佳。

兩片包裹在白色萊卡面料中薄鋼片緊箍著兩肋,

白無瑕的胸本來就很挺,再經鋼圈定形、上提聚攏,被白色蕾絲包裹住的,雙乳間的乳溝,絕對可以用深不可測,來形容。

白無瑕的小腹平坦,纖細的腰上系了一根白金腰鏈。

腰鏈寬約一點五公分,由一只只小巧精致的蝴蝶連接而成,蝴蝶鏤空的銀色的翅膀間鑲著細細的碎鉆,中間由顔色各異的月光石打磨成的細長蝶身。

這般精致到極點的腰鏈掛在了白無瑕腰上,極大地延長了兩個男人被定身的時間。

目光再往下,從纖腰擴展交界處起出現了極大的不協調。一條白色純綿平腳內褲,沒蕾絲、沒花紋連個商標也沒有,明顯是地攤貨。

不是錢日朗沒想周全,他是盡力了,但白無瑕就是不肯穿他拿來的內褲。

不過所幸是白色的,倒也沒破壞整體的美感,如果來條水藍或粉紅色,帶斑點和卡通圖案的,那才會極度怪異。

純白是最適合白無瑕的顔色,所以錢日朗讓她穿了蕾絲白絲襪,長長的美腿包裹在這樣的絲襪里,對男性的殺傷尤爲巨大。

爲了色彩不至于太單調,白無瑕穿上了桃紅色的高跟鞋,涂了上豆蔻紅的指甲油,

就象一望無際雪原的盡頭看到了躍動的火焰,那份令心悸動的紅會讓你爲之瘋狂。

“咳咳,不錯,不錯,繼續,繼續。”

“什麼繼續?”

“咳咳,繼續脫呀。”

“我不。”

“爲什麼?”

“救出潁浵后,我才會脫。”

“那不行,你不脫我怎麼看得明白,不看明白我又怎麼知道,去花那麼大的努力值不值得。”

“你是作弄我!如果你覺得不值,那就算了。”

白無瑕蹲下身,撿起地上的禮服就往身上拉。

“唉,你這里干嘛,剛才還說得好好的,無瑕呀,不要意氣用事,除了黃部長沒人能幫你。“

”唉,黃部長,你倒也說句話呀,這樣的人跑遍北京城可也找不出一個的呀。”

錢日朗額頭冒出汗來,他說的話沒一個人聽得進。

又是一次博弈,但對手不是錢日朗,而是老謀深算的黃部長。官場如戰場,不精通博弈之道早就沒法混了。

白無瑕敗得很慘,在一只腳跨出門口時她知道自己敗了,敗得徹徹底底。幸好錢日朗跑過來拉住了她竭力勸她回去,總算令她不至于完全顔面掃地。

失敗者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白無瑕又回到了剛才的位置上,才穿上不到二分鍾的晚禮服又裊裊落下,

白色的隱形文胸不用解鈕扣,抓著兩側的鋼圈就能拉下來,在文胸離開身體一瞬間,白無瑕想捂著胸,

但雙手還是無力地垂了下來,高聳的雙乳裸露在黃部長燥動熾熱的視線里。

“咳咳,繼續、繼續。”

干瘦如柴的手指指向白無瑕的平腳內褲。

白無瑕沒有選擇,難道再向剛才這樣來一次嗎?白無瑕打消了這個念頭,那只會自取其辱。沒得選擇,那就去坦然面對。

白無瑕彎了下了,純白色的平腳內褲緩緩地下褪落,當越過膝蓋時,她手一顫,內褲從她手上滑脫,似蝴蝶般向下飄去。

白無瑕猛地躬身,在那片白色離腳踝二、三寸時抓住了它,然后她的所有的肢體動作停頓了下來,凝固了半分鍾。

她五指蜷曲,手背淡青色的經脈凸起,雙臂不堪重負地劇烈顫抖,輕薄如紙的內褲似有千萬斤重,她竭盡全力仍抓不住它。

終于,白色的邊沿從勾起的手指間滑落,輕輕地飄落在地,鮮艷如血的紅木地板,讓那片白色白得更加醒目。

白無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躬曲的身體直了起來,她挺起胸昂起頭,象面對敵人屠刀堅貞不屈的戰士,但敵人卻看到了她的恐懼。

她的手緊緊抓著雙腿的外側,涂著與腳趾一樣顔色指甲油的手指仍蜷曲著,深深地摳入那雪一樣的白色中。

十六歲的白無瑕面帶著稚容,高挺的胸脯雖然豐滿,卻脫不去青桃一般的澀澀,

而她的雙腿之間,象冰雪漸漸消融的草原,不多的幾縷青草悄然,從仍被薄雪覆蓋的地下,探出頭來,稀疏而又幼嫩,卻讓人感受到生命的美妙。

在青草的下方是淡淡的粉色,兩片精致而小巧花瓣緊緊粘合著,只留下一道若隱若現的縫隙,就如初春三月桃樹枝,梢頭結出的第一個花骨朵,

雖尚未綻放,但卻顯現出驚世的艷麗。

“太美了!”

黃部長猛地從藤椅上跳了起來,幾乎踉蹌著沖到白無瑕的面前。

精瘦的他比白無瑕矮上一個頭,不過他沒仰頭看她的臉,而是把目光緊緊盯著那片雪中的草原。

白無瑕雖然沒退,但幾乎是下意識地雙手,交叉掩住了雙腿間的三角處,她繃緊了四肢,用難以察覺的動作,將身體調整到,高度戒備狀態,隨時可以投入戰斗。

黃部長彎下腰,把臉湊到遮住少女私處的手背,然后象狗一樣拚命吸著氣,半晌才擡起頭來。

瘦如雞爪的五指沒去抓眼前的巍巍雪山,而是抓住邊上錢日朗的手臂。

“小錢!你聞到沒有,你聞到沒有。一股清香,一股清香,那是草原的清香,那是處女的清香。太美妙了,我從來沒聞到過,真太美妙了!”

神與魔只差一線。

黃部長干癟的老臉赤紅,抓著錢日朗的手臂亂搖,這一刻,他不再是靜坐羅漢,也不是斗戰勝佛,他已是一個被欲望所控制的惡魔。

“美人,我要你!只要你乖乖的聽話,我什麼都給你!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摘來給你。你真太迷人了,沒你我會活不下去的……”

黃部長雞爪般的五指摳進了白無瑕的乳房里,難以想象一個,五十多歲的精瘦身體,竟能爆發出那麼強的力量,

幸好白無瑕的身體處于戰斗狀態,才沒被一下撲翻在地。

黃部長一手摳捏著乳房,一手攬住白無瑕的腰,他踮起腳尖想去親吻她,但無奈實在太矮,白無瑕稍稍擡起頭,紅潤的嘴唇離他還很遙遠。

“我要你,我要你…。”

處于顛狂狀態的黃部長先是摟住白無瑕的脖子,想把她頭按下來,但細細的脖頸卻似鋼柱般不可撼動,

于是他出吃奶的勁拚命地推著白無瑕,在她身后不遠有張巨大的真皮沙發。

白無瑕一直在忍,但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巨大的力量讓她不由自主向后退,腳下那條平腳內褲纏到了她的鞋跟,她被絆了一下,赤裸的身體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美人,給我,給我,我要你,我要你………”

黃部長以與他,年紀不相稱的敏捷,壓在白無瑕身上,他一手仍死死地摳著被他抓得變了形的乳房,一手探向那片爲之瘋狂的青青草地。

因爲突然摔倒,白無瑕下部識地用手撐地,圣潔的門戶向他洞開。

俗話得好,好景不常在,好花不常開。

在黃部長手指將將觸碰到那片處女地,突然胸口象被大錘猛地撞了一下,撲倒在白無瑕身上的他不由自主地立起來,

在他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小腹又被重重地一擊,他怪叫著不由自主地飛退,直到撞在了另一側的墻上。

白無瑕從地上翻身而起,先快速地把內褲與文胸穿了上,然后從茶幾上拿起一把水果刀。

錢日朗對這樣的結局并不意外,甚至隱隱有點幸災樂禍,直到白無瑕拿起了刀才慌亂起來,剛想勸阻,被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頓時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黃部長癱坐在地上,捂著肚子發出痛苦的呻吟,他望著白無瑕手中,閃著寒光的刀,心中滿是恐懼,但他不要說躲閃,連站起的力氣都沒有。

“黃部長,如果你真能救出潁浵,我一定會實現我的承諾。但如果你是想以欺騙的手段玩弄我,那你一定會后悔的。”

白無瑕手一揚,在黃部長與錢日朗的尖叫聲中,那把刀插在黃部長頭頂不足半寸處,幾縷灰白的斷發隨之飄動在空氣中。

足足有十多分鍾,混亂的場面才平息下來。

坐到沙發上的黃部長仍揉著肚子面帶痛苦之色,白無瑕坐到了他的對面,銀白色的晚禮服,讓她看上去依然那麼,漂亮迷人,

但在黃部長的眼中,她已不是剛才的她的了。

“你們來之前我已經打探過了,這個事很難辦。”

“剛才你不是說可以救她的。”

“我是可以救她,但或許與你說的救不太一樣。”

“什麼意思?”

“這個案子太重大,被她殺的那人很有社會背景,這事又被捅上了媒體,所以我能做的是設法爲她爭取到死緩,但希望也不會太大。”

“從死緩到釋放最少要幾年?”

“十來年吧。”

“我等不了那麼久。”

“但只能這樣。”

極度的空虛迷惘涌上白無瑕的心頭,十年,自己真的等不了那麼久。

“黃部長,謝謝你的坦誠。剛才傷到你,真不好意思。我現在心亂得很,我先走了,我需要好好靜一靜,想一想。“

”但你說的救的方式,我是不會接受的,十年真的太漫長了。”

白無瑕說著站了起來,微微欠身道別后轉身向著門口走去,她的背影婀娜動人卻又帶著說不出的孤寂。

在白無瑕拉開房門那一瞬間,神色陰晴不定黃部長似下了最后決心。

“等一下,或許還有一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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